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老板便很快就聘用了他還有杜旭。

我始終以為那晚他是去家教了,9點半出門,信步走到夏木樓下,抬頭看去,他的房間一片漆黑。我便坐在

水泥花壇上邊抽煙邊等待。

“喂!”電話裏杜旭的聲音很緊張,緊張的連不成句。

“誰?”我重複了一遍,因為電話那端聲音嘈雜,風聲、汽笛聲亂成一片。

“陳浩,我是杜旭!”聽他的語氣我就猜到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怎麽了!快說!”我催促他,“陳浩,夏木,夏木被警察抓走了!”他斷斷續續的說著。

“什麽?”我突然喊了起來,“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會被警察抓走呢?你現在哪裏呢?”我比電話另一頭的杜旭還要急迫。

“我現在就在南京大道的派出所!”

“好了,我知道了!”我扔掉剛點燃的煙,收起電話去找夏木。

40、第四十章...

“操!”我關掉電話,打車從仙林去寧海路派出所,一邊是我的心急如焚,另一邊則是一路紅燈,越是心急車速越是緩慢,我不厭其煩的囑咐師傅可不可以快點,可不可以稍稍提速,師傅指著外麵排成長龍的車隊,“前麵這麽多車,沒法提速。”我實在等不及,瞄一眼計價器,掏出18元錢,扔到方向盤上二話沒說打開車門就朝派出所跑。

我一路小跑,跑到派出所打電話給杜旭,那小子電話始終無法接通,派出所門口也不見他人影。走進陰森森的派出所大樓,深更半夜隻有零星的幾個辦公室裏的燈亮著,忽明忽暗鬼火一般。“找誰?”看門的警察衝我喊到,“我找...我找”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麽說,“警察同誌,你們剛才是不是抓進來一個人,我是來保釋他的!”民警圓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哦,你來保釋涉嫌賣銀那個小孩的吧!”警察說的我一愣一愣,“我不太清楚,您還是先帶我去看看吧!”民警在前頭走著,一邊走一邊打開樓道裏的燈,黑暗的樓道頓時明亮起來,“你是他什麽人啊?”“哥”“親哥?”“嗯”,“警察同誌,你確定是賣銀?”“不會錯,今晚就抓來這一對,歲數大那個是個官,早就被保釋走了,現在就剩下這個小的。”警察一邊說著一邊打開緊鎖的房門,屋子裏夏木蜷縮在角落裏,見我進來他眼睛裏滿是慌張、驚恐,“小子,在這個地方把你姓名、身份證號碼、電話號碼填上。”我按著民警的指示把相關信息填寫到指定表格當中,遞給民警他滿意的點點頭,“可以了,人你帶走吧!”我繞過桌子扯起蹲在地上的夏木,他的手冷冰冰的,“警察同誌,他到底是因為什麽被抓進來的?”我希望剛才聽到的賣銀之類的話隻是我的幻聽而已,“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涉嫌同性賣銀!”這一次他既清楚又清晰的重複聽的我震耳欲聾,而我旁邊的夏木紅著臉、低著頭。

走出派出所大樓,我凶狠的甩來拉著他的手,“夏木,你不是去家教了嗎?”我一臉陰鬱,“嗯”他這一聲很輕很淺,我不知道他是在回答我的問題還是出於驚嚇所作出來的反應。“現在家教都很流行在**教學嗎?”他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我,“不是的!”“不是個J8,都被抓到派出所來了,你他媽的還狡辯!”我憤怒了,他上前拽我的胳膊試圖勸我不要發火,“拽個J8,滾遠點!”我一腳踹到他肚子上,他被踢出去很遠,撞到對麵的粗粗的樹幹上又被反彈出來,半蹲在距我不到一丈的距離。“夏木!”我健步上前抓起他的衣領,不顧剛才那我那凶狠的一腳給他帶去的斷腸之疼,我雙目冒火,盯

40、第四十章...

著他疼出淚水的眼睛,“夏木,離開男人你就活不起是嗎?被男人操的時候你自己不他媽覺得惡心嗎?”他抓著我的手,用力掰開我的十根手指,他說他肚子疼,他說疼的翻江倒海,疼的腸穿肚爛。“去你媽的!你跟杜旭一個他媽的在家裏賣,一個在外麵賣,夏木,你他媽就是鴨!這世界上再他媽找不著比你更賤的人!”“你覺得你配得起大學生這三個字嗎?你上大學是為了來學怎麽賣銀的嗎?”“你他媽究竟是不是個男人啊?”“你給我站起來!”我一把從地上把他拽起來,他雙手一直捂著肚子弓著腰,“夏木!”他在哭,我的心也在哭,“我怕杜旭帶壞你,我怕他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教壞你......為了迎接你,我他媽屁顛屁顛的給你買被子、買褥子、買床單、窗簾還他媽給你買....我他媽現在想想自己都惡心!要知道你他媽是個賤貨打死我我都不會讓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浩子,你誤會...”“他媽給我閉嘴!別他媽叫我浩子,你這個賤貨沒有任何資格跟我對話。”“夏木!從今天開始別他媽讓我看見你,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告訴你,在我心裏有一字最適合你——髒,兩個字——肮髒!”我說完這一通話,憤然離開,扔夏木一個人在寧海路派出所。

他是幾點回去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回到仙林的時候將近淩晨。

回到住處,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新買來的被褥全部扔到陽台上,把擺在桌子上的食物一並全部扔進垃圾桶,關著燈坐在陽台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可我的腦子裏,卻再一次被夏木占據著,他的笑、他的淚、他的無助、他的痛苦、他的酸楚,清清楚楚的浮現在我眼前,那麽近,觸手可及。我用力敲著自己的腦子,讓自己不要去想他,可是脆弱的情感在那一時刻竟勝過強大的理智。“喂,張姐,我浩子,嗯,麗麗在嗎?行,好!”我叫了一隻雞,我試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洗刷掉沾滿在我世界裏夏木的影子,我試圖用男女之間動作大戰,來提醒自己,我現在是真真實實瞧不起夏木那小子而不是惦記他,不是想他更不是擔心他,他不配!

小姐很守時,一切前期準備工作就緒,我正喊著說“寶貝兒,我要進了”,電話鈴聲在那一時刻卻響起,我越過女人嬌美的身子拿起電話,“操!真他媽沒臉!”“誰呀!”女人嬌嗔問著,“一個賤貨!”我蒙上被子,堵住女人的嘴,我們吻的火熱,“又是誰呀!”我看了看電話號碼,還是夏木,“沒事,一個賤到不能再賤的賤貨!”“是嗎,她是不是也想...”“你說呢?”我吻著她的耳垂,另一隻是不停的摩挲著她的身子,這時

40、第四十章...

第三通電話鈴聲響起“把電話關了吧,太掃興了!”“好!這就關!”我按開解鎖鍵去關機,不小心打開了夏木發來的短信,幾個大字簡明扼要卻那麽觸目驚心“陳浩,我是杜旭,夏木自殺了!你快來!”

簡短的一行字令我震驚,我忙著回撥電話,電話那端杜旭慌張的語氣中帶著不知所措,我告訴他不要慌更不要害怕,我馬上就去。我總在做一些自以為正確實則荒誕無稽的事情,我總在做自己根本無法信守的決定,我總以為我對夏木的每一次決絕都會是最後一次,每當我覺得我可以掌控這一些的時候,命運卻在背後措不及防的給我一棒當做反擊或嘲笑。這一次不知道是我的狠心下大了還是上天的玩笑開大了。

夏木的住所距我的公寓隻隔兩條街,我爬上樓梯那一刻,夏木屋子裏的門是敞開的,見我進來杜旭幾乎要哭了出來,“夏木呢?”我用目光四處找尋,杜旭的臥室裏,床頭倒著四罐白色安眠藥,還有幾粒散落在地板上,夏木側躺在**,嘴角殘留一些被擦去的白沫,沉睡一般,臉色發青,十分安詳,沒有一絲驚慌,熟睡的模樣。“夏木!”我撲到床頭,“夏木”我搖晃著他的身子,我的喊聲響徹整間屋子,房屋地動屋搖一般,我希望我的呐喊聲能夠把他叫醒,他身子微冷,我轉過身質問杜旭“你這個室友是怎麽做的?他自殺你都不知道?”“我......我....我剛回來,就....”杜旭嚇的說話結巴起來,“打電話了嗎?”我把怒火全部釋放在杜旭身上,仿佛這一切都是杜旭親手造成的,我隻是一個來收拾殘局的判官。“打過了!”“打過了怎麽沒來,再打一遍!”大悲無淚是我當時的心情,麵對生死未卜的夏木眼淚於事無補,哭哭啼啼反而更加添亂。“夏木,你一定要撐住,你小子千萬不能睡,你小子他媽的必須給我醒過來,我他媽的還沒罵夠你了,我不能就這麽便宜你了!”我不停的搖著夏木的身子,不停的搓著他的雙手,不讓他睡給他溫暖。“你他媽的到底打沒打電話啊?”我繼續朝站在門口的杜旭嚷著,有我在杜旭的慌張變的有些許的安穩在裏頭,他用一種很能體恤他人溫暖而又溫柔的語調說“救護車一會兒就到,正在路上朝仙林趕,陳浩你別急!”“能他媽不急嗎?”夏木的體溫忽冷忽熱,放在他額頭上的我的手,仿佛已經感覺不到夏木一絲一毫的脈搏,心急如焚,等待一秒鍾猶如一萬年那麽漫長,“你再等一等!”我抱起夏木打算往樓下走,杜旭不肯,“等個J8,等救護車來天都亮了!”

我抱著夏木朝大路跑去,杜旭就在我們的身前身後忙來忙去

40、第四十章...

,一會摸摸夏木的頭,一會用外套包住夏木的身體,一會又說要跟我輪流抱夏木,我不肯,那一刻,任何人的照料都不足以讓我放心,隻有我自己抱著他看著他我才踏實,我的心裏才會更加安穩。

我們中途攔下一輛私家車,車主人很好,看見我跟杜旭在街上不停的招手,他便把車開了過來。我坐在後座,把夏木平方到座位上,他的頭枕著我的腿,我的視線沒從夏木的身上離開,哪怕隻是半秒鍾。上天就喜歡捉弄人,越是急亂一路上紅燈就越多,搶救就是在跟時間賽跑,我不能容忍時間被耽擱,“師傅”我的語氣極富哀求,“師傅,幫忙幫到底,我弟要不行了,紅能能不能闖一下,罰單我給你買。”師傅很沉穩,淩晨兩點多,馬路上的行車也不多,隻是那段路有點坡度,“坐穩了!”師傅油門一踩到地。我多希望一路顛簸能敲醒夏木。

車子開到醫院,司機師傅搶先我一步,把夏木抱進大堂,看著夏木被送進搶救室,尤其是搶救室門口那盞燈突然亮起來的時候,我的心跳節奏紊亂。

我給司機師傅2000元錢,師傅萬般拒絕死活都不肯收,趁我和司機師傅拉扯的關頭,杜旭跑到醫院周邊的超市裏給師傅買了一條香煙,一提香蕉,師傅拎走了杜旭買來的東西,臨走時還留下了電話。

生死攸關的時刻,更能檢驗一個人的品質,不相識很陌生那都不是阻撓我們向善積德的借口,正所謂同體大悲。

41、第四十一章...

原來電視劇裏的狗血真不是隨便灑出來的,主人公被推進急救室家人坐立難安的心情,這一次我是徹徹底底的體會到了,杜旭一直很安靜的把臉貼在門口,透著急救室的門縫拚命的朝裏麵看。“讓一讓,等人到椅子上去等,我們還在工作

呢。”一個護士端著器皿正要進急救室,“護士,可不可以讓我進去看看!”我拉扯著護士的長袍,護士白了我一眼,“開什麽玩笑,這是急救室,外人不能進!”說完轉身就要進,“護士,你們正在搶救的那個是我親弟弟,不親眼看著他我心裏不踏實。”我又添加了一些其他的作料,比如父母把弟弟托付給我,我不負責任沒照看好之類煽情的話。“好吧,你先等會,我進去問問。”護士被我打動了。

2分鍾之後,護士出來說:“跟我走!”她帶我去換了身衣服還給了我帽子、口罩,我們進了急救室,平躺在**的夏木,在超強度燈光的照射下,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站在邊上,不許說話!”護士命令我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亂動,我稍稍的舉動或者情緒上的波動都會影響搶救的進程,在醫生的世界裏,耽誤時間就是在謀殺生命。

我像一個旁觀者,看著醫生護士拿著長長的東西塞進夏木的嘴裏,他們並不優美的動作讓我擔心,“輕點!”我沒敢說出來。他們在給夏木洗胃,不過夏木並沒有嘔吐,毫無反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都沒有任何反應,他們換了的工具一根長過一根,但仍舊不見起色。看著醫生護士稍顯驚慌的臉色,我心裏一下子沒底了,眼睛掃到夏木那張年輕而又安詳的臉上時,眼淚順著眼角鑽進口罩下麵,我忘記那是我這一生第幾次流淚,但我清楚記得,那是我這輩子第一個為一個男人流淚。

醫生的麵色越加凝重,醫生湊到護士耳邊跟她低語幾句,護士點了點頭,朝我走過來,示意我出去一下。

“病人情況非常嚴重,現在要把他轉到重度急救室,重度急救室絕對禁止非醫護人員進入。”護士的語氣十分嚴重。

“護士,什麽叫情況非常嚴重。”我記不得我當時是怎麽把這句話說出口的,“4瓶安眠藥足以致命!”杜旭上前扶著神情

有點恍惚的我。“夏木,你他媽的不能死!”我雙手撐著著牆壁,心裏暗暗的喊著。

夏木從急救室被推出來,麵色更差了些,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生怕被我疏忽的哪一刻就將會成為死別。

夏木被轉到重度急救室後,從4樓下來幾名醫護人員邊走邊帶口罩走進急救室。

我跟杜旭兩個,如同兩個失魂落魄的門神,一個守在門的左邊,一個守在門的右邊。

10分鍾左右,

41、第四十一章...

急救室裏嘩嘩啦啦的嘔吐聲振奮了我的神經,我迅速的把耳朵貼近門縫裏,接二連三的嘔吐聲,把我懸著的心放下了。

“病人家屬!”一個陌生的護士,手裏拿著一封信,“從病人內衣兜裏發現的。”“護士,我弟怎麽樣,吐沒?”“吐是吐了,不過還一直昏睡著,目前沒過危險期。”護士說完關上急救室的門。那是一封信,夏木寫的遺書,寫了滿滿兩頁紙,工工整整的字跡看不出是出於一個將要自殺者之手。

我坐在椅子上,我的旁邊坐著杜旭,我沒遮遮掩掩而是大方的打開那封信,我在看,我知道杜旭也在看。

“陳浩,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一定已經死了。我隻希望你在看完這封信的時候不要再憤怒,就算是你對一個死者的尊重好嗎?縱然你覺得我惡心,認為我變態,不停的罵我髒,我隻希望你在讀這封信的時候,能心平氣和一點我就滿足了。

我喜歡看小說,喜歡看電視劇,你總嘲笑我說那是娘們幹的事兒,很多小說裏主人公死了都會寫封遺書,不過人家的遺書比我的遺書高貴,人家稱之為”遺囑“,夏木這19年,物質上身無分文,精神上一窮二白,可我也有一份不能完全稱之為遺囑的遺囑,接收這份遺囑的人就是你——陳浩。

這個遺囑藏在心裏七年之久了,你一直都不知道,那就是——我喜歡你!!

我幾乎能猜得到你現在惡心、鄙夷的表情,我請求你繼續看下去,別憤怒,也別急著把信撕掉。

1998年你來我們家的時候,我就喜歡你,我沒有哥哥,看見你就很親,但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麽既然那麽喜歡你還要躲著你,還要不跟你說話甚至在你麵前裝出討厭你的模樣。

我知道你對我好,把我當做親兄弟,陰天下雨你會拎著雨衣靴子在校門外等著我,父親打我你用你的身子為我當住飛來的拳腳,別的男孩欺負我你為我出氣。那天,父親把你帶走我怕極了,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當母親拒絕收養你我一個人躲在後院哭了小半天。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麽情感,直到那個叫任娟的女同桌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同性戀’我才意識到,那種喜歡是愛。從那起,我開始不再跟你說話,沒有任何要緊的事情絕不去飯店,不見你,不接收你任何的好意,我清楚,我一旦接受,我的世界會泛濫成災。

初中畢業,選擇去江北讀書目的就是為了避開你,可我心裏矛盾,不想見你又不敢徹底不見,怕你生疏甚至忘記我,所以,高中不分春夏,我在江南江北之間穿梭了整整三年。

去年考上大學,你來跟我陪讀,我同樣既歡喜又恐懼。這期間直到我遇到了張寵,見到他第一眼我就喜

41、第四十一章...

歡上了他,我不惜一切的愛他,試圖努力轉移我對你的那片心思,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我想我已經做到了。陳浩,我想說,我愛張寵,我對他的愛、對你的愛還有強子的愛,重量是相同的,人這一輩子所經曆的愛情是一個圓,我所遇見的我所愛之人,就是那一段段圓弧,他們構成了我整個愛情,缺少任何一個人,這一生的愛情都不成立,缺少任何一個圓弧,這個圓都不完美。

可是,張寵那件事情,讓我知道直男是危險的,那晚,你拉著我回寢室,陪我醉酒,你知道我有多感激你嗎?可是就在那天下午,一切全都變了,冰火兩重天,一邊燒的我體無完膚,另一邊凍的我痛不欲生。你終究如我所料跟眾人一樣站在他們那一側,鄙視我、厭惡我、排斥我。任何人冷漠我,我都不在乎,可是你稍稍對我蹙眉,我的心都像是被凍結了。

後來,你一直罵我髒、罵我賤,我多想跟你對罵,把一切都告訴你,可對罵又如何,把真相告訴你隻會增加你的厭惡感,恐怕日後連你的麵都見不到。於是,我開始偷拍你,你不是經常問我QQ空間裏”真愛生命遠離直男“那個相冊裏都裝著些什麽嗎?我告訴你,都是你的照片。陳浩,其實我很早就想死了。每年過年父親打母親的時候我就跟母親說‘媽我們死吧’媽媽就一直抱著我哭,張寵讓我挨個班道歉、你罵我下賤,每一次都能讓我想到用死去解脫,如果死,我都已經死過好多次了,陳浩,這一次,我真的走了,人太弱小,能承受的東西太有限,尤其是我。陳浩最後我想告訴你,男人和男人之間有一種感情,叫□情,他很真摯不惡心,更不下賤。

夏木2006年8月22日”

讀完夏木的信,我半響沒緩過神來,我知道夏木對我的感情,信中所敘述的事情多半我都了解也跟著經曆過,可我的心,仍舊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擊打著,隱隱的在作痛。我轉過頭看著身邊的杜旭,“杜旭告訴我今天夏木為什麽會被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