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第二天一大早臭小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把車票塞到張寵手中的時候,一如他所料,張寵明亮的雙眸裏寫滿對夏木的感激,夏木依舊習慣的紅著臉拒絕者張寵還給他的車票錢(臭小子給自己買一雙鞋都要舍不得,給心愛的人買什麽花多少錢都毫不在乎),臨走時還輕輕說了一句“路上小心”

當我們在愛的時候,會把對方的一舉一動都錯誤的理解成愛,夏木也是如此,他以為他用自己的行為從張寵身上得到的不是感動而是徹徹底底的愛。

42、

夏媽媽打來電話說想兒子,並在第二天匯來兩張飛回長春的機票。

9月29日我第一次坐上飛機,夏木告訴我他也是第一次坐飛機。

我故意問“那你是第幾次打飛機?”

夏木紅著臉嬌羞的扣上一本雜誌說到“真是的”

一路上臭小子不斷的發短信,且喜怒無常。發短信的時候微笑的像一盛開的朵花,對方遲遲不回短信的時候像一朵枯萎的花。

我捉弄他側過身子在手機中打下幾行字悄悄的發到他手機裏。短信鈴聲震動著,臭小子隻顧緊緊的握著手機卻遲遲不打開,當他滿心歡喜去讀短

10、第十章...

信的時候臉立刻沉下來。

沒過多久我的短信鈴聲響起,翻開看隻有兩個簡短又彪悍的字“找死”

43、

回到家無非就是各種吃、各種喝以及各種敘舊,這三樣臭小子每一樣都不精通。一路上等不到張寵的短信,直到邁進家門那一刻都是悶悶不樂的。

夏媽媽不解原因便問夏木是哪裏不舒服,臭小子不會撒謊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可能是坐飛機太累吧!”我瞥了他一眼打著圓場。

第二天夏媽媽的親熱程度還意猶未盡,夏木就整理行李準備回學校。

“剛回來就要走?”夏媽媽一萬個舍不得。

“學校有點事兒”

“我陪你回去”我掐了煙看著他說到。

“不用,你在家多呆幾天吧!”

夏木坐上18點那趟火車一個人返回南京。

當年我還是思想很保守或者說很落伍的人,把夏木對張寵的感情簡單的理解成兄弟之情好比我對夏木那種。

而事實遠非如此。

44、

十一長假校園立刻安靜了許多,雖然仍是一片濃鬱不過伴隨著陣陣秋風卻總是有說不出的淒荒。

夏木打開413寢室大門,小河北歪躺在**雷鳴般的鼾聲驚天動地。

臭小子把耳朵緊緊貼著牆壁聽著隔壁的動靜,整整十分鍾,除了小河北偶爾噎死了一般的鼾聲之外什麽聲音都沒聽到。

未來的四天裏小河北過著黑白顛倒的生活,白天睡覺夜晚網吧熬通宵。他拉著夏木同去,夏木拒絕,小河北硬是說夏木不解風情。

拒絕小河北之後夏木就一個人不厭其煩的在空****的樓道裏走來走去。不厭其煩的站在陽台上大段大段的背誦著納蘭性德的詩詞。他總是希望隻要一出門口張寵就站在他的對麵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他總希望隻要一打開窗子張寵就站在隔壁給他一個爽朗的微笑。

當他真的走出門口樓道裏隻卻有夕陽寂寞又斜長的影子,他推開窗卻隻有棲霞山飛倦的雁群。

等待中的四天漫長的猶如四個世紀。

45、

10月6日,同學陸陸續續的回來。半夢半醒之間隱約聽見隔壁有鑰匙轉動的響聲,夏木跑出去看見隔壁露出的門縫聽見張寵特有的歌聲心裏竊喜。臭小子跑回床鋪想著各種各樣接近張寵的借口。

借衣撐——行不通,陽台上密密麻麻掛著一排。

借作業——行不通,還沒正式上課哪來的作業。

情急之下臭小子使出百試不爽的辦法——哼著小歌端著小盆去洗漱。

這一招絕對稱得上是夏木的殺手鐧,他還沒開始唱歌,張寵就在寢室裏把他叫住。

夏木心跳提速,雙手緊張的甚至有點涼,挪著碎步走進411。

臭小子盯著張寵目不轉睛的看,

10、第十章...

張寵套著墨綠色傑克瓊斯的毛衫依舊是細筒牛仔褲,頭發剪短了看上去更清爽也更陽光,爬在額頭上的幾個青春痘也顯得性感迷人。

“夏木一會有事嗎,陪我出去買點東西”

“沒,沒,沒事兒”一緊張他就結巴。

“你是要去洗臉嗎!”

“沒,洗完了不用洗的”

張寵衝著他笑了一笑。所謂的一笑百媚大概就是這樣吧。

46、

張寵從家裏帶來一個叫做MP4的新型武器。圓圓的銀白色的機身大拇指頭般大小,張寵打開按鈕給夏木看屏幕上一個胖子在表演柔道。夏木看著張寵纖細骨節分明的手指熟練的按著按鈕,一股激流湧上心頭。

他們從南師超市走到大坑,從大坑走到大成名店隻為買一個耳機。

每一次張寵從老板手中接過耳機都要夏木試聽,夏木硬說要兩個人一起聽,有時候夏木聽左耳張寵聽右耳;有時候夏木聽右耳,張寵聽左耳。

雖然後來夏木忘記這當時聽的是什麽曲子,可他忘不掉張寵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淡淡的好聞的味道和慢條斯理的呼吸。他真想上前去把這個男生攬進懷中,然後貼著他的耳朵告訴他“張寵,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夏木一直以為隻要對一個人好就會得到相應的愛,他又哪裏知道,愛情不似種地,耕耘就有收獲開花就會結果。如果你真的相信努力就有回報這條真理,最起碼也應該找到那個甘願給你回報的那個人啊!

47、

同樣是10月6日,我打電話告訴夏木要他晚上五點去車站接我,他在電話中答應的很爽快,我在站馬路上足足等了兩個鍾頭卻一直不見人影,再撥打他的電話臭小子的電話始終無法接通,撥打寢室電話寢室裏又沒人接。

發短信給小河北,那哥們20分鍾後才回信“夏木跟張寵出去了”

好一個重□友的家夥,回去之後大卸八塊。

我叮叮當當拉著皮箱走上四樓碰巧臭小子手裏拿著一塊黃箭口香糖寶貝似地不停的撫摸著。

“看什麽看搭把手?”車軲轆卡在台階上。

臭小子又寶貝似地把口香糖放進貼近胸口側的衣兜裏,然後走下兩個台階幫我抬行李。

寢室裏小河北盯著我滿滿登登的皮箱就如同蒼蠅見到血。

我拉開箱子,裏麵裝滿零食,都是夏木愛吃的,有夏媽媽買的當然絕大部分都是我買的。

“魷魚絲、烤魚片、紅燒魚、魚罐頭......”小河北邊翻邊念叨“浩子,你養貓了?”

我抽了一口煙掛著我那最帥最爺們的表情盯著**犯著相思的夏木,臭小子一隻手拿著短信另外一隻手握著口香糖還時不時的湊到鼻子處聞一聞。

而我這滿滿一箱的東西到最後終究抵不過一塊薄薄的口

10、第十章...

香糖。

又是手機短信的鈴聲,這次他動作很迅速,看得出來這個短信他等了很久,夏木仔仔細細的把短信讀上一邊,差一點沒讀出聲來,接著紅光滿的坐起來,看著地上被馬牛羊三濤翻的亂七八糟的行李箱像是從哪個遙遠國度剛穿越回來似地“這麽多好吃的,誰買的?”

“天上掉下來的”我很囧的用手指了指天花板。

“不錯,如果下次能掉下來一袋沙琪瑪就更好了”

媽的夏木!老子想把你劈了的心都有了!

11、第十一章...

作者有話要說:趁著年輕盡情的愛吧,哪怕從一開始你就已經知道那是萬劫不複的深淵。用一輩子換一場痛快,也不算吃虧。

謝謝閱讀,感激不盡

48、

青春是奢侈的,肆無忌憚的犯錯、沒有章法的瘋狂、醉生夢死的談戀愛,奢侈的近乎暴殄天物,這一生掐指算來也隻有這半生不熟的青澀年紀才允許你任性妄為,隻有這懵懵懂懂年紀才允許你倔強,從此以後那花一樣的年少將在歲月的風霜雪雨中凋敝,空留光禿禿的枝幹在風塵中歎息。

49、

新學期,夏木的世界陽光燦爛,夏木的臉上笑靨如花。

他跟張寵穿一樣的校服;他們胳膊上套著一樣顏色一樣花紋的套袖;他們用同一款黑色中性筆;他們使用頁數相同的活頁本。張寵寫錯字撕掉一頁,夏木就會跟著沒緣由的跟著撕去一頁。

他們用同一個書桌,張寵全神貫注的聽著課,夏木目不轉睛的盯著張寵一刻不都怠慢。

他們用同一個書包,下課鈴聲還沒拉響,夏木就把書桌收拾的幹幹淨淨大大小小的課本全都塞進書包,幸福的背在身後。

他們用同一個音樂播放器,一個把耳機掛在左邊耳朵,一個把耳機掛在右邊耳朵。

圖書館裏他們看同一本書,張寵看第一頁夏木就看第二頁,張寵看第二頁夏木看第一頁。

他們吃同樣的飯菜,張寵的黑米粥不放糖,夏木也叮囑老板千萬別放糖。張寵喜歡把雞蛋夾碎拌在粥裏,夏木用同樣的方式吃,雖然這種吃法幾度讓夏木難以下咽。

他們用同一個盥洗槽、同一個尿槽、同一個茅坑,就算其他位子是空的夏木也一定會等,等多久都他都願意。

張寵感冒,夏木會把上衣脫光在寢室樓下瘋狂的跑,然後返回水池邊不停的衝著頭上澆著冰冷的涼水,直至自己也變成一個病人,似乎隻有這樣他才有足夠的勇氣去麵對同樣生病的張寵。

張寵胃疼,他會餓著肚子跑去幾站地以外的藥店買最好的胃藥。

張寵沒衣服穿,他會跑去服裝店以買大了或者顏色不配為由把嶄新的衣服送給他。

夏木在日記裏寫到“這些日子好像是從別人身邊偷來的,我知道遲早要還給人家的,所以就連幸福都不敢幸福的明目張膽。”

50、

世界終究不是隻有張寵和夏木兩個人。

夏木對張寵的好在廣平和劉宇的眼中由正常變得不正常。用劉宇後來的話說就是“好過頭了”夏木不知道該如何答複,於是胡編亂造一個自己都不解的理由“我對朋友具有很強的占有欲”

這個很強的“占有欲”終於傳到了張寵的耳朵裏。

2005年10月17日清晨,夏木準時提醒張寵起床的短信惹怒了熟睡的張寵。

“夏木,你過來一下”劉宇往夏木寢室中探著頭。

夏木拎著準備好的書包,沉甸甸的書包中除了裝著兩個人的書本外,還有前一天晚上夏木

11、第十一章...

為張寵準備好的肉鬆麵包、核桃奶。

躺在**的張寵,伸出握著電話的手,啞著嗓子帶著怨氣說“大家隔壁住著,有什麽話就過來說,別總發短信行不行,我可沒那麽多的閑錢”夏木不敢相信這話出自張寵之口,他甚至不相信這句話的真實性。“我今天不去上課把我書本還我,你自己去吧!”張寵補充完這句話轉過身繼續蒙頭大睡。

夏木被晾在一邊,低垂著眼睛從書包裏把書本一樣一樣的逃出來,綠色的高數書,上麵還有夏木替張寵設計的簽名;淡白色雅致的活頁筆記本,上麵別著夏木送他的原子筆;書包最裏頭藏著肉鬆麵包和核桃奶,他隻是用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又迅速收回。

夏木不敢抬頭,隻要一抬頭,站在旁邊劉宇、廣平的目光完全可以讓夏木無地自容,可是就在跟劉宇擦身的刹那,夏木還是看到了劉宇黑色眼鏡框下麵那有點嘲笑意味的眼神。

沉著頭、沉著心、沉著腿艱難的走出411。

“你小子還沒走啊?”夏木跟馬濤撞在一起。

“沒”夏木不會掩飾情緒更不會掩飾聲音,這低沉的一個字明了的勝過所有猜測。

“怎麽了?”馬濤把手搭在夏木的肩上“跟我說說”

“我覺得我不會處理我跟朋友之間的關係”臭小子的話吞吞吐吐。說來也怪,這樣的話他可以跟馬濤這樣的外人講,對我從來隻字不提。

“你是說張寵吧”馬濤大拇指朝411指著。

“人和人交往吧!得需要技巧!”馬濤用故作深沉的語調開導著夏木,“這就好比手中握著一隻鳥,力氣太小鳥就飛了,力氣太大鳥就被捏死了!”馬濤邊說邊用手不停的比劃著。

夏木似懂非懂掏出書包的麵包和牛奶“給你吃吧,我不餓”馬濤拍了拍夏木肩膀“好兄弟,夠哥們”

十字路口,夏木說他不想去上課便跟馬濤作別。

一個人跑去網吧。

51、

早上網吧的人很少,夏木選擇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無論是已經落伍的泡泡堂還是正處於發展階段的跑跑卡丁車或是勁舞團夏木都不會玩。他去網吧就是去聽歌,而且一定是那首江美琪的《想起》,一邊聽著歌曲一邊隨意的點擊網頁,突然跳出來一個對話框“姓名配對”,隻要輸入自己的姓名以及對方的姓名就可以測算兩個人的因緣。

夏木在對方名字一欄填上“張寵”,在另一欄中填進自己的名字。測算結果上隻有四個黑色的宋體字“有緣無分”,耳邊江美琪輕輕的唱“命運插手的太急,我來不及全都要還回去”夏木盯著屏幕,腦子裏浮現著早晨張寵冷冰冰的麵孔,不禁鼻子發酸。

測算完自己與張寵的因緣,夏木鬼使神差的把張寵的名字換成“陳浩”最

11、第十一章...

後的結果是“相伴一生的人”看見這行字夏木更加不死心,於是把我的名字換成“夏木”兩個夏木配在一起,得出的結論是“程序錯誤,請重新輸入”

一個騙小孩的遊戲,輕而易舉擄走了夏木的心。他似乎還沒來得及讓悲傷更徹底一些的時候,那個跟自己“有緣無分”的張寵發來短信“東區食堂二樓等你”,夏木看了一眼時間原來已經11點了,迅速結款下機,快樂的如同一隻麻雀,一掃早上的陰霾。戀愛中的心情,如同天氣,晴雨不定,來得沒緣由,去的也沒緣由。

東區食堂二樓張寵坐在靠邊的位置向夏木招手。

兩桶木桶飯,夏木看著張寵笑了。

“吃吧”張寵的聲音很溫柔,和早晨那個沙啞得有些怒氣的聲音判若兩人。

夏木把飯塞到嘴邊,委屈的眼淚順著臉頰一大顆一大顆的落在木桶飯裏麵。張寵為難的看著夏木,勸說著“別哭了,吃飯吧”這簡短的幾個字卻讓夏木哭得更加凶狠,眼淚縱橫。

“我......”張寵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夏木也不想聽什麽解釋,他為自己的無法說出口的愛情而哭;他為以愛之名而背負的猜疑和委屈而哭;他為耗盡18年終於遇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卻不能表白而哭;他為那近在咫尺卻又遠隔天涯的距離而哭。

他為未知的明天而哭。

52、

小小風波之後兩個人的關係恢複正常。

隻是夏木短信張寵,對方永遠都不回複,即便這樣,夏木仍是很滿足。

張寵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癖好,喜歡用嘴唇允著大拇指的第一個關節,夏木就跟著張寵學,拇指彎曲雙唇不斷的允著關節之間那道淺淺的關節線,允動之間由於摩擦所帶來的感覺讓夏木覺得性感,這個細微的動作就像毒癮一般,沾染了便再沒戒掉。

兩個人天天黏在一起,除了沒睡在一張**之外幾乎24小時不分離,即便是這樣夏木仍是每時每刻都對張寵充滿想念。

每周五晚上他們倆都會去學校的機房,上機的人很多,夏木往往都要提前幾個小時來占座,有時候甚至瘋狂到為占座而逃課,逃90分鍾的課卻隻為90分鍾多一點的時間在一起。戀愛的人喜歡在時間麵前耍小聰明,嗬嗬,可是被愛情燒糊塗的人又怎麽能懂得時間麵前沒有贏家的涵義?

兩個人麵對麵的玩著電腦隻要一抬頭就能看見彼此,可是夏木還是認真的在張寵QQ上留言“你幹什麽呢”不一會對方發來一個微笑的表情。

有一次夏木無意中看到張寵QQ中密密麻麻的好友,那時候QQ還沒有搜索功能,夏木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自己的號碼。於是夏木重新申請了兩個號碼,有意思的是一個號碼的尾數是520,另一個號碼的

11、第十一章...

尾數是521。

兩個QQ中隻加彼此為好友,夏木告訴張寵,這是他們倆的私密QQ誰都不許告訴。

53、

自從開學之後夏木便跟張寵形影不離,我們倆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少。

這小子突然間成了大忙人,基本是第一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他在上課,第二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他在圖書館,第三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他關機。

手機打不通改打寢室座機,第一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小河北說他在圖書館,第二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馬濤說他在隔壁寢,第三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夏木說“夏木說他睡了”

“趕緊給我滾出來!”

“不滾”

“不滾我就跟你斷交”

幾分鍾後夏木出現在寢室門口,幾日不見小子壯實了,蓄起了胡須,看著挺爺們,真他媽想上去抱一抱他。

我走在他前麵說“吃燒烤去”

“吃飽了”臭小子難為情的摸著圓鼓鼓的肚子。我搖著他腦袋看了一眼他稍長的頭發。

“走去剪頭”不由分說地扯著他就走。

我拉著他在文樞東路附近隨便找了一家理發店,由於是深夜偌大的理發店裏隻剩一位美發大工,此人性別男,身材微胖,打扮前衛,帶著白色眼鏡框,說話細聲細語閉著眼睛聽就像個純娘們。

他在前麵給夏木理發,我坐在後麵透過鏡子看著閉著眼睛的夏木。

當時我就發覺那個理發師對夏木動手動腳的,不是摸摸耳垂,就是搔搔臉蛋。起初我沒多想畢竟人家是理發師,身體上的接觸實屬正常。

“你幹什麽呢”!那家夥幾乎把嘴湊到夏木的臉蛋上。

夏木驚嚇的睜開眼睛,我上前一步用力推開虛胖的理發師,沒聽**的辯解拉著夏木走出去。

“幹什麽啊,我頭發還沒剪完呢?”看著夏木一半長一半短的頭發占據著腦袋的兩側,我卻絲毫沒有任何笑意。

“還剪個J8呀,那B是個變態同性戀,趁著你閉眼睛的時候去親你”我的話剛說完,夏木迅速用手摸一下羞紅的臉蛋。

我看著他又看了看他搞笑的頭型“放心,他沒親上。真他媽惡心,記住以後離這個地方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