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凜擋在覃疏麵前。

覃疏咬牙生氣道:“肖總,您是唐先生的朋友,我很尊重你,請你也要尊重我!”

“是你先打擾我和太太聊天,怎麽變成了不尊重你,小孩子不要強詞奪理。”肖凜拉過顧可可的手,霸道地把他擁進懷裏。

覃疏翻了個白眼,“雖然姐姐是你的女朋友,但你也不能這麽霸道。姐姐也要自由,也想交朋友的對吧!”

顧可可點點頭,覺得覃疏說的沒錯。

肖凜臉色黑透,“她有我就夠了,不需要什麽朋友。”

“姐姐!”覃疏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像是要哭。

顧可可第一次見到如此可愛的小孩,笑眯眯道:“好了,我給你加好友,認識一下。”

“歐耶,還是姐姐最好。”覃疏衝著肖凜做了個鬼臉,不服氣道:“我知道哥哥不讓你加我好友是因為吃醋。可我對姐姐隻是想交個朋友,又沒有其它想法。你這樣管著姐姐,姐姐沒有了自由,是不會開心的。”

肖凜:……

顧可可拿過手機和覃疏加了好友。

肖凜盯著覃疏快氣炸了,這到底是哪來的小綠茶,讓他再說下去,八成要拆散情侶。

顧可可見肖凜氣的雙眸通紅,她抓住他的胳膊,道:“你都多大的人了,和一個小孩子生什麽氣。”

肖凜:……

好了!這下還是他的不是了。

覃疏自來熟,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除了肖凜。

肖凜不喜歡他,態度都寫在臉上。

覃疏不以為意,還故意對顧可可花式獻殷勤。

氣得肖凜差點兒叫保安將他趕出去。

吃完飯,肖凜快速帶顧可可回家。

以後再也不帶她參加什麽朋友聚會,綠茶男最討厭了。

顧可可被肖凜生氣的樣子逗笑了。

一個平時不苟言笑的男人,有時候可愛起來,真的像個孩子。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肖凜下車,把車鑰匙往下屬手中一丟,轉身大步進門。

顯然還在生氣。

顧可可跟在後麵,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麽勸說他。

覃疏是個黑客,手機上刻著Q,讓她想起一個人。

她就是想證實一下,是不是Q,沒有別的意思。

但這些話,她又不能貿然講出來。

劉阿姨見兩人好像鬧別扭了。

肖凜坐在沙發上低頭玩兒手機。

顧可可放下包,去冰箱裏倒了杯水。

雖然平時兩人相處也挺安靜,但今天的氣氛格外不對勁。

“顧小姐,要不要吃夜宵?”劉阿姨問。

顧可可搖頭,“不了,我吃飽了。”

“那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劉阿姨笑聲說。

顧可可搖頭,“沒有!”

都這麽明顯了還說沒有。

劉阿姨咳嗽一聲,轉身朝肖凜走去,“肖總,跟你說件事,地下室晚上的時候總是傳來奇怪的聲音。我害怕不敢下去看,您是男人,要不晚上抽空去看看?”

肖凜本能偏頭朝顧可可看去。

顧可可也回過頭來看他。

兩人對視一眼,肖凜咳嗽一聲道:“聲音通常都在幾點?”

“十二點左右,我住在一樓聽得特別清楚。白天還找人看過,並沒什麽不妥,可到了晚上,那聲音還是有。”

肖凜作為現在家裏唯一的男人,自然不會拒絕,為了顯示男人的勇敢,他更不可能表現出絲毫膽怯。

到了晚上十二點。

阿姨急匆匆地跑來敲門。

肖凜打開門,望著阿姨,道:“聲音又有了?”

“是的!”阿姨慌裏慌張道:“肖總,我怕,要不咱們報警吧!”

“多大點兒事,看你嚇得汗都出來了,我去看看。”肖凜順手拿起提前準備好的手電筒,開門出去。

顧可可穿著睡衣,隨後跟了上去。

樓梯口,肖凜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回頭看到顧可可怒斥道:“你跟來做什麽,大晚上回去睡,我去看看就行了。”

“我還是跟你一起吧,我怕你害怕!”顧可可說。

肖凜哭笑不得,她擔心他害怕。

開玩笑,他是無神論,豈會因為一點兒聲音害怕。

保姆因為害怕,直接躲回房間。

顧可可也被肖凜趕回去。

他拿著電筒往地下室走去。

因為已經快冬至,別墅裏開了暖氣,地下室沒有。

他剛踏下一樓,一股涼風撲麵而來,凍的他一個哆嗦,緊接著一聲貓叫乍然在他耳邊響起。

肖凜莫名地感到一陣頭皮發麻,把電筒照在緊閉的地下室大門上。

他沒有養貓,哪來的貓?

門上還貼著年畫,凶巴巴的關公張飛怒目圓睜,看得他心口又是一沉。

肖凜吸了口氣,硬著頭皮上前,按下密碼鎖,將大門打開。

哢嚓一聲,門打開後,聽到一連串的滴水聲。

地下室是一個酒窖,裏麵擺放著別人送的高檔紅酒,以及自己珍藏的美酒。

門打開後,酒窖裏的滴水聲更加明顯。

忽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在黑漆漆的地下室響起,肖凜本能地上前摸開關。

開關摸到了,同時也摸到一爪子黏黏的**。

盡管他是無神論者,此刻也被這場景嚇得汗毛直豎,手電筒沒拿穩從腳邊滾到架子下。

燈光照亮了不遠處的場景,一個巨大的怪物頭朝他撲麵而來。

肖凜嚇得轉身就逃了。

還是報警算了,他……害怕……

顧可可不放心肖凜,一直跟在他身後。

看到他滿頭大汗,麵色蒼白地跑回來,她挑眉道:“什麽東西,把你嚇成這樣。”

肖凜指著身後,慌忙說道:“樓下……”

他把手伸出來,發現掌心都是黏黏的透明粘液。

他剛才以為是血,現在看來,更像是什麽動物留下的唾液。

顧可可拍了下肖凜的胳膊,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別啊,樓下燈壞了,明天再看!”肖凜到現在都還心慌,不過是強壯鎮定罷了。

顧可可沒聽他的話,手中也拿了個手電筒下樓去了。

肖凜見此,隻能硬著頭皮再次跟她下去。

想他活了二十多年,什麽夜路沒走過,就是沒見過這種緊張又怪異的氣氛。

顧可可大步下樓,推開地下室的大門,電筒四周照一圈,找到開關後,把燈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