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們年幼無知,現在她們都知道錯了。”許翰林又累又驚,此刻已經筋疲力盡,可仍舊硬著頭皮撐著。

比起這些,破產的消息更讓他難以接受。

顧可可看向許雯道:“是真心知錯嗎?”

許雯咬唇,眼淚嘩啦一下流了出來,腫得像饅頭一樣的臉頰沾了淚水火辣辣的疼。

她匍匐身體,後悔不已道:“我錯了,是我不好。是我不該看不起人,顧小姐求您原諒我的無知,以後我再也不會隨便欺負人了。”

顧可可望著她,點點頭,道:“既然知道錯了,該懲罰的也懲罰了。我也不是非要將你們趕盡殺絕,俗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你們以後好自為之。”

朵朵遞上顧可可的手機。

顧可可給安京陽打電話,道:“許家的人認錯態度還行,暫且放過他們吧。”

“好!”

顧可可掛掉電話,許翰林虛脫了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呆滯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連連道謝。

許雯也跟著磕頭道謝。

顧可可朝父子兩揮手道:“既然沒事了,就回去吧。”

“是,那許某就不打擾了。謝謝顧小姐大人大量,我這就帶許雯回去,您放心我肯定會好好教育她。謝謝顧小姐,謝謝顧小姐……”許翰林一邊走,一邊小聲說道。

看樣子,他被嚇得不輕。

坐進車裏,助理給許翰林打電話,言語間透著幾分喜悅道:“許總,穩住了穩住了,股價穩住了。雖然虧空了三十多億,但咱們好歹是保住了公司。”

隻要保住公司,股價還是能回來,將來就會有希望。

“好好好。”許翰林掛掉電話,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滄桑和難以言語的疲憊。

許雯咬牙,低頭一直不說話。

她怎麽都不敢相信,顧可可竟然是隱世最強家族顧家的掌權人。

她明明看著才二十出頭,像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她竟然已經快三十歲。

她終於明白那句諺語的意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她真的是愚蠢至極,欺負誰不行,欺負這個手握全球經濟命脈,凶名在外的顧家掌權人。

許翰林帶著許雯走後。

高珊珊終於反應過來,她衝到顧可可麵前,像是惡狼一樣伸出尖尖的指甲朝顧可可的臉抓去。

朵朵上前,一把抓住高珊珊的衣領,將她反手一背,輕鬆地製服了。

“你這個賤人,我就說了你幾句,你竟然讓我們家破產。我跟你拚了,我就算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高珊珊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不要命地掙紮。

顧可可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眼神透著藐視一切的冷漠,“如你所願,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去做鬼。”

她什麽陣仗沒見過,在她麵前說狠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她更狠。

心慈手軟,也要看對誰。

朵朵已經掐住高珊珊的脖子,就在這時候,一直處於呆滯狀態中的高醉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地撲倒在顧可可麵前,道:“顧小姐,我們高家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求你放過我女兒。”

顧可可雙手搭在膝蓋上,打量著這對父子,嘴角露出淺笑,口氣漫不經心,“我給過她很多次機會,但是她不珍惜機會。現在求我放過,是不是太晚了。”

高珊珊見父親跪下求饒,忍不住對著顧可可吐了口痰,雙眸赤紅地吼道:“我管你是個什麽東西,有種你殺了我。我到了閻王那裏也要告狀,你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結局肯定會不得好死……”

“閉嘴!”高醉抬手又給了高珊珊一巴掌。

唐立摸摸鼻子,帶著白淺淺離遠了些。

白淺淺抿了抿唇,好幾次想上前幫高珊珊求情,都被唐立攔住了。

“別去,這些事情,不是你該摻合的。”唐立自知人微言輕,人是他帶來的,惹了麻煩,他多少有些責任。

可誰讓高珊珊和許雯不聽話,背著他找顧可可麻煩。

說到底要怪就怪她們教養不行,品行不好,結果隻是自食惡果罷了。

高醉拉著高珊珊,一起跪下,不停地認錯,“顧小姐,我高家已經破產,求你高抬貴手,就此放過我們。是我教女無方,後果我自己承擔。”

“既然如此,你就帶著她走吧。現在我氣也消了,不會再與你們計較,若是再惹我,後果自負。”顧可可冷涼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無情。

高醉咬牙,留下後悔的淚水,朝顧可可深深一拜道:“謝謝顧小姐,隻求顧小姐給我高某一條活路。”

顧可可朝他揮揮手,高醉拉著高珊珊跌跌撞撞地離開。

等她們走後,露營的地方終於安靜下來。

顧可可站起身,看向身後的朵朵道:“都收拾收拾,準備休息吧!”

朵朵去安排下屬們把火生好,輪流守夜,大家都回自己帳篷裏準備休息。

白淺淺偷偷拉住唐立,好奇地問道:“就是,你能告訴我,顧小姐是什麽身份嗎?”

唐立猶豫了片刻,道:“這個真不方便,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她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招惹的女人。”

白淺淺嘿嘿一笑,道:“我看出來了。”

唐立在顧可可麵前,都乖乖地一句話也不敢說。

不管是顧可可讓人把趙雪露吊在樹上,還是高家破產,許家股票下跌,唐立一句幫忙的話都沒說。

晚上顧可可和肖凜躺在敞篷裏,通過透明的玻璃窗望著外麵星辰如海的夜空,兩人緊緊地握緊彼此的手。

“肖總,你什麽時候娶我?”顧可可偏過頭去問。

肖凜翻身將她摟入懷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道:“很快!”

“露營結束後,我就要回到顧家,咱們分開可能又要一段時間不能見麵。”顧可可就是覺得很遺憾。

有了金錢和權勢,卻失去了自由。

她很懷念和墨子言在一起的時光,那時候他們都年少,可以肆無忌憚地玩兒。

她和肖凜在一起的時候,聚少離多,若不是特殊情況,根本不會陪伴身邊。

她真的好想他放下一切工作,和她在一起,以後一家人再也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