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陽錯的一組事故讓加班變成了泡影,但是好在剛剛拍攝的那一組戲份還能用,這場加班也就不算完全的無意義。
雲蘇和小雪結伴走到酒店的十二層,到了拐角後這才分道揚鑣。一般的助理都需要和藝人住在一起,但像是宋靖嚴、雲蘇這種身份特殊的是可以分開住的。
夜裏將近十二點的酒店有點陰森的可怕,即使頭頂的吊燈照的明亮,雲蘇也舉得有些嚇人,讓她想起了上學時代和舍友貓在宿舍裏看的鬼片閃靈。一邊在心裏給自己加油打氣,一邊加快腳上的步速,很快就看到了房間門。
雲蘇一邊靠在門上,一邊低頭在隨身的包包裏尋找,卻始終找不到自己的門房卡。她明明記得自己早上出門的時候把門卡帶上了呀。走廊盡頭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著不急不緩的很是嚇人。
她突然就不敢動了,眯著眼睛往盡頭去看,但隻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應該是那人離得太遠的緣故。
雲蘇在這邊等了一會兒,不見那腳步聲持續逼近,而是在一個拐角處轉身走了。她終於鬆了口氣,原來隻是順路。看來還是她太緊張了,虛驚一場。
找不到自己的門卡,雲蘇幹脆把包包裏的東西嘩啦啦都倒在地上,一個一個往包裏撿,但就是找不到要找的東西。她在這裏翻找了半天,屋裏的人終於聽見了動靜,走過來主動打開門,一低頭就看見一身狼狽的雲蘇。
“你在找什麽?”裴餘挑挑眉。
即使是在酒店裏,他也穿著那件白色的辦公襯衫,下身是修剪的筆直的西裝褲,看著人修長而精神。見到裴餘,雲蘇即使是在這樣恐怖的走廊裏也不害怕了,幹脆就坐在地上,挫敗的往包裏扔東西。
“我找不到我的房卡了。”
裴餘挑眉,也不覺得這個是什麽大事兒,他伸手把雲蘇拉起來,又細心的替她拍拍身上的土,這才把人給拉進屋裏,“房卡沒了再找前台補辦一張就好。”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經過了一整天的疲憊,走進屋裏突然感受到一陣溫暖,雲蘇沒有形象的直接抱住裴餘,將頭窩在他脖子側邊,遠遠地看著像是一條樹瀨熊。
“怎麽了?今天怎麽這麽沒精神?”裴餘一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一邊緩緩抱著她往沙發上移動,然後輕輕按著她坐下,又細心的遞過去一杯溫水。
被這麽一問,雲蘇瞬間就想起來今天那個倒黴蛋,開口道,“今天本來是加班拍戲,但是劇組裏有一個倒黴蛋拍戲的時候被蛇咬傷了,現在人估計剛到醫院。”
“被蛇咬傷了?”
裴餘也端起了一杯水,一仰頭直接喝去了大半杯,這才又繼續了這個疑問,“這個季節還有蛇麽?”
雲蘇輕輕搖頭,“不知道,反正我看見他腳脖上兩個蛇咬出來的圓孔挺嚇人的。”
說著她還深深的打了個寒顫,雲蘇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些軟軟的沒骨頭的動物,蛇是她有生之年的最怕。今天要是真的碰到那玩意,她估計能被當場嚇昏過去。
裴餘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那我估計明天得派人去好好慰問慰問這個倒黴蛋。”裴餘低聲笑了笑,還沒等說什麽,屋子裏突然傳出來人說話的聲音。
雲蘇左右找了找,並沒有找到人,反而是看見一個擺在客廳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
“你在開會?”她張嘴小聲的說,生怕被他公司的員工聽到自己的聲音而尷尬。
“嗯。”裴餘剛才應該已經開了一會兒了,說的口幹舌燥,一提起會議這會兒更是把剩下的半杯水給一口喝光,杯子放在桌麵上,他對雲蘇說道,“再等我一會兒,這個項目有點麻煩。”
裴餘說的有點麻煩那就應該是相當麻煩了。雲蘇辦事有自己的底線,於是輕輕點頭,也不打擾,就這樣從身後拿過來一個抱枕抱在懷裏,一邊換了一個慵懶的姿勢玩手機。隔著一個沙發的裴餘就這樣和她隔著一段距離對坐著,隻要視線一偏,就能看到她。
那邊小聲討論了些什麽,雲蘇並沒注意聽,而是在手機上關注著最新事態。
前段時間她出資籌辦的關於關愛癌症患者的基金會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加入,成員不等,捐獻的錢也都不等,她都讓小助理幫她分毫不差的做成一份名單公開發布在網絡上。這個基金會成立的時間並不長,現在卻已經發展的小有規模。
而之前帶頭罵她的那些人已經從網絡上銷聲匿跡,再也沒出現過。沒有了那些鍵盤俠的操控,網民們沒了主心骨,終於開始主動思考,已有不少人對雲蘇路轉粉,或者是黑粉轉腦殘粉,這兩件事情疊加在一起,也算是吸粉無數。
雲蘇的微博賬號上一時間粉絲數量可觀,堪比一些比她出道早上五年的前輩。
她還注意到,隨著這次事件的發酵,張小貓的微博上也漲了不少關注,甚至網絡上還有人主動發出一些她的身世消息,讓大家一起幫忙尋找她的親生父母,微博上甚至成立了一個話題,裏麵是大家匯聚的所有有關的消息。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閑來之餘,雲蘇左右看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麽需要關注的了,這才把視線收回來,就這樣偷偷的透著手機注視裴餘。
她以前不知道從哪裏看到過一句話,說是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了。那麽本來就帥得掉渣的裴餘認真工作起來就是不用說。雲蘇見他事兒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聽著視頻裏不知道是誰在認真匯報工作,事兒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麵,發表自己的意見。
視頻會議其實和普通會議差不多,隻是輕微的不同。都是一個公司的核心員工聚集在一起討論一個項目或者是跟進一個進度。隻是如果隔著一層網絡,很多人會覺得更放得開,說出來的觀點也會比在公司麵對麵說的要細致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