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會出演女一號,應該就是個打醬油的而已……”祁子時弱弱地說道。

李星然表情一愣,隨即挑了挑眉毛,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盧金培導演雖然有意邀請我演女一號,可是我考慮到尺度的問題拒絕了,所以現在角色還待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角色肯定特別保守,什麽過分的戲份都沒有。”

李星然長出了一口氣,嘴角的怒意漸漸褪去,俯身將閃閃抱在了懷裏,在地上轉了一圈,說道:”閃閃,你媽媽還是個很識相的人呢,值得表揚哦……”

祁子時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自己意誌堅定,選擇了拒絕這個機會的話,估計沒等她紅遍好萊塢,就先被李星然的醋意酸死了。

李星然和閃閃做了一會兒互動後,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著祁子時,說道:“祁子時,我們現在已經是合法夫妻了,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今晚我打算留宿在這裏,所以……”

“不可以,我大姐就住在隔壁,而且我每天要摟著閃閃睡的,你還是趁早走吧。”祁子時毫不客氣地推了推李星然。

“走?美得你。”李星然不由分說,直接進入了祁子時的臥室。

他大喇喇地往**一躺,將皮鞋踢得老遠,翻了個身,將自己裹在被子裏了,而後,從被子裏一件一件地扔出了西裝,襯衣,褲子,短褲……

“李星然,你什麽意思啊?你給我下來。”祁子時衝過去想要將這個無賴趕走。

可剛剛走到床邊,便被李星然猿臂一撈,直接栽進了他的懷裏。

那個懷抱有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更何況李星然力氣很大,無論是從武力上還是心理上,她都逃脫不了。

李星然見祁子時的抵抗很沒有誠意,勾唇一笑,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老婆,莫負好時光……”

正在兩個人在**糾纏的時候,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傳來,兩人立即僵住了——臥室的門現在可是敞開的狀態,如果說閃閃可以當做透明的,那祁午時可絕對不是透明的。

“李星然,你……你趕緊躲到被子裏。”祁子時猛地將李星然蓋住了,被子外麵隻露出了自己的腦袋。

李星然在被子裏也沒有老實,動手動腳,沒有一刻閑著,可祁子時隻能忍著,還要裝作睡著的樣子。

很快,祁午時進來看了一圈,發現祁子時在睡覺,便帶上門去廚房了。

李星然再也沒了顧忌,不顧祁子時的反對,正式展開戰鬥。

……

“戰爭”平息以後,李星然心滿意足地摟著祁子時,輕聲說道:“和我回家吧,我真的不想再繼續過這種**般的日子了,我們三口是時候團聚在一起了。”

“不行,我簽了合約的,別說結婚,就算是真的戀愛,都是違約的,如果宇文達毅知道了這件事,我光違約金就足足一千萬……”

“一千萬而已,你以為我出不起?”李星然一邊說著,一邊繼續上下其手。

祁子時一邊躲閃著他的攻擊,一邊說道:“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還是信譽的問題,大叔為我付出了很多,我不能對不起他,所以,如果你想好過的話,最好把嘴管嚴了,對任何人都不要提起我們領證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李星然看著祁子時那認真的樣子,眼神裏閃過一抹失落。

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竟然還不能大大方方的承認,還要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或許,這就是作為名人的無奈吧。

……

三天後,祁子時再次接到了盧金培方麵的通知,約她到芬尼克連鎖酒店總統套房進行角色的最後敲定。

祁子時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宇文達毅,宇文達毅表示要陪她去,可是,走到一半,又因為秦小琴突然生病了需要照顧,而放了祁子時的鴿子。

如果是擱在以前,祁子時肯定要和宇文達毅好好的理論一番的,可她現在不想了,她希望宇文達毅可以真的投入一段感情,得到自己的幸福,哪怕他會選擇一次次的背叛自己。

祁子時獨自來到了芬尼克酒店。

總統套房裏麵裝修的很豪華,可見作為國際一流導演,盧金培可謂是名利雙收,也算是個優質老男人了。

祁子時一走進去,便見到了正在喝著紅酒的盧金培,他穿著一件質地極佳的白襯衫,鬢角有些白了但發型還算流行,加上身材保持的很不錯,看起來也算是個很有魅力的大叔。

偌大一個總統套房隻有他們兩個人,祁子時不禁心裏有點打鼓。

都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盧金培約她到這個地方,不會是圖謀不軌吧?

娛樂圈的潛規則她雖然從未遵循過,可聽到的實例也真的不少了,盧金培這樣的地位,完全達到了可以改變一個女演員命運的程度,也就是說,他是完全有這個實力想潛誰就潛誰的。

正在祁子時心慌意亂、胡思亂想的時候,盧金培開口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在眾多女演員裏一眼看中了你嗎?”

盧金培的眼神一直直直地看著祁子時,讓她渾身毛毛的。

“您不是說因為我和女主角的氣質很相符嗎?”

“是啊,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可按理說,你拒絕了做女一號,那麽,我就應該徹底放棄你,可我為什麽還要邀請你參加我的戲呢?你覺得理由會是什麽?”盧金培的目光越發灼熱,可眼神之中似乎還藏著什麽秘密。

祁子時不想再隱瞞自己的想法,抱著能談就談,談不了就拉倒的心情,直白地說道:“您不會是覺得我是那種很容易下手的女演員吧?想潛規則我?如果您真的這麽想,那我也隻能明白的告訴您,我是不可能出賣自己的,而且,我希望您也能專心的做一個老藝術家,不要讓這些不值錢的欲望毀掉了您的聲譽……”

盧金培顯然沒遇到過這麽耿直的人,娛樂圈裏處處都是圓滑至極的女人,沒想到今天卻遇到了一個稀有物種。

他發出了一聲輕笑,說道:“對不起,讓你誤會了,是我考慮不周,你不必擔心,我一把年紀,早就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祁子時也是一愣,隨即紅了臉,難道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原因其實也和我私人有關,你長得和我故去的女兒特別像。”盧金培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臉色陰沉,目光滿是憂傷。

祁子時沒有說話,呆呆地站在那裏,聽他繼續說道:“我女兒如果還活著,應該和你一樣大了,她是三年前去世的,在此之前,她一直很想做演員,很想演我的戲,可是,我一直覺得這個圈子很複雜,執意不同意她做演員,更是將她隔絕在國外,堅決不允許她接觸任何跟電影有關的人和事,沒想到,我的一意孤行將她逼到了抑鬱症的地步,她在三年前自殺了……”

盧金培說到這裏,聲音有些哽咽,而後抬起頭認真地看著祁子時,說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認你做幹女兒,可以嗎?”

祁子時同情地看著盧金培,心裏五味雜陳——在世人眼中再威風八麵的人,也有著自己難以言說的痛苦,就算他是一流導演,一個可以隨手創造曆史的人,但他的骨子裏隻是一個悔恨的父親。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了。”祁子時也是熱淚盈眶。

“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將所有對女兒的虧欠都彌補在你的身上了,我希望我可以幫你實現你的夢想……”盧金培起身,擁抱了祁子時。

祁子時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我一定會努力的,今天我是因為長得像你女兒而打開了一扇門,下一步,我會用我的實力證明,你的選擇不會有錯!”

……

兩個人又攀談了許久,才終於難舍難分的結束了這場父女對話。

經過了解,祁子時發現,盧金培這個人真的很不錯,不僅僅是一個好導演,而且人品也很正直,思想也很深刻,是一個可以教給她很多東西的良師。

至於幹爹什麽的,其實叫不叫並沒那麽重要,直到最後,她也隻稱呼盧金培為老師,而他也沒有反對。

結束談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盧金培擔心祁子時一個姑娘家出門有危險,便執意將她送到了樓下,並且請自己的司機將她送回家去。

兩個人在車前擁抱告別,都覺得有些意猶未盡,相約後天試戲的時候再促膝長談。

盧金培轉身回酒店之後,祁子時的眼前忽然閃過了兩道短促的強光。

強光的方向隱約似乎還傳來了快門的聲音。

祁子時震驚而警惕地看向那個方向,卻黑乎乎的一片,什麽都沒有。

“應該隻是錯覺吧,誰會這麽無聊,還會知道我的行蹤?身正不怕影子斜。”祁子時拉開車門,上了車,離開了酒店。

車子離開後,酒店對麵的暗影裏跳出了兩個男人,一個手持DV,一個手持單反相機。

兩個人對視一笑,露出了奸詐的表情——一樁爆炸性新聞馬上就要問世了,而這個新聞足以讓整個娛樂圈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