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姨也嚇到了,連忙放下茶水,拿來紙巾給顧可可擦眼淚。

“好了好了,別哭阿姨這就帶你下樓。”

劉阿姨怕顧可可在肖凜麵前受委屈。

顧可可卻僵持著不動,撅著嘴巴,瞪著肖凜道:“既然肖總不喜歡,我就不要在這裏打擾了。再見!”

她故意把最後兩個字咬得極重,像是訣別。

肖凜看到她的時候,已經心軟了,見她真的要走,從椅子上站起身,冷著臉道:“薛棉有事去了,我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

顧可可推著輪椅的動作頓住,“你不騙我!”

“我騙過你嗎?”肖凜雙目如炬,瞪著顧可可仿佛在說,隻有你騙了我。

顧可可擦了擦鼻子,道:“那我去樓下等。”

等顧可可離開,肖凜揉了揉鼻梁,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薛棉。

薛棉此時正在離別墅三米外的地方,接到電話,開口道:“我馬上到了。”

“現在立刻回去,晚上十二點過來。”肖凜冷漠地吩咐道。

薛棉一臉莫名其妙,“不是你讓我送藥膏過來的嗎,怎麽又突然反悔,還晚上十二點,那時候都要睡覺了!”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我的話不是命令了?”

“是是是!”薛棉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像是吃了炮仗的火藥桶。

他真的不敢招惹他。

顧可可在客廳坐了一會兒。

肖凜從樓上下來,走到沙發前坐下,一本正經道:“我剛才給薛棉打電話了,他有事要十二點才能過來。”

“十二點,這也太晚了。”顧可可單手托腮,要不我還是先走,等十二點了再過來。

“用不著這麽麻煩,客房有地方住,你去那休息。”肖凜抬了抬下巴,一副很慷慨的樣子。

顧可可悄悄地磨牙,平時她都是睡他房間,東西齊全,自她回顧家以後。

也不知道,她的東西還在不在。

如今他有女朋友,她也沒有理由去打聽這些,怕問多了尷尬。

客房就客房吧,反正能休息就行。

顧可可讓朵朵帶她去睡覺。

本想一覺睡到晚上十二點,奈何她認床,半天都沒睡著。

朵朵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主子有心事。”

顧可可盯著朵朵,突然有了注意,她朝她勾勾手,讓她走到她麵前,在她耳邊小聲吩咐道:“你去幫我做件事。”

等朵朵聽完顧可可的話,頓時驚得張大嘴巴,“這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照我的吩咐做。”顧可可從**爬起來,腿腳不便,讓她心有餘悸而力不足。

此事,隻能拜托朵朵了。

顧可可推著輪椅,在劉阿姨的幫忙下,在健身房找到了肖凜。

因為天氣炎熱,他健身的時候,赤著膀子,顧可可進門的時候,瞬間被他的六塊腹肌給吸引了。

以前,她都沒仔細看肖凜的身材,隻覺得他穿上西裝好看,如今欣賞他健身。

她越發地覺得,脫了衣服的男人,比穿上衣服的男人更好看,更**。

“找我有事?”肖凜放下手中的啞鈴,將毛巾搭在肩膀上。

顧可可悄悄地羞紅了臉頰,望著他肖凜道:“當然有事。”

“想說什麽就說,不用扭扭捏捏。”肖凜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心口像是被貓抓了一樣鬧心。

顧可可咳嗽一聲,一臉嚴肅道:“是這樣的,我想問你,是什麽時候決定要娶金修顏。”

肖凜知道她是過來套話的。

“這是我的事情!”

顧可可咬牙,“我知道,我離開的時候,咱們說好了。等事情都解決了,咱們就在一起。”

肖凜勾唇,他望著顧可可眼神幽暗如黑夜,像是藏著她不為人知的秘密。

顧可可一時間竟然看不懂了。

“那是騙你的,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你騙我一次,我隻是想把你哄回來,讓你也感受一下被騙,被拋棄的滋味。”肖凜的語氣完全沒有感情。

顧可可抿唇,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她會輕易相信?

“好,就當你說得都是真的。那我問你,以前的事情咱們是不是兩清了。你拋棄了我,要和別的女人結婚,我承認我很難過,也很傷心。”顧可可靠在輪椅上,說得每一句話都很嚴肅。

肖凜在她身邊的凳子上坐下,幽深的眼眸露出幾分傷痛,“算是吧,一筆勾銷,現在我們誰也不欠誰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她憤怒轉身離開的準備。

或許往後,再也不會見。

顧可可低頭,咬唇,似是在醞釀自己的情緒。

她沒有生氣,也沒有哭,更沒有質問他,而是平靜的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們還沒訂婚對吧,隻是對外宣布關係。”

肖凜低頭,算是默認。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怕多看一眼,他會再次沒了自我。

顧可可笑道:“既然如此,我還是有機會的。既然過去的都過去了,咱們得往後看。我喜歡你,所以我想把你從她那裏搶回來。”

肖凜愣了片刻,沒想到顧可可會這樣說,態度堅決不像是開玩笑。

顧可可與肖凜對視,見他眼神複雜,她粲然一笑道:“沒關係,我有信心,讓你重新愛我一次。”

肖凜不知道是被她的自信逗笑了,還是為她的態度感到開心。

陰沉了好幾天的眉頭突然疏開,嘴角揚起一抹淺笑,“這麽有自信,不愧是顧小姐。可我什麽都不缺,我很好奇,你會用什麽方式,讓我重新愛上你。”

顧可可默了片刻道:“現在沒想到,不過辦法總會有的。”

肖凜勾唇,眼裏竟然有點兒期待。

不過瞬間,他又把這種讓人歡喜的念頭給掐斷了。

從健身房出來,顧可可看到朵朵也來了。

她問道:“你剛才去他房間沒有?”

“去了,從陽台上去,掃了一眼,櫃子裏已經沒有女人的東西了。”朵朵如實交代。

顧可可蹙眉,“那梳妝台上有嗎?”

“沒有,房間裏幹幹淨淨什麽也沒有。”

聽了朵朵的話,顧可可捂著心口,歎了口氣。

算了,沒有女人的東西,說明他把她的東西丟了,但也沒有放金修顏的東西。

結果還不算太差,她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