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六你的檔期我已經幫你空出來了,跟我去個地方,怎麽樣?”傅囂的嘴角扯出一抹邪笑,眼神裏滿是精明。

“周六?”祁子時眼神一沉,忽然就明白了傅囂的意思——李星然在這周六就會和梁千珊舉行婚禮了,而看傅囂這個樣子,必然是要去攪合了,那麽,自己到底該不該跟著傅囂一起胡鬧?

在祁子時沉默的時間裏,傅囂的車已經停在了一個小型影視基地的門口,這是為了盧金培的新電影《隧道》特意打造的基地,一看外觀就知道投資方十分大方,一切都做的很精致。

祁子時站在基地的門口,猶疑著要怎麽回答傅囂的邀請,而傅囂就一直目光灼灼地看著祁子時,沒有追問也沒有罷休的意思。

這時,柏原智久快步從基地內跑了出來,此時的他赤著上身,露出了好看的肌肉線條,看起來秀色可餐。

祁子時的目光下意識地躲到一旁,剛想挖苦柏原智久的開放,卻見傅囂迎了上去,擋在了兩人之間,語氣不善地吼道:“怎麽回事兒?你這是要去蒸桑拿啊?對女性有沒有一點起碼的尊重啊?你暴露狂啊你?你當所有人都是你女朋友呢,想露就露?”

傅囂最後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的,仿佛想到了柏原智久和梁千珊赤膊相見的樣子。

他本來還想著找到照片裏的“情敵”要費很大力氣,沒想到剛剛發現他就在工作場合撞上了。

在他的心裏,梁千珊可是他的未婚妻,必須純潔並且恪守婦道才行。

智久君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兄弟脾氣很大嘛,今天拍的是泳池的戲,怎麽,我穿成這樣很奇怪嗎?子時,這是你助理?看起來脾氣很大嘛。”

祁子時有些尷尬地拉了拉傅囂,說道:“你能少說兩句嗎?這是工作場合,專業點,OK?”

傅囂冷哼一聲,瞪了智久君一眼,總算沒有再說什麽。

智久君拉著祁子時走進了片場,與化妝師和道具師等工作人員做了交接,很快,拍攝便開始了。

這是一場泳池的戲,兩個人一個穿著短褲,一個穿著比基尼,而且還要做很多親密動作,但這和之後劇本裏的尺度比起來,已經算入門級的了。

祁子時在服裝師的安排下換好了那件幾乎不能稱之為衣服的比基尼,從化妝室走出來的瞬間,便吸引了片場所有人的目光。

“哇哦——”有人發出了一聲低呼。

祁子時局促地如同蝸牛一般前進,感覺臉龐火辣辣的。

抬起頭,她撞上了智久君的眼眸,此刻,他的眼神看起來很震驚,就像是忽然看到了什麽曠世珍寶一般。

“內個,我以前肥肥的,所以吧……我現在感覺我還是有點肥肥的,反正不是什麽瘦人……你就別盯著我看了,我感覺渾身不自在……”祁子時用一隻手遮著胸口,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剛剛好。”智久君的聲音澀澀的,似乎在隱忍著什麽。

“好了,準備開始了。”盧金培的聲音傳來。

祁子時一躍跳入了泳池,智久君也跟著跳了下來。

兩人按照劇本開始了一場羅曼蒂克的水中嬉戲鏡頭。

正在所有人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時候,一個身影忽然衝了進來,準確的說,不隻他一個,他的手裏還揪著一個帶著頭盔的黑衣男人。

“喂,李星然,你故意找茬是吧?”一個副導演最先炸了廟,攔住了衝進來的李星然。

祁子時一聽到李星然的名字,身子一怔,轉身看向了他的方向。

李星然筆直地站著,目光冷冷地在人群中搜索著什麽,忽然,他發現了傅囂,便拎著那個頭盔男快步走了過去,將頭盔男狠狠摜在了地上。

“是你幹的吧?”李星然質問道。

傅囂掃了頭盔男一眼,忽然笑了,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這又是誰?別什麽事兒都扯上我好嗎?我跟你很熟嗎?”

“說!你都幹了什麽好事?”李星然不理傅囂,而是猛地踹了頭盔男一腳,逼問道。

“我隻不過是奉命行事,搶了一個女人的包而已……饒了我吧,我剛從號子裏出來沒三天啊,我不想再進去了……”頭盔男哭著哀求道。

傅囂的眼神裏閃過一抹慌張,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說道:“呦嗬,看來是有人想要栽贓陷害啊?李星然,這裏是劇組,是盧導的地盤,你確定你要在這裏搞事?就算你不給盧導麵子,難道就忍心讓祁子時一直泡在那冰冷的遊泳池裏麵?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

一句話,讓李星然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他慢慢將目光移動到遊泳池的方向,便看到了兩個幾乎**的人泡在裏麵。

“祁子時?”李星然的拳頭緊緊攥了起來,他雖然知道盧金培的戲尺度很大,可萬萬沒想到開工第一天就到了這樣的地步。

祁子時本來很緊張的,還想著要不要潛水憋氣個十分八分的,可看到李星然為了梁千珊的事情如此憤怒,還衝到劇組興師問罪,她的心裏忽然升騰起一股怒意。

難道他就這麽想和梁千珊領證?難道他就這麽在意梁千珊的事情?不是形式婚姻嗎?他是不是認真了?

想到這裏,祁子時半點也不畏懼李星然了,嘩啦一下從泳池裏站了起來——那泳池為了安全本來就隻放了一米的水。

她這一站起來,立即春光四射,光潔無暇的肌膚在美光的照射下泛著自然的牛奶光澤,恰到好處的細腰,呼之欲出的胸脯,配上那張懵懂純潔的臉,簡直讓每一個男人瘋狂。

或許,這就叫天使麵孔魔鬼身材吧?

李星然感覺到一瞬間的窒息,竟不自然地向後退了一步。

恰在這個時間,那頭盔男猛地站了起來,狠狠地撞了李星然一下,轉身就跑。

李星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撞的向前飛去,直直地撲向了正準備從遊泳池上來的祁子時。

“我勒個去!”在某位工作人員的驚呼聲中,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了一起,一同倒向了遊泳池裏。

當兩人的身體彼此貼近的一刻,李星然猛地抱緊了懷中的女人,好像生怕會失去她一樣。

祁子時在水中奮力的撲騰著,卻忽然感覺背後的紐扣一鬆——天啦嚕,比基尼的扣子開了!

李星然並不知情,想要將祁子時從水裏拉出來。

祁子時卻死死地抱住他,生怕他們之間身體分開,會讓她的春光一絲不剩地暴露。

她可是和盧金培做了君子協定的,可以露背,可以露腿,但絕對不能露點……

李星然感覺到祁子時緊緊地抱著自己,那力道就像是一隻帶著吸盤的章魚。

他的嘴角扯出了一抹邪笑,在從水裏出來的瞬間,貼在她的耳邊,輕聲地問道:“怎麽,就這麽喜歡被我抱?黏這麽緊,不好吧?”

祁子時現在已經是孤立無援,無論他說什麽也隻能忍著,胸口緊緊地貼著李星然的胸膛,感受著他砰砰的心跳。

李星然就這麽緊緊抱著祁子時,像是連體嬰兒一般從水裏走了出來。

“你幹什麽?”智久君忽然抓住了李星然的肩膀。

李星然轉過身,看著智久君那憤怒又充滿正義的臉,忽然露出了壞笑,說道:“不是我要抱她,是她要抱我,不信,你問她?”

李星然邪惡地盯著祁子時那發紅的臉頰,等她的回答。

祁子時無奈,隻能點了點頭,還不得意靠近李星然,說道:“快帶我去服裝間,我……我帶子開了……”

李星然笑得更開心了,眼神挑釁般地看了看智久君,又看了看傅囂,最後如同勝利者一般掃視了片場的所有人,然後便緊緊抱著祁子時向服裝間走去。

祁子時依稀聽到有人小聲的議論——“畢竟曾經是夫妻啊,床頭打架床尾和,這種事情,真是鬧不準呢……”

一走進服裝間,李星然便放開了祁子時,她趕緊在電光火石之間捂住了前胸,然後扯了一塊浴巾包在了身上。

“你,你,你看夠了沒有……”祁子時沒好氣地說道。

“顯然沒有……”李星然忽然將祁子時壁咚在牆上,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浴巾。

“你幹嘛……”祁子時緊張的牙齒都快咬到舌頭了。

“你剛才死死地抱著我,又不停地蹭來蹭去,難道現在不應該對我負責嗎?”李星然說著,眼睛向下半身瞥了一眼。

祁子時也跟著一看,立即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的景象——奶奶個腿兒,這事兒她還真的始料未及。

“去,去……去找你未婚妻解決吧……”祁子時從李星然的手臂下鑽了出來。

李星然從背後抱住了她,重重的呼吸聲傳入她的耳朵。

“你一定知道的,我和梁千珊隻是合作關係,為了李家的產業我不得不這樣,雖然我曾經想過要將所有產業拱手讓人,隻為了讓你和我以及閃閃永遠在一起,可是……當我的堂兄真的開始揮霍那些祖輩積累下的財富的時候,我發現……我做不到袖手旁觀……對不起。”

李星然的聲音是那麽近,在祁子時的印象裏,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麽近距離的接觸了。

腦海裏湧現的全都是以前親密的時光,雖然他一次次的傷害了她,可她不能否認,至今為止,沒有人可以替代他在心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