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專屬於雲岫的歡迎派對拉開盛大的帷幕。
在痕汐苦口婆心的勸導和雲岫的婉言謝絕下,這個派對的規模不是很龐大,要不依著朵嵐的性子,肯定又要鬧得個人盡皆知,將那些上流社會的人全部湊在一起鬧騰一個晚上。
出席晚會的大多是一些年輕男女,大家抱著結交朋友的心態——他們酷愛這些個派對聚會,尤其是迪茲家族舉辦的聚會,在潛移默化中那已經成為一種上流社會的象征。朵宸綻、赫雷德等悉數到場,還有一大堆的熱血青年,他們玩音樂,玩藝術,更玩青春。
雖然這一次聚會的規模不是很大,但朵嵐也是經過精心安排的,就想來個別開生麵——請來了有名的搖滾樂團助興,還有赫赫有名的音樂DJ,並且設置了蹦床、跳水板等一些適合年輕人的遊戲,勢必是要讓大家玩得盡興,彰顯一下青春風采。
傍晚時分,夜幕還沒有落下,表演尚未開始,公爵夫婦的玉宇瓊樓已經開始喧囂起來了,十幾分鍾之後,人聲鼎沸。
這場聚會裏,沒有華麗的裙袂,缺少奢華的服飾,妖嬈的打扮,大家隻是以最日常的姿態來迎接這場屬於自己青春的盛宴,或許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場狂歡聚會是為誰準備的,他們隻知道在有限的青春年少盡情的肆無忌憚。
“在這種隻屬於我們的派對,朋友們,瘋起來吧,別錯過了這種好時光!”DJ說著一口好聽的法語,在喧鬧的人群裏,痕汐隻能擔任起雲岫的翻譯。
“盡情的舞動,盡情狂歌,青春就存在我們的歌聲裏!”
痕汐在人群中不斷地搜索,卻找不到安宸放的身影,她想這種瘋狂沒有節製的派對安宸放應該不屑參加,她打定主意好好陪著雲岫了。
“我說,這裏的美女還真多,看看她們扭動身子的樣子,銷魂啊!”雲岫貼在痕汐的耳朵旁大喊,由於音樂實在是太搖滾勁爆,很難聽清對方的聲音,她們還站在人少的地盤,人多的地方簡直是——連呼吸都困難!美女帥哥們隨著音樂的旋律起舞,場麵蔚為壯觀呐!
“你能不能長點出息,要看也是看那些帥哥啊,你看,那個搖滾樂團的吉他手長得就很帥啊——”
“彈吉他誰不會啊,柏原野那家夥也會啊。”雲岫想都沒有多想脫口而出,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犯了禁忌。
“你明明就還是喜歡柏原學長。”痕汐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但並沒有大聲說出來,生怕會觸及了雲岫的傷心事。
“小汐,我們去那邊,那個蹦床看上去很好玩很刺激的樣子。”雲岫不由分說地拉著痕汐就往蹦床那邊走去。
龐大的蹦**有很多人,大家七歪八扭地蹦蹦跳跳著——在DJ
音樂的映襯下,所有的瘋狂都有了理由。
而公爵夫人朵嵐呢,則是找了一個最好的視角——位於二樓的安宸放的書房,從書房的大窗戶可以將外麵狂歡的景象一覽無遺。書房的書桌旁還坐著一個置身事外的家夥——安宸放,此時他正在埋頭整理一些交接文件。
“沒想到來的人比我想象中要多哦。”
“那麽多人啊,怎麽光看見了赫雷德和宸綻,沒看見痕汐呢。”
“今天來的都是年輕俊男,風流倜儻,肯定有不少帥哥要和痕汐搭訕呢,想想,年輕真好啊!”
朵嵐明顯是在使用心理戰術,左一句又一句痕汐的,故意擾亂安宸放的心思,誰讓安宸放在這種狂歡的時刻居然能如此淡定呢?
聚會才開始沒多久,大家已經開始起哄了,做遊戲——用棒球棍打整罐啤酒比誰打得遠,輸家要從六米跳板上跳下遊泳池。
雲岫當然積極參與,意料之內的是,沒有人能比得過這個假小子,連一些男孩子都是望塵莫及,隻能乖乖認命地從六米跳板上縱身一躍了。
赫雷德看著有些技癢,也在朵宸綻的慫恿下拿起了棒球棍。
赫雷德贏了,這是意料之中眾望所歸的事情。但是雲岫明顯不服氣,“不行,我們再比一次!”“好了,雲岫,你可是比不過人家的,赫雷德是職業軍人,你這個體育係的高材生啊,也隻好自認倒黴了。”
“再比一次,再一次!”一群人在雲岫就要被痕汐勸服之際起哄,起哄的恰到好處,兩人又是一次切磋,結果當然是可想而知了,男女本來就在實力上有差別,更何況赫雷德還是個年輕有為的陸軍軍官。
就在雲岫準備英勇奔赴跳水台的時候,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出來解圍,痕汐覺得這個男人的臉有幾分熟悉——但又說不上來是誰。
“赫雷德,你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女孩子比有些勝之不武了吧,說出去可不光彩,堂堂一個陸軍特種兵作戰隊的少校——”一口德語。
“嘿,兄弟,你可沒有提前告知我你會來啊——”赫雷德笑著大力的拍著那個男人的肩膀,他比赫雷德高出一個頭,也就是說,他比安宸放還要高,就有一米九幾,站在人群中絕對是焦點。
“讓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尼爾斯*德布羅意,我和宸放在慕尼黑軍事學院的好兄弟,痕汐你應該見過的。”
雲岫毫不客氣地猛盯著尼爾斯看,痕汐在赫雷德提到他名字的瞬間想到了安宸放的一句話:這是德國海軍新晉少校尼爾斯*德布羅意。原來在那場以求婚為代號的軍事演習中見過他。
“是啊,身高龐大,人長得也帥氣,年紀輕輕就立過一次一等功兩次二等功,前途不可估
量。”朵宸綻和尼爾斯也很熟絡,這句帶點媒人味道的話似乎是說給幾人中唯一的單身雲岫聽的。
“嘿,薇薇安,你真是過獎了,不過說起來,宸那家夥呢?”尼爾斯眼光搜尋了一圈,最終落在了痕汐的身上,“我們的王妃在這裏,少公爵卻不見了——”這一句調侃意味十足,痕汐不由得臉紅了一下。
“薇薇安,宸綻姐,是你的名字?”痕汐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是啊,這是我的法文名,知道的人不多,尼爾斯是叫薇薇安叫的最多的一個人。”朵宸綻輕描淡寫地回答,然後赫雷德接下尼爾斯的話頭:
“我也想知道安宸放那家夥在哪裏躲著呢,這幾天行為怪異,喏,就前幾天,我明明就閑著沒事做,還硬要我裝著有任務在身‘順便’送親愛的王妃去巴黎市區,天知道我有什麽任務在巴黎市區——”赫雷德趁機抱怨,朵宸綻當然是婦唱夫隨:
“說的是,當天還派我去當導遊了,那時候正安排了一個會議,真不知道他在賣什麽關子。”兩人輕描淡寫的抱怨引起了痕汐的注意。
“你們的意思是——前幾天去巴黎市區的事情不是出於你們本意的?哦不對,應該是問,都是安宸放一手安排的?”
“嗯——”朵宸綻和赫雷德都發現苗頭不對,滿臉為難的回答不上,這下子可好了,一個得意就忘形地把安宸放抖了出來。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痕汐不明白安宸放做這件事情的動機,他從來不會做徒勞無功的事。
“我也不知道啊,當然是放心不下你,你也知道他呀——”朵宸綻頓時領悟自己是不是壞了老弟的好事,為時已晚地替安宸放打圓場。“那他怎麽不自己去?”赫雷德無意拆台,隻是覺悟性不高,兩人說不清理還亂。
“我說,你們介不介意先比完了再談論安總裁呢?”雲岫有些耐不住了,她最是熱衷於這種體育競技類型的項目,所以總是想知道誰更厲害一些,但是雲岫的中文讓赫雷德和尼爾斯一頭霧水,朵宸綻隻好翻譯,也正好結束談論。
“她的意思是,你們趕快比賽吧。”
“沒問題啊。”尼爾斯一臉爽快,說著那時快,一秒鍾揮起棒球棍。
懸念即將揭曉——尼爾斯更勝一籌!
尼爾斯嬉皮笑臉地朝著赫雷德聳聳肩,“下一局可是要出全力呀。”
“那是當然的,再怎麽說,在軍事學院我也算是前輩吧。”
兩人最終是打成了平手,而此時一個戴著棒球帽的神秘男人出現拿起了棒球棍,在一閃而過的燈光下,他的輪廓若隱若現。
“柏原野!”雲岫一眼就認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