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豐縣男孟凡的軍糧和他超前的戰術思想,李靖才能成功的率領三千精銳,不畏生死翻越了惡陽嶺。
僅憑三千人,一舉拿下了定襄城。
這一戰出其不意,居然隻付出了數百人的代價,就成功的使突厥汗國迅速瓦解。
迫使頡利南逃,突厥各部星散。
李靖可以斷定,這些四散奔逃的突厥勢力,必將會在殘酷的嚴冬之中,折損大半。
憑著他們剽悍的性情,若在沒有獵物的時節,必定會自相殘殺,肆意兼並。
等到春暖雪化,屆時大軍出動,定可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將這些不成氣候的小部落一掃而空。
想到這些,李靖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回長安去了。
不是為了大唐這場空前偉大的勝利,而僅僅是為了盡快告訴陛下,豐縣男是位曠世大才,朝廷不用殊為可惜。
“哈哈哈哈,四門緊閉,堅守不出。肅清城內奸細,以待天睛。”
“諾。”諸將官領命散去。
此戰之後,突厥名存實亡。
此時的頡利可汗阿史那垂死掙紮,帶領本部三四萬人馬,饒過惡陽山一路南逃。
旬月之後,剛剛在漠南露頭的頡利,就聽到了一個令他絕望的消息。
真汗可汗諸部,早已在薛紹,李績等人的合圍之下,死傷慘重。
東突厥舊部或降或亡,十不存一,也已逃向茫茫大漠深處,無處可尋。
頡利剛打算一路奔回王庭,便被李績的軍隊當頭截住,殺散了一半。
緊接著,薛紹的人馬,又從身後追來。
若非左帳千戶執思力拚死護衛,頡利好險便做了唐軍的刀下亡魂。
這時的阿史那,再也沒有了身為突厥可汗的威武氣質,蓬頭垢麵,饑腸轆轆,一心隻想著早早逃回王庭向吐穀渾借兵,或可逃得一條性命。
冷不丁,卻在一個寒冷的夜晚,被不知哪個貪功的部下,一條羊皮口袋裝了,捆作個粽子,扛在馬背上,走向唐軍營寨。
貞觀四年七月,兵部尚書李靖出馬邑,**平東突厥殘餘主力。
頡利可汗大敗,欲奔吐穀渾,為其下屬所擒,送往中國,突厥亡國。
唐分其地為六州,置安西都督府以統其眾。四夷君長尊唐太宗李世民為天可汗。
大唐疆域得到了極大擴張,從此後東西交往的絲綢之路上,去除一最大屏障。
長安東西兩市上,迎來了空前的繁盛。
大批的中亞使團湧入這座國際化大都市,都想來一睹天可汗的風采。
李世民春風得意馬蹄急,急召諸將還朝,論功行賞。
並要重開隋開皇年間便已盛行的大朝會。
一時萬國來朝,客商雲集,寶貨奇物緩緩不斷。
長安城平康坊內,更是莫名其妙的湧入了大批的西域美女。
他們其中,大部分是突厥女人,更有中亞五國遠道而來的膚白勝雪,高鼻深目,黃發碧眼的胡姬,一時豔冠長安。
長安城的紈絝少年們,沒有得到漠北一行的機會,便再一次走出家門,流戀在群芳之間,好不風流。
這一天,孟凡正要自己家酒樓的宅子裏,搗鼓著改進了好幾次的火銃。
門外孟順忽然急匆匆的跑進來喊道:“師父,程家兄弟來了。”
“哦?這兩位倒是稀客。快請進天字號房中,好酒好菜招待著,我洗洗手就來。”孟凡頗有些驚訝,心知程處亮出外遊學,如今總算回了大唐。
不過,今日不同往日。
他程處亮已非當年那個一杯就倒的毛頭小子,孟凡也是改頭換麵,成了富甲一方的大財主。
孟凡三下五除二的淨了手,拿雞毛撣子撣去了身上的火藥粉,便快步朝前廳走去。
在孟順的指引下,進了天字二號房中。
剛一進門,就看見一個壯實的小夥兒,回過頭來,笑著打量了他一番,說道:“哥哥說,孟郎君如今今非昔比,已是大不相同,我兀自不信。如今看來,果然不虛。”
經過這兩年來每日很少間斷的打鐵磨煉,孟凡的身形,早已不是先前那般虛胖羸弱的樣子。又兼事物繁多,身擔重負。
孟凡不自覺的養成了雷厲風行,果敢堅毅的性情。兩隻狹長的眸子裏,透著冷峻自信的風采。棱角分明的臉上,成功的繼承了孟高氏的優良基因,白淨帥氣,高鼻深目。儼然像是有鮮卑族的血統。把程處亮一下子給看傻了。
“你也不錯,身體壯實了不少,人也長高了,臉也黑了。不像國公爺,可比國公爺俊多了。”孟凡笑著走近程處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程處默在一旁酸文假醋的說道:“孟兄這是在說我醜嘍?還捎帶把我父親也罵上了。”
“我可不敢,國公爺的相貌,那叫威嚴莊重。朝廷勳貴,怎麽能叫醜呢?”孟凡趕緊澄清。
他可不想得罪程咬金。
自從程咬金帶著三千本部人馬,給他孟家的工廠當了保安以來。這老小子,總是尋找各種理由,跑到孟凡的酒店裏來,蹭吃蹭喝。
孟凡還不敢把他怎麽樣,畢竟人家護衛了你這麽久,好歹給點辛苦費,也是理所當然。
若是聽說孟凡說他醜,他非得讓孟凡賠上十桌酒宴不可。
“得了吧,我父貌醜,天下共知。父親大人從來不以為恥。他常說,身為戰將,長著一張俊臉,是很吃虧的。不若他醜,別人一看,就害怕得要死,哪還敢害他。”程處默一本正經的說道。
“哈哈哈哈。”孟凡忍不住笑道:“國公爺見解獨到,果然與眾不同。這次沒能奔赴戰場,想必國公爺一定氣得在府裏罵街吧。”
“你如何知曉?難不成你在我們府上還有眼線不成?”程處亮吃驚的說道。
程處默也很是好奇,父親今早還在抱怨,說要是讓他去攻打突厥,他一定幹得比李伯伯好。還說陛下偏心,隻用他們李家人,咱們程家人就隻配給人家當看門的。
沒想到,這才不過一個時辰,孟凡就好像未卜先知一樣。
“孟某也不想知道,隻是令尊有個脾氣,一生氣就愛喝酒,一喝酒就愛罵人。前兩日才送到府上十壇上品留客住,昨晚府上管家就又來催促。”
“這不,今天一大早,送酒入貴府的夥計就被令尊大人給罵了個狗血噴頭。膽兒都嚇破了。”孟凡笑著說道。
“哪兒呢?趕快請出來,讓我兄弟向這位小兄弟賠禮道歉。”程處默愧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