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凜拿起筷子,準備夾菜吃。

顧可可先一步將他要吃的菜給夾走了。

肖凜瞪她一眼,轉而去夾盤子裏的排骨。

顧可可立即放下菜,把他要夾的排骨給搶過來。

肖凜放下筷子,瞪著顧可可道:“你在做什麽?”

“你有眼睛不會自己看嗎?”顧可可把排骨喂進嘴裏使勁地嚼著。

肖凜瞪她,薄唇輕啟道:“顧小姐,這是我家,你在和我搶飯吃。”

“對不起,這是阿姨為我做的,沒有你的份,肖總已經吃過了,就不要再吃了。”顧可可心裏不爽,就是不想讓肖凜快活。

肖凜不服氣,拿起筷子突襲,加了根排骨在筷子上,被顧可可半路給搶劫走了。

他盯著顧可可麵前滿滿一碗菜,沒好氣道:“既然如此,我要看著你吃完,在我家不準浪費糧食。”

“不用你操心,我肯定能吃完。”顧可可皺了下鼻子,氣呼呼地趴在碗裏幹飯。

肖凜盯著她河豚似的臉蛋,一陣無語。

等顧可可吃完,桌子上已經隻剩下殘羹剩飯,肖凜放下酒杯看向阿姨道:“我餓了。”

劉阿姨道:“要不我給您煮碗麵,金小姐要吃嗎?”

金修顏搖頭道:“我不餓就不吃了。”

之前在肖家,一家人坐在一起太尷尬,她這個外人為了掩飾尷尬一直在吃東西,都吃得特別撐了。

劉阿姨又去給肖凜煮了碗麵,顧可可放下筷子,推著輪椅直接上樓去了。

肖凜不明白,她怎麽又生氣了,好像氣得不輕。

明明他離開前,她還好好的。

金修顏是他女朋友這件事,她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更何況她也知道他過生日金修顏也會來。

等顧可可走後,左零青燕朵朵也跟著離開了。

金修顏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肖凜不遠處的凳子上坐下,“她可能是在氣你帶我回家了。”

肖凜眨了眨眼,道:“這有什麽好生氣的,肖家又不是什麽好地方。”

“我知道,她卻不知道。在顧小姐心裏,肖家人都是你的長輩,帶我回去就是要見家長,她這是吃醋了!”金修顏作為女生,自然知道女人的心思。

她總得給肖凜提個醒,“我覺得這些事情,沒必要瞞著她,她知道了也好。”

肖凜卻搖頭道:“你別亂說話,我還有其他打算,等事情都解決了再告訴她。”

“你就不怕她跟別人跑了?”金修顏眨巴了下眼睛。

肖凜冷笑,眼神如死神般恐怖,“她敢跑試試!”

這些都是她欠他的,吃醋就吃著吧。

他曾經吃了墨子言四年的醋,她這才吃一點兒,很公平。

顧可可在房間,不停地歎氣,終於忍不住了把朵朵叫來,“你去樓下倒水,聽聽肖總和金小姐都講了什麽。”

“好!”朵朵拿著水壺剛下電梯,就聽到金修顏笑嗬嗬道:“我給你準備生日禮物,不過要明天才能到。”

“你我之間還這麽客氣幹嘛。”肖凜雖然麵色冷酷,可聲音確是難得的溫柔。

朵朵聽著他們講話,超級不舒服,顧可可在房間裏生悶氣,這兩人倒是背著他們聊得很歡快。

朵朵端著水壺回去,一五一十地把聽到的話告訴了顧可可。

顧可可聽言氣炸了。

她走了以後,還給兩人製造了機會。

她又讓朵朵推著輪椅下樓了。

就在這時候,薛棉過來為她治腿。

她腳上的紗布剛剛揭開,顧可可就不停地開始喊疼。

薛棉盯著顧可可的腳踝,以為她又摔了加重病情,問道:“你是不是又摔到了?”

顧可可搖頭,“沒摔到,就是疼!”

薛棉人都傻了,她的腳都快好了,昨天還給她做了檢查,骨裂也恢複得很好,如果沒摔到怎會疼。

朵朵咳嗽一聲給薛棉使眼色,薛棉沒看懂,從藥箱裏掏出超長的銀針道:“既然疼,今天咱們換幾個穴位紮一下試試。”

??顧可可看著他手中的銀針,吞了吞口水,連忙搖頭道:“突然又不疼了。”

她一直注意著肖凜的反應,她都哭著叫疼了,他竟然無動於衷。

果然,他不愛她了。

薛棉按照往常一樣給顧可可紮針道:“以後就自己用藥膏治療,不用紮針了,我也不用早晚跑。記住得一直坐輪椅,要是起來再摔到受傷,你別找我治療了,要找我也會把你這條腿給鋸掉。”

薛棉的話把顧可可嚇得一哆嗦,她連忙點頭保證道:“我肯定會遵從醫囑。”

薛棉看了眼肖凜,又看了眼金修顏,轉身離開。

雖然不太喜歡顧可可,可他發現更不喜歡金修顏和肖凜在一起。

也不知道為啥,可能是顧可可這女人在這幾個月裏,硬是讓他給看順眼了。

金修顏反而更像是個外來者。

顧可可試探肖凜不成,治腿以後,她對金修顏道:“你大老遠來一趟,要不要去我房間玩兒。”

她不能太直白地跟肖凜說話,但是她可以把金修顏叫走,看他們兩個還怎麽在一起說悄悄話。

金修顏笑著站起身道:“那好呀,我們也有好久沒見了。”

顧可可把金修顏帶走了。

肖凜望著兩人消失的身影,對花梨道:“派人跟著老爺子,肖長林,肖仁海還有肖爵。”

??“好!”花梨答應的幹脆,隻是疑惑道:“為什麽要跟著他們?”

??“我既然知道身份,也和他們鬧翻,老爺子想要控製我,肯定會把那個女人找回來,盯著他們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她。”

??“是,我立即去辦。”花梨接到命令就離開了。

??肖家古堡。

??老爺子陰沉著臉氣不打一處來,盯著肖爵惡狠狠道:“你是兄弟中年紀最大的,卻是最沒出息的。嘴巴都管不住,這種事情怎麽能讓肖凜知道。”

??“爺爺,我不是故意的。”肖爵鼻青臉腫,委屈地跪在地上,怒道:“他錄音了,肯定是他故意激怒我,好找借口與爺爺斷絕關係。”

??老爺子不傻,這件事也不能全怪肖爵,隻是他沒想到肖凜竟然提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