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晴聽完他的話不禁愣住了,直到此時她才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原來現在的高允程發達了,原來這所房子就是他的,怪不得秦晴晴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裏,這裏的每一個布置都是那麽的合她的意。現在秦晴晴明白了,高允程是故意這樣做的,他知道她所有的喜好,知道她理想中的房子應該是什麽樣子的,所以他是為了他才故意將房子裝修成這樣的!

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他曾經那樣傷害過她,難道現在見麵不是應該先道歉嗎?

秦晴晴實在是太困惑了,她簡直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高允程現在發達了一點都不奇怪,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學生,當年她被沐曉雪告知真相之後很快就被學校給開除了,而那個時候秦晴晴就已經知道這個男人去英國留學了。

當時秦晴晴恨極了他,所以對他的一切事情都不聞不問。五年來她也故意不去打聽他的消息,所以現在的高允程對於秦晴晴來說完全就是空白的。那麽,這個男人發達了之後是想要幹什麽?重新回來找自己,是想要幹什麽?

他剛才好像在說自己隻配來這所房子裏當保姆,是啊,他的話沒錯,在經過了那麽多的傷害之後,她有繼續活下來的勇氣都已經算很不錯了,所以別說是當保姆了,就算是當垃圾工,她也可以做到的!

隻是這個男人憑什麽要用那種不屑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他有什麽資格來鄙視自己呢?

秦晴晴這樣想著便上前一步,緊緊盯著高允程的臉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你是故意招聘保姆,好等著我來應聘?”

“不錯,你說的很對。”

高允程沒有想要隱瞞什麽,他現在已經勝券在握了,他就是想要看到這個女人在他的腳下搖尾乞憐,他就是要看到她成為他的仆人。她不是很喜歡有錢人的生活嗎?那他就讓她看看,一個有錢人的生活究竟是什麽樣的。可惜的是這個女人再也體會不到這種生活了,她隻能當一個仆人,隻

能在那裏仰望著自己。

高允程想起這個的時候,心中居然很是暢快,這麽多年來,他每天都在恨著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他根本就不會想要回到英國,回到自己那個混蛋父親身邊。他的父親其實是一個頂級財團的董事長,不過由於年輕的時候風流債太多,所以他母親便帶著他離開了他的父親。高允程從小就發誓再也不回去找他父親,他要憑借著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的母親,可是秦晴晴的背叛讓他改變了這一想法。

當時夏以禾橫刀奪愛,用金錢將他所愛的女人勾引走之後,高允程就明白了憑借他的實力,他是沒辦法回來向夏以禾報仇的,至少五年之內不可以。所以他才會放下自己的驕傲去找父親,他在英國完成學業,順理成章地進入父親的公司幫忙,然後積累經驗,去年帶著他的好業績離開公司自立門戶。

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個非常有錢的青年才俊了,他終於可以趾高氣昂地站在秦晴晴的麵前告訴她,五年前的她是多麽的眼下。她選擇了夏以禾得到了什麽?到最後不還是被人給拋棄了?

高允程看著眼前的秦晴晴,她看起來是那麽的狼狽,一點都沒有當初光彩照人的嫵媚。現在的她應該後悔了吧?早知道就不應該離開他的,她應該選擇對他忠貞不渝,如果那樣的話,那麽她現在就是這所房子的女主人了。

高允程嘴角挑著一絲痛快的笑意,輕輕搖晃著自己的酒杯道:“秦晴晴,你覺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呢?”

秦晴晴站穩身子,深深吸一口氣,她看著麵前的男人,覺得他非常的可笑。他現在是在幹什麽?站在自己的麵前嘲笑自己嗎?他是不是覺得現在的自己非常成功,站在這樣漂亮的大房子裏嘲笑自己以前拋棄的女朋友非常的酷?可是在秦晴晴看來,這個男人簡直太可笑了!

當初他那樣傷害她,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悔悟,直到現在他還是想要傷害她,他的心怎麽就這麽狠呢?他做了這麽多的壞事,晚上睡得著嗎?

“高

允程,我的確很可憐。我最可憐的就是當初遇見你,如果不是遇見你,我的人生不會這麽悲慘的。”

秦晴晴眼中含著淚水,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她覺得自己再撐下去就要暈倒了。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可惡呢?他究竟是怎麽樣一個魔鬼啊,如果他五年之後來到自己麵前隻知道嘲笑的話,那麽秦晴晴寧願他再也不要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隻有秦晴晴自己清楚,五年來她是有多麽思念這個男人。她有多想他就有多恨他,有多恨他就有多愛他,她甚至盼望著再和他見一麵,她想要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她期望著可以知道他的情況,可是她始終都沒有勇氣打聽他的消息。她是這麽的愛這個男人,可是他卻可以這樣一次又一次地羞辱她。

秦晴晴望著高允程,幾乎有些貪婪,這個男人還是記憶中的樣子,五官更加深刻了,氣質也更加沉冷了,現在的他是這麽的帥氣這麽的有魅力,身邊肯定有很多漂亮姑娘吧?那麽她又算什麽呢?他為什麽要來找她呢?

“你這個女人真是可笑,直到現在你還在說這種話?”

高允程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然後一步步走向秦晴晴。他望著這個女人的臉,臉上的表情漸漸危險起來。

“秦晴晴,你當初把我害得好慘。”

秦晴晴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太陽漸漸地落下去,房子裏的光線越來越暗,高允程在一片昏昧的光線中漸漸地朝她走近,就像是一個將要獵食的豹子一般。

秦晴晴盯著這個男人,盯著自己的仇人,一連串的謾罵將要破口而出的時候,她忽然就哭了出來。她實在是受不了了,自己愛的男人就在麵前,她想要伸手摸一摸他的臉,可是她的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這麽做。

這是她的仇人,她應該用最惡毒的語言責罵他,應該用最狠毒的手段對付他,她不可以再這樣沉淪了,難道五年的時間就可以消磨掉他對她造成的傷害嗎?難道她這一生不是被這個男人給毀掉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