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所謂的見家長

誰,誰要你養我了……

許鬆借著昏過去之前的最後一絲清明,緊緊握住陶陽榮撐在他腰部的一隻手腕,說了一句,“你‘交’房費了,不準離婚。

一句話‘激’得陶陽榮頓時繳械投降,他伏在還在‘激’烈上下浮動的‘胸’膛上看著許鬆的側臉,一時有些想不明白許鬆執意要和他結婚的原因。

若隻是許鬆看上了陶陽榮的錢,這理由太可笑,陶陽榮自己都不信。不說許鬆自己的身價如何,他不過是被許明知限製了可使用資金而已,許家在杭市也是數得上數的,根本不會看得上年薪百萬的陶陽榮。再說陶陽榮的工資也是許鬆發的,許鬆想給他多少錢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

哦,對了,在許鬆給陶陽榮漲了百分之三十五的工資之後,陶陽榮的年薪又多了不少。

那許鬆到底是因為什麽要和陶陽榮結婚的呢?

陶陽榮將人從‘床’上抱起來,去浴室給許鬆做了清理。現在兩人在外地,可沒有孫醫生上‘門’給看病,若是許鬆再生病發燒什麽的,折磨的還是陶陽榮。陶陽榮在心裏這麽給自己的行為做著解釋。

想起被許鬆扔在水裏的手機,陶陽榮心裏說了句“敗家玩意”,憋著氣下水‘摸’了半天把手機撈上來,先用幹‘毛’巾擦幹表麵的水分,又用吹風機將裏外都吹幹,隔了小半個小時之後才開機。

或許是許鬆在換過數個不怎麽中用的手機之後終於買了一個品質過關的新手機,在水裏泡了這麽長時間還能正常開機。

陶陽榮盯著突然亮起的屏幕上自己的照片,出神許久。

幾天之後兩人還是從酒店中搬了出來,天天住在酒店裏太燒錢,許鬆不心疼,陶陽榮心疼自己的錢。這個月的工資一發下來,陶陽榮就拜托酒店的人,在外麵租了一個小房子和許鬆一起住著。

許鬆無所謂,反正在國內的時候他也是租借陶陽榮的房子,此時不過是換了一個國家,沒多少區別。

在過了聖誕節和國內的農曆新年之後,陶陽榮一直沒提要回國的意思。之前許鬆還天天擔心要用什麽借口把陶陽榮留在這裏,陶陽榮一反最開始著急回國的態度,一連兩個月提都沒提起過,像是已經在這裏定居一樣,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好似很是享受這種生活。

許鬆聽著外麵陶陽榮用剛剛學會不久還不太熟練的蹩腳西語和隔壁家的大叔討論‘春’天要種什麽‘花’卉,一時出神,真的有一種他們兩個會一直從這裏居住下去的錯覺。

幾分鍾後陶陽榮從外麵進來的時候拿著一個信封,對著許鬆揚了揚手,引來他的注意力,說道,“剛才酒店的人送來的,應該是護照。”

“哦。”許鬆隨口應了一句,見陶陽榮並沒有要上樓收拾行李的意思,問他,“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去?”

“看你的安排。”陶陽榮隨手將信封仍在餐桌上,進廚房準備晚飯。

許鬆站起來身來走到廚房‘門’口,看著陶陽榮忙碌的身影,搞不明白他是不是真的有一直住在這邊不回去的想法。

“非穆說收購華潤的事情差不多結束了,我們下周回去吧。”許鬆建議道。

“可以。”陶陽榮沒反對。

許鬆想說什麽,見陶陽榮沒有深入‘交’談的意思又不準備開口了。

要說這兩個月來,兩人的相處模式甚是詭異,在同一張桌上吃飯,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偶爾‘性’-趣來了也會擦槍走火來一發,可對於有關兩人感情、婚姻等問題,誰也沒有提起過。

許鬆想了想說道,“我這邊沒什麽問題,隻一件事,走之前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這兩個月沒怎麽運動,我害怕身體出問題。”

“沒運動?”陶陽榮回頭將許鬆從上到下看了一遍,似是在琢磨從哪裏下口咬比較合適。

受到驚嚇的許鬆退後一步,“你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看你瘦了,在想今晚做點什麽給你補補。”陶陽榮從他身上移開目光,轉身去冰箱裏看有什麽存貨。

許鬆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問道,“我真的瘦了嗎?”

“瘦點好,回去之後多少還能博取點同情心,讓董事長不至於把你忘死裏揍。”陶陽榮漫不經心地說道。

許鬆:“……”他好像發現他的小助理還有黑‘色’幽默的技能屬‘性’。

“今晚吃什麽?”許鬆又問道。

陶陽榮看看冰箱裏的東西,隻有幾個西紅柿和一小塊牛‘肉’。這幾天天氣不好,兩人都沒有出‘門’,陶陽榮提議,“西紅柿牛腩湯,晚些時候去趟超市,家裏沒存貨了。”

“哦。”許鬆沒反對,兩人在這邊沒車,去超市要坐公‘交’車,陶陽榮一個人去買東西肯定提不回來,許久沒做運動的許鬆就要被陶陽榮拉著去做壯丁。

許鬆環顧廚房四周,這本來是一對老夫妻住了五十多年的房子,因為兒‘女’各自成家,老兩口把房子租出去做環球旅遊去了。許鬆一眼就看中了這套房子,老夫妻也有要賣房子的打算,不過鑒於許鬆手頭沒錢,這個想法也隻能是想想。

許鬆看著陶陽榮將西紅柿用熱水燙過後剝皮又切塊,他在一旁也幫不上忙,找話題開口問道,“陶陶你的年終獎發下來了嗎?”

“嗯。”陶陽榮忙著手頭的活計,隨口應了他一聲。

“那個,夠不夠我們把這房子買下來啊。”許鬆猶豫著說道。

陶陽榮回頭,頗為認真地看了他一眼,許鬆又解釋道,“你的護照不是辦好了嗎,用你自己的名義買就好,不用算作夫妻共同財產。”

陶陽榮原本已經轉過去的腦袋,聽到他說這句話又把頭轉了回來,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似是在看許鬆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許鬆被他看得心底發‘毛’,想解釋什麽又感覺無從說起,訕訕地退後兩步,準備從廚房逃走。

“過來。”陶陽榮將人拉到水池邊,摘下自己身上的圍裙戴在許鬆身上,又遞給他兩個土豆,說道,“洗幹淨了。”

這是頭一回陶陽榮讓許鬆在廚房幹活,倒也不難,奈何許鬆心裏有事,手上忙著的時候還時不時偷偷看陶陽榮的臉‘色’一眼,一不小心土豆就從手裏掉下去了。

陶陽榮一臉無奈,放下自己手中的活計,從後麵將許鬆整個人都圈在自己懷中,伸手幫他把一個土豆洗幹淨,嘴上嫌棄地說道,“這點活幹不好,豈不是白養你了。”

“誰,誰要你養我了……”許鬆結巴著說了一句,話還沒說完自己也覺得這話沒多少說服力,臉頰頓時紅了一片,自我安慰是廚房中的熱氣上來之後熏的。

“沒關係,別的活能幹好就可以了。”與其說是陶陽榮在幫許鬆洗土豆,不如說是陶陽榮握著許鬆的手兩人一起在玩水。許鬆想從陶陽榮手下‘抽’離,奈何陶陽榮將他緊緊地圈在懷中,許鬆退無可退。

“你做飯吧,我先出去……”許鬆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說道。

陶陽榮將洗幹淨的土豆放在案板上,“不急。”

“你幹什麽?”許鬆驚覺陶陽榮已經將濕漉漉的手從自己身上的圍裙下伸進去,‘褲’子胯部的位置頓時濕了一片。

“你會不知道?”兩人早就對情-事很有默契,許鬆最多在開始的時候叫兩聲,等後麵享受到了,定是纏著陶陽榮不鬆手的主兒。

可這次許鬆卻是真的在掙紮,這青天白日的,還是在廚房,讓許鬆隻是想想就覺得無法接受。“沒,沒潤-滑-劑……”許鬆連忙找了個借口,並用手去製止陶陽榮繼續往下探的雙手。

“有西紅柿。”陶陽榮不以為意道,說著話還空出一隻手將剩下的半個沒有切開的西紅柿拿過來擺在許鬆麵前。

許鬆看著已經流出鮮紅‘色’汁液的西紅柿,似是看到了半個小時之後自己躺在‘床’上流血不止的模樣,驚恐著說道,“這個怎麽行?!”

“沒事,我看你不用潤-滑-劑也行。”陶陽榮的一隻手已經從‘褲’子裏麵探到了許鬆的身後,濕潤的‘穴’口表示根本不需要潤滑劑。

許鬆被陶陽榮有些冰涼的手指‘激’得打了一哆嗦,身子掙紮的更厲害,彎著腰扭著脖子作勢要從陶陽榮的手臂下溜走。

陶陽榮一把將懷中人的‘褲’子脫下,又把許鬆的上半身壓倒水池裏,讓他用雙臂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再沒有能逃跑的可能‘性’。

“想要就直說,我養著你自會滿足你。”

上身的襯衫不知何時也被褪下,許鬆身上現在隻留下一條圍裙,陶陽榮一手在前麵隔著圍裙撫‘摸’他的某個部位,一手扶在他的腰際借著力慢慢研磨。

被前後夾擊的許鬆覺得哪裏都難受,敏-感部位的肌膚碰上粗糙布料帶來的感覺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激’發出來的‘欲’-望從後麵後得不到滿足,忍不住催促身後的人,“快點……”

“是嗎?”

身後的人傳來一句問句,下一刻許鬆險些被猛烈的撞擊頂得一頭栽到水池裏去。

雙臂發軟的許鬆‘欲’哭無淚。

兩人回國後在第一時間接到韓非穆的電話,讓許鬆回許家老宅領死。

“這是舅舅的原話,我絕對沒有擅自更改。”韓非穆如此般鄭重地說道。

“我知道了。”許鬆一陣頭疼。

出租車內陶陽榮坐在他旁邊想說什麽,被許鬆一句“我自有安排”堵了回去,再不言語。

回到許家老宅,韓非穆正要出‘門’,見許鬆和陶陽榮進來,隻留給他們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飛快逃離。

許明知是出來送韓非穆的,見不孝子許鬆終於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先對他身後的陶陽榮說了一句,“這段時間麻煩小陶了,公司最近事情不多,許鬆這幾天現在家裏休息一段時間。”

其實許明知這是準備打斷許鬆的‘腿’讓他在家裏躺三個月吧,隻不過站在‘門’口還在外人陶陽榮的麵前不好直接動手罷了。

“不必了。”許鬆扔了行李箱,轉身拉過陶陽榮的手,對許明知說道,“和我結婚那個男人就是他,父親有什麽話直說吧。”

總經理你這樣拉著小助理墊背真的好嗎?

在‘床’上睡了一個小時的許鬆被陶陶叫醒吃飯,許鬆隨口問道,“做的什麽?”

陶陶:“西紅柿牛腩湯。”

許鬆,卒。

早上好,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