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澤位於天兆的西南邊,是一個四季常綠的地方,物產豐富而且熱帶水果非常繁多,也就注定了雨澤在六國中是提供農產品的主要國家。雨澤種植的稻米是六國中品質和口味最好的,當然雨澤的國君用度也是六國最奢侈的了。
其實,這不是因為雨澤的富庶,而是因為雨澤的國主就是一個花瓶,他每天要穿好的吃好的用好的,可是就是不做好的。不過幸好他們雨澤的先祖保佑,他們雨澤有一個能幹的丞相,擔當起治理國家的大任——
雨澤的百姓們不止一次希望,他們的丞相大人能夠領導他們推翻“暴政”,可是他們的皇上還不是殘暴,而是什麽也不管。他們這些百姓像是沒娘的孩子一樣,被他們的國主給丟下不管不問。
說起他們這個丞相,大家就津津樂道。他們雨澤的丞相大人十七高中,十八歲就做了雨澤的丞相,然後又在二十三歲的時候輔佐他們的新皇上登基,治理朝政至今一直為他們雨澤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可是你在看看他們那個混蛋新帝,一天到晚招蜂引蝶賣弄****,真是丟盡他們雨澤的臉了。
“丞相大人,您已經一夜沒睡了,先歇息一會吧。喝口參茶,讓老奴給您垂垂腿,揉揉肩膀吧。”德公公是這個宮裏的總管,他服侍先帝一生,現在他對這個冷丞相可是敬???天神呢,如果沒有他,他們雨澤還不知道—
哎,有主如那個皇上,不知道——哎——
“德公公,你老也陪了我一夜了,先下去休息吧,我把這個處理好就休息。你不用擔心我了。”冷天商雖然在外麵一直是一副鐵麵的樣子,但是在這個老公公的麵前他一直敬他如父親般。
“丞相大人,您也老他不小了。還是放棄吧,那個人就是一片雲彩,不值得大人您這麽執著的。”德公公是這個世上除了已故的老皇帝之外唯一一個知道冷天商的意圖的人了。
想當初他還為一個少年竟然想高攀他們皇家的龍脈而不齒。可是現在看來,那是他家小主子幾世修來的福氣啊,可是他家小主子就是不知道要珍惜啊。
“德公公,你逾距了。”冷天商又恢複了冷冷的樣子,但是他的樣子還是嚇不到老公公,畢竟德公公見過他太多這個樣子了,每次一提到他家小主子,冷丞相就仿佛把他捧在雲端的樣子。這樣子下去,他家主子可是不會珍惜的。
“好好,老奴下去了,不打擾丞相大人了。不過大人您可要記得休息啊。”德公公見冷天商不再有要談下去的意思,他就索性也不去理會了,他家那個皇帝昨天夜裏不知道又在哪個小倌兒過的夜啊——
“哎——”冷天商看著德公公的背影消失在禦書房的門後,自己也伏在在案上,又是一夜的操勞不知道自己這樣子下去會不會短命啊,不過他為了那個人做這些事情永遠都覺得幸福——隻是那個人昨天晚上竟然敢給他不回來,好,等他捉到他有他受的——
冷天商就是當年被雨君琦救下的少年,然後傷好後他就離開雨君琦師父虛無老人的住所,自己帶著虛無老人給他信踏上了學藝的征途——,他拜三清真人的門下學習治國之道和用藥之理。
冷天商知道自己不是練武的材料,而且已經十二歲的他早就過了能夠成為至尊的年齡。而他要學的就是治國,醫理和用毒,這些對於他來說都是最實際而且有用的東西。他刻苦鑽研,僅僅用了五年時間就從師門出師。
然後,他去找雨君琦報恩,可是那個混蛋看到他後竟然說:“你是誰啊?別看本少爺迷人,你就要倒打一耙啊。你這個死人臉,不是本少爺喜歡的類型,本少爺——嗯——應該是沒有抱過你吧?”
冷天商被雨君琦嘴裏的不肯定給傷到了,他這才知道自己在雨君琦的眼中隻是一個輕微到可以隨時忘記的塵埃一樣,在雨君琦的記憶裏根本就沒有他冷天商這個人物的存在,所以他要讓他雨君琦永遠記住他這個人——
所以,當時十七歲的冷天商一時衝動地就迷暈的年僅十四歲的雨君琦,讓他在野外睡了一夜,而且那夜又下著大雨,雨王子可是足足在**躺了好幾天,因為感染了嚴重的風寒。
而三年後的一個錯誤而又美麗的夜晚,讓冷天商發現了自己對這個輕佻男人的心意,雖然雨君琦沒有說什麽,但是兩個人從此的命運就糾纏在了一起,成為了他們兩個別扭可是又緊緊相依的現在。
“喲,冷大丞相又在憂國憂民啊。”雨君琦神清氣爽地踢開了禦書房的門,昨天夜裏在國都裏最大的妓院裏可是逍遙自在的很啊。“呃——”雨君琦看著伏在書案上的男人,難道他一夜都沒有休息嗎?
“石頭,他昨天沒有睡覺嗎?”雨君琦問自己身邊跟著的小太監,他總是把宮裏人的名字用一些好玩的東西來代替。
“稟皇上,冷大人昨夜一直在批改奏折,西南滇境發生洪災,所以大人他正在籌集糧草準備救濟災區。”石頭邊說還邊看著他家皇上,仿佛在指責他家主子的失職,偌大的國務都交給丞相一個人,再強的身體也經不住啊。
“哼,人家又沒有要他幫我分擔,他這麽拚命做給誰看啊。”雨君琦仿佛是一個得不到糖吃而在鬧別扭的小孩兒,他又沒有要冷天商這麽做啊,幹什麽每個人看見他都仿佛覺得是自己在折磨冷天商啊。明明是冷天商在“折磨”他好不好啊。
雨君琦憤恨地看著在桌案上睡得深沉的男人,他的眼裏卻含著濃濃的關心,不知道到底要怎麽對這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那個天字號的表情,讓他的心也跟著不安定。
“石頭吩咐禦膳房頓一盅燕窩蓮子湯,記得要放上次那個蠻夷送給我的血燕知道嗎?”雨君琦吩咐石頭下去給冷天商燉湯,畢竟也是為他做事,他也要表示一下免得別人說他這個皇上虐待臣子。
“啊,你幹什麽?!”雨君琦本來想要為冷天商披件衣服,結果他剛靠近桌案就被本來還在睡覺的人給拉進一個堅硬的胸膛。真是的,明明他才是練武之人好不好,怎麽這個家夥的胸膛這麽堅硬阿。
“你耍賴,竟然裝睡。”雨君琦指控這個在別人麵前總是一絲不苟的男人,在自己麵前又多了無賴。
“嗯,身上竟然有別人的味道,我不喜歡。”冷天商的聲音裏還有著濃濃的困倦,他本來是睡著的,可是雨君琦的進來後他就自動清醒了,看來他對雨君琦的愛戀又更深一層了。隻是,他不知道如果讓雨君琦知道了他的心之後,那個花花公子會不會張著大嘴嘲笑他呢。
“喂,你幹什麽?”雨君琦受不了冷天商剛毅的嘴唇在自己脖頸上不停地啃咬,這個男人又在折磨他了,想他堂堂雨澤的天子,竟然總是要受到這個男人的騷擾而且每次用完就丟,讓他的心總是像長了一根刺一樣。
“你竟然讓別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跡,不可原諒。”冷天商緊摟著雨君琦的蠻腰,不知道又是哪個妖精竟然敢在他的人身上留下痕跡。
“嗬嗬,你不知道小樓可是個熱情的小倌兒,他還讓我每天都去找他呢。啊,疼,冷天商你別咬了,難道你沒吃飽嗎?!呃——!”
雨君琦說完就感到無比的後悔,他怎麽可以在早晨男人都蠢蠢欲動的時候說這種話啊。這不是在找死嗎?雨君琦幾乎可以立即感覺到抱著自己的男人的手臂因為她的話而緊了又緊,而且他的胸膛上的肌肉也好似都緊張得仿佛要挑動了。
“你這是在示威麽?嗯?”冷天商看著一臉懊悔的男人,真是不知道死活,自己在外麵****快活了一夜竟然還敢在他麵前炫耀,難道他以為自己是一個包容能力很強的男人嗎?他的醋意可是很強的啊。
“我哪有?——喂,你不要這麽對我,我可是皇上——”雨君琦就是氣不過這個男人總是喜歡挑逗他,卻又總是讓他的心懸在那裏七上八下。他雨君琦情場浪子,有多少美女和小倌都被給迷暈了,怎麽自己偏生栽在這個的手裏。
“你現在知道你是皇上了?怎麽昨天晚上在春暖樓裏抱著那個什麽小樓的時候不想想你身為皇上的責任了?”冷天商一直知道雨君琦的所有行蹤,隻是他隻能恨在心裏卻不敢表現出來——
“你又派人監視我!”
“不,是保護。”冷天商不理會雨君琦的抗議,沒有什麽比他明知道某人在別人**過夜更讓他心痛的事情了,所以他最起碼要保護好自己的專屬領地。不過幸好雨君琦一直沒有讓人碰過自己專屬的福利——
“冷天商,我討厭你這樣。你這算什麽?!”雨君琦討厭冷天商總是對他一副不假辭色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很卑賤,總是依附在這個男人的羽翼之下。
看著雨君琦眼睛裏的憤怒,冷天商的臉色還是沒有變化,但是他的心裏卻像是被台風掃過一樣,被傷害個徹底。對這個男人還有什麽可以讓他死灰複燃的事情發生嗎?
可是,時間是最殘忍的東西,他就快要沒有時間了,不知道如果現在殺了德公公會不會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即使他殺了德公公,那個老狐狸留下的東西一定還在他信得過的人的手裏有另一份?應該在誰的手裏呢?雨君琦的皇叔雨廣澤的手裏嗎?
“你真的討厭我麽?希望我從你眼前永遠的消失嗎?”冷天商冷然的語氣裏卻多了平日沒有的挫敗感,他十八歲封相,至今他二十有六,這麽多年他為雨澤貢獻的起止是時間,連自己唾手可得東西都被他給放棄了。他發誓要為他母親報仇可是最後卻是以幫助敵人告終,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冷天商刻意強調的“永遠”兩個字,好似在宣告著什麽似的,難道他有什麽事情要去做嗎?還是他真的厭倦了總是幫他料理事務呢?雨君琦也愕然在了當下,他們兩個人就這樣凝視著彼此,都想要在對方眼裏看出些什麽——
可是在愛情的國度裏,好像誰先承認誰就會輸一樣。尤其他們又是兩個男人,在坦白的時候就更加的愛麵子,生怕自己的自尊被傷害,那樣就沒有勇氣再賴著對方了,不如就這麽下去吧——
“我——我——唔——”雨君琦沒有說出口的話,也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冷天商急促地堵住了他的唇不讓雨君琦說出任何話。冷天商害怕自己沒有勇氣聽到他不想聽的隻言片語,索性就這麽沉淪下去吧——
早晨的晨曦微微地滲進這個金碧輝煌的禦書房,雨澤的陽光永遠都是那麽的熾熱,而住在皇宮裏人更是因為彼此的**而像燎原的烈火般,熊熊地燃燒——
在緊緊糾纏彼此的唇舌的時候,冷天商在想如果時間可以在此刻停留他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可是,他不想一直再做一個強迫者的角色了,這個角色做了這麽多年,他不想再繼續了。因為他想要的是個可以回應他的愛的人,而不是總是因為****而和他在一起的床伴——
冷天商勾引著雨君琦的唇舌對自己做出回應,兩個人都熟悉彼此的**,這麽多年的床第關係拉近的仿佛隻有彼此對對方的身體的熟悉似的,兩個人的心卻總是因為害怕緊緊地鎖在各自的新房,不敢靠近——
“哎,可憐的冷丞相,還是一會兒給他燉雞湯的了——”石頭端著燕窩蓮子湯在大殿門外。輕輕地替他家主子和冷大丞相關好門,然後貼心地讓守在旁邊的侍衛都離開。他家皇上老爺真是個禍害阿。
昨天晚上明明在春暖樓享受了一夜的軟玉溫香,怎麽一大早回來還要榨幹他們雨澤最最命苦的冷大丞相才甘心嗎?主子跟丞相有仇麽,怎麽總是這麽欺負冷丞相啊。
石頭抬頭看了看東邊的太陽。得了,他家皇上今天又不能上早朝了,真不知道自己一會兒去金鑾殿通知各位大臣會不會被各位給劈死呢?讓人家各個早晨從被窩裏爬出來,可是皇上卻翹班,真是昏庸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