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杏花仙子麽?
“嗯?奶奶什麽事呀?”若兮說著已經被老婦人拉到一邊,回頭看一眼瞪大眼睛伸長脖子看向這邊的幾個男孩子。老婦人悄悄的說道:“小兮啊,你也不小了吧,該到擇夫婿的時候了,隻是,怎麽這麽多人啊,女孩子家家的,可千萬不能朝三暮四。”
老婦人說的認真,若兮聽了,確不由得微笑著蹭在老婦人身上道:“哎呀奶奶,您都想到哪裏去了,他們可都是我的朋友,小兮還小了,暫時不考慮這些事情的。”
“那可不行,你媽媽既然不在了,這件事情就由奶奶做主了,既然他們幾個都不是的話,奶奶就替你定一門親事,保證讓你滿意,家世又好,小夥子人長的又俊。”老婦人說著眉開眼笑。“老奶奶,您千萬別添亂啊,我們幾個已經再為分配不勻打架了,您據然還要再定一門親事,況且還不止我們幾個,還有兩個因為事務繁忙,這次沒來得及跟來呢。”浪子雅表哥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潛伏在了若兮和老婦人的身後。在聽完了剛才的對話後,他搖著手裏的扇子,十分灑脫的扔下了這幾句話就轉身走開了。老婦人聽了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哆嗦著說道:“什麽?你?還有兩個,雨晨,雨晨,你快點給我出來,看看你怎麽管的,竟然把婉兒的女兒教成這個樣子。”老婦人說著又喊起了王媽。
若兮氣的直跺腳,這個假表哥,怎麽走到那裏都添亂呀,這下好,今天估計又出不去了。老奶奶非得進行一整天的思想教育不可。老婦人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直打磕,知道闖了禍地表哥縮著身子躲在一棵大樹背後,無常和齊熠趕緊過來扶著老婦人安慰她道:“老奶奶。您別生氣了,別聽他亂說。剛才那個啊,嘴裏一年都沒一句真話呢。”
聽了這話的表哥躲在樹底下撇撇嘴,自己有那麽差勁嗎?真是胡說八道。
“是啊奶奶,那個人的話可不敢相信哦。我最乖了地。”若兮趕緊跟著說道。順便在抱著老婦人撒嬌。
老婦人這才多雲轉晴道:“好,既然這樣。我就相信我家小兮,不過,小兮長大了就該選個夫婿是不是。”
“是兮不想再惹老太太,隻是一心哄著她,想早點脫身跑去鎮子上遊玩。“那奶奶就替你選一個人,明天請他來家裏,你們見上一麵,如果可以的話呢。趁奶奶還活著,早點給你們操辦了。我好抱重孫啊。嗬嗬嗬。”老婦人麵帶向往之情地說著,仿佛胖胖的小重孫就在眼前了。
“我、哎呀。奶奶,你怎麽淨說這些。以後再說好不好。”若兮紅著臉道。什麽抱重孫之類的,她可不想讓自己的身體還沒長大就開始做媽媽。
“這事兒。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我給你選的人算起來是你表哥,明天我就叫他過來,你們兩個見麵。好了,這事兒就這麽定了。你們想玩就玩去吧,以後成了家,做了人家地媳婦,可不興再這麽亂跑了。”老婦人自作主張的說完,也不等若兮反對,已經拄著拐杖向小院外麵走去。
哎!還是遠方表哥,這、這不是要嗎。若兮鬱悶。
哎!
哎!
哎!
若兮回頭瞪了一眼那三個家夥道:“你們哎什麽。”
我們?我們哎了嗎?三個家夥異口同聲的否認剛才的事實。
“走了,去外麵吹吹外,免得被你們幾個給氣死,真是物以類聚,我怎麽發現你們幾個越來越像一個人了呢?今天的事都是假表哥害的。要不然,老婦人怎麽會想起相什麽親之類的嘛。”若兮氣呼呼的說道。
表哥十分委屈的跟在後麵道:“才不是,你身邊跟著我們三個俊男,要別人不起疑心才怪,要我說,你把他們兩個打發了,就留我一個在身邊,老婦人也就不會問那麽多了,一看就知道我們兩個是是……。”
“喂,靠邊站好不好,這裏還有我在,我可是她地梅竹馬。”齊熠擠到若兮和表哥的中間,趕緊將他們分開道。
“我!”無常也搶著道,可是剛說了一個我字,就停下來了,稚氣的臉漲地通紅,卻不知道該怎麽說。表哥和齊熠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你會考呀,你說呀。”
“我是護花使者。”無常說完亮晶晶地眼睛看著她,仿佛在表明自己地心跡。
若兮聽了也忍不住掩嘴而笑,護花使者,也不知道這個小鬼差從什麽地方聽來的這個詞。
看著到處飄飛地杏花,若兮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杏花不是在春天才開的嗎?今天是臘月八,就算江南天氣暖和,杏樹一年長綠,也不至於這個季節開花啊。”她看著眾人問道。
“是哦,好像是不太正常呢。”齊熠也摸著下巴說道,杏花是春天開花,然後結果,為什麽這裏的杏花在臘月也依然開放呢。
浪子雅隨手接住剛剛落下的一朵杏花道:“這個沒什麽奇怪的,這裏的杏花和別處的不同,這裏的杏花從來都不不結杏子,隻是不停的開花,脫落,然後又開花,它的一生仿佛隻是為了綻放自己極度的美麗,因此抽取生命的精華,不停的開出新的一輪又一輪的繁花,所以這種杏樹一般隻能活上兩、三年就會枯萎而死。
枯萎的時候先從樹枝開始,慢慢到樹根,最後,整株樹都會化做煙塵,飄散在空氣中。但是很奇怪的是,這些煙塵所到之處,又會密密的生出許多新的杏樹苗。半年之內就會長成參天大樹,接著不停的開花。”
說著這些話時。若兮幾個人已經坐在了水畔地茶攤上。笑容燦爛的夥計手執長嘴的銅壺,為每一個人到上滿滿地一杯清茶,接著又麻利的去招呼別地客人了。
若兮手拖著下巴,看著這個鎮子上密密的生長著的杏樹道:“這些樹可真是奇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杏樹。它們可畏是燃燒生命而不停的開花,每一次開花都要耗費很大地生命精華,當所有的精華都用盡時,它也就會隨風消散。”
無常和齊熠聽了也默默點頭,大家都被這遍地開放的杏花感動著,每個人看到的都隻是杏花的美麗,又有誰能看到,每一次盡力綻放背後的枯敗呢。
“嗬嗬,沒想到幾位看我們江南的杏花也能看出這麽多不同於常人的情懷。這杏花,確實是燃燒生命在開放,可是。隻要活的精彩,又何必再乎生命地長短呢?”
一個清郎的女子聲音在身邊響起。同時矚目著過遠處的杏樹地幾人。不約而同的回過頭來,隻見一個身著粉色衣衫。容貌出塵空靈,婉若仙子地女孩兒立於江南地杏花雨中,圓圓的眼睛忽閃著看向眾人,手中握著一把杏花,就連頭上也戴了一圈杏花所編織而成地花環。
若兮笑著道:“莫不是杏花仙子顯靈了?”
女孩兒宛爾一笑,透氣的臉上染上了淡淡的紅暈道:“姐姐見笑了。”
浪子雅十分灑脫的站了起來,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姑娘真是高見,生命隻要活的精彩,又何必再乎長短呢,這句話真是道出了再下的心語,請坐,就為這句話,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女子也沒有推辭,落坐以後大大方方的舉起茶杯道:“好,幹了。”
兩人均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夥計立刻過來又到上滿滿一杯,女孩子再次舉起杯子道:“今日有幸認識各位,燕容也借茶花獻佛,敬大家一杯,為相識而幹杯。”
浪子雅大叫道:“好,爽快,幹了這杯。”
無常也笑著舉杯,齊熠敲著桌子道:“為相識而幹杯,哈哈,不錯,人生何處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識。”
幾個人大笑著將手中的茶再次一飲而盡,惹的周圍的人盡側目,這安靜的江南小鎮可是好久都沒有來過如此熱鬧的客人了。
燕容隨然和大家剛剛相識,可是她性格開朗,不一會兒就和大家大成了一片,尤其是和假表哥兩人,一唱一合間,頗為默契。表哥對燕容也很是欣賞。
本來說好有乘舟遊玩的,也因為和燕容談的興至而忘了時間,轉眼,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一輪月光從西天升起,茶攤的夥計也陪著笑道:“不好意思,各位客官,我們要收攤了。”
大家在依依不舍中隻好準備離去,誰知燕容笑道:“茶攤隻是屬於白天,晚上他們就是開著也沒有人來的。”
若兮奇怪的問道:“為什麽。”
燕容看著泛著燈光的河水道:“現在天還不算黑,再過一會,你們就會知道了。”齊熠側身坐在河邊的欄杆上,一隻腿閑閑的垂在地上道:“燕容姑娘直接告訴我們好了,我這人最沒耐心了。”
夜風吹過,清涼而舒適。燕容笑了笑道:“因為晚上的杏花鎮是屬於水中的,沒有人會上岸,等一下,這些泊在河中的小船都會亮起燈,叫做花船,等一下會有更的船隻加入,出來遊玩的人們可以包下一隻船,聽著嘩嘩流水,看著燈火琉璃,三五知己,或彈或唱,或歌或詩,或閑話人生,都是一大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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