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前世小番外

後院偏僻的下人房裏,韻秋獨自個兒坐在妝台前麵。說是梳妝台,其實隻有兩盒胭脂水粉,一麵銅鏡和一把桃木梳子而已。

銅鏡好久沒打磨了,鏡麵模糊的厲害。

韻秋恍惚地看著鏡子裏的麵容,滿滿抬起右手撫到自己紅腫流血的額頭。這是自己在小姐跟前求她不要把自己給了姑爺暖床的時候磕破的。

韻秋失魂落魄,怎麽會這樣?小姐明明已經意動,眼看著就要把自己許配給車馬房的二管事的了,怎麽說變卦就變卦了?

跟了姑爺做通房,生個孩子抬姨娘。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癡心妄想,她確實有過。可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自從陪嫁到許府,親眼看到小姐對姑爺身邊的老人兒嫣紅她們的算計與打壓,自己已經幡然醒悟了,將來想要安安分分地做個管事媳婦了。把這樣的心思透給繪春後,小姐對自己也柔和起來,不像對翠冬那樣愛答不理地冷著。

韻秋知道,翠冬勾搭姑爺的心思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犯了小姐的忌諱了。可自己已經熄滅了那樣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不安分心思,小姐已經默許了自己做個管事媳婦的,怎地突然被強送到姑爺身邊伺候了?

自己哭了、求了,磕破了腦袋,也隻得了句,“行了,下去養兩天就去書房伺候二爺!跟了二爺可是你的夫妻,更是我抬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