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俠”

“hulk”

“••••••你到底有多少張hulk?”

“不出我來一張鷹眼”

“••••••寇森”

“傻蛋••••••哈!看我神家小受洛基!!!!”

“哦,好棒好棒,羅南贏了!!!”

“嗚嗚嗚••••••感謝三清老祖,感謝十二祖巫!!!終於有人影了,嗚嗚嗚嗚”

“咳••••••高祖爺您悠著點兒,待會兒您再把狼招來。”

“哼,我能找來的除了屎殼郎就隻有你倆了吧,還不如我小白寶寶心疼人兒呢,人家好歹知道盤我手上給我降降溫呢!”

“高祖爺你不講理呀 ,剛才誰說墳地裏頭冷得不行不想來的,劫奪你家大白寶寶一張嘴你不還是來了嗎。”張野竄出來表示抗議。

“不講理?明明是你這個說什麽玩婦聯大戰的不講理好吧!!!我都說了玩牌九牌九的。”

“••••••得了吧,回頭等通明跟羅南生了娃我叫他倆給你送個徒孫過去,成了吧?小白他真是不能讓你教,回頭把人家好好一朵妖界的花骨朵教成了食人花••••••好吧那倒還沒啥,萬一要是被你教成什麽彈簧草那麽逗比的話,你以後就等著唄你自己的翻版氣得要死吧。”

••••••

前麵的吵鬧聲漸行漸遠,後邊收拾著散落一地的紙牌的兩兄弟聽見了,一個無奈一個小的尖牙不見眼。

“誒,哥你說他們老張家的是不是都這麽逗比呀?”

“嗬嗬,別人我不知道,不過張野她高祖爺是真逗比沒跳了。你小時候和他玩兒的那麽好,不記著他那時候什麽樣子了?”

“開什麽玩笑,玩兒的好••••••玩兒的好我能整天把他往人家小寡婦屋裏,青樓妓院哪兒的仍?”

“••••••你真扔過?”

“嗯,要不你以為他幹嘛一見麵就塞咱倆一肚子藥丸子啊。”

••••••好吧通明的臉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好像是努力想維持住自己的省電模式,又一不小心開啟了暴力街區現場版。表情自我糾結了很久,才漸漸平靜下來,抬眼看向天空,居然變得一臉聖潔虔誠。連帶著他手裏的那條麵條樣兒睡得就差沒打呼嚕的小白蛇都呆了呆••••••好吧小白蛇隻是睡著了沒動而已,真正呆掉的是羅南,不知道為啥他剛才突然伸出一條小觸角,探了探通明的心思,就聽見通明腦子裏環繞不覺得“孩子好丟人塞回去重造來得及嗎”“哦賣糕的百年的孽債啊”“壞了壞了孩子把別人家孩子打了,人家長大了找上門兒俺們全家都打不過算了算了還是把那丟人現眼的娃刨坑兒埋了吧••••••”之類的,於是從來沒想過自家哥哥居然會因為這麽一點兒芝麻綠豆的小事兒有這種想法,羅南瞬間就心碎一地石化在當場了。

所以說,打人一時爽,就是這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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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呢,這一家五口PLUS高祖爺的那一包裹神奇的東西,來到了一處墓地。

怎麽說呢,還是薑家那筆爛賬,昨天晚上都快十二點了,薑家的小保姆李瑤抱著薑源就一陣狠按門鈴兒,隔著門就啪啪的砸,邊砸邊喊“張姐救命啊,薑源發燒暈過去啦~”把四口人家一個小寶寶兒都吵醒了結果進來叫高祖爺看一眼,什麽事兒都沒有。真是白瞎了張野一陣子緊張。弄到最後也沒能叫小保姆放下心來,其實整件事情裏頭最奇怪的就是將元和小保姆,你說他倆一個雇主家的少爺,一個外地保安公司介紹來除了當當保鏢用心棒啥的什麽都不會,倆人能攪和的像現在一樣纏綿,也是神了。

反正這事兒到最後就是,高祖爺煩的不行了,牽著張野就把人往外頭哄,熊保姆一看這架勢還以為是人家老爺子脾氣犯了不好好給自家少爺看病呢,小臉兒一板就當再老頭子身前不懂,一步都不教老爺子走。

嘿嘿,這架勢。老爺子一看就樂了,伸手從褲兜把小白掏出來放在張野身上放好了,拿著她包裏的酒瓶子就往人小保姆身上甩。那就瓶子裏頭裝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聞著一股藥味兒,腥味兒,還有個瓶子掉地上了,裏頭的藥水兒一灑出來就把地板弄得漆黑,看著神奇的功能,張野百分百肯定這就是高祖爺爺從哪個不知是人是妖還是其他死物活物的身上弄下來的有毒物質。瞧這老頭就跟瞧見霍格沃茲那位魔藥教授似的••••••你說都是一樣的old fashion,一樣的萬年不變的著裝風格,好像確實是差不多。也就是臉啊身材啊,種族啊什麽的差了點兒。

張野一看老頭子氣壞了,連忙拉著小保姆叫她別說話,又吩咐剛睡醒的羅南把薑源抱到二樓去叫這兩個一看就是深夜從薑家還是小保姆家夜奔出來的小鴛鴦休息一會兒,又跑下去把老頭子安頓好了這才心驚膽戰的給通明換了胳膊上的藥,把這倆大晚上被吵醒一個鬧脾氣不肯睡覺,另一個圈在**抱著胳膊一言不發冷汗直流的蛇祖宗放一屋裏叫他倆相愛相殺去,這才提著心睡覺去了。

其實本來老爺子說薑源沒事,隻要離了薑家過幾天也就好了,但是小保姆就是放不下心,一晚上來煩張野了好幾次,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她倆幹脆一商量的也不睡了,下樓就坐下聊天兒,這一聊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弄明白。

話說那天張野他們四個走了之後,小保姆李瑤才從他媽的房間裏出來。原來薑源看不過意,加上他也到年紀了,對著小保姆有意思,就偷偷的把人藏起來了。這麽幾天正好趕上他爸他媽都不在,本來這倆人就是天雷勾動地火的年紀,再加上經曆過這麽一段兒古古怪怪的事兒,倆人自然是比別人要更親密,所以大晚上的滾到一起也是不那麽令人驚訝的。當時小保姆還想著呢,過了今兒個晚上就走,回自己公司去再不給薑源添麻煩,哪知道就這麽一轉年頭的功夫薑源就跟麵條似的軟趴趴倒下了。這可把她嚇壞了,什麽都不敢再動,伸手拍著她的臉叫她,可是不管怎麽弄薑源就是不醒。過了一會兒再摸摸他,居然發起了高燒,伸手一摸燙得不行。小保姆嚇得差點沒哭出來,這還別是又因為自己的什餓動作把他給弄得哪裏不對付了吧!嚇得緊抓慢趕抱著人過上幾件衣服就跑來找張掖了。這時候又見這老爺子這麽樣的脾氣,才生了氣,硬著脾氣跟老爺子幹了一架。

張野聽完什麽都沒說,隻是覺得薑家的事兒也太多了,自己實在是不想再管了。想想這幾天,薑家一個個就像那畫眉鳥兒時的,一會兒叫喚一陣兒一會兒叫喚一陣兒,簡直弄得她心力交瘁。這邊還有一個病號倆小孩兒一個比小孩兒還不好糊弄的老頭子等著自己收拾呢,那裏有功夫跟他們家折騰事情!想著想著又開始琢磨著那幾天通明沒傷著的時候跟自己說的回本家的事兒了,看來,今兒個把薑家弄晚了就趕緊走,一刻也不留了。你說自己這兒前有馬佳虎視眈眈,後有薑家煩人煩的不要不要的,簡直是想不心力交瘁都不行了。再者說••••••別的都不像,就想想通明這兩個,高祖爺給的那藥丸子把他倆的休眠時間推後了點兒,但是也把他倆的妖力封的七七八八基本用不了了,還是趕緊給他倆個安心自己快點兒回本家去吧,省的看著他倆每回被拉去做苦力都帶點兒傷回來。通明放不下自己,張野知道,羅南又純粹是愛玩兒不想回去,但是現在的局麵,恐怕也由不得他們了••••••低了低頭,把口袋裏那張糊得不像樣的紙絞的人形,心裏頭一陣陣的犯琢磨。本來這幾天奇奇怪怪的事兒就有點多的超出了張野的接受範圍,再加上本來這幾天就快到她生理期了,按道理是完全不能沾上什麽鬼屋的,他這幾天還特別的沒精神,尤其希望能有一段時間的休息。偏生還總是事兒趕著事兒的幾個勁兒的來。兩個姓薑的給自己添亂,一個改姓馬的女人還在外麵逍遙,還有不知道多少人盯著自己的小命兒,想想就是一陣兒頭疼。

所以昨兒晚上的事兒就想到這裏,現在全員檀木的時間到了。墓地裏頭居然還是挺像樣的,大部分都是豎的大理石墓碑,也有幾處新墳擺著鮮花,看起來是剛剛祭祀過不久。張野墜在後頭,看見那些看起來不像是剛有人祭拜過的墳墓就走上前去上一炷香,算是對驚擾先人的歉意。老爺子就沒那麽多講究,在墓碑前頭做個禮就跑到後頭去,專揀那些老舊的墳頭轉喲。羅南看著好玩兒,拉了拉張野的衣服袖子叫他看看。

一打眼兒張野就明白了,老爺子這恐怕是轉來轉去的找東西呢,不過不知道這次找的是啥。記得上次老爺子帶自己來這處大墓的時候,他挖了一盆花帶走了。那盆花好像是叫什麽······什麽蘭花兒的吧,張野不記得了,隻知道那東西看起來好看,想摸的時候卻被高祖爺爺啪的打了手,所以就提不起什麽對那些東西的興趣了。總之這種地方也不適合高級蘭花的生長,也挖不出什麽值錢的品種來,索性隨它去吧。不過這一次張野見識過了詭譎的東西,便偷偷留了個心眼兒,提前上去問問,怕再像上回似的,或者是帶回去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搞得自己撞了邪還要麻煩老爺子這裏那裏的找東西做法辟邪。

“高祖爺,你找啥呢,也不給人上柱香~”張野問到

“上啥香啊,丫頭我跟你說啊,進墓地呢就在入口的地方做足了儀式,什麽灑掃祭拜,酒水果供的,都是人家正經後人的事兒,咱們做了沒準惹人家大主兒不快呢。”

“哦••••••記住了,那你到底找啥呢?神神秘秘的,不會有跟上次似的挖盆花兒回來吧?”

張野撇撇嘴,心裏頭對那些剛被自己上過香的主兒表示歉意,追著老爺子問“你要是再拿一盆花回來,我可不叫你進來。”

“誒?你這丫頭,你爹媽都不打火花呢,你到衝我開炮了”老爺子抬起頭來佯裝憤怒的瞪了他一眼,看的羅南直笑“哼哼,我跟你講啊,這次咱們來找的就是給那薑源小子的救命藥!”

“救命?”張野驚了一下“不是說他沒事兒嗎,怎麽了,是有話不能當這那小保姆的麵說?”

“愛••••••我早跟你爹媽說了叫你跟我走,你媽她卻一條心的把你留下,現在好了,弄得這麽個小姑娘憨憨傻傻的說這些惹人發笑的話,唉”

“••••••老爺子你說不說!”好把張野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畢竟已經很久沒人敢這麽當麵的跟她說什麽智商的問題了,當然那時候羅南除外,非人類不能算在其中。

“誒誒誒,老爺子別說,我來講!”羅南插進來了,把老爺子噎得夠嗆,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幹正事兒去了,自留下羅南和張野兩個人出了墓區找了塊平整的地方聽故事去了。

羅南說這地方以前有個小村

子,叫什麽就不知道了。村裏住著一戶複姓黃埔的人家。黃埔家家境很貧寒,雖然在還鄉河邊上種有幾畝薄地,但也隻能維持幾口人的生活,所以家裏並不富裕。

家中主事的是一位老爺子,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可身子骨還挺結實。老爺子每天早晨閑來無事,就背著糞箕子到村外路上去拾糞,留做自家地裏施肥。因為他家沒有豬圈等漚肥的地方,所以老爺子才整天去拾糞。 有一天夜裏,老爺子熬心睡不著覺,就早早的起來拿了糞叉,背上糞箕子出村拾糞去了。老爺子剛到村口,就看到前麵有一個小黃鼠狼背著小口袋:“袋八鬥、袋八鬥”地喘著粗氣跑了過來,後麵還追著一條疵牙裂嘴的大黑狗。 小黃鼠狼一看,前麵是老爺子拿著糞叉迎麵攔路(老爺子驚呆了),後麵有惡狗追擊,所以慌不則路地鑽進了一個死胡同。大黑狗追上來就把死胡同口堵住了,前爪一抬就要向小黃鼠狼撲去。如果小黃鼠狼讓大黑狗撲上非死無疑,就在這緊急關頭,老爺子卻緩過神來,舉起糞叉向大黑狗頭上砸去。大黑狗頭上被糞叉重重的一擊,頓感眼前金星亂竄,顧不上小黃鼠狼了,隻好自己逃命而去。 小黃鼠狼一開始還以為老爺子也是自己的對立麵,這時看到老爺子把它救了,趕緊跪在地上謝謝老爺子的救命之恩。老爺子來到小黃鼠狼身邊,用雙手把小黃鼠狼攙起,慈祥地說:“快起來吧,小家夥肯定嚇壞了,現在沒事了。以後可再不要亂跑了,剛才多危險呀,要不是我在,那裏還會有你的小命兒。”

原來,小黃鼠狼就住在本村的一個姓陳的家中。今天晚上它到臨村去拉糧食,沒想到在回來的路上,卻被失主家的大黑狗追了上來。但是它萬萬沒有想到,又被這位慈眉善目的老爺子救了。因此小黃鼠狼二次跪倒誠心實意地說:“老人家,今天如果沒有您,我可就命赴黃泉了。您今天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再造的爹娘,如果您老人家不嫌棄,您就收我為義子幹兒吧,幹爹在上請授孩兒一拜。”對著老爺子就磕了三個響頭。 “好好,我答應了,好孩子快起來吧!”老爺子也二次把小黃鼠狼攙扶起來。 就這樣爺倆嘮了多時,小黃鼠狼才與老爺子灑淚告別,小黃鼠狼臨走還對老爺子說:“幹爹,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您的,以後我會經常來看您的。” 事情過後,老爺子並沒有放在心上。轉眼就到過年了,大年三十這天,老爺子的兒媳婦早晨正在發愁為家人準備什麽年飯呢。當她把房門打開時,看到鍋台上擺放著雞、鴨、魚、肉等各式年貨。她忙到老爺子房裏莫名其妙地問:“爹,咱家那來的這麽多年貨?” “啊!那是昨晚我幹兒子來看我時帶給咱們的。中午,你就收拾收拾做年飯吧。”老爺子順口答到。 可兒媳婦卻嘴裏嘟囔著說:“您什麽時候有過這樣闊氣的幹兒子,我怎麽沒聽說過。而且,送禮還不白天送?” “讓你做你就做,你刨根問底地嘟囔個啥!”老爺子沒好氣地訓斥著兒媳。 就這樣,今年黃埔家吃了一頓豐盛的年飯,這些飯菜是那來得,除了老爺子以外,全家人都不得而知。

一晃又幾個月過去了,到了四月二老爺子生日的前天晚上,兒媳婦又發愁了,心想:今年是老爺子的六十大壽,本應該給他好好的操辦操辦,可眼下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拿什麽來給他老人家祝壽呢?她一邊想著一邊身不由己地來到老爺子的房門前。可一推門門是在裏插著的,心想:這老爺子,今天怎麽睡的這麽早。 她剛想轉身離去,卻聽到屋裏還有人說話,而且還是兩個人。就站住對著屋裏說:“爹,您老還沒睡哪,是誰在屋裏跟您嘮嗑哪?” “哦,還沒睡呢,是我幹兒子看我來啦,我們正嘮著哪,你有事就在外麵說吧,這裏不方便你進來。”老爺子在屋內答到“爹,明天是您的生日,我是來和您商量明天怎麽給您過生日的。”兒媳婦在門外答道“咳!這年月連飯都要吃不上了,還過什麽生日,我看就算了吧!”老爺子長歎了一聲“今年,可是您老的六十大壽哇!爹,我看還是過過吧。”兒媳婦在房門外懇求著。 突然,屋內傳來一個細細的聲音:“是呀幹爹,明天是您的六十大壽?這可太好了,我看不但應該辦,而且還要熱熱鬧鬧地辦。嫂子你別著急,明天早晨我就把東西給你送過來,就勞駕你給咱爹操辦吧。” “唉!謝謝你了我的好兄弟。明天你也一定來喝壽酒呀?”兒媳婦高興地對著屋內的來人說“好的嫂子,明天晚上我一定來,你可給我多留點酒菜呀。”小黃鼠狼一興奮還說走了嘴“怎麽兄弟,你明天中午沒時間嗎?”兒媳婦不解地問。 “行了、行了,你別在這羅嗦了,我看壽席就定在晚上辦好了,你先走吧!我們爺倆還沒嘮完磕呢。”老爺子不耐煩地把兒媳婦趕走了。

到了四月二的這天清晨,兒媳婦剛打開自己的房門,就看到堂屋裏又上演了過年哪天的一目,與哪天不同的是這次在她房門口還臥著兩隻活蹦亂跳的活雞。由於,兒媳婦沒注意一腳踩在了雞背上,腳下一滑還擗了個叉。兒媳婦雖然跌了一跤,可看到這些好吃的東西,心裏卻樂嗬嗬的,高興的連早、午飯都不做了,忙下手準備晚上老爺子的壽席。 到了晚上兒媳婦早早地把酒菜端到老爺子屋裏,把酒燙上後就退了出去。不一會,小黃鼠狼就給它幹爹祝壽來了。小黃鼠狼到了之後先給它幹爹磕了三個響頭,嘴裏還喊著:“祝幹爹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然後又向老爺子敬酒,爺倆個就在屋裏暢飲起來。

“停停停,羅南你是說這裏以前是個出黃鼠狼精的地方?”張野聽著有幾份不對,出聲問了問。

“不是,你能不能聽我講完••••••”羅南好像有點意猶未盡是的,被打斷了還有幾分不悅“誒亞••••••算了算了,我還是直接說後來的事情吧,省得你一會插一句一會兒插一句的。”

“那行,你說。”聽得有些悚然,就直接催人跳過去了。

還是在這附近,也離現在的日子不算遠,就是文革饑荒那幾年。那年月兒人餓的都瘋了,幾乎是見什麽就吃什麽,這裏聚群住著的黃鼠狼自然也不能幸免。有些道行高的黃鼠狼提前聞出不對來就帶著自家老小趕快的走了,但更多的確實沒有那麽高道行的,還住在這裏就被抓住當人的糧食了。

有一天,一群小青年再打草時發現了一隻很小的黃鼠狼,大家將這隻小黃鼠狼圍住,企圖抓住它,但一抓它,小黃鼠狼就呲著尖尖的小牙要咬人,沒人敢抓。這時一個毛頭小夥拿起一根棍子照著小黃鼠狼的頭打了一下,就在這時,小黃鼠狼不見了。大家怎麽也沒找著。

晚上收工後,大家吃晚飯都在議論白天小黃鼠狼的事,突然聽見白天用棍子打過小黃鼠狼頭的那個小青年在屋裏大聲叫到:“白天我的孩子被你們一幫人圍住,就你手賤用棍子打了我孩子的頭,孩子現在還叫疼”。

大家聽到叫聲都跑道他的屋裏看時怎麽回事,就聽他又自言自語說“我也讓你償償棍子敲頭的滋味,隨著支窗戶的大木棍呼的落下來,不偏不斜,正打在他的頭上,之後他就大哭大叫。過了好一會,書記來了,知青帶隊來了,他才好點。第二天,大家把青年點的一條大黑狗殺了,用黑狗血把他住的屋門,窗戶都刷了,他才不再鬧了。

老黃鼠狼心疼自己的孩子,所以附在人身上報複,叫他也難受,但是到底還是道行淺,就那麽一下子也就謝了,終究抵不過人。但要是前些日子有道行高的老黃鼠狼來找薑家尋仇了呢?或者說是什麽人說通了黃鼠狼叫他們來找別扭呢?

“所以說,老爺子現在就是在找以前黃鼠狼的舊窩,看看有沒有新進住過的洞府,找見了好求他們解了薑源身上的咒。”

“偶偶偶••••••原來如此,怪不得不能當著小保姆說,要是說了他還不問個底兒掉然後就一心一意為愛複仇去了呀!”

“嗯?什麽為愛複仇?”老爺子從張野頭頂上出聲兒,下了坐在一起的兩個小家夥一大跳。把褲兜裏睡得安穩的小白掏出來纏在一邊安安靜靜看著周圍的通明肩膀上叫他去學習,坐下來打聽張野她倆的問話。

“哦,羅南跟我說您要找那老黃鼠狼精問話,所以才不敢跟小保姆說的。”

“嗯?誰說的?我找黃鼠狼幹啥?”高祖爺卻是一臉不讚同,他從包裏掏出一塊奇形怪狀的東西,指給張野看“我出來明明是找這個的。”

張野看不明白,稍微錯了錯身子把視線讓出來好叫羅南看見。羅南猜錯了來意正暗自尷尬呢,看見那灰了吧唧的一大坨突然變得很驚訝:“誒呀呀,老爺子,你扒這東西幹什麽呀?”

“哼,告訴你?你想得美!”老爺子不耐煩的把東西收回去,招呼著幾個人就往山下走,順便還把小白弄回來,捧在手裏如珍似寶的摸著。

回去一路上,張野都翻來覆去的想著這幾天的事兒,還有那天通明說的話。看起來自己的本家真是有些門道兒,而且自己當年被摘在其他小孩子之外也不是因為天資不夠,而是自己的母親不同意,這就讓張野更好奇了,自己的本家張家究竟是幹什麽的,居然能讓見多識廣甚至隱隱約約還有點灰色背景暴力史的母親如此反對?

張野問出來,老爺子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丫頭啊,我這次來什麽目的你估計也猜到了。我從老家那邊聽說你們仨惹出了不小的事兒,道兒上也經常傳說馬家正要對你們不利,我嚇壞了趕緊就跑過來,想著把你帶回本家去。但是你看看,陰差陽錯的就耽擱了這麽些日子。也沒來得及跟你說說家裏的事兒,不過丫頭你可想好了,接下來的話你聽了就必須跟著我走,我說你出師之前你就半步都不能離開,而且終生都不能邁出這一行,做得到嗎?”

“誒喲老爺子,我跟通明他們糾纏上的時候就想到有這一天了,您就什麽都別多琢磨了,我這邊事兒一完就跟您回去,這些煩心的事兒我是半點兒都不想理了。”張野揉了揉被驚嚇到了的心髒,做好了聽到什麽神啊貴愛的故事的準備。老爺子也不含糊,到了家什麽都不幹就把張野叫到自己屋裏,喝了口水就詳詳細細的把張家幹的行當告訴張野了。

相傳張家組上是出過人才的,明清年間考舉,中了一個進士。從此在家鄉就稱張家掌門的為員外。

這位進士老爺張員外有兩個兒子,老大張文河,老二張文海。兩個兒子相差千裏,老大懶饞奸刁,一屁三謊;老二老實厚道,隻知啃書本。張家不幸,一場天火燒得片瓦無存,金銀財物絲毫不剩,張老夫人被火燒死,張員外悲傷過度氣斷身亡,隻剩下張文河、張文海,哥倆無處投身,隻好住在幸存的兩間草房裏。

哥倆一個懶饞奸刁,一個書呆子,這日子可怎麽過?常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一天,張文海還在閉著眼睛瞎叨咕:“但行好事,莫問前程。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張文河一見氣不打一處來,一甩袖子走了。想想也沒地方去,就到十裏外的姑姑家,撒個謊,騙了二兩銀子,下館子去了。

張文海在家坐了一天,坐得腰酸腿痛,就出了屋,邊走邊背書。不知不覺離家遠了,來到一條林中小道上,背得正起勁,突然前麵有女子的叫喊聲:“快來人啊!”張文海朝喊聲跑去,隻見一個歹人正拽著一個女子往林中奔走,他跑了過去,那個歹人一看有人來了,就丟下女子自個鑽進林子跑了。張文海跑到女子跟前,這個女子早就嚇昏了,足足有一袋煙的工夫才睜開眼睛。

張文海問她:“你是哪裏人?怎麽到這來了?”

那個女子見眼前是一個窮書生,才知自己得救了:“我叫李秀梅,家住在離這不遠處,從姥姥家回來路過這裏,不想遇到了歹人,多虧相公搭救,小女感恩不盡。”

張文海說:“一個女子怎好一人行走,我送你回家吧。”

李秀梅見四處無人,隻有他們這一男一女,羞得臉色緋紅,但又怕歹人回來,也隻好點頭答應了,張文海把李秀梅送樹林,這才放心回家了。

眼看就要過年了,家裏什麽也沒有,張文海隻會念書,別的什麽也沒管。張文河就出去借錢,往日借的還沒還,誰還肯借他?他走了幾處也沒借著銀兩,回來路過一個山岡,見不遠有一座新墳,墳頭供放著紙人,還有紙桌紙椅子,紙人和真人差不多,畫得眉清目秀,紮得楊柳細腰,他靈機一動,終於想出了個騙錢的辦法,他把這

些東西全搬回家,張文海問:“哥哥,這是幹什麽?”

張文河說:“你聽我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張文海摸不著頭腦,隻好聽哥哥的安排。張文河把這些東西全擺在了張文海的屋裏,把紙人放到炕上,上麵還蓋了被子。一切安排完了,對張文海說:“你在家等著,等會兒姑姑來了,你什麽也別說,聽我的。”說完就走了。張文海一個人不敢在屋,就躲到哥哥的屋裏,又背他的詩文了。

張文河從家裏出來直奔姑姑家中,一進大門就裝出為難的樣子,姑姑知他是想著法子騙錢,就問他:“又來幹什麽?前些天不是給你二兩銀子嗎?是不是又耍光了,喝光了?”

張文河難為情地說:“別再提以前的事啦,我改好了。”

“改好了?”姑姑不信:“改好了還來幹什麽?”

張文河說:“前兩天從關裏來了個老太太,領了個姑娘,走到這兒就看中了文海,也不嫌家貧,就把姑娘許給了文海。我用你給的銀子給文海辦了婚事,沒夠,又向別人家借了一百兩。這不,要過年了,文海媳婦也病了,人家又來要錢,我著急上火的,都兩頓沒吃飯了。”

他姑姑知他搗鬼:“你編得挺圓乎,哪來的姑娘?準是你又來騙錢花。”張文河裝著委屈的樣子:“姑姑不信到家看看嘛。”見張文河這副樣子,他姑姑心裏也犯了疑,就拿上銀子說:“到你家看看。”

兩人人連夜趕了回來,張文海正在看書,見姑姑走進院子忙迎了出來。他姑姑問他:“是你娶了媳婦嗎?”

“這……”他不知說什麽好,張文河急忙接過話茬:“這還有假,姑姑快請屋裏坐。”

他姑姑進了門就要上老二的屋,張文河心中有鬼,怕姑姑看出來,急忙攔住說:“姑姑先到我屋坐會,弟媳婦正在生病,別驚動她。”他姑姑把他推到一邊:“我就要看看是真是假。”張文河哪能讓姑姑進屋?又攔住姑姑說:“你要看就隔著門簾看吧。”

他姑姑隔著門簾一看,屋裏有了不少新東西,又見炕上躺個人,這才相信。但她哥哥死了,就扔下這麽兩個侄兒,侄兒娶了媳婦她怎能不高興?怎能不親近?又何況侄媳婦有病,哪有不到前的道理?就不管張文河怎麽阻攔,硬是推門進來了。

聽見門響,炕上的人急忙翻身坐起來,說:“姑姑來啦!侄媳有病沒能接你,姑姑別生侄媳的氣啊!”

張文海的姑姑這時高興得不得了,忙坐在侄媳婦跟前:“侄媳婦,你可別動。”又是摸腦袋又是摸手的,喜歡得不得了。

這些早把張文河張文海嚇傻了,怎麽紙人變成了真人?見姑姑在跟前又不好說破,隻好硬著頭皮挺著。姑姑把他們哥倆好個數落,什麽結婚不告訴她,媳婦有病不早看;什麽死去的員外、張家的血脈,說著說著還哭了一場。他們哥倆無言對答,都戰戰兢兢地站著,不敢亂動。

姑姑哭哭又笑了:“這回好了,娶了媳婦,有了家,我也放心了。”說著從懷裏掏出銀子放到媳婦手裏:“侄媳婦,你好好養病,哪天我來接你到我家住幾天。”臨走時又對張家兄弟說:“快給媳婦看病,侄媳婦要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拿你們是問。”

送走了姑姑,張文海媳婦打開櫃子,拿出一套新被褥送到張文河屋裏,又給鋪上,回到自己屋裏,又拿出一套新被褥鋪好,然後靜靜地坐在炕上,單等張文海進屋睡覺了。可是左等不見張文海進屋來,右等也不見他進屋來,就和衣躺下睡了。

張家哥倆送走了姑姑,壓根就沒敢進屋,等到大半夜了,哥倆都困得不行了,聽聽屋裏沒什麽動靜,張文河對張文海說:“你屋去睡吧!”

“我不敢。”

“別怕,我在外麵拿著大馬刀等著,沒動靜便罷,有動靜我就進去砍她。”

張文海膽戰心驚地進了屋,見媳婦已經睡了,也沒敢出聲,悄悄地和衣躺下了。迷迷糊糊的就見媳婦翻個身起來了,來到他身旁還摸摸他的腦袋。他嚇得緊咬著牙、閉著眼睛,連大氣也不敢出,他媳婦拿了個被子給他蓋上,又回去躺下了,他這才長出口氣。

張文河在外聽了半天也沒有什麽動靜,這才進了他屋。一看,一床新被褥,摸摸熱乎乎的,是真的。這就奇了,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鬼?他翻來覆去睡不著,雞叫三遍了才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就聽西屋房門響,他一骨碌爬起來,趴門窗一看,弟媳婦正在生火做飯,這才放下心來,人都說,雞叫三遍鬼就不見,是鬼不能起來做飯呀。

這時,張文海也醒了,剛想起來,媳婦進屋來取東西看見了,就說:“醒啦?”又給他打了盆洗臉水。

張文海洗完臉,壯著膽子問:“你是什麽人?”

女人笑笑說:“我是路過這裏,見天黑了就到你家借宿,見屋裏沒人,我就躺下了,不想你們把我……這也是咱倆的緣分。”張文海見這女人不像是鬼,對他也很好,這才放下心來。

吃過早飯,媳婦對文海說:“你去把哥哥叫過來。”張文海把哥哥叫了過來,媳婦從櫃裏拿出個小包,說:“哥哥,眼看到年根了,咱們家也得辦辦年貨了。這是姑姑送的銀子,我這裏還有些,哥哥都拿去,往日缺誰的短誰的先給了,剩下的辦點年貨,哥哥看夠不夠?”

張文河接過銀子連連說:“夠了,夠了。”

他往日借的主太多,也記不清了,就來到大街上說:“我往日借了誰的,欠了誰的,趕快來呀,我今天還債了。”平時借給他錢的聽說他要還債都來了,他一一還了,還剩很多,就辦了年貨背回家來了。

一家人歡歡樂樂地過了年,媳婦對張文海真是百依百順、知冷知熱的,又賢惠又能幹,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甜甜蜜蜜的。一晃快過十五了,媳婦說:“我來了這麽些天,今個咱們去我媽家看看吧。”

張文海借了一輛驢車讓媳婦坐上,他趕著,出了家門往西走。走進樹林,媳婦問他:“你記得這個地方嗎?”

張文海說:“常走。”

媳婦笑了:“你太粗心。”

車子出了樹林,張文海問:“還有多遠?”

“拐過山頭,看見三間瓦房就是。”

拐過山頭,果然看見了三間瓦房,張文海就把車趕進了院子,從屋裏出來個老太太,一見車上的人愣了,幹張嘴說不出來話。媳婦忙迎上前:“母親,女兒回來了。”又對張文海說:“快來見我母親。”

張文海拜見了丈母娘,老太太這才醒過腔,把姑爺讓到屋裏。她一邊做飯一邊想,不對呀,我的大女兒前幾天死啦,怎麽又回來了?小女兒也湊到跟前:“媽,姐姐不是死了嗎?”老太太趕緊捂住小女兒的嘴,怕張文海聽著。

吃過晌飯,小女兒再也忍不住了,把姐姐叫到西屋問:“姐姐,你不是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這一問不要緊,她姐姐撲的一聲倒在地上,變成了一堆秫秸和紙片,她趕緊跑出屋叫她媽:“媽媽,媽媽,不好了,姐姐她是堆秫秸。”

一聽這話,張文海急忙跑到西屋,一看,地上果真是一堆秫秸和紙片,沒有媳婦的影子。他不信,說:“來時明明是個好好的人,不用說,準是你們嫌貧愛富,把你女兒藏了起來。不交出來,我上衙門告你們。”邊說邊四處看,這屋裏也實在藏不下人,準是藏到外邊了,就跑出門喊:“你在哪?快出來。”

老太太見張文海急成這樣子,也哭了起來,對張文海說:“不是我騙你,年前我女兒從姥家回來,在樹林裏遇上了歹人,虧了一個書生相救才保全了清白。可是,被歹人嚇著了回家就病倒了,不幾天就死了。她死後,我們照她的樣子紮了個紙人放在墳上,第三天就不見了,不知怎麽和你成了親。”張文海一聽才想起以前的事來,恨自己不該回這個家來,也恨自己和李秀梅相見太晚,便大哭起來,哭得死去活來,非要把紙人拿回去不可。

老太太就這麽兩個女兒,一個嚇死了,身邊隻剩一女,本想招個養老女婿,見張文海如此癡情,知他定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就說:“你也不必傷心了,這也是秀梅的苦心,才領你來家,她還有一個妹妹叫秀英,如你不嫌就做我的養老女婿吧。”

張文海這才仔細看看秀英,和秀梅長得一模一樣,就像是秀梅的化身,不由得動了感情,看著就是秀梅,他忙拜了丈母娘,和秀英拜堂成了親。

“打那以後,張家就祖祖輩輩傳承這一手紙紮人的手藝,先前還是賣白事,後來遇見高人點撥就做成了玄門的法術”老爺子兩手一翻翻出個小紙人而來,就是一張紙,卻能站在老爺子手裏頭衝著張野招手“這以後就是新社會,老一輩兒的本是沒人認了,才慢慢地隱匿起來,隻在麵上做些古董買賣留作暗樁,其實還是幹的給人辟邪擋災看地找風水的活計。”

“那••••••”張野從口袋裏掏出那個叫自己揪心了很久的紙人兒給老爺子看“這個是您老人家的嗎?”

“嗯?”老爺子奇怪的看了一眼,突然臉色大變,衝出門招呼著“快,快快快,能動的都趕緊把門窗關緊,都上樓去我屋裏去!!!”

看起來又是一陣子風雨欲來。事兒可真多,不愧是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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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參科普(盡情跳過)

屍參,是一種生長在墳墓中的參類,是一種植物,此物極毒。全身類似人形,有點象大得異常的人參,但要大出數十上百倍也還不止,它本身也和人參沒有任何關係,內地對它沒有準確的稱呼,隻泛稱屍參或鬼參,古回回國稱其為“押不蘆”。在陰暗腐臭的泥土中滋生。

亦稱“押不蘆”、“押不盧 ”。來自阿拉伯語yabruh或abruh(波斯語jabrūh),草名。產西方。有毒。具有催眠麻醉作用。傳說能起死回生。是古時從數千裏外西域回回國圓沙城傳進來的,此物極毒,全身類似人形,有點象大得異常的人參,但要大出數十上百倍也還不止,它本身也和人參沒有任何關係,內地對它沒有準確的稱呼,隻泛稱屍參或鬼參,古回回國稱其為“押不蘆”。 這東西專在陰暗腐臭的泥土中滋生,一些受到潮氣侵蝕的墓穴,或者淤泥積存的古河床,都非常適合它生長,其根須能深入地下數丈,說它是植物,卻又能伸展根須絞殺人畜為食,宛然一株巨大的食人草,如果挖開地麵掘出這株植物,無論人畜,一旦觸其毒氣則必死無疑。

多是在確認押不蘆生長的位置之後,圍著它挖開四條土溝,溝的深淺以可以容納農村的大水缸為準,從溝底開始用墳磚堆砌成磚窯的形狀,連上邊都給完全封閉住,封閉前在裏麵關上幾條惡犬,隨後徹底用墳磚封堵,形成一間密室。 關在磚室中的惡狗由於呼吸不暢,在一陣咆哮後出於本能,它們就會用爪子挖泥,想要掘溝而出。一旦刨出押不蘆這種巨毒植物,惡犬則感染毒氣立刻斃命。也有的辦法是直按用皮條把狗腿和毒根係在一起,人躲在上風口的遠處放鞭炮,犬受驚而逃就會拔根而起,這個辦法雖然省時省力,但並不保險,常常會使發掘者中毒倒斃,所以不如第一種辦法流傳得廣泛。

回回國之“押不蘆”出土後,過不了多久,失去了泥土之性就會使其毒性盡消。這時人們再過去把中毒而死的犬屍,連同巨毒地“押不蘆”一並埋回坑內,一年後掘出,犬屍便與“押不蘆”根須長為一體,屍骸雖腐爛枯臭。在沒有陽光的地方卻尚能蠕動如生,切開來暴曬晾幹,就可以作為非常貴重的藥物進行出售了。用一點磨酒就可以使人通身麻痹,猶如半死狀態。就算拿刀斧砍斷他的手腳,他也不會有任何感覺,再過幾天之後灌以解藥。則活動如初,就能恢複正常了,傳說古時華佗能剖腸破腹治療疾病,都是用的這種麻藥,直到宋代皇宮禦醫院還有使用過的記錄。”

宋周密 《癸辛雜識續集·押不蘆》:“ 回回國之西數千裏地,產一物極毒,全類人形,若人參之狀,其酋名之曰‘押不蘆’。生土中深數丈,人或誤觸之,著其毒氣必死……埋土坎中,經歲然後取出曝幹,別用他藥製之,每以少許磨酒飲人,則通身麻痹而死,雖加以刀斧亦不知也。至三日後,別以少藥投之即活。蓋古 華陀能刳腸滌胃以治疾者,必用此藥也。今聞禦藥院中亦儲之, 白廷玉 聞之 盧鬆厓 。或雲:今之貪官汙吏贓過盈溢,被人所訟,則服百日丹者,莫非用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