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見木與站在那裏不動,木木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就站起身,拿起了桌上還沒有打開的一瓶威士忌,一個猛撲就把木與壓在了身下。

木與簡直是驚呆了!他怎麽也沒想到祁天會有這樣的舉動。祁天試圖把手裏拿的酒倒進祁天的嘴裏。但是因為瓶塞根本沒有打開,什麽也倒不出來。於是,祁天就坐在木與的身上,一臉茫然地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酒瓶子,似乎不明白為什麽倒不出酒來。

祁天就這麽坐著,看看瓶子,又看看木與,臉上寫滿了無辜。

隻是被人當成坐墊的木與卻不好受。祁天本身雖然不胖,但畢竟是個成年男人,再加上平時鍛煉還有些肌肉什麽的,體重也不輕。這麽一個人坐在木與的肚子上,他能好受才奇怪了。

木與試圖自己坐起來。隻是祁天正好坐在他的肚子那裏,他的腰部使不上勁,很難得憑自己的力量直起身子。更過分的是,每當他剛剛有起來的這麽一個趨勢的時候,祁天就會帶著點疑惑地看著他,然後伸手再把他推到。

這麽重複個幾次,木與是徹底沒有力氣了,準備就這麽自暴自棄地躺在地上了。誰知道,祁天倒是不滿意了。可能是剛剛木與坐起來又躺下去,像個不老翁似的樣子娛樂到了他,所以看到木與躺在地上不動的時候,祁天就有些不高興了。

祁天不高興的結果,就是自己彎下腰把木與從地上拉起來,木與正高興呢,想著祁天還是有一點兄弟情的,下一刻,就被祁天又推到了地上。

木與目瞪口呆。他這才明白祁天剛剛並不是想拉自己一把,而是想讓他接著像之前一樣表演給他看。

意識到這一點以後,木與隻覺得自己心裏一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泥煤的,老子不是玩具!木與被折騰得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在心裏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淚。

木與放棄掙紮反抗之後,祁天就玩得更起勁了。連酒都不喝了,一直沉浸在把木與拉起來放下去,放下去拉起來的無限循環之中。

在挺屍兩分鍾,任由祁天擺弄之後,木與終於是又燃起了熊熊的憤慨之心,正準備一鼓作氣地坐起來的時候,剛用手肘撐起來一點,就發現原本直直壓在自己身上的祁天突然直接撲了下來。木與連忙手忙腳亂的把他接住,這麽一動,木與沒有一絲絲防備地就又重重地摔回了地上,身上還有這一百多斤的負重。

這一下,把木與摔得半天沒回過神來,隻覺得眼前是直冒金星。

緩了一會兒,木與臉色發青地推了推整個都壓在自己身上的祁天,硬邦邦地喊了兩聲,“祁天?祁天?祁天!”

幾聲過後,木與的臉色已經是黑得滴水了,因為他發現這個人撒完酒瘋,居然就躺在他的身上,睡著了!!木與隻覺得一口氣哏在喉嚨裏麵,不上不下的。不過,也就是他一個人在這裏覺得氣得心口疼,祁天反正是什麽都不知道的睡死過去了。

以這種艱難的姿勢“休息”了一分鍾,木與終於鼓起了一股勁,以各種的推

搡姿勢把祁天從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不過因為祁天把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木與的身上,所以推的時候使了很大的勁,一個沒留神,就讓祁天重重地翻了個身,“砰”地一聲摔在了地板上。

木與的手維持著伸出去要拉他的姿勢,隻是見祁天已經摔了下去,便又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心裏想著:這可不怨我,我是想拉你一把來著的。

雖然聽起來摔得還挺嚴重的,但是祁天還真的是睡得不知道今夕何夕了,一點反應都沒有。被扔在旁邊之後,就乖乖地直挺挺地躺在那裏了。

看見祁天終於消停了,木與也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又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想著剛剛祁天的行為,木與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剛剛就應該拍下來,留在以後作為呈堂證供!

經過這一番折騰之後,木與也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祁天總是不跟大家喝酒,即使喝的話也隻喝紅酒,而且還是淺嚐輒止。畢竟這酒瘋要撒起來,還真沒什麽人能夠招架得住。以後真的是打死他都不會再拉祁天去喝酒了!

在心裏默默地感慨了一番之後,木與總算是緩過了勁,很是認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之後,木與就一臉無語地看著乖乖躺在地上,規規矩矩睡覺的祁天,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現在乖乖睡覺的人,要不是他躺在地上,木與都不相信之前那麽折騰的人就是他!

不過要真說起來,祁天醉酒之後還真算不上鬧騰的。畢竟像其他的人醉酒之後,有明明五音不全還非得要一展歌喉的,也有抱著馬桶大吐特吐的,要麽就是滿場子到處跑不消停的,更有甚者就是逮著人就親的。這真要比起來,祁天這種呆呆愣愣的樣子,其實還算是討人喜歡的了,不就是壓了壓人嘛!其實就是當了一回不倒翁,而且整個過程其實也就是十多分鍾的樣子,還是比較輕鬆好搞定的。

這麽苦中作樂地想了想,木與覺得心裏總算是舒坦了一下。他試了試把祁天從地上拽起來,卻發現這個工程量簡直太大了,真要挪回二樓的臥室什麽的,基本是不現實的。但是就這麽把祁天扔在地上,木與又覺得好像有些太殘忍了,似乎是不太人道的。

左思右想了一會兒,木與隻得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把祁天扔在沙發上。這主意一出,木與越想越覺得靠譜,既不用挪走太遠的距離,又不會顯得自己太“薄情寡義”,木與不禁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幾個讚。

主意定了之後,木與就“磨刀霍霍”地準備動手了。隻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木與本來以為這樣一來,自己的工作量會變得很小,也會很easy地就把祁天給扔上沙發。但是事實證明,這也是有難度的。

本身醉酒之後的人就是完全沒有意識的,也根本使不上一點的力氣,甚至會顯得比平時還重一些。而木與本身就要比祁天的體格小一點,力氣也趕不上祁天。在這種情況下,木與自然是得費很大的一番功夫了。

等木與終於把祁天弄上沙發之後,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全

身都是威士忌的味道。不過總算是把祁天這個大麻煩給暫時地解決了。

木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見祁天躺得還算安靜,也沒怎麽鬧騰,便放心地進去洗澡了。

等木與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祁天還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也沒動。木與見他這樣,倒也覺得好笑:這睡死過去之後,也真的太乖了一點吧!簡直一點都看不出來其實是一個醉酒的人躺在那裏。

木與進房間,拿了一條毛毯過來給祁天蓋上。轉身正要往客房走去的時候,忽然聽見祁天發出了一聲囈語:梓芸~

木與隻怔愣了一瞬間便反應了過來,回身看了一眼祁天,微微搖了搖頭,帶著一聲歎息就進去了客房裏麵。

半躺在**,木與給秦宓打電話,匯報今晚具體的情況。

秦宓正等著電話呢,本來想打過去來著,又怕木與跟祁天還沒有喝完酒,會打擾到他們兩個,於是隻得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安安分分地等著。

這下一接到木與的電話,秦宓立馬就接了,然後很是激動地問,“怎麽樣啦?怎麽樣啦?”

木與佯裝不高興地說,“你再這麽關注祁天,我可生氣了啊!”

“嘿嘿,”秦宓略討好地笑了笑,“我最關注的是你嘛!你今天跟祁大神喝了多少酒啊?我讓你買的解酒藥買了嗎?有沒有吃?”

聽著話筒裏麵傳來的關切的聲音,木與很是享受地笑了笑,然後才回答道,“解酒藥我倒是買了,但是根本沒用上~”

“啊?怎麽回事?那你不會是硬喝了那麽多酒吧?”秦宓的聲音裏麵透著明顯的關心。

“不是,”木與耐心地解釋道,“我根本一滴酒都沒有沾!”

這下,秦宓就更疑惑了,“不是說祁大神叫你過去喝酒的嗎?怎麽一滴酒都沒沾?你們改變之前的計劃了嗎?”

“可別說了,”木與忍不住吐槽到,“我跟你說啊,我今天差點沒把自己的貞操給搭進去了!”

“······”

“我今天剛到祁天這邊的時候,祁天自己就已經喝高了!”祁天咬牙切齒地說,“我都還沒來得及把碰到酒瓶子,就被祁天給壓倒了!完全是一點都不客氣地直接坐在了我的肚子上!差點沒讓我直接沒喘上氣來!”

那邊木與在不斷地碎碎念,進行著各種的“撒嬌求安慰”,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女朋友在電話的那頭正一臉呆愣地站著,腦袋裏麵正在腦補著自家男朋友被自家偶像壓在身體下麵的**場景。而且居然覺得畫麵好像還是很美好的樣子,對於自己這樣的心裏,秦宓很是識相地沒有跟木與分享,並且自覺地進行了自我譴責。

木與說了半天,沒有聽見秦宓的回應,就試探地問了一聲,“小宓?還在聽嗎?”

秦宓立馬一個激靈,從自己得yy裏麵回到了現實,難免有些心虛地說道,“我,我在聽啊!”

木與直覺有些不對勁,狐疑地說,“你剛剛幹嘛呢?怎麽半天沒有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