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默默地在心裏麵進行自我安慰,木與嘲笑了幾句,見祁天沒什麽反應,也就覺得沒什麽意思了,便也就閉口不言了,安安靜靜地吃早飯了。
早飯之後,祁天便跟木與一起去學校了。
剛到學校大門口,木與正準備跟祁天說些什麽呢,就看見祁天突然加快了腳步,小跑著追上了前麵的人,拍了拍那人的肩。
木與默默地把自己想說的話給吞了回去,上前一看,才發現是許梓芸。木與忍不住在心裏吐槽:怪不得這麽著急呢,原來是看見心上人了啊!
等木與過去的時候,正好聽見祁天在問許梓芸吃過早飯了沒有,而許梓芸答道,“還沒有呢,現在正要去吃~”
然後木與以為這次的偶遇就到此結束了,結果就聽見祁天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是嗎?我也還沒有吃飯,那咱們倆一起吃?”
這個時候,許梓芸正好看見了木與,笑著打了一個招呼,“好巧,你們倆一起過來的嗎?”
“恩,昨天去找祁天有點事情,所以就幹脆在那裏睡了一晚上,早上一起出的門。”
許梓芸點點頭,“那你不是也沒吃早飯啊,要不要一起去吃?”
木與還沒來得及回答呢,就聽見祁天說,“他剛剛在路上就吃過了,而且一會兒他還得去找秦宓呢,哪兒有時間跟咱們吃早飯啊!”
“哦~”許梓芸恍然大悟,然後打趣到,“也是,有了女朋友的確是不一樣了啊~”
木與也懶得解釋了。畢竟他早上的確是吃過早飯了,而且吃得還不少,就連祁天也是。要不是他是在不想再吃一遍早飯,木與真的是特別想跟過去看看祁天到底是怎麽花樣作死的。而且現在這種情況,木與要是真的跟過去了,祁天應該會直接記恨上吧。這要是以後算起賬來,木與還真的不一定招架得住。
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木與果斷地順著祁天的話說了下去,然後跟兩人到了個別之後,便拐彎走了另外一條路。
打發走了木與,祁天放心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就跟著許梓芸一起去吃今天的第二頓早飯了。
而木與剛走沒多久,還真就碰上了秦宓。
見木與是一個人走動的,秦宓納悶兒地問道,“你昨天不是在祁大神家裏嗎?怎麽今天沒有一起來學校?我記得你們早上那節課好笑是必修的吧?”
木與翻了個白眼,一邊拉著秦宓往前走去,一邊嫌棄地說,“別提了,我今天算是明白了,祁天這典型的就是見色忘義的啊!”
“啊?”秦宓被“見色忘義”這四個字弄得有些混亂。
“我跟祁天剛剛走進校門,就碰見了許梓芸,現在他們倆去吃早飯了!”
“那你吃過早飯了沒啊?”
“吃過了~”
秦宓這下更是想不明白了,明明木與跟祁天一起過來的,怎麽現在木與吃了早飯,祁天卻沒有吃?
看著秦宓的表情,木與就知道這肯定又是想不
通了,於是很是耐心地解釋道,“昨晚祁天不是喝醉了嗎,睡得也挺死的。今天早上我買了早飯回來的時候他還沒醒呢,等我吃了一半的時候他才醒過來,後來就跟我一起吃了早飯。”
“那······”
“後來我們不是在門口碰見許梓芸了嗎,祁天這個沒良心的立馬就拋棄了我,顛顛地跟著一起又去吃早飯了。還很‘隱晦’的明示暗示我不要跟著一起去,所以我就很識相地撤退了唄!”
秦宓覺得木與說的這些簡直是顛覆了她對於祁天的想法。以前,祁天在她的心裏真的神級的人物。既有長相,又有才華,待人溫和有禮,從不恃才傲物。怎麽看都是完美男神啊!木與要不說,秦宓真的很難想象祁天還有這樣平凡人的一麵。這麽一說,秦宓倒是對於許梓芸的興趣越來越大了。
等念頭轉到許梓芸的時候,秦宓才覺出了一絲絲的不對勁。她又細細地想了一會兒,然後有些不可置信地說,“你剛剛的意思,不會是祁天對梓芸有什麽意思吧?!”
終於等到秦宓回過神來了,木與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眼神裏麵明顯是默認,嘴裏卻還含糊道,“啊?不知道誒,誰知道呢~”
秦宓沒有管木與的回答,自己一個人在一邊各種的碎碎念。
木與一邊聽著,一邊在心裏默默地跟祁天道歉:對不起啊,兄弟!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這事暴露出去的,這都是命中注定的啊~
祁天自然是聽不到木與心裏的話的,這個時候的他剛跟許梓芸到了食堂。雖然之前祁天是說要跟許梓芸一起去吃早飯,但其實也就是許梓芸一個人在吃,祁天買了一杯豆漿,坐在邊上陪她聊天。
兩人一邊吃飯,祁天一邊問許梓芸最近課業上麵有沒有什麽不懂的地方,還有現在聽課還有沒有什麽障礙。許梓芸一一地答了。
其實從進入設計學院以來,在祁天的幫忙之下,許梓芸的學習很快地就步入了正規,不管是聽老師全法文授課,還是在真正係統地接觸到設計這個行業,都可以比較順利地進行下去了。
所以,對於許梓芸來說,祁天真的是亦師亦友的一個人。盡管祁天一直以為許梓芸隻是把他當成普通的朋友,但其實祁天在她的心裏遠遠不止普通朋友這麽簡單,但也不可能是什麽友情以上,戀情未滿階段的曖昧階段。如果真的要認真地算起來,不如說是有一種尊敬吧!也許這個詞不是太合適,但是對許梓芸來說,祁天就是跟她的老師一樣的存在,心底裏麵隱隱地都是有一種尊敬在裏麵的。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祁天的小心思就更不可能有實現的可能了。畢竟許梓芸是不可能把他往那一方麵去定位的,也就不可能出現她自己察覺的事情了。而按祁天這個情況,要想主動告白,估計還很需要一點勇氣。
早飯之後,祁天又提醒了一遍,讓許梓芸記得在這兩個月裏麵多修幾門課,要不然到時候回來以後就會導致課程十分的緊湊,肯定會忙不過來的。
許梓芸很是受教的點點頭,然後很是好奇地問,“話說,你每次都有跟丹尼斯教授一起去嗎?旅途愉快嗎?”
“恩,從我上大學的第一年開始,就跟你一樣因為這個‘新生設計賽’的機緣成為了丹尼斯的學生,之後每次丹尼斯隻要一出去旅行找靈感就都會叫上我了!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咱們權當是出去玩了。而且妮娜會跟我們一起去,就會有很有好吃的。上次咱們去丹尼斯的家裏吃到的隻是妮娜會做的一小部分好吃的。我跟你說,妮娜這手藝,要放在國內,那就是妥妥的私房菜館首席廚師啊,而且是排隊等號的這種!”
“真的?!”許梓芸的眼睛亮了一下。上次去的時候,雖然覺得菜的味道還不錯,但因為其實主要是牛排沙拉之類的,許梓芸並沒有覺得特別的驚豔的感覺。不過現在聽祁天這麽一講,許梓芸倒真的很是期待了。畢竟祁天的口味還是比較挑的,既然推薦了肯定就是有把握的。
這麽一想,許梓芸覺得旅途之中似乎又多了一點期待。畢竟“民以食為天”,隻有吃得舒心了,心情才會好,這樣也有利於創作嘛!
祁天一見許梓芸這樣子,就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吸引到了她,心裏也很是高興,然後便又不遺餘力地推銷了一下妮娜的手藝,“你別不相信,上次去的時候,妮娜是覺得你第一次去,又不了解你的口味,所以這才準備的是牛排這種比較大眾的食物。但其實妮娜對於其他的菜更有研究,比如什麽泰國菜,韓國菜之類的~”
“妮娜不做中國菜嗎?”許梓芸納悶兒地問。聽祁天這個形容,妮娜應該是對做菜挺有興趣的,很喜歡研究這個。既然這樣,妮娜不研究中餐簡直不可思議啊!畢竟中國菜係博大精深,粵菜、川菜、湘菜都各有特色,光就八大菜係就很難真正研究到精髓了,更不用說那些地方性的飲食,更是五花八門,令人眼花繚亂的。總而言之,許梓芸覺得對於真正愛做菜的人來說,中餐肯定是研究的重點!
祁天搖搖頭,“妮娜不是不研究,隻是她一直覺得自己做的不地道,味道總是跟她以前吃到的差得很遠,所以就基本不會給我們做中餐吃。最多也就是她自己在琢磨這些菜的時候才會偶爾讓咱們嚐嚐,順便提提意見。不過你這麽一說,我倒覺得妮娜之後很可能會找你一起研究呢!”
“我?”許梓芸驚訝地指了指自己,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的手藝很一般的,要是真的跟妮娜一起研究了什麽的,萬一把她做菜的水平還帶得下降了可怎麽辦?”
“不會~我覺得你做的菜挺好吃的啊!再說了,你做的菜怎麽看都會比妮娜的更正宗一些。不行的話,到時候再加上小棋他們,三個臭皮匠也抵得過一個諸葛亮啊!”
聽見這個形容,許梓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不厚道地說,“要是讓妮娜知道你把她比作臭皮匠,看她怎麽教訓你!”
祁天狡黠地一笑,“放心吧,妮娜不知道‘臭皮匠’是什麽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