第28章 神助攻加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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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鬆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但是對自己的酒品還是有信心的,所以早上一醒來發現自己裹著睡袍獨自一人躺在**的時候,在心裏為自己的酒品點了個讚。
洗漱一番出門去吃陶陽榮做的早飯,宿醉的結果就是當許鬆坐在餐桌旁時,完全想不起昨晚自己是怎麽回來的。
應該是他的助理吧,許鬆偷偷抬頭看一眼對麵的陶陽榮,昨晚在和白家老爺子的飯局上他並沒有喝酒,而且僅存的記憶告訴他,他從鴻福記出來之後確實是讓陶陽榮開車去接他回家了,至於後來怎麽又喝醉了……
“陶陶你今天做的早飯很豐盛啊……”許鬆沒話找話,見陶陽榮的臉色沒有陰鬱,看來心情不錯,最少沒有因為他的醉酒而發火,也就代表他昨晚應該沒有吐在**或者地板上,也沒有亂發酒瘋,要不陶陽榮現在絕不會這麽平靜。
陶陽榮嗯了一句,“昨晚夜宵剩下的。”
剛夾起來的一筷子“早飯”掉到餐盤上,許鬆不可思議地看著陶陽榮,他每個月付給陶陽榮那麽多薪水,難道就是讓自己吃隔夜的剩菜剩飯嗎?
這天早上,翔飛的員工都能明顯地感覺到公司今天的氛圍有些不太對勁,尤其以進總經理辦公室作報告的人的感觸最為深刻。
不過也有人說,“我看今天陶助理的臉色也不太好,不會是陶助理在工作上有什麽失誤,惹總經理不快了吧。”
“陶助理一直跟著總經理,何曾出過差錯。”旁邊有人立馬反駁道,“我看是大BOSS又作死了吧,哪次他作死的時候不是陶助理幫他收拾爛攤子的。”
這人說的是許鬆的家事,不過說得比較隱晦,可碰巧被路過的許鬆的聽見了,他哪知道他被自己父親追著拿拖鞋打且嚇跑了外國友人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公司上下,還以為他們說得是工作上的事情。
這下完了,可算是有人捅了馬蜂窩。
許鬆當下甩了冷臉,周圍好幾米的距離都沒人敢靠近。
木清寒從外麵進來,看到的就是許鬆一個人在門口等電梯,而其他人都在他身後五米遠處恭敬站著的場景。
木清寒在心裏想,這許鬆的架子擺的也夠大的,他有急事去專用電梯啊,現在來和一群普通員工搶電梯,還不讓別人和自己一起,這算是什麽事。
反正木清寒一個新來的,對公司不熟悉,也沒認識多少同事,全當自己也不認識許鬆,走上前去和許鬆站在同一個電梯口前麵。
許鬆轉頭看了他一眼,沒從腦海中翻出這人的信息,隻當是來公司辦事的外來人員,他不準備多事去管,沒和木清寒打招呼。
就在兩人都刻意忽視的情況下,兩人的第一次見麵就這麽神奇地錯過了。
兩人進電梯後沒有人再跟進來,等著電梯門關上之後木清寒按了要去的樓層,許鬆一看,正是他所在的樓層,心裏想著這人會不會是去找陶陽榮的。
這次還真讓他猜中了,木清寒就是去找陶陽榮的。陶陽榮昨晚吃飯的時候把圍巾落在了桌子上,又因為許鬆的一些列作死行為導致陶陽榮沒有時間去店裏取走圍巾,木清寒特意跑了一趟幫他取了回來,這不還給送他回來了嘛。
許鬆站在木清寒的身後,出電梯門後眼瞅著他進了陶陽榮的辦公室,接著辦公室大門被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包括許鬆的目光。
媽蛋,不會這人就是昨天和陶陽榮一起吃晚飯的同事吧,感情他是自己的下屬,見了大BOSS連句話都不說,現在還摔門而去。
許鬆從一醒來甚好的心情被早上一連串的事情打擊的一點精神都沒有,惡狠狠地在自己辦公室戳小人,也不知道又在策劃著讓華潤怎麽倒黴的法子。
韓非穆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聽聞張修德已經被抓了,許鬆咬牙說道,“辦他!往死裏辦他!”
“大表哥你又發什麽酒瘋呢?”以前和華潤的矛盾多了去了,也沒見許鬆這麽凶狠過。
“我什麽時候發過酒瘋?”許鬆反問韓非穆,聽那邊沒了動靜,又說道,“不用顧忌臉麵,張修德當初既然敢做,早就應該想到會有這種結果。”
韓非穆聽著這才像是稍微正常一點的話,之前也是顧忌著張修德是公司的老員工,此時許鬆在公司的地位還不是很穩,對老員工下手的事情說出去有些不太好聽。現在聽許鬆這麽說,知道他是鐵了心要對付那群老頭子,準備把公司大權收回自己手中。
和韓非穆撂了電話,許鬆歇了心裏不該有的小心思,專心處理公司的事情。
沒過兩分鍾,從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應該是剛剛和他同電梯上來的那人從陶陽榮的辦公室裏出來了。
果然聽見陶陽榮的聲音傳過來,“還麻煩你特意跑一趟,改天有時間請你吃飯。”
又是吃飯,一天吃四頓還不嫌多嗎?許鬆握緊手中的文件,覺得他這是找了一個吃貨助理吧。
“好,改天再約。”
另一個人的聲音也傳過來,許鬆驚奇道,哎,這人怎麽不客氣一下,說不定兩人客氣客氣這頓飯就沒有著落了呢。
可能兩人走遠了,後麵的話許鬆沒有聽清。
又過了一會,陶陽榮從外麵敲門準備進總經理辦公室大門的時候發現門並沒有關緊,而是留著一道門縫。
陶陽榮心想他家大BOSS這是轉性了?竟然對辦公室電話P沒有興致了?在裏麵不關門肯定是沒做壞事不怕被人看見啊。
陶陽榮掩下心中的各種心思,聽見許鬆讓他進去的時候握住門把手假裝沒有發現異常的推門而進。
“木清寒剛剛送來消息,華潤集團正在準備資產重組。收購敬實公司表麵上風光,實則華潤內部矛盾重重,敬實的員工不滿收購後的待遇不如之前,鬧了好幾次了。”
“剛剛是木清寒?”許鬆問陶陽榮。
陶陽榮有些詫異,他剛才說了那麽多,大BOSS關注的重點不應該是華潤和敬實之間的矛盾嗎?怎麽把疑問放到木清寒身上去了。隻一瞬陶陽榮就恢複了正常,裝作沒有任何疑問地說道,“是的,昨天正式進入公司,現任部門經理,我安排了諸昊和梅絲雨做他的副手。”
許鬆擺擺手表示對這些事情不在意,他既然放權了,就不會再過問。
“你再說一遍剛剛的話,我沒注意聽。”許鬆又說道。
果然他家大BOSS不知道神遊到哪裏去了,竟然沒注意後麵的重點。陶陽榮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許鬆聽後沉默了片刻,說道,“破船還有三千釘,華潤再怎麽說也是曾輝煌一時的公司,這段時間盯緊點,不要輕易動手。”
陶陽榮點頭應了,他覺得他家大BOSS既沒有在之前收購敬實公司功虧一簣的事情上被打倒,也沒在之後持有華潤股份後得意忘形,已經很是沉得住氣了,一落一起都能坦然麵對,這份心態也是他年紀輕輕就能勝任公司領導者的原因吧。
陶陽榮在心裏還沒感歎完,隻聽他家大BOSS又說道,“剛剛非穆來電話,張修德那家夥落網了,這邊有認識的人嗎?先好好招待一下再說。”
他就不應該誇讚許鬆,他跟了許鬆這幾年,他家大BOSS是什麽人他還不知道嗎?陶陽榮在心裏笑罵自己,許鬆果然是小心眼的人,大事上堅定不輕易動搖,小事上卻斤斤計較逮著人就咬。
陶陽榮敢肯定,張修德即使罪過不大,在被判刑之前也能在局子裏好好地享受一頓美味的牢飯。
陶陽榮還在考慮要不要繼續聽他家大BOSS繼續嘮叨下去的時候,手機再次被許明知召喚。陶陽榮一看上麵的“董事長”三個字就知道這一定是找許鬆的電話,接起來問候一聲,果然是這樣。
許鬆再怎麽和許明知生氣也不敢當著下屬的麵子給父親難堪,硬著頭皮接聽電話,聽許明知在那邊說,“你小子祖上十八輩積德了吧,有豪門閨女看上你了,今晚就給我相親去。”
許鬆的祖上十八輩難道不包括許明知自己嗎?還有這麽誇自己的方式,許鬆算是服了他老爹了。不過後麵許明知說什麽,相親?開哪門子玩笑,就他這樣的去相親那不是禍害人家小姑娘嗎?
當然許鬆不能這麽對許明知說話,明知道他的性取向在老爹那裏就是個地雷,他不會輕易去踩雷的。
“許家發家不過幾十年,我自己也沒做出一番事業來,哪能配得上什麽豪門貴女。”許鬆不像是在對自己的父親說話,而是看著站在他麵前的陶陽榮,又說道,“兒子的婚事就不勞父親操心了,改天我一定領一個讓您滿意的人回家。”
許明知怎會不知道他是在拖延,和這小子慪了好幾年的氣,許明知很少明著發火,隻是報了一個時間地址後又加了一句,“白家老爺子住院了,你小子小心一點。”
若是許明知用什麽“你敢不去老子就打斷你的狗腿”這種話來威脅許鬆,許鬆還真不怕,但是許明知一把白修平搬出來,許鬆打心裏有些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