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中的時候,付雲雪曾經和修英祺發生過一段純潔的,但又刻骨銘心的愛情。

那個時候的修英祺,被家中感情破裂的父母送到奶奶家,於是也在這裏上起了高中。正好轉到了付雲雪所在的班級。

付雲雪是當時班裏的學習委員。在學校裏,她的成績也是數得著的。

老師讓修英祺和她坐同桌,有兩個原因:修英祺的爸爸說,他性格孤僻,不願意過多的和別人交流。而付雲雪偏偏很文靜,不愛說話。二是老師看過修英祺之前的成績,雖然不是很差,但是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希望修英祺和付雲雪做同桌的時候,付雲雪多多少少可以幫幫他,提高他的學習成績。

而一開始,修英祺和付雲雪也的的確確沒有太多的交流,兩個人甚至在當同桌的最初兩個月裏,沒有說過一句話。

直到那一天。

高中的晚上都是要上晚自習的,付雲雪他們也不例外。而修英祺之前也一直是乖乖的上晚自習的。可是那一天他沒有來。

因為平時他不愛和別人說話,所以沒有幾個關係很好的同學。甚至於,除了付雲雪,沒有人注意到修英祺沒有來上晚自習。

付雲雪也沒有多在意的。

隻是在上完晚自習回家的路上。她遇見了修英祺。

一個人躺在黑暗的巷子裏。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來來往往也沒有幾個人。付雲雪眼尖,就看見了他。

“修英祺?”

修英祺沒有抬起頭。於是付雲雪便想,他是睡著了。

她有些擔心。即便兩個人沒有太多的交流,但是她還是很擔心。已經是臘冬季節,看樣子,他在這裏坐了很長時間了,是個人也會被凍壞的。

想到這裏,付雲雪走過去,搖了搖修英祺。

“修英祺?修英祺?你還好吧?”

修英祺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感覺有人在搖晃他。

睜開眼,便看

見一個人影在他麵前晃動。他沒有一絲猶豫的把她甩開。

付雲雪冷不丁的被修英祺一甩,沒有防備的做到了地上。

然後修英祺也清醒過來,看清楚麵前的人是誰。

“是你?”他冷漠的甩出一句。

付雲雪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後才對修英祺說道:“你沒事吧?我看你一個人坐在這裏,怕你被凍壞了,就想叫你起來。結果……”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修英祺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借著巷口的微弱的燈光,付雲雪看見他臉上的傷。

“你臉上的傷……”她猶豫著開口。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謝謝你把我叫醒。”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臉上的傷似乎很嚴重,要不,你去我家,我給你包紮一下?”

“不用了,這麽晚了,我去不太方便。我自己也可以包紮的。你一個女孩子,還是趕快回家吧。”修英祺的語氣軟了幾分。

“可是……”

“明天見。”修英祺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揮了揮手,便一搖一晃的離開了小巷。

第二天早上,付雲雪還是很擔心修英祺的傷,便從家裏拿了一些藥到學校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修英祺本來長得不錯的臉,都腫了。他一定是昨天晚上沒有上藥。付雲雪暗暗的想。

做到自己的座位上,把藥拿出來,推到修英祺麵前。

修英祺看了一眼,問:“這是幹什麽?”

付雲雪有點尷尬地說:“我看你臉上的傷還沒好,所以給你帶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藥,可能有助於你的傷口恢複。”

修英祺愣住了,好久才恢複過來。僵硬地說了一句:“謝謝。”

付雲雪說:“不客氣。”

說來也是奇怪,從那天起,修英祺會時不時的和付雲雪說幾句話,心情好的時候,說得更多。而且,跟付雲雪

接觸的時間長了,他的性格也在慢慢地改變,並不像以前那樣麻木冰冷。他也慢慢地有了笑容。

然後,有一天,他就跟付雲雪表白了。

然後,他們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沒有什麽轟轟烈烈的感情糾葛,隻有平淡如水的幸福。

但是這一切,也許在修英祺看來是這樣的,在付雲雪看來,卻恰恰相反。

和她在一起後,修英祺變得開朗了許多,也慢慢地和同學們打成了一片。同樣的,隨之而來的也是各種滿天飛的情書,以及各式各樣的追求者。

鄭璿也是其中一個,並且是最為瘋狂的一個。

修英祺也會把這些情書給付雲雪看,嘴裏滿滿的都是抱怨。但是付雲雪聽得出來,他的語氣裏暗含的高興。

付雲雪看到、聽到這些,也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生氣。

她還能說什麽呢?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女孩子。

這些是她的優點,但同時又是她的缺點。

一年的感情,不長不短,但也是細水長流。

付雲雪是真的很天真的以為,他們是可以走下去的。

可是高三畢業的那年暑假,修英祺突然跟她說分手。理由是,在他回老家的時候,鄭璿義無返顧的追了過去。他雖然不太喜歡這樣的行為,但還是被感動了。他還是覺得,鄭璿比較適合他。

付雲雪無話可說。

她自己也明白,自己性格偏冷淡,修英祺受不了她,也是遲早的事。

於是就這麽平靜的分了手。然後她去了香港上大學。

高中時的同班同學曾經偷偷告訴她,鄭璿沒有考上大學,隻能去修英祺所在大學的城市打工。

當時,這位同學還非常開心的說,這就是搶別人男朋友的下場。

付雲雪聽了,什麽話都沒說,就走開了。

那時的她,是真的不想再聽任何一件關於他的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