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嚴看來也沒玩過這個遊戲,張嘴苦笑,倒也認真思索了起來。

“快點哦,不許耍賴!”

宋靖嚴笑道,“等等,我做過的你們大家好像都做過……我得想要個讓你們喝酒的事兒。”

人群裏頓時一陣唏噓。

“對了。”他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在腦袋邊,他促狹的笑了一下,張嘴說道,“我剪過光頭。”

“噗!”

坐在宋靖嚴身邊的雲蘇正低頭喝可樂,沒想到這人平時看著挺正人君子,玩起遊戲來也是下狠手那種,忍不住對他比了個大拇指,“狠!”

“喝酒喝酒。”

宋靖嚴笑著道,倒也端起酒杯喝了一杯。等大家都喝完後,眾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有人不服氣,說道,“再來再來!”

這一次他就是有意放水了,手指在空中點了點,笑道,“我登過泰山,算不算?”

人群裏有人看不出他在放水,趕緊站出來反駁,“這個我有,我有!”

宋靖嚴掃了一眼站起來的幾個姑娘,默默喝了三杯。

下一場由第一個站起來的姑娘說。

“我給校長爺爺跳過孔雀舞!”

“我去過南極看極光。”

“……”

酒過三巡,大家也都喝的微醺,這話語權兜兜轉轉竟然轉到了雲蘇身上,眾人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她。

雲蘇此時也喝了不少,手下意識拄著頭,一雙眼睛已漸漸迷離,但還是認真思索了一番,道,“這個算不算……我耍酒瘋給人跳過舞。”

“這個太常見了,不能算不能算,這個我也幹過。”

雲蘇,“……**。”

這事兒算起來其實發生的也不算遙遠,就在去年。

那年羅茵茵奶奶去世,她陪她去酒吧借酒消愁,被裴餘接回家後竟然本性畢現,把他按在家裏應給他跳了一個**。

她還記得那次之後她兩天沒下來床,甚至有一段時間看見很像他的人都得捂著臉繞路走。

雲蘇這為了一個遊戲拚了太多,大家都自歎不如,心甘情願的喝了一杯酒之後催著她說下一個。

“唔。”雲蘇此時腦子已有些暈乎乎的,但還有一絲清醒的意識,她半閉著眼睛思索了一陣,才道,“我十六歲就年收入六十萬。”

眾人,“……”

雲蘇此時眼皮已千斤重,但還勉力支撐著,繼續道,“我十八歲生日宴上和阿拉伯王子共進晚餐。”

眾人,“……”

雲蘇不記得自己醉酒後還發生了什麽,總之耳邊全是眾人的唏噓聲。這一夜的記憶總是斷斷續續的,甚至耳邊還依稀聽到兩個人拳打腳踢的聲音,最後睡夢裏手邊是一具溫熱的身子……嗯,手感還不錯。

前一天晚上喝酒喝多了的後果就是早上起來頭痛欲裂。雲蘇在**呻吟了幾聲,還是不情不願的起床。

她還記得今天上午第一場就是她的戲份。

雲蘇從小到大就喝醉過兩次,上一次是給裴餘跳了一場**,這一次不知道有沒有犯傻。她強撐著難受從**爬起來,眼前就突然戳了一雙腳,腳上穿著的是一雙男士拖鞋。

自己房間裏怎麽會有男人?

雲蘇下意識抬頭,就看見裴餘一臉黑沉的站在她眼前,手裏端著一杯水。

“先把這個喝了。”

不知自己又哪裏惹到了裴先生,他語氣不怎麽和善。雲蘇太了解他的脾氣,隻好乖乖照做。隻是那杯子裏的**灌進嘴裏才發現不是水,而是味道奇怪的醒酒湯。

她最不愛喝的就是這些奇奇怪怪的藥,於是轉頭就想吐掉。可裴餘一雙眼睛死神一樣盯著她,雲蘇恐懼,隻好乖乖皺著眉咽了下去,還把杯子裏剩下的也給喝了個精光。

“你……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雲蘇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提還好,一提這個她就發出一聲冷笑,“在你和你男神摟摟抱抱的時候。”

雲蘇一愣,她男神?

隨後就飛快的反應過來。雲蘇光明正大稱作男人的,也就那幾次為了讓裴餘吃醋而故意說得。

這麽說自己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還和宋靖嚴摟摟抱抱?

真的假的?

雲蘇抬眼直接和裴餘注視著,準備從他眼裏找出一些玩笑的態度,好從嚴取證。可裴餘眼中始終都是嚴肅加冷漠。

這似乎是衝著吃掉雲蘇去的。

以前雲蘇開玩笑從來都是注意分寸,點到為止,否則以裴餘雷厲風行的手腕,她很可能已經活不到現在。

“所以……昨天晚上,額……”

裴餘知道昨天雲蘇喝醉了酒,但她忘了沒關係,他不介意幫她回憶回憶。

“今天淩晨十二點四十二分,從趕來時候正好看到你和宋靖嚴在長廊裏摟摟抱抱。”

淩晨、長廊。

雲蘇在心裏默默計算著時間,算出來這段時間自己應該是已經喝醉酒失去了意識,隻是就算喝醉了酒,她應該找的人也是真正的男神裴餘,為什麽會糾纏上宋靖嚴?

她費力的思索著,不顧腦袋的陣痛,這才終於從一堆酒氣裏找到了隻言片語。

“我十六歲就年收入六十萬。”

“我十八歲生日宴上和阿拉伯王子共進晚餐。”

她後來還說了些什麽喪盡天良的話?竟然完全記不清楚了。

所以宋靖嚴突然間對他拉近了這麽多距離,甚至還看在她喝醉酒的份上主動要求送她回房間,都是因為誤以為她是個隱形的小富婆?

我的天。

雲蘇飛快地將這些關係理順,心裏一時間開始慌張起來。

她該怎麽做解釋昨天其實不是她主動地,而是那個軟骨頭宋靖嚴對她有非分之想呢?

可雲蘇的沉默在裴餘看來卻不是在想辦法解釋,而是一種變相的默認。他本來就怒氣十足,此事更使沒辦法平靜下來。

“你就這麽安耐不住麽?”裴餘突然沒頭沒尾的出聲,道,“我才離開你幾個小時……你就又和另一個男人糾纏不清?”

雲蘇這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隻能苦笑,“如果我昨天晚上真的是喝斷片了呢?”

“喝斷片了?”

不用雲蘇提醒,他自己就浮現出了一絲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