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可可認識漢斯這個人。
經常出入島嶼,可以看到他開著漁船忙碌著,麵帶慈祥,為人和善,見誰都打招呼。
顧可可對他印象極好。
漢斯嚇得瑟瑟發抖道:“主上饒命,我坦白,我坦白,我也是情非得已。”
顧可可朝他抬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她倒要看看,他究竟是怎麽個情非得已。
漢斯趴在地上,額頭冒汗,道:“十年前,我兒子跟著出海,就再也沒回來。不知道他在外麵做什麽,每次打電話回來,就讓我照他的吩咐幫他做些事情。如果,我不幫他,他在外麵就會活不下去。”
“那阿貝究竟怎麽回事,他為什麽要殺人?”顧可可再問。
漢斯如今也瞞不住了,幹脆一股腦都說了。
“當年和我兒子一起走的還有阿貝的父親,他們好像在外麵做生意,需要我們在這邊幫忙做些事情,他們那邊才能發展的好。”漢斯一臉恐慌,又替兒子們解釋道:“主上,一切錯在我。我不該自私,為了自己的兒子,喪盡天良。”
顧可可冷笑,“喬管家的死是不是你指使阿貝做的?”
“不是不是!”
“那是誰?”顧可可盯著漢斯的眼睛,她眉目如畫,卻有一雙威嚴攝人的黑眸。
漢斯連反抗都沒有,直言道:“是阿貝的父親,我之所以會對他動手,是因為他父親說阿貝年輕,會出賣他們,務必要將這個秘密守住,不然他們會有危險。”
顧可可問到這裏,事情來龍去脈基本上清楚了。
她沉思一會兒,看向漢斯道:“告訴我,你兒子在為誰做事?”
漢斯一臉茫然道:“我還不清楚!”
顧可可揮手,讓人將他帶下去。
羅寧呈上所有調查到的資料表,顧可可拿過來翻看一遍讓人把覃疏叫過來。
“我現在要交給你兩件事,務必要辦好。”顧可可左思右想,覺得島上的內奸絕對不止漢斯一個。
想要把這些人連gen拔起,就必須把這背後的人給揪出來。
她倒要看看,誰在背後給她搗亂。
覃疏點頭,“姐姐,什麽事情你說,我肯定會給你辦好。”
“一,你想辦法混入漢斯他兒子的隊伍中,調查清楚幕後之人。二,幫我盯著程安生!有情況,立即給我打電話。”
顧可可要等葉西的病好些,親自將島上積壓的公務處理完,還要把最近生產出的幾批鑽石運出去賣掉,並且訂購新的貨物,來維持島上的日常開銷。
這麽多人要吃飯,作為島主,她有義務讓島上的居民們安居樂業。
“好,那我等會兒就啟程。”覃疏聽後,猶豫了片刻道:“我想讓白夏跟我一起。”
“他啥本事沒有,去了給你添亂。你快去快回,查清楚後立即給我打電話。”顧可可對覃疏還是有些了解。這些年一直跟在她身邊,也是左膀右臂的存在。
覃疏想了想,笑道:“好!”
白夏有點兒笨,出任務的確不適合帶著。
顧可可送覃疏離開的路上,忽然冒出一個渾身濕透,蓬頭散發的少年。
“主上,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求你收下我,讓我當牛做馬都行,我想去外麵找我父親。”
顧可可打量了這人幾眼,滿臉疑惑道:“你是誰?”
“我是阿貝,魯貝。”
先前漢斯說阿貝已經被他推下水,肯定死了。
他竟然還活著。
顧可可讓人把阿貝先帶回去,等她送走覃疏回來,再做決定。
吃完晚飯後,肖凜就回到顧可可給他安排的別墅。
晚上,負責照顧他的傭人,見他一直坐在沙發上,便好心問道:“先生,很晚了,您要休息嗎?”
“不休息,我在等人。”肖凜一直低頭發信息。
傭人是個年輕的姑娘,在島上從未見過如此帥氣的男人。
他不休息,她也舍不得走,於是問道:“先生需要其他服務嗎?”
肖凜終於從手機中抬起頭,蹙眉問道:“什麽?”
“我會按摩。”
肖凜麵色逐漸冷了下來,“你們……有男的嗎?”
“有啊。”
她的按摩技術一流,就連主上都稱讚她。
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肖凜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站起來,目露凶光道:“滾出去,我現在不需要任何服務。”
顧可可看過葉西病情以後,準備找肖凜商量一下關於出海的事情。
如今葉西救回來,追蹤她的那些人,要不了多久都會來。
她剛走進別墅,見傭人臉色蒼白地從別墅裏跑出來,看到她以後匆忙行禮,轉身跑開了。
顧可可一臉疑惑進門,見肖凜雙手叉腰氣急敗壞地站在客廳,忍不住好奇道:“怎麽了,我們的傭人得罪你了?”
肖凜陰沉著臉,瞪著顧可可,怒問:“你的傭人都是女性嗎?”
顧可可搖頭,“也不全是,有些活女性幹不來,還是需要男性來做。”
肖凜握拳,走上前去,一把將顧可可給抱了起來,咬牙切齒,火冒三丈道:“好,很好。顧可可,你讓我再次認識了你,原來我不在的這些年,你過得很好。”
顧可可一臉莫名其妙,“你又在發什麽神經,快放我下來,我過得好有問題嗎。”
肖凜感覺心髒都要被氣炸了,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他不管顧可可怎麽掙紮,都無動於衷,抱著她朝房間走去。
她不是需要服務嗎,那他就要好好地為她服務。
顧可可要瘋了,肖凜簡直就是過分。
本來她要找他談的事情還沒開口,如今想要轉移話題,肖凜根本不給她機會。
*
第二天,顧可可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白夏大清早跑來敲門,肖凜裹著睡袍打開門,滿臉不耐煩道:“有事?”
白夏伸長脖子,想往房間裏看,肖凜卻大手抵著他的腦門,將人推了出去。
白夏傻不愣登地喊道:“姐姐,你在嗎,楊子挽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