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DARE YOU”張野有些崩潰的嚎了一嗓子“HOW DARE YOU,FUCKING BITCH!”
好吧,我還能說什麽呢,看來美劇看多了的後果不隻是讓張野在各種情況下不自覺模仿謝耳朵,還有這一激動就容易飆出幾句鳥語的壞習慣。不過說真的,如果就是那麽幾句DIRTY LANGERAGE,還真是聽不出來張野是不是英語國家長大的娃~所以,大概是算有好有壞吧。
“張野你別••••••你先別急著罵我”薑麗臉上顯得有些委屈“我也是實在逼不得已了才來求你的啊!”
“碰”
“哦,什麽玩意兒?你逼不得已了?”張野重重的放下了手裏的瓷杯,轉頭就一臉要拚命的架勢。
“薑麗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你的事兒我特麽的一丁點兒都不想沾邊,你要是以後能把你這陷泥垢裏頭滾了一身臭水的心肝洗涮幹淨了,那你來找我。告訴你,你要是真的值得幫,也甩開你那些肮髒事兒,我張家老宅隨時歡迎你來做客”深呼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可要是你摘不幹淨,那你就別登我的門!”
狠狠的幾句話,聽得薑麗臉上一陣青紅變幻。十個手指頭交纏著絞的死緊,看那青青白白的樣子,麻麻我實在是不懷疑給她個手絹兒她有沒有力氣撕開。薑麗自己坐在邊上的單人沙發上,尷尬的說不出話來,等了許久才勉強張嘴回了一句。冷冰冰的話加上她不停哆嗦的嘴唇,讓張野有些心寒的同時,那種自從薑麗上門就沒停過的懷疑也消散了幾分。
薑麗說:“那••••••還求你,能找全我的屍首吧。眼看著可就入冬了••••••”
說完,簡單收拾了下自己的儀容,拎著包就走了。張野僵了一會兒,慢慢走到窗前,看見她上了什麽人的車,一直往遠處去了。
羅南看著這大白天的倆女人鬧成這樣兒,也不好插嘴,等薑麗走了才從廚房端出杯白水來,想著好好打聽幾句。
“羅南啊••••••”張野端著水杯子,也不喝,全當是暖手用的“你說這女人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呢”
“嗯?哪來的話?”羅南一聽好像有戲,趕緊的抱著杯子做好,擺出一副聽故事乖寶寶的樣子。
張野也沒心思看他,自顧自的,念經似的就說開了:
羅南啊••••••
我和薑麗吧,從小時候就認識。大學的時候還是室友,我們那學校破的特別可以,下雨天操場都會積水,宿舍都是八人一間的。屋子不大,床可不少,看著就跟什麽員工宿舍似的。當然,是那種特別低配版的。
頭一年,軍訓的時候,薑麗是屬於插班還是轉院來的呢?我不記著了,或許根本就沒人記者,她那時候可和現在不一樣,整天的就知道一個人們在宿舍裏,圖書館啥的地方,我記著頭兩年的時候,她還的獎學金來著。那時候我們整個宿舍也就六個人,本來人就不齊,軍訓過了之後還出了一檔子事兒。當時我沒怎麽往心裏去,不過我就算是往心裏去了也什麽都做不了,我那時候連看看那些玄乎的書都沒看過,就我記得的那些東西,也隻不過是這一兩年學會的。
那是我們宿舍三號**鋪的姑娘,軍訓那幾個月我就覺著哪裏不對勁,她從來都是不穿那種短袖的緊身軍訓服,長期套著長袖的外套,任天氣怎麽熱也不脫。有那麽一兩次全宿舍都勾肩搭背的去洗澡了,她也是從來不跟著,總是等到出去玩兒的野鴛鴦們都洗好了這才一個人去。有人就在背後談論過她,說她怎麽怎麽樣的。
這種情況,總歸是會被校工宿管阿姨什麽的察覺,有一次他就被宿管叫出去談話,不過好像什麽用都沒起,隻是看著她一天天的更加沉默寡言了。
軍訓最後幾個禮拜,是要考體能的,她就在測第一項,好像是五十米的時候出事了。
我沒看清事情怎麽發上的,前排的人倒是看清了,她們說,這女孩兒懷孕了,然後又流產了。
說真的,當時大家也都老大不小的了,十八九上下,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情說實話是不那麽少見。更何況,就我們老家出身的那個小地方,十八九有的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這件事兒也就當做是違反紀律輕描淡寫的掀過去了,學校管理層沒工夫搭理這些有的沒的誰家野鴛鴦有分了合了的事兒,就連學生群裏頭都很快沒了聲音。不過這女孩子的日子就不是那麽好過了,先是被勒令退學,後來又有幾次男女雙方家長一起到學校做三方麵談的事兒,好像兩方都對學校有了不小的意見。那女孩子,好長時間裏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一直到差不多兩年後,學校在公開搜集關於她這件“意外”事故的線索是,大家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本來吧,這事兒跟薑麗半點關係都沒有,但是就在兩家準備不知到底是幾次上訪的時候,這女孩子突然說了一句讓給所有人都驚訝不已的話。究竟是什麽我猜你可能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就是說“是薑麗推了我。”
就這麽著,兩家就開始揪著薑麗不放。其實要是換了別人家,可能這些事情早就甩了不知道幾年了,偏偏流掉孩子的父親家裏,是那種橫跨政商兩界的大家族。而且••••••愛,我都不好意思說了。那男孩子在事發之後的幾個月裏被確診為少精症,也就是說,沒準這個流掉的孩子就是他這輩子唯一的一個孩子了。愛,要不說薑麗她倒黴呢,好死不死的背上這麽一個嫌疑,還攤上了把人家幾代單傳的獨苗掐死在萌芽狀態,搞不好就要害了人家斷了香火的事兒。這真是幾輩子也修不來的倒黴事兒。
然後薑麗就開始不停地跑法院,雖然那時候的事兒沒人能說清楚,所以基本上有在現場的都保持了沉默。但是也有幾個愛湊事兒的時不時就放出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哪家人抓住點尾音兒就開始上訴,一遍一遍的,就好像律師不花錢似的••••••誒,他家請律師確實是用不著花錢,人家自家就養著一群律師呢。本來要是一直這樣,也大不了是毀了薑麗的學業,可偏偏有一天,不知道從哪裏冒出個人來說他有手機視頻,能證明薑麗確實是有過錯。這個說法最先是在學院內部網上傳開的,所以打官司的那兩家知道的有點慢,薑麗聽說之後也沒什麽太大反應,隻是問我借了點兒錢,說是太累了想請假出去玩幾天。我當時沒多想,現在看來,肯定是他去找了那個散播消息的人了。畢竟那麽言之鑿鑿的話,就在他走後第二天就全部刪空了,而且一直到畢業也沒聽說有什麽動靜。要使用我現在這個塞滿小電影的腦袋瓜子琢磨,肯定就能想明白,薑麗是做了一樁交易,而且是跟哪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所以不管信息源是活是死,薑麗都能安全。而交易的代價呢,我猜••••••也許是一個孩子。
講到這兒你應該能明白,這個做交易的人物,就是男方家族裏的一員。為的,可能是什麽爭奪財產,繼承權,還是什麽的東西,畢竟在大家族裏沒有繼承人的分支是注定要被剪去的。
從那以後,薑麗整個人度變了,開始變得像個被寵壞了的富二代,或者什麽••••••炫富女之類的?我真是年紀大了,都跟不上網絡更新潮流了。我決定和她分道揚鑣,也是在這期間。不是什麽道不同不相為謀的事情,隻是受不了她眾多惡習之中最讓我覺得罪無可恕的一樣,吸毒。每天看著她那著各種各樣的白色粉末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真是覺得多看一眼都會被沾上什麽髒東西,所以在大學實習前的最後半年,我申請了換宿,就像宿舍裏其他幾個女孩子一樣。我住過的那間307宿舍,最終隻剩了薑麗一個人。
畢業之後她林林總總的給來過幾次電話,我心裏嫌棄總是不想接,以後也就斷了來往••••••要不是薑源和她也認識,我想這輩子是少有機會能見她了。
“哦••••••怪不得她出了事兒來找你,感情是這麽一檔子事兒~”
“切,你可少來,我懶得管她那檔子爛事兒。”
“那你就該不讓她進來。”羅南突然張大眼睛認真地說道:“反正她也不過是想保命,當年的事兒在想弄清楚那隻能是去找孫猴子上天入海的敲打閻王去,不過現在嗎••••••嘿嘿,現在反掌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咱倆去看看?”
張野心裏本來就可憐薑麗,隻是嘴硬慣了不想明說,羅南一提就有點心動,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事,還是那翹家了快二十四小時的大白蛇通明。
“羅南,你先把正經事兒弄好再說別的,我問你,你哥呢?”
“哼,你就知道他,放一百個心把你,你家男人跑不了,現在你眼前可擺著一樁人命案子呢,你就擔心那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是不~~沒良心的。”
張野有些無語,瞥了一眼窗外。
羅南一看可能是有戲了,繼續填柴禾;“跟你說哈,我聽她這種說法,還有那邪乎的地方,就覺得想起點什麽了,跟你說啊,那可能是最早的時候我哥跟我提過的幾處地方,你趕緊的和我去看看唄~”
“啥?怎麽著••••••你還真有印象不成?你可想好了啊,那是我以前上大學的地方啊!”
“誒誒誒呀••••••你費什麽話呀,趕緊的跟我去看看不就什麽都知道了嗎~”羅南不耐煩的催促著,抓起張野的外套什麽的就開始往她身上扔,看著她穿好,抓著她就開了個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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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的功夫,他倆跨越了快半個省,腳踩在地麵上,張野環顧四周。
這是一處破舊的寺廟,按羅南的說法,就是這附近感覺最邪性的地方。而薑麗的話裏也隱隱約約透漏出這處小廟是個不好招惹的地方,她說有幾次,看著她男人••••••好吧就是男人,拉著幾個不知道得罪了誰的人來這裏,過不了一會兒他就滿身是血的退出來,什麽都不讓問,回家收拾好之後,到早上就又沒事人一樣了。
但是現在看看這小廟的院子,也和其他什麽土地廟山神廟或者什麽廟都差不多,隻是年代看起來沒那麽久遠,而且也沒有僧人侍奉。
羅南往裏走了幾步,四下裏看看嗅嗅,賺回來往張野身上灑了點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嗆得人直咳嗽。
“幹什麽啊••••••你就往我身上撒”
“切,要不是怕你中了這地方小妖精的招式,我才懶得理你呢。”羅南似乎有點急躁“這地方,怕是人家留下來求蛇胎的”
“舌苔?那個舌苔?你說這個是什麽意思?”張野說道。
“我哥以前告訴我說,這地方曾經是個小漁村,這個廟原來叫蛇神廟。蛇神廟很多年前就建於當地,早期那地兒還不是特別邪門,香火也旺盛,據說求子特別靈,哪家要是婚後幾年沒有動靜,就送去廟裏住上一夜,然後由村子裏的神婆抓一副藥,回去喝了以後肯定就能生個大胖小子。”
“我去••••••這個說法靠譜嗎?”
“靠譜,我猜吧,就你大學時候那個大肚子的女孩兒就是在蛇神廟求到的孩子。”
“瞎說,那萬一這孩子生下來,能是那男人親生的嗎?”這句話說出口張野就覺得唐突。
“切”羅南又開始不屑“你管呢,反正那大肚子的女人有辦法叫男方相信。”頓了頓,羅南接著說“而且,你不覺得那男人這麽久都沒啥男科疾病,就在孩子沒了不幾個月就檢查出來了,你不覺得很可疑嘛?”
張野楞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這裏麵有多少貓膩兒等著呢。
不過看看四周那搖搖欲墜的樣子,而且好書歹說這也是一處廟宇,按羅南的說法還是有靈物居住的,那這場合可就不是談八卦的地兒了。趕緊叉開話題道:“咳咳••••••這樣吧,咱倆從前天廚房炸了之後就一直吃泡麵,不如今天去找家好點的飯館吃一頓算了,也算是有了個能好好聊天兒的地方。”
一聽有吃的,羅南自然是沒意見,當即出了小廟,讓張野領著他找飯館去了。可惜了張野,本來就好就沒來了,還直接空降到蛇神廟這麽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的地方,方向感就••••••嗬嗬噠,但願他們能找找飯館兒吧。
哪想到他倆剛一照著主路就碰見個熟人,張野的大學同學李濤,好說歹說的非要請人吃飯,張野心裏藏著事兒,肚子又餓得不行 ,也就不怎麽推辭跟著一路去了市裏最豪華的酒店“鸞鳳閣”。到地方的時候是下午三四點,生意比飯點兒的時候冷淡一點,除了他們三人,大廳裏還有幾桌婚宴。李濤嫌吵本來想要個包間,但是雖然不是中午吃飯時間,酒店的包間居然被訂完了,看來這家確實是很不錯。
李濤道:“沒辦法,全市也隻有他家包廂需要提前兩天預定,能有個靠窗戶的座兒就湊活坐吧。”隻見偌大的酒店大堂裏被婚慶公司弄的層層輕紗,如果不是裝修不像,張野估計就能把這地方當什麽••••••KTV公主房了。
“全市請客吃飯的都來這家嗎?”羅南閑扯了一句。
“你別說還真差不多。”挑了個靠窗的桌子坐下,取來菜單點了菜。飯店雖然人多,但上菜很快,不一會兒上起了,就開始邊吃邊談。
李濤商量著說喝酒,張野和羅南都不能喝,所以他就隻好一個人要了瓶白酒自己喝了。剛沒兩口,見一個又矮又胖,滿臉疙瘩,脖子上掛著一條小拇指粗細金項鏈的中年男子抱著一瓶啤酒走過來道:“誒,這不是小李嘛?”
李濤起身招呼道:“喲,王叔,好久不見了,家裏怎麽樣?”
“你看你說的,十年半個月見不著一麵兒,好容易來了就說這個?”盧老板佯裝生氣,拉了把椅子也就是坐下了。
“王老板,您家的小黑娃可還好啊?”羅南不知道從哪裏冒出這麽一句來,弄得張野又開始緊張兮兮了。
一聽這話王老板滿臉笑容頓時僵住了,但這不過是一眨眼,很快他又堆滿一臉笑容道:“幸會,改日請您好好吃一頓啊。”說罷倒了杯酒,舉了一下喝完之後又去招呼別桌了。
“當老板也不容易,是個人進來都得招呼,不敢怠慢,我這脾氣肯定幹不了這個。”李濤道。
繼續聊天一直侃到尿急,李濤起身去上廁所,但大堂裏人實在太多,隻能踮著腳一路擠。張野饒有興味的看著,無意中看到兩名男服務員從西北麵走來,這二人手裏端著的並不是菜,而是兩尊用紅布蓋著的器物,隻見兩人走得小心翼翼一路道:“借過、借過……”
酒店裏人多手雜,李濤喝的東倒西歪,又叫人擠得走都租不穩,一個不小心就撞在服務員身上。
噗通一聲那人手裏的東西落在地下,紅布掉落另一處,是一個象牙包邊的木頭盒子。
雖然木頭盒子造型精美,但張野一眼就看出這是個骨灰盒,另一人伸手扶住同事,避免他摔跤,但一隻手離開紅布,一角飄動而起能看到裏麵是一個類似於樹根形狀的黑漆圓柱形物體。
“這東西是一種詭物”羅南突然出聲,嚇了張野一個激靈“那個,就紅布底下的,叫“陰棺””
看著張野那一臉的智障,羅南無奈的開始小聲科普:“就像佛牌分為正、陰兩類,其實神像也分正邪兩種。佛、菩薩、神仙這屬於正神,也是最為人熟知的祭拜法神, 而還有一些人因為某種不可告人的原因會祭拜邪神,比如說好女色的供奉五花神、想不死的拜圖獺神、甚至還有當醫生的拜五路瘟神。在這些人心裏,甭管自己從事何種職業,想要達成何種心願,總想著用歪門邪道獲取最佳捷徑,所以就會祭拜各路邪神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頓了頓,羅南似乎覺得接下來的話有點需要保密,就切了傳音頻道,臉轉到窗戶的方向。
“邪神當然不能大搖大擺的放在神壇上祭拜,所以隻有用陰棺將其罩住,如此一來便不會有人知道其中神像是誰,卻又可得神像之法力。他是祭拜邪神的貨,而這兩人自然是在轉移神像了,以免被我壞了酒店裏的祭壇。不過看酒店裏的生意,祭拜邪神還真管用。”羅南的語氣隱隱帶了些好笑,就像是在嘲笑著酒店老板的目光短淺一樣。
張野也實在是好奇起來,要不是實在有點膽顫,她還真想過去看看他兩人把供奉的邪神藏哪,眼下卻隻有算了。
過了一會兒李濤還沒回來,倆人一商量琢磨著去看看就事兒也解決一下問題。張野完事出來洗過手,站在女廁外洗手間的服務員趕緊撕紙遞給她。張野楞了一下,心想:“甭管他拜的是哪路神仙,至少酒店的服務還是非常到位的。”
一抬頭卻又愣住了,女廁洗手池處居然是一個男的站那兒遞紙,雖然說洗手池和廁所之間是有門遮擋的,但總感覺有些別扭,為什麽不找個女服務員呢?
但很快,對於“這個小小的疑惑”便通過羅南的傳音得到了答案:這個偌大的酒店內居然沒有一個女服務生,從炒菜的廚子,到傳菜的師傅再到送菜的服務員全是男的。
這酒店門口沒有迎賓,隻有門童。
難怪進酒店時張野就覺得別扭,但總想不到哪不對,現在終於想明白了,這個酒店裏的員工居然全是男人。按照張野的常識來講這絕對不正常。
拎著已經開始說胡話的李濤回到酒桌,把他托付給服務員倆人就走了。在去找薑麗男人的路上,張野忍不住問道:“難不成這老板是妻管嚴?不敢招小姑
娘做服務員?”
“咳咳,你不是吧”羅南小聲道,擠眉弄眼的好像是張野幹了什麽丟人的事兒一樣:“那老板供的是小鬼兒啊。剛才你還看見倆服務員端著骨灰盒和陰棺,我還告訴你他供奉了邪神,你居然還想不明白。”
“養小鬼?是古曼童的那個小鬼嗎?”張野隻能想到勇者大冒險了,冒著被二次鄙視的危險又問了一句。
“••••••算了,就你那點奇奇怪怪的書看了比不看還糟”詭異的評價了一句,認命一樣開始解釋:““養小鬼”是一門很奇特的法術,也是一門很陰毒的法術,邪門的“降頭師”有養小鬼的手段,而以驅鬼鎮魔聞名天下的茅山宗也是養小鬼的主要力量••••••就是你看的香港電影裏的道長啥的。”
哼了兩聲表示自己對於香港電影的不屑,摸了摸隱藏成寸頭的頭發,一臉鄙視的繼續說:“養小鬼手法有很多種,但最重要有三種,一是柳靈童。二是勾魂法。三是偷龍換鳳。而養小鬼的一般都是撈偏門的人,小鬼性格陰沉,但法力極強,隻要豢養得當,可為主人帶來滾滾財源,而小鬼性格最喜幹淨,最為忌諱女性經血,所以飯店裏全是男人就是因為這點。”
“可是這是飯店啊,又不是偏門生意。”
“生意確實不偏,但全市這麽多飯店為啥隻有這裏火爆?因為老板從一開始就是用命再換錢。”羅南道。
這個說法把張野嚇住了,低著頭不再說話,攔了輛出租就朝著薑麗說的她男人經常出沒的一處郵輪碼頭去了。
出租車在市中心慢的像蝸牛,不過還好越往外走就越快樂,不一會兒倆人就到了地方。張野一路上都在給羅南當枕頭,下車的時候肩膀簡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還不容易把人叫醒,還被羅南鬧了一陣子起床氣,差點兒當街上演大變人妖••••••話說張野這孩子,活得也是蠻心累的。
到了碼頭,張野突兀的想起了一句話:“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薑麗提供的地址是碼頭附近的一家餐館,他倆拿著照片四處瞄,正好看見她男人在邊上。往他身邊走了走,叫服務員卡了個外桌,專心的盯著。
眼前這人長的又黑又瘦又矮,居然意外的有點屌絲模樣,雖然天氣並不太冷,但身上穿著一件大風衣,看起來並不合身,袖子長過手一大截,所以••••••
咳咳,所以擼起來的時候就顯得格外引人注意。
“看來這是一個心理變態的小屌絲。”羅南默默地穿了句話。
張野艱難的看了一眼,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沒什麽力氣因對這狀況了••••••但是羅南還在一邊給她使眼色,叫她上前去••••••色誘還是什麽的都好了趕緊去淘情報!!!!!!(別懷疑,這是看那小子將近一個小時之後羅南的原話。)
十分無奈,硬著頭皮往前走,剛一到旁邊就被那小子發現了,而這小子也嚇的渾身一激靈,手立刻就鬆了,因為受到了驚嚇,起身就衝出了餐廳,跑沒影了,隻剩張野愣在原地。
“他一直就是這樣,看習慣了就好。”身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轉頭就發現是個長得不錯的女服務員。
“你們怎麽不報警啊?”羅南假裝純良小憤青的樣子,捏緊了拳頭還皺著眉的問。
“報了,但他也沒有幹什麽更大的事兒,不可能為這事兒處理他,而且這人也是常客,隻能這樣了。”服務員表情頗為無奈。
聽得倆人也是一陣陣的脫力,哪來的變態啊,想抓起來還那麽麻煩••••••大事兒,嗬嗬,啥玩意兒叫大事兒啊。不過人家店家都沒意見,兩個過路的也是什麽都不好說,結了賬就往碼頭那邊走,正好趕上一輛海上酒店靠岸。看上麵那熱鬧的樣子,就知道一定••••••
“哦賣糕的,羅南你看你看!!!”張野突然有點癲狂了,他指著靠在甲板邊上的一個瘦小的影子。羅南奇怪的看了一眼她,順著手汁的方向掃過去,正看見剛才跑走的家夥。
隻見此人依舊身著極不合體的大衣,麵對江麵,江風吹送這小子衣袂飄飛,烈烈江風之中他豪邁的敞開衣襟,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奮力不惜”的擼••••••看來這次他豪放了許多呢。看著羅南滿臉的揶揄,張野覺得有些反胃。真不知道這哥們到底在鬧哪樣?
“嘿嘿,咱倆要不要偷偷上去看看?”羅南附在張野耳邊哼哼“我覺著這男的有點不對勁”
“不能再同意了••••••趕緊把這事兒弄完吧,我想回家呀!!!!!”好吧,孩子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徘徊了。
羅南把張野環在懷裏,倆人一路隱身著上了賊船。剛一接近那青年,就聽見有人在吵吵著什麽。
擼管的青年手不停歇,卻皺著眉頭對一個中年男人說:“六叔,這事兒算了吧,我真沒事。”
“你能稍微注意點不?”男人皺眉道,青年似乎恍然大悟,趕緊停了手,拉上大門拉鏈。
“趕緊把小丫頭交出來,咱兩沒事,否則我沉了你的船。”
“請您注意一點行嗎,你要是覺得是我員工傷害王先生,可以報警,看看是個什麽結果。”看起來像是這艘船的主人,一個矮胖的女人有些氣喘。
“廢話,燙到那個地方你說算就算了,我把話撂這兒,今天不把那賤女人交出來,我……”他話音未落忽然毫無征兆的張嘴一陣狂吐。
那嘴巴就像是開了閘一樣,胃裏的東西直接噴了出來,周圍的員工忙不迭的躲避,“包圍圈”瞬間就散開了。
然而怪異的是從這個叫六叔的人嘴巴裏吐出來的不禁有未消化的飯菜,居然還有一堆白花花的蛆蟲。
眼見這麽惡心的狀況,六叔帶來的人有幾個忍不住衝到遊輪護欄邊朝著下麵就吐,張野雖然沒看見什麽,但聽著那些聲音也一陣陣胃裏翻騰,覺得這簡直太惡心了。
男人看到一地蛆蟲整個人都傻了,一動不動保持嘔吐的姿勢木呆呆的看著一地的惡心,而羅南除了感到惡心,暗中也是大吃一驚,看他這個症狀,好像是中蠱了。而且••••••羅南危險的眯了眯眼睛,這種蠱種下的時間不會超過數五分鍾,能瞞過自己的眼睛幹這些小動作••••••修煉蠱術的人千千萬,但能到這份上也沒幾個。
從這男人的反應來看,他百分之百中了蟲蠱,可是現場這些人裏有誰會使用蠱術?
羅南把自己的發現和張野商量,倆人找了個角落嘀嘀咕咕的商量。現場的人可分為三波,張野羅南算一波,遊輪老總和她員工算一波,中年男人,擼管青年和他手下算一波,除此以外再無他人,難道一個深藏不露的蠱術高手就隱藏在這三方人中?
“嘿羅南,我想起點兒事來了誒?”
“嗯?”驚訝的挑了挑眉毛“說來聽聽。”
“咳,我是說神盾局。”
“啥?”羅南看起來有些跟不上。
“神盾局,the third party。”
“••••••piss off”
被罵了,張野吐吐舌頭不再說話,專心的找那個超級厲害的蠱術大家。
BUT,如果真的存在這樣一個人,那可能性最大的還是羅南,因為隻有他懂法術。但看他的表情似乎也很驚訝。鑒於羅南的演技,張野決定暫時待定••••••
過了一會兒,邊上的門裏頭突然傳出來點什麽聲音,棒棒棒的,好像是有人在用力砍著什麽東西,張野和羅南對視一眼,決定悄悄看上一眼就趕快離開,但是這一幕••••••好吧,沒人願意看這些。
張野輕輕推開門,聽見一個粗狂的聲音道:“我讓你手賤,天天擼自己,擼死你、擼死你。”隨著他凶巴巴的說話聲,還有“砰砰”撞擊聲。
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肥胖高大的廚師站在菜板邊用劈骨刀狠命的剁著一條斷了的胳膊,那是他自己整個一條左臂。所有的廚師都魂飛魄散的擠在洗碗池邊,嚇的沒人敢動。而從他說的話裏分析……難道今天出現的高手居然是那個瘦巴巴的青年?而他擼管其實是一種下蠱的手法?六叔吐出來的是他下蠱的“精蟲”?
張野越想腦子越混亂,這世界到底是怎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