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老媽說她隻想報個孫子,這輩子就這點願望要李玉岩必須滿足。

就這樣他跟這個女人生活了八年,第九年,李玉岩老婆的表姐二婚,表姐夫正是尚喜春,東窗事發,女人便尋死覓活,“那就離婚吧!”這是唯一也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方法。

李先生說34年人的身子,獸的生活。“上天賦予了我們這種人愛的能力,甚至是愛的才華,偏偏忘記給我們愛的權利。”“這就是為什麽今天你問我找到了嗎,我說沒找到的原因。”“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愛的資格,好比我,尤其年齡大了,自身條件又不好,想找個伴兒比中彩票還難,挨一天是一天,總不能死吧!”

“所以你就以找家教為名騙在校大學生?”“這種行為很變態的?”不知道為什麽這句話說完,夏木一下子想到了自己。“那天嚇到了你吧!”李先生很抱歉的說著。

兩個人聊了很久,李先生聊完自己又講很多他兒子李天航的事情,他說今年李天航已經13歲了,一直都由李先生老母親照顧著,父子二人五年未見,書桌台上的照片也是5年前臨走時照的。“二姐告訴我,這孩子現在特別自閉,年齡越大越不合群。”話沒說完李先生就已經淚流不止。“我害了一個無辜的生命。”夏木不忍去看李先生,隱隱約約中那個拭淚的仿佛是若幹年後的自己。“你想他嗎?”“不想!”李先生的回答夏木並不意外,“隻覺得對不住他,苦命原來真的會遺傳,我還在煉獄中掙紮著,如今又拉一個無辜的人下水。”夏木雙手握著杯子,找不出任何寬慰的話來安慰李先生。寬慰的話在錯綜複雜的命運麵前,假仁假義的讓人惡心。

兩個人聊到午夜,夜太深,李先生挽留夏木住下,還保證絕對不會圖謀不軌。看李先生誠懇忠厚的樣子,還有他剛才敘述的那段淒涼的經曆,夏木早就沒有任何意識去防範這樣一個被命運捉弄的無故人。

夏木,那一年你靠在我的肩上說“浩子,如果沒碰到你,我會是第二個李先生,或早或晚。”

一張床,兩張被子。兩個人規規矩矩的過了一夜,就連呼吸都那麽柔和平穩。夜裏起風,李先生小心翼翼的為他加一張被子。早上起床的時候,洗手間裏擺放著全新的牙具、毛巾,桌子上準備著油條、豆漿,還有一張便條,“夏同學,見你睡的香甜,不忍打擾,我上班先走了,冰箱裏有新買的西瓜、蛋糕,床頭有一張李健的CD,無聊之時可以聽聽以作消遣。走的時候狠狠拽一下門就可以。——李玉岩”

吃過早餐,夏木把屋子打掃一遍,冰箱裏的西瓜切成一塊一塊的,又重新放回冰箱。5月初的陽光零碎的灑在餐桌上,雪白的字條,陽光中輕盈如羽毛,聖潔如水晶。夏木找來一支筆在字條下工整的寫著“CD我很喜歡我拿走了,謝謝你,李先生!”

“死孩子沒救啦!”見夏木回來我沒好氣的嘀咕著,夏木沒搭理我。

“夏木,你電話昨天落寢室了吧,劉宇打來好幾個電話,好像很急。”小河北提起昨晚的事情。

“哦”他正要開門出去,劉宇便闖了進來。

“夏木”劉宇聲音嘶啞,“什麽事兒?”“你嗓子怎麽了?”

“別..提...了”嘶啞的聲音聽著那叫一個揪心。“上火啦”劉宇用氣息發著音。

“夏木,今晚送別晚會我肯定去不成了,你替

33、第三十三章...

我上台吧!”

“扯淡,這怎麽能行?”

“沒事兒,我跟那頭打招呼了,你替我頂一下,唱什麽都行!”

“行嗎?”

“行”

劉宇臨走前又是鞠躬又是哈腰又是作揖,還告訴夏木一定要記好演出時間和演出地點,千萬別去晚了。

中午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我沒去工地,躺在**大睡特睡。

夏木接了兩條李先生發來的短息,然後一直很安靜的躺在**。外麵雨在下,寢室裏悶熱如蒸籠,雨點拍打著窗子,留下一道道水痕後才緩緩落下,那千萬顆水珠,就像千萬雙眼睛,窺視大千世界的萬紫千紅,他們的遲疑,或是因為太過留戀吧,之所以飛蛾撲火的去留戀,歸根結底在於所知甚少,不是嗎?

他從陽台一堆廢品中掏出積壓很久的吉他,擦去吉他外套上麵厚厚塵土,輕輕的撩撥著,如泣如訴的琴音,勾起不堪回首的往事,那封塵嚴實的過往就輕而易舉的被低沉的琴聲開啟。

“小點聲!”我不耐煩的對著練琴的夏木吼著,“讓不讓別人睡覺了?”他仍舊沒裏我,收好琴也倒在**睡了。

下午六點多雨停了,空氣清清爽爽的,徐徐微風如甘洌的溪水。

夏木拿著琴來到廣樂樓音樂廳的時候演出已經開始,舞台旁邊的劉宇招呼夏木趕緊去後台,“這麽晚才來?下一個節目就是你的!”,夏在後台負責服裝的同學給他換下專為演員準備的服裝,還有一個學姐在他臉上擦脂抹粉。“如果愛情是個漩渦,無法將自己解脫....”從台前傳來好聽的歌聲。

“是寧海路122號樂隊主唱齊昊磊嗎?”一個女生興奮的跑過去看。歌曲唱畢,台下一片歡呼,男孩的聲音有點像鄭鈞,有點嘶啞有點慵懶。

夏木上台他下台,兩人打一個照麵,男生很熱情的拍著夏木的肩,“兄弟,加油!”“嗯”19年以來很少有陌生人這樣鼓勵夏木。舞台上夏木的臉蛋上擦滿粉紅,不均勻的口紅把夏木畫的像個小醜,他朝台下鞠躬,撩撥幾下琴弦,第三個弦很沒出息的斷了,台下一片唏噓,粉紅的臉蛋後麵又多了一層緋紅。“用這個”齊昊磊幾個健步跨上舞台把自己的吉他交給夏木,“兄弟,好好唱!”好美好的笑容。

“你消失的那天晴朗無雨

空氣質量據說是一級

這個城市少有少有的潔淨

我以為你隻是出去呼吸呼吸

你的抽屜慌亂如昔

你曬在陽台的衣服

你的頭發還纏繞在梳子裏

你的開門聲隨時會響起

我等了又等還是一片空寂

時間匆匆中斷直到死去

沒有來得洶湧在我心裏

那時的你在那天不曾失去

我淹沒在沒有邊的愛欲

33、第三十三章...

我溺在街中無休止的倒敘

追逐背影追逐相似的步履

每一個晴朗的天氣

都長滿疼痛的標記

我溺在街中無休止的倒敘

追逐背影追逐相似的步履

每一個晴朗的天氣

都長滿疼痛的標記”

演出結束,在後台夏木把吉他送還給齊昊磊。

出現在夏木麵前的這個男生齊昊磊,是機電學院一體化工程專業2002屆學生,也是寧海路122號樂隊的主唱,彈得一手好吉他,曾經代表江蘇省參加全國大學生吉他比賽並獲得全國最佳吉他手的稱號,剛才他遞給夏木的這把看似很普通的吉他,則是吉他大師李延亮在當年比賽結束之後親自送給他的。

“吉他給你修好了,喏,試試音準!”沒想到一首歌的時間,齊昊磊居然把琴修好了。夏木接過齊昊磊的吉他輕聲說“謝謝學長!”

大一下班學期夏木隻報了一門叫做“社交禮儀”的選修課,整門學科18節課夏木一堂都沒去聽過,小河北耳提麵命拽著他耳朵“今天老師給押題,再不去你真就要掛啦!”

五月中旬氣溫越來越熱,扒下幾層皮都不爽,老師埋頭讀著課本,幹巴巴的內容沒有絲毫營養。夏木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他跟小河北屬於來晚的那波人,前麵的好位子上課之前就被別人搶先占領了,旁邊的小河北睡的香甜,教室後門不時有遲到的同學進入,“這沒人吧?”一個很輕的聲音,“沒有”夏木低頭在本子上劃下重點部分,“喂,兄弟,怎麽是你?”身邊的男生輕輕的用手指點著桌麵,夏木抬頭一看,對麵那個小眼睛一身運動裝帥氣的男生美好的衝他笑著,“學長?”“學長,你怎麽也上選修課?”“大二那年欠下來的,一直沒有機會補!”齊昊磊做出很可憐很無辜的搞笑表情。

“最後那排說話的那個男生起立!”夏木起身,糟糕,又是那個趙老師。“夏木,怎麽又是你?”老師鄙夷的看一眼夏木身邊的齊昊磊,夏木不想老師當麵揭穿自己,不想自己的身份嚇到齊昊磊,“老師不好意思,我不說了,認真聽課。”夏木畢恭畢敬,語氣誠懇。“坐下吧!”夏木在座位下麵坐著鬼臉,“老師都這副德性!”齊昊磊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課堂上兩人聊的火熱,下課以後夏木忘記叫醒趴在桌子上睡熟的小河北,扔下他一人繼續在教室裏大睡。

夏木說肚子很餓,兩個人便去了大成名店的麥當勞,兩份巨無霸、兩杯百事可樂,夏木習慣性的揭去百事可樂的塑料杯蓋,抽出夾在巨無霸中的菜葉,抬頭間齊昊磊跟他一樣拔出吸管、扔掉菜葉,“你也不喜歡用吸管?”夏木驚喜一笑,“麻煩!”

時間

33、第三十三章...

倒轉半年,夏木一定會天真的把這種相似的生活習慣稱為緣分,並且會渲染更多個人情感在裏麵,此時此刻,他把可以幻想的空間壓縮到最小,在愛情迷途中受過太多的傷,他漸漸懂得,所謂的緣分,隻是那萬分之一的偶然,真正的緣分則是轉身後各奔天涯的那段永恒。

“剛才你唱的那首歌叫什麽名字?”齊昊磊對那首歌很關心。

“《尋人啟事》”“你自己創作的?”“不是,梅婷主演的電影《阿司匹林》的插曲!”“電影一定很好看吧!”“很爛的電影,插曲真的不錯!”夏木吐吐舌頭。

“學長,你工作找的怎麽樣了?”“還在糾結中!”齊昊磊晃了晃手中的可樂杯子,杯子中的小冰塊當當作響。“工作很難找嗎?”“也不是,我更想走音樂這條路!”齊昊磊很認真的看著夏木。

這個22歲得男生有超高的琴藝、好聽的聲音、非同一般的音樂天賦,他把音樂當做生命的全部,他把夢想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在象牙塔裏,每一個人都把夢想當做生命的全部,並為之全力以赴。過了衝動的年紀,邁過青蔥歲月的門檻,夢想的分量卻已不及一袋大米、一瓶醬油的重要程度。

是生活越來越粗糙,還是我們越來越沒膽量?

34、第三十四章...

小河北回到寢室,把書本一扔便倒在自己的床鋪上,我當時正坐在牛濤的電腦前網上預定酒店。“怎麽就你自己,那小子呢?”“跟別人去吃麥當娜了!”這段日子小河北新女友的需求特別旺盛,弄的他每天一副睡不醒的模樣。“男的女的?”“男的”“你認識嗎?”“沒見過!”“網友吧?”“不曉得”“長什麽模樣?”“跟你差不多!”“操!說正經的!”“大哥,我像開玩笑嗎?”“這真他媽是吃一百顆黃豆沒有豆腥味!”小河北沒繼續接我的話茬,掏出手機接聽一個電話,“主席,對,哦,好,我馬上到!”聽他畢恭畢敬的口氣就知道又是學生會那群“領導”們有指示,“幹雞8去?”“查寢”“你他媽天天比我都忙!”“生活嘛,沒辦法!”“上來給我帶包煙!”我點上煙盒中最後一支煙。

自從跟那個老鄉女朋友分手後,小河北一改往日懶散得過且過的習慣,生活開始有條理,也開始有奮鬥的目標,在他的床頭貼著一張計劃表,他計劃在大一學期末爭取當個小部長,大二下學期當學生會副主席,大三當上學生會主席。跟大部分同學一樣,小河北把學生會的官職看做未來謀職最有用最得體的敲門磚。

沒過幾分鍾樓道裏就傳來小河北給學生會主席拍馬屁的聲音。我不是學生,我不了解學生會的模式和製度,但我從不恥笑小河北拍馬屁的行為,他無非是想讓自己生活的更有尊嚴一些,既沒殺人放火又沒傷天害理,他隻是按照一個正常的世俗的普通人的軌跡規矩前行,有什麽不對嗎?

“操!還他媽沒回來!”我說的不是夏木,是小河北,那幾天煙癮很大,半個小時不抽煙就渾身不自在。把長白山煙盒翻個底掉,愣是沒掉出半根煙來。

在網上預定完酒店房間,登陸QQ準備勾搭兩個美女,隻見夏木的頭像一直亮著,我突然想起來,夏木那應該有煙,整個413寢室就我和夏木抽煙,小河北跟牛濤都是良民。我撅著屁股在夏木的床鋪上亂翻一通,那些幹幹淨淨擺放整齊的東西,整潔的讓我不忍心翻。

被子底下壓著夏木的二手電腦,電腦旁邊還他媽真有半包香煙,我蒼蠅見血一樣,抽出一根就迅速點上。“舒服!”我自言自語,從煙盒裏額外偷出3根香煙,再給人家放回原處,二手筆記本的閃光燈一明一滅,明滅之間勾起我偷看的欲望,偷人家煙,又偷看人家電腦不好吧?我自己跟自己打架,有什麽不好,他那點破事兒誰還不知道?

我做賊一樣打開寢室大門,把頭探出去,樓道裏一派安靜,我認真的扣好門鎖,打開夏木的電腦,原來他QQ沒下,我掃了一眼他密密麻

34、第三十四章...

麻的網友,其中“同性戀”一欄裏網友數目那叫個壯觀,沒有一千也得有八百。

做賊心虛說的就是當時的我,偷看別人的電腦,膽顫心慌手指一直不聽使喚,不知道當時是怎麽點的,莫名其妙的就把夏木QQ空間給打開了,這個空間我熟悉,沒事兒的時候經常進來,後來那臭小子居然設置了問題,問題是“我最喜歡的人是誰?”我輸入過“張寵”“男人”“同性戀”“夏木”沒一個對的。夏木空間設置很簡單,沒有亂七八糟的音樂,沒有故作傷感的日記,留言也都被他刪除了,隻有一個名叫“珍愛生命遠離直男”的相冊,我見過這個相冊,不過,夏木把他設置隱私模式,外人見不得,一直以來我都對這個相冊很好奇,今個兒可算能看看廬山真麵目了。

我輕輕點進去,相片緩衝的很慢,從頭發開始緩衝,再到額頭,看那圓寸頭型我猜此人應該不是張寵,雖然猜不到是誰,可我總覺得熟悉,仿佛在哪裏見過。

相片緩衝完成後,我對著相片愣了幾秒,這個人豈止是眼熟,太他媽的熟了,那不就是老哥兒我嗎?我把12張照片翻來覆去看了不下十遍,“這他媽都啥時候照的,我怎麽不知道?”相片以偷拍為主,我睡覺時候、我吃飯時候、我洗澡時候,時間主要集中在12月下旬到1月中旬。“媽的,偷拍我幹毛?”我越想越不敢往下想——夏木喜歡我?不可能啊?

我立刻把電腦放回原處,把床鋪收拾整潔,狀態如初,跑到牛濤電腦前,我真的很混亂,混亂還是混亂。

我用我的QQ登錄夏木的空間“我最喜歡的人是誰?”“陳——浩”媽的!我真的進去了!

“夏木喜歡我?”“夏木喜歡我?”“夏木喜歡我?”我當時真的懵了,就是腦袋一片空白,難以名狀的感覺,似真似假的飄渺感應該跟中彩票頭等獎的感覺差不多,除了不敢相信之外隻剩下不能相信了。

等我稍稍有些平靜的時候,腦子裏閃現的都是夏木的模樣,夏木說過的話,“陳浩,你有病吧?”“陳浩我要跟你斷交!”“我夏木跟陳浩斷交,老死不相往來!”“別碰我,我髒!”“用不著你管!”“你馬上給我滾!滾回吉林滾回鬆原去!”我越是壓製自己別去想,那些話不聽使喚的一串一串的出現在耳畔,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洪亮。

我這是怎麽了?

寢室熄燈五分鍾後夏木才回來,不知道為什麽,雖然他開門聲音很輕,他腳步聲音也不重,他幾乎是脫掉鞋子便開始睡覺,臉和腳都沒洗,可我的心竟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不敢看他,甚至不敢去聽他的呼吸聲,腦子裏夏木的模樣一個接一個蜂擁而來。

那晚,我睡的很不踏

34、第三十四章...

實。

清早起來夏木在疊被子,我坐在上鋪耷拉著腿,抽著小煙,一直看著窗外,窗外陽光明媚,真是個曬被子的好天氣,摸摸自己那床稍稍一碰都能擰出水來的被子,用腳踢了一下床鋪,“夏木,今天中午把我被子拿出去曬曬!”“你自己沒長手!”“讓你曬你就曬,磨嘰啥?”“不曬!”

讓他曬被子,是因為今天早上10點鍾,我、馬濤、還有馬濤老爹以及另外兩個地產開發商將會揚州呆幾天,馬濤老爹他們像去揚州考察一塊地,馬濤介紹,那塊地日後將會建成揚州市最大的城市綜合體,在6年前商業綜合體這個概念在揚州這樣的二線城市並不多見,當初商業形態還是以百貨為主。像這種集吃喝玩樂、上午、休閑於一體的商業項目在揚州商業地產上還是一片空白。我跟去說難聽點叫打打下手,混個臉熟,說好聽點叫考察學習。

我們同去的有一個香港人,他是項目的投資商也是項目推廣商之一,此人個頭不高,典型的廣東人模樣,扁扁的腦袋,顴骨微高,眼睛不小還帶著淡褐色的近視鏡。此人具備了香港人(我習慣叫他們廣東人)長相特征之外還很好色。那天下午喝過幾杯酒,在KTV裏麵,他就跟其中一位公主在隔壁包間裏大戰。雖然馬濤聲嘶力竭的扯著嗓子大聲唱,還是隱隱約約能聽見公主快要哭出來的喊叫聲。

香港人還是很夠哥們的,自己爽夠了,還記得跟哥們同樂。我們訂的都是商務單間,我洗完身子,躺在**看著電視,享受著空調給我帶來的絲絲涼意,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小姑娘。

這姑娘19歲左右,身材勻稱,小胳膊小腿、皮膚白嫩、大眼睛、披肩長發,雖然嬌小但不似江南女子那般柔弱,倒有幾分北方女孩的豪爽,她開口對我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完美的驗證了我的猜測——東北那旮嗒的!

女孩告訴我是香港老板指名道姓要給我點東北妞,都說南方人會做生意,就連找雞都找老鄉,真他媽會做人!

(為配合國嚴打此處省略一段那個描寫)

“你把我當成她就OK了!”她掐了煙,看著我說“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