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路邊,顧可可解下安全帶,讓朵朵下車,她親自坐進了駕駛位。

朵朵緊張道:“主子,還是我來!”

“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去。”顧可可不想同樣的事情發生兩次。

她清楚的記得,那時候她得到墨子言意外車禍的死訊,她拚命地開車往他身邊趕。

她以為速度再快點兒就能把他救回來,後來她錯了,她沒能趕到他的車禍現場,自己也發生了車禍。

她昏迷了七天,連他最後一麵也沒見上。

顧可可啟動車子,原以為好久沒碰過,會生疏了。卻不想,她握住方向盤的時候,那種風馳電掣的感覺又回來了。

這一次,她不能讓以前的遺憾再發生一次。

顧可可全神貫注地開車。

她握緊方向盤,車子像是閃電豹一樣在車流中穿梭,速度快到讓人隻看到一排汽車的殘影。

朵朵望著顧可可的行雲流水的車技,汗顏地擦了把額頭的冷汗,這技術她怕是再過十年也趕不上。

*

肖凜被劫持,這一路上,他沒掙紮。

車子開出郊區,直接在一片森林邊停下來。

三輛車裏一共有十二個人,剛才路上有人攔截,一輛車斷後,損失了四五個人。

車子停穩以後,幾人把肖凜從車上拽下來道:“跟我們走吧!”

肖凜看了也麵前的叢林,皺眉道:“肖仁海要見我對吧!”

“別耽誤時間,不然我現在就宰了你。”為首的男人是國際有名的黑頭目。

他縱容不承認,肖凜也知道是誰。

肖凜被帶進叢林,順著一條被踩過的路向更深處走去。

顧可可很快就追了上來,她來的時候,看到警察也來了。

顧可可偷偷把車停在路邊,也鑽進了林子裏。

她跟著警察的腳步,追了上去。

翻過一座山,肖凜已經筋疲力盡,綁匪頭目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忍不住咒罵道:“真是事多,就地解決了,什麽事都沒了。看看還要走多久!”

“老大,再過兩個小時就能到目的地。”

他們所說的目的地應該就是肖仁海要見肖凜的地方。

顧可可繞了小路,繞到警察前麵,看到一條被人踩踏的路,就追了上去。

她一路疾走,累得她兩眼發黑,她隻想走快點,趕在這群人下手之前救下肖凜。

肖仁海選擇見麵的地方是一處平坦的懸崖。

這裏剛好可以停下直升機,身後視野寬闊。

他看到肖凜來,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你來了!”

肖凜挺直脊背,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在麵前的雜草上,他目光平靜地望著肖仁海,“我來了!”

肖仁海沒想到,都是快要死的人了,竟然能如此平靜。

“我早就說過,你是個危險的東西,把你留在肖家遲早是禍患。”肖仁海歎了口氣道:“告訴我,公司儲存在名仕銀行保險櫃的密碼多少。”

“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查到了。”肖凜感覺有些累了,手腕上還戴著手銬。

肖仁海道:“告訴我,我給你個痛快,不然讓你母親下去和你團聚。”

肖凜笑了笑,表情頗為無情道:“她除了生養我,與我並無交集,生死與我無關。”

肖仁海大笑,指著肖凜道:“不愧是你,既然如此,那我給你看看你母親現在的樣子。”

視頻是那天把墨舒關在地下室錄製的,他拿過來就是想騙肖凜手中的密碼。

保險櫃是肖凜開的,若沒有密碼,非他本人根本打不開。

肖凜看完視頻,眸色更冷了,隻是麵上並未表現出來。

肖仁海見肖凜的態度很無所謂,心裏沒底,木納地抽了口煙道:“你不是一直在調查你母親,想知道她是誰,現在知道了,反而見死不救了?”

“我怎麽知道這就是我母親,我又沒見過她。”肖凜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下,身上的西裝有些淩亂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

肖仁海為了讓肖凜相信這是他的母親,他笑著說,“她是墨子言的母親,顧可可本來是墨子言的女朋友,之所以會找上你,是因為你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驕陽如火,山頭上微風吹過,撩動樹葉,發出一陣溫柔的沙沙聲音。

肖凜冷酷的背影僵硬了一瞬,盡管他早就知道這一切,但別人提起的時候,仍舊會情不自禁地心痛。

肖仁海見剛才的話起了作用,繼續說道:“你還不知道吧,顧可可和她關係非常好。我前天還聽她說,墨子言的母親,就是她的母親。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墨子言,你這種欺師滅祖的人,不配娶她。”

肖凜仍舊坐在石頭上,隻留給肖仁海一個冷漠的背影。

肖仁海越說越起勁,走到肖凜身邊,道:“告訴我,密碼多少。我答應放過你母親,以後再也不找她麻煩。”

他剛靠近肖凜,就被一把抓住了脖子。

肖凜狠狠地一拉,將肖仁海壓在腳下,迎麵給了他一拳。

旁邊的保鏢見此,圍了上來,每個人的武器都蓄勢待發。

肖仁海沒問出密碼,盡管被揍了,還是立即抬手製止,道:“退下,留著他有用。”

肖凜瞪著他,又給了他一拳,“二叔,你應該知道,我脾氣不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肖仁海的下屬強勢地將肖凜拉開,肖仁海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嘴角,一手血。

他眼神一冷,道:“都是要死的人了,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剛才你打了我三下。”

肖仁海轉身對下屬道:“三十下,揍不死就行!”

四五個人圍著肖凜,對他拳打腳踢。

三十下過後,肖凜嘴角也溢出鮮血。

肖仁海站在肖凜麵前,衝著他吐了口唾沫,“雜碎,就你還想掌權肖家,也不看看你配不配。要不是老大仁慈,把你抱回來養著,你現在就是個撿垃圾的廢物。”

肖凜盯著褲子上的髒汙,眼角泛起了血色,“很好,過不了多久,你會跪在地上向你口中的雜碎求饒。”

*

顧可可一路順著腳印追,可後來她發現,四周都是腳印,痕跡越來越多,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