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可可望著肖凜的背影,寬厚又結實,冷酷中透著上位者的威嚴,像是屹立在山巒上的鬆樹,無懼一切風雨。

肖家人自食惡果,肖氏集團三天後宣布破產。

肖凜暗中運營了一部分產業,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將他操控的那部分給穩住了。

顧可可趁機,在肖凜的幫助下吞並了肖家部分產業。

曾經輝煌排名世界前三的大集團頃刻間崩塌,老爺子自從住院以後一病不起。

肖家各個愁眉苦臉,城堡被拍賣,肖仁海等人也沒了往昔的風光。

這天肖爵闖進肖凜的別墅,氣呼呼地不顧傭人的阻攔,衝到肖凜的書房砸門。

肖凜本來正在開會,聽到吵鬧,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事情前去開門。

門打開。

肖爵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拳頭向肖凜砸去,“肖凜,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爺爺住院,現在肖家欠了一屁股債,你倒好躲在後麵吞並自家的產業,你還是不是人。”

肖凜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肖爵來勢洶洶的手,皺眉反手一擰,將他的手反背到身後,把他的臉按在了牆上。

“是誰給你膽子跑到我這裏鬧事。”肖凜聲音冷得像是要把人凍死。

肖爵心裏多少有點兒怕了,但父親說了,能不能拿到錢出國全靠他了。

現在一家人都仰仗他,他不能慫。

“沒有人給我膽子,我來是想告訴你,咱們家破產了。爺爺住院,高昂的醫藥費,我們已經出不起了。你現在住著豪宅,過得最舒服,拿點兒錢給爺爺住院不過分吧。”

肖凜眉頭緊鎖,瞪著肖爵道:“你爸為什麽不來,讓你來。”

“還不是被你害的,他現在身體不好,要債的到處找他,公司倒閉,家不能回。”肖爵陰沉沉地咬著牙。

肖凜鬆開他,將他推出書房大門口道:“別打擾我,我沒空搭理你。”

書房的門砰地一聲關上,肖爵鼻子都被碰疼了。

他用力地拍打著房門,怒吼道:“肖凜,你不能坐視不管,那可是你爺爺。”

肖凜書房的門再次打開,男人冷著臉一把抓住肖爵的領口,咬牙切齒道:“來人,將他給我扔出去,若是再在門前吼吼叫叫,給我亂棍打死。”

“**!”肖爵怒不可遏,氣急敗壞。

花梨帶著兩個保鏢,直接鉗製住他的胳膊,將他從走廊拖了下去。

肖爵忍不住破口大罵道:“肖凜你個混蛋,不是人,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爺爺和大伯做得再不對,也是他們將你養大,教育你。現在翻臉不認,還要置他們於死地,你這麽滅絕人性小心天打雷劈。”

肖凜冷著臉,怒道:“將他給我丟出去,方圓十裏內不準他們靠近。”

花梨帶人將肖爵丟在門口,他不僅不走,還接著罵。

下屬四個人圍上前去,將肖爵一頓胖揍,不一會兒他捂著打腫的臉頰,一邊跑一邊在嘴裏罵罵咧咧。

奈何臉被打腫了,沒人聽得懂他罵了什麽。

肖凜開完視頻會議,關上電腦,把花梨叫來。

花梨站在他麵前,恭恭敬敬道:“肖爵被趕走了,估計以後都不敢來了。”

肖凜滿意地點點頭道:“我讓你調查肖長林的情況,你調查得如何了?”

“他主動攬下了肖家所有的罪責,最少要關五年,我們聘用了最好的律師,過兩天回二審。如果二審辯護成功,能救出來。”花梨說。

肖凜靠在BOSS椅上,揉了揉眉心道:“肖家一家子作孽,現在讓他一個人承擔,每個人還當做理所當然,這就是肖家的人,當真是無恥到極點。”

花梨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不管怎樣,這次陷害你他也有份。咱們告的他們,現在反過來要救他,這很矛盾。”

肖凜歎了口氣,此刻就花梨一人在身邊,他不免露出幾絲真情。

“肖長林性格本就優弱寡斷,雖然參與了這件事,但他人本性不壞,就是生在這樣的家庭,他實屬無奈。更何況,他對我有養育之恩,他縱然做了再錯的事情,我也不能真的將他趕盡殺絕。”

花梨聽後,不免有幾分動容。

所以,肖凜並非真的冷漠無情,隻是他們肖家的人傷他太狠。

“那老爺子那邊?”花梨再問。

肖凜眯了眯眼道:“不管多少醫藥費,都給他續上,莫讓一點兒醫藥費,影響了我的名聲。”

“是!”

花梨轉身出門去了。

現在肖家沒了,對於老爺子來說,活著就是折磨。

可偏偏他想死都死不了,活著的每天會聽到各種肖家破產的新聞,對他無疑是死刑一樣的折磨。

醫院。

老爺子帶著氧氣罩,肖仁海守在他的床前哭訴,“肖凜這個不孝子 ,我們都破產了,讓他出點兒醫藥費都不肯,爸,我現在身無分文,還被追債都活不下去了。”

老爺子本來就氣火攻心,聽了肖仁海的話,瞪大一雙蒼老渾濁的眼睛,差點兒一口氣都沒能喘過來。

他之所以憤怒不甘心,不是因為肖凜不給醫藥費,而是他的這群不孝的兒子,就沒有一個有出息的。

肖家破產,肖凜快速攬走賺錢且前景很好的公司,債務都讓他們背了。

而他的這群兒子孫子,就沒有一個有遠見,有能力的人。

他都是一隻腳要踏進閻王殿的人了,每天還要聽他們的哭訴,他真是悔不當初。

最看好的肖仁海,成了最沒出息的。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想著跟肖凜鬥。

顧可可帶著左零和青燕,把顧家的版圖又擴展了一部分。

這一個月,她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現在最後一點兒文件處理完畢,顧可可倒在椅子上喘了口氣道:“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左零調查一下肖凜在做什麽。”

左零從電腦前抬起頭,哭笑不得道:“主子,您現在是肖總的女朋友。他在做什麽,你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我幫你監視他,怪別扭的。”

顧可可打了個響指,覺得左零說的有道理。

她摸到桌子上的手機打開,撥通肖凜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