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與江辦公室。
聽到敲門聲,正在低頭親自修改下周政工會講話材料的年與江頭也沒抬,帶著鼻音的聲音應了一聲:進來。
張齊遠輕輕地推門進來,又緩緩關上,一步步帶著恭敬的笑意走了進來。
“書記,您好。”見自己打一進來,年與江連頭都沒抬一下,張齊遠隻好自己欠了欠身子,聲音裏都帶著笑意。
年與江這才把視線從文字稿上轉移出來,看是張齊遠,忙放下手裏的筆,很是驚喜:“喲,齊遠啊,你怎麽來了,快坐。”
“您還在忙啊!”張齊遠坐在了年與江對麵的椅子上。
“是啊,”年與江合上手裏的文件夾,抬腕看了看時間,“五分鍾之後要開個會,所以提前看看資料。你喝不喝水?”
年與江說著親自起來去給張齊遠倒水,張齊遠趕緊跑過去,“您不用客氣,我自己來就行。”
“那行,反正也不是外人,喝什麽茶你自己選,別客氣。”年與江指了指茶水櫃。
“哎,好的。”
張齊遠哪裏有心情喝茶,隨便倒了一杯白開水,可是待他轉過身的時候,卻發現年與江正在穿外套。
“齊遠啊,你今天過來有事嗎?有事的話,你先在這裏坐會,我出去開個會,開會回來再跟你談。”年與江衝張齊遠溫和地笑道。
這個點還要開會啊?
都快下班了......
“那,那您先忙,我改天再來。”張齊遠隻好識趣地放下杯子。
年與江整理好外套,看著張齊遠有點尷尬的樣子,走過去和藹地問道:“齊遠,是不是有事找我?是不是雨霏又在你那提出什麽無理要求了?還是,工作上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的?”
“是,是有點事......”張齊遠猶豫了一下。
“那還真不湊巧,我這馬上來不及了。這樣吧,明天一大早過來,要是急的話,等我開完會我給你電話。”年與江臉上現出一個抱歉的笑,邊說邊往外走。
“也不急,那我明天再來吧。”張齊遠隻好跟上年與江的步伐走了出去。
看著年與江的車離開,張齊遠收起快要笑僵了的臉:怎麽他的樣子好像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我爸爸的事,江雨霏這次怎麽這麽乖一個字沒說?
第二天,張齊遠在年與江的辦公室門口等了一上午,也不見年與江的蹤影,下午問了他的秘書,說今天一天都在基層單位開會,張齊遠隻好放棄。
接下來連續兩天,張齊遠還是找不到年與江,這種事又不好在電話裏說,他這個時候終於著了急。
第四天晚上,張齊遠一直在位於機關後麵年與江小別墅的門口徘徊,焦急地等待著年與江回來。他聽局辦的人說最近年與江一直住在這裏,既然他白天忙,自己隻好晚上在這裏守株待兔了。
他可以等得起,但是他老爸等不起啊!
年與江的車子剛一轉彎,車燈打過去,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家門口的張齊遠。
嗬,你就這麽著急?
年與江對司機小陳說:“小陳,就在這裏停,你直接開回去休息吧。”
“好的,您今晚喝了酒,那您早點休息。”
年與江下了車,搖搖晃晃地向自己門口走去,張齊遠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他:“書記,您沒事吧。”
年與江踉踉蹌蹌地走了兩步,抬眸眯著眼睛瞅了半天的張齊遠,“齊遠啊,你,你怎麽在這?雨霏,雨霏把你氣著了?是不是,是不是給我告狀來了?嗬嗬,小丫頭片子,你哄著她讓著她就好。”
年與江說著,手顫抖著掏出鑰匙去開門,張齊遠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懊惱又無奈地歎口氣,從他手裏拿過鑰匙幫年與江打開了門。
“齊遠啊,謝謝你啊,你快回去陪雨霏吧,我今天也累了,先睡了,再見啊。”年與江剛走進門,就轉過身對張齊遠語無倫次地說了兩句,“啪”關上了門。
“書......”張齊遠氣得直接在門口跺腳,等了一晚上,一句話沒說,就,就這樣了?
張齊遠正要離開,突然停下了腳步。
年與江那麽神通廣大的人,怎麽可能還沒聽說他父親的事呢?
每次都見不到他,好不容易見到了他有一副不想談的樣子。
難道,是故意的?他每次都提到江雨霏......是在暗示他什麽嗎?
張齊遠捏著手裏給年與江準備的卡,咬了咬牙:看來,我得從江雨霏那裏下手了!
年與江打開房間的燈,悠閑地脫著外套,眸子裏放射出冷冷的恨意:小夥子,浪費了你不少跟女人約會的時間吧!真是抱歉了!
*
百合剛從工會副主席辦公室交了材料出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機短信的鈴音響了起來。
“又來了!”百合沒有去翻口袋裏的手機,而是不耐煩地瞅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
13:00,每天都準時這個時候,自己的賬戶裏就會有20萬元的進賬,手裏短信是銀行客服發來的:甄百合12月11日13時00分向您尾號4502的儲蓄卡賬戶轉帳存入收入人民幣200000.00元,活期餘額1022224.65元。[建設銀行]
第一天的時候,百合以為誰惡作劇給自己發的短信,上網查看了賬戶,才發現對方的賬號那麽熟悉,原來根本就是年與江之前送給她的那張銀行卡。
她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做,給她的分手費嗎?
真是可笑!
可是這已經連續五天了,看著賬戶裏突然多出來的一百萬,百合咬咬牙,幾次忍住了給年與江打電話臭罵他一頓的衝動。
有錢了不起?誰知道這些錢是怎麽克扣職工的獎金得來的呢!她才不要!
百合越想越生氣,直接請了一會假,直奔銀行,三下五除二注銷了自己的賬號,把卡裏的錢都換成了一張活期的支票。
但是到了月底,工資打不進卡裏怎麽辦?
百合皺眉,看來周末回去得悄悄用老爸老媽的身份證去開個戶了!
做完這一切,百合給小高打了一個電話:“高師傅,打擾你了。這幾天年書記每天讓你給我卡裏轉賬,謝謝你了。”
小高一直還沒搞清楚年書記為何讓自己這樣做,但是他也隻是奉命辦事而已,此刻百合突然來這個電話,他以為她是真的單純感謝自己而已,於是客氣地笑道:“甄小姐客氣了,領導交代的事,我應該做好的。”
果然是那家夥幹的!
百合暗自氣得吹了吹額前的頭發,笑著對小高說:“那麻煩你告訴年書記,他要是錢多沒處塞的話,完全可以去做慈善,別把他搜刮民脂民膏弄來的錢硬塞給我。萬一哪天他東窗事發了,我可不想被連累。所以,請明天開始不要再給我錢,我已經把我的卡注銷掉了。這幾天給的一百萬,我會郵寄給他的!麻煩你了,再見。”
一口氣說完,百合覺得終於過癮了,可是掛了電話,眼神裏卻黯然了下去。
年大書記,你真把我甄百合當成貪慕虛榮的女人了嗎?
欺騙了她的感情,就想用錢來補償你內心的愧疚?
真是可笑可恨可惡!
她甄百合是人,不是東西,還需要給點使用費嗎?
小高如實把情況匯報給了年與江,請示他該怎麽做。
“他把自己的工資卡都注銷了?”年與江拿著電話,先是不可置信地眯了眯眼睛,隨後竟笑了出來,好啊,還真像那個強小蹄子做出來的事!
“她沒說別的?”年與江問小高。
“她說......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發了一頓牢騷。”小高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把百合那些話告訴年與江。
“沒事,說吧,一字不落地告訴我她怎麽說我了!”
小高隻好把百合的話轉述給年與江,末了,怕年與江發火,又小心翼翼地說:“您看,要不要我再幫她開個戶。”
“不需要了!這件事先這樣吧。”年與江聽了小高的轉述,竟然發現
自己一點氣都生不起來。
她說自己的錢是搜刮民脂民膏來的?
還東窗事發,故意氣他的吧!
想到百合說這些話的時候強裝起來的惡狠狠的樣子,年與江一個人在辦公室裏笑出了聲。
小東西,你以為國家給的那點俸祿夠你買房子買車買生活保障的?
居然這樣看他!
小高正要掛電話,年與江像想到了什麽似的,又吩咐他:“你取銀行卡的時候,在同一個位置有條項鏈你看見沒?”
“是的,看見了。”
“你抽空再去一趟,給那項鏈上想辦法安裝一個東西......”
年與江掛了電話,站起來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陰沉沉的天,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
現在的她,應該是在賭氣了?
生氣就是不難過了?
不治自愈了?
沒想到跟一個小丫頭玩玩遊戲,鬥一鬥手段,心情竟然會突然變得好起來。
*
周五晚上,江雨霏正在逛街購物,張齊遠的電話打了過來。
“寶貝,幹嘛呢?”張齊遠在電話裏的聲音少見的嗲膩。
“我能幹嘛,大周末的,消費唄。”江雨霏從試衣間出來,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眼睛滴溜溜地轉著:難得主動給我打電話,還他媽這麽甜的聲音,絕對沒什麽好事。
“在哪消費呢?帶我一起唄!”
“我能在哪.......怎麽帶你?咦,不對,你在哪呢?”江雨霏警覺地扭頭看了看周圍。
“你在哪個商場?我剛下飛機,現在過去找你。”張齊遠的聲音終於恢複了正常。
“什麽?你,你來Q市了?真的假的?來幹嘛?”這回輪到江雨霏不正常了,隨著拔高的聲調自己也從沙發裏站了起來,引得旁邊的售貨員都側目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來陪你過周末啊!快說,在哪呢?我直接過去找你。”
“我啊......”江雨霏猶豫了一下,說:“那你直接去研究院吧,我就在我們單位附近呢,我呆會在我們研究院門口等你。”
“那好吧,待會見。”
掛了張齊遠的電話,江雨霏盯著手機琢磨了好一會,才興高采烈地奔出了商場,打了個車直接回了公寓。
江雨霏很快在研究院門口見到了張齊遠,張齊遠見到江雨霏,比以往任何一次見到她都顯得高興,抱著她轉了三圈之後,才放下她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小雨霏,幾天不見,想我沒?”
“當然想了,你有想我沒?”江雨霏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笑得嬌羞極了。
“我不想你會過來陪你過周末嗎?走吧,說,想吃什麽,玩什麽!”張齊遠在江雨霏鼻子上刮了一下,拉著她往前麵走去。
兩個人嘻嘻哈哈甜甜蜜蜜地買了一堆零食進了電影院,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
站在電影散場後顯得有點蕭條的影院門口,張齊遠拉著江雨霏正要去打車,卻發現江雨霏怔怔地盯著旁邊的暗處一動不動。
張齊遠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原來是一對情侶正在熱吻。男的把女的擁在牆上,忘我地吻著她,手還在那女孩的身上不老實地遊走著。而那女孩也不躲避,熱情地勾著男孩的脖子任他吻個過癮。
“我靠,太**......”
江雨霏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腰間多了一雙有力的大手,緊接著,自己落入了一個懷抱,轉過臉,張齊遠正異常溫柔地看著自己,那嘴角含著的笑,仿佛要讓她融化了......
“我,我不冷......”江雨霏突然有點害羞,跟張齊遠在一起這麽久,他幾乎從來沒有主動吻過她,每次都是她猝不及防地親他一下而已。
張齊遠不說話,圈在他腰間的手慢慢上移,按在了江雨霏的肩膀上,低頭,溫熱的嘴唇直接覆在了江雨霏還在咧著尷尬的笑的唇上。
江雨霏微微一愣,可張齊遠的舌尖已經滑進了她的口裏,熱烈地勾起她的舌頭吻了起來。而自己的小身子,也完全掌控在了他的懷裏。
江雨霏根本不懂接吻,隻能僵僵地任張齊遠喘著粗氣在她唇齒裏貪婪地吮吸著,她隻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好熱好熱。
吻了良久,張齊遠放開了她,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聲音變得低沉:“雨霏,做我的女人吧,我想要你。”
“啊?”江雨霏抬眸吃驚地張了張嘴。
“怎麽?你不愛我嗎?還是,還不相信我?”
“沒,沒有......我,我早就想成為你的女人了......”江雨霏臉一紅,低下了頭。
“走。”張齊遠拉著江雨霏的手,在大街上奔跑了起來,最後拐進了一家五星級賓館。
剛一進房間,張齊遠就迫不及待地將江雨霏抵在牆上,一邊吻著她,一邊脫起了她的衣服。
江雨霏廢了好大勁才把他推開,充滿期待地看著他:“齊遠哥哥,你真的答應做我的男朋友了,不再跟別的女人糾纏了?”
“當然,你離開X市的這半個月來,我才發現你對我有多重要......”張齊遠說著,扔掉了自己的外套,又開始對江雨霏動手動腳起來。
“別這麽急嘛!那,那我問你......第一次不會很疼吧?我雖然早就想做你的女人了,但是我聽說第一次很疼......”江雨霏一副害怕的樣子。
“傻瓜,我會很小心的,不會讓你疼的!”
“那,我們先洗個澡吧!我想幹幹淨淨地把自己的第一次給齊遠哥哥......”江雨霏說著,瞄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好,那我們一起。”張齊遠有點著急,但不得不按捺住。
“你先去洗,我給咱開瓶紅酒,我想浪漫一點嘛!”江雨霏掙脫開張齊遠的懷抱,走到酒水台,自顧自地開起了紅酒,見張齊遠站在那裏不動,衝他嫣然一笑:“討厭,別盯著人家看嘛!我先喝點酒壯壯膽。”
“好,那我先進去洗。”
江雨霏聽著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一口氣喝完了一杯紅酒,然後從包裏取出一盒藥粉,又給自己的酒杯裏倒了一點進去放在了空杯子旁邊。
走到浴室門口,大聲問道:“齊遠哥哥,洗澡水怎麽樣?你幫我調好哦,我呆會就不用調了。”
“好,你放心。”張齊遠在裏麵喊道。
哼,我當然放心!
“謝謝齊遠哥哥,你快點洗哦,我都等著急了!”江雨霏嘴角一揚,邊伸長脖子衝裏麵喊,邊把手裏的藥粉全部倒進了紅酒裏。
“好的,我馬上就好。”
江雨霏把紅酒和杯子放好,又拿著另外一隻空酒杯端詳了一下,咬咬牙,從包裏取出一支**藥水,沿著酒杯的內杯壁抹了一圈,再把杯子拿到燈下烘幹了幾秒鍾。
做完這一切,她舉著杯子聞了聞,眸子裏露出得意的笑:味道很不錯,跟紅酒配著肯定更好,就不知道效果怎麽樣了!
張齊遠洗澡出來,取下了眼鏡,隻在腰間係了一條浴巾。
江雨霏連忙捂住眼睛,羞澀地轉過了身。
張齊遠走過去,掰開她的手,捧起她紅透了的小臉:“快去洗澡,我等你。”
“齊遠哥哥,你緊張嗎?我好緊張......”江雨霏撲閃著大眼睛,看向張齊遠。
“我當然緊張了!跟這麽嫩的未婚妻第一次愛愛,真怕傷了你......”張齊遠溫柔地看著江雨霏。
“我,我還是再喝點酒吧......”江雨霏甩開張齊遠的手,端起桌上的酒杯,剛抿了一口,緊張地看了一眼張齊遠,拿起空酒杯倒了一杯遞給了他:“齊遠哥哥,我馬上要做你的女人了,好緊張,幹杯。”
“傻瓜,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好的。”張齊遠疼愛地撫摸了一下江雨霏的俏臉,一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真的嗎?”江雨霏見他毫不懷疑地喝了酒,精明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得意,又舉起杯子跟他的杯子碰了一下
:“那,你真的會娶我?”
“不相信的話,我們明天就去領結婚證。”
“我相信你!幹杯!”
直到看著張齊遠兩大口幹掉了酒杯裏紅酒,江雨霏又給他倒了一杯之後,自己才磨磨蹭蹭地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她看到張齊遠酒杯裏的酒又隻剩下了半杯,而靠在床頭上的張齊遠臉色明顯比剛剛紅了很多,而且似乎很困的樣子。
江雨霏走過去,把他的酒杯遞給他,又端起了自己的杯子:“齊遠哥哥,我愛你,喝了這杯酒,我就徹底要成為你的女人了!”
“我,早就等不及了!”
張齊遠有點大舌頭地說完,迷離的眼睛看著江雨霏脖頸周圍那一大片白嫩的皮膚,一口氣喝完了剩下的酒,扔掉酒杯,一把拉過江雨霏把她死死地壓在了身下。
“沒想到,你這個小妖精,也有這麽嫵媚的時候!早知道你這樣有味道,我早就要了你了!”張齊遠眯著眼睛看著身下的江雨霏,邪笑一聲,手滑到了她浴袍的佩帶上,揚手一扯,浴袍被拉開,露出了少女白皙滑嫩誘人十足的身體。
江雨霏閉上了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心裏卻在嘀咕著:媽的,小丹給我在他舅舅藥房裏偷的這藥不會不管用吧?都這麽長時間了,他怎麽還沒睡著?老娘這次不會真要獻身了吧?
她正在祈禱著,張齊遠的身子已經壓了下來,男人雄壯的身子壓在她的身上她根本動彈不得,而他一邊癡迷地吻著她的唇,她的脖子,一邊用手撫摸著她的身子,從胸部一隻揉捏到她的腹部,眼看那貪婪的手指就要摸到她的最下麵,江雨霏使出渾身的力氣將張齊遠推開,害羞地說:“齊遠哥哥,也讓我來伺候伺候你吧。”
張齊遠正在怔忡間,江雨霏抽出身子,將張齊遠擺平平躺在了**,隻見張齊遠也沒掙紮,躺在枕頭上,便無力地閉上了眼睛,手卻緊緊抓住江雨霏的手,探到了自己的下麵:“寶貝,來。”
“好,我就來。”
江雨霏強抑住狂跳的心,揭開了張齊遠圍在腰上的浴巾,當看到那硬邦邦的巨物如擎天一柱般呈現在自己眼前時,自詡心裏格外強大的江雨霏還是扭過了腦袋:媽呀,這就是禍害了無數女人,還差點害了百合的那根東西!
真惡心啊!
再看看躺在那裏似乎已經睡著的張齊遠,江雨霏怨恨地看了他一眼,又裂開了嘴:“齊遠哥哥,你身材好好哦,我好喜歡哦......”
張齊遠卻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臉上的緋紅更重了!
江雨霏大大地吐出一口氣,從**爬起來迅速穿好了浴袍。站在床邊盯著渾身赤果果的張齊遠看了良久,最後恨恨地咬了咬唇:張齊遠,別怪我對你下手,誰讓你那麽值得懷疑呢!
說完,江雨霏從包包裏取出照相機,對著**一絲不掛的張齊遠,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拍了個不停。
收好相機,江雨霏拿出一根針,上下左右把自己看了一遍,抬起腳伸到了**,“對不起了,我的腳趾頭,隻有取你的血最保險了!”
第二天清晨,感覺到睡在旁邊的張齊遠似乎有醒來的跡象,江雨霏連忙閉上了眼睛,放在他脖子上的手用力勾了勾。
張齊遠睜開眼睛,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扭頭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旁的江雨霏,有點恍惚地拍了拍額頭。
奇怪了,怎麽這麽累,頭還這麽疼?
看著江雨霏臉上嬌羞的紅暈和甜甜的睡臉,納悶地多看了她一眼,心裏腹誹道:我昨晚把江雨霏搞定了?可是,怎麽都沒什麽印象了。
“嗯......齊遠,你醒來了。”江雨霏睜了睜朦朧的眼睛看了一眼張齊遠,又嬌羞地往他懷裏依偎了一點:“我是不是可以理直氣壯地喊你齊遠了!”
“當然。”張齊遠收起臉上的困惑,攬過江雨霏,扭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寶貝,昨天晚上,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睡著了。”
“哎呀,討厭!”江雨霏嬌嗔地拍了拍張齊遠的胸膛,“你昨晚把我弄疼死了,你倒是很爽的樣子,弄疼完人家你就呼呼大睡去了。”
“嗬嗬,是嗎?昨天跑了一天,太累了,不好意思啊,寶貝,以後不會了!”張齊遠說完,又在江雨霏臉上親了一口。
“齊遠,我感覺好幸福啊,我終於跟你在一起了!”
“我很慚愧,現在才知道自己原來最喜歡的還是你。”
“真的?”江雨霏心裏無限鄙視,臉上卻佯裝一副格外興奮的樣子,“齊遠,我好愛你!”
“我也是!”張齊遠說著,又附身吻住了江雨霏的唇,雙手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既然忘記了昨晚的情況,不如再來一次吧!
江雨霏連忙抽出身,“哎呀,討厭死了,人家現在還疼的很呢!齊遠,我們不如還是好好說說話吧!”
“好吧!”張齊遠戀戀不舍地放開了江雨霏,轉身靠在枕頭上給自己點了一個煙。
“哎!雨霏,如果我有一天什麽都沒有了,你還會跟著我嗎?”張齊遠歎口氣,問江雨霏。
“怎麽會這樣說啊!發生什麽事了嗎?”江雨霏一臉詫異,爬起來關心地問他。
“還不是我爸爸的事。”張齊遠抽了一口煙,語氣裏滿是憂愁和擔慮。
“啊?還沒搞定嗎?對不起啊,齊遠,我都沒關心你。”江雨霏也跟著難過起來。
“找了一大圈的人,花了很多錢,還是不行。”張齊遠有點泄氣。
“那怎麽辦啊?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張伯伯進監獄吧!”
“哎,聽天由命吧!聽說市紀委裏負責我爸爸這個案件的程書記,很是頑固,開庭審理之前誰也不見!而且還說要公開審理!就算我爸爸可以無罪釋放,輿論壓力也會毀了他退休以後的人生啊!”
“程書記?紀委?”江雨霏皺了皺眉。
“是啊!聽說跟年書記關係挺好,隻可惜,關係再好的人,程書記他也不買賬!所以,我就隻能苦等了!”張齊遠說話的時候,悄悄觀察江雨霏的表情。
“對對對,我就說怎麽有點熟悉,我老爹跟他是很熟!要不,我讓我老爹幫你去求求情?”江雨霏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心裏卻冷笑一聲:張齊遠啊張齊遠,我果然沒看錯你,原來你在這裏等著我啊!
“沒用的,年書記雖然人脈廣,但是這件事沒那麽好辦!”張齊遠不住地歎息。
“誰說的,那你就是小看我老爹的本領了!也小看我在我家老年心裏的位置了!你等著,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這件事就包給我了。”江雨霏拍著胸膛說著就去拿手機。
“雨霏,真的嗎?年書記真的會幫忙嗎?如果年書記真的可以把我爸救出來,等我爸出來我馬上就跟你結婚!”張齊遠拉住江雨霏,信誓旦旦。
“結,結婚?真的?”江雨霏驚訝又略帶害羞地反問。
“你還不相信我嗎?”
“相信!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給我老爹打電話!”
江雨霏樂顛樂顛地拿著手機走到了外間,張齊遠斂起了臉上的笑,眯著眼睛帶點懷疑看著她的背影,心裏冷冷地說:江雨霏,別說你是年與江的女兒了。隻要你能幫我把這件事搞定,就算你是乞丐的女兒,我張齊遠也敢娶!隻要你自願!
聽著江雨霏在電話裏一會帶著哭腔一會又可憐巴巴地祈求,一番軟磨硬泡之後,年與江不耐煩地捏了捏眉心,“雨霏,你覺得我幫張齊遠對我有什麽好處?沒好處的事,我可從來不做。”
“當然有好處!讓我開心讓我滿意讓我快樂,難道對你沒好處嗎?我要是不開心不快樂老鬧事對你有什麽好處啊?再說,這事情對你來說舉手之勞,你就幫幫我嘛!我向你保證,張齊遠不會虧待我的!他要娶我呢!”
“娶你?”年與江不屑地勾了勾嘴,“那容我考慮考慮。”
掛了電話,年與江修長的手指點在手機屏幕上良久,自言自語道:張齊遠你也不笨嘛,知道用我女兒來收買我!
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把這個小魔女娶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