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形式簡單但絕對充滿驚喜,每一個細節都趨近完美得令人終身難忘,尤其是結尾的藍色衝脈心形為這場小婚禮畫上完美句點的同時開啟屬於他們倆的幸福時代。”婚宴上放兩人的愛情羅曼史短片時裴子做出這樣的總結恰如其分地概括了這場小婚禮。
婚禮結束後兩人沒有按照習俗蜜月,一則痕汐學校課程沒有結束,二是安宸放根本騰不出時間,執行任務的幾個月延誤了很多工作。
闐馥是唯一一個在婚禮結束後仍留在德國的朋友,她和痕汐太久沒見,因此十分珍惜難得的重逢時光,痕汐也義氣地翹課陪逛街吃飯,累了就在咖啡廳歇腳。
“打算明天回維也納,然後明年準備回國發展。”闐馥用吸管攪拌著手中的飲料說道。
“你確定要回國發展?”
闐馥點了點頭:“在外飄**那麽久還是家最好,什麽都抵不過最初的美好。你呢?應該會一直和安宸放在德國吧。”
痕汐搖了搖頭,麵露憂色,“其實我沒想那麽長久,剛開始選擇改學經濟管理是為繼承爸爸的企業,畢竟外國的管理學專業比國內水平高,安宸放也在德國,就理所當然在柏林念書,不知不覺初衷似乎難成為以後的規劃,因為我根本沒想過畢業以後做什麽,或許考研究生。”
闐馥點頭附和:“實在沒想法就當賢妻良母唄。”
痕汐吐了吐舌頭:“你也聽到安宸放說的,我就不是溫潤玉如的賢妻良母類型,是那種永遠學不會安分想一出是一出的任性鬼。不過不是沒想過,雖說結婚了沒必要以他為中心打轉,但總想能成為支撐他的人。”
“痕汐,你現在是徹底的有夫之婦了!想的那些我從沒想過,你已經具備了人妻的初級形態,恭喜你啊,真羨慕你遇上安宸放。”闐馥不住地感歎,青蔥歲月之後大家不得不接受成熟的改造。
“你也可以的,伊索一直在等你回心轉意,別再鬧了,他也會累的。”
闐馥沉默不語,痕汐帶著抱怨的口氣:“怎麽連這樣你都看不出,他真心的。”
“如果現在有一個女人冒出來跟你說安宸放是他的男人,他們已經在一起很久了,甚至哀求你把安宸放還給她,你會怎麽想?”一陣沉默之後,闐馥開口。
痕汐愣了幾秒,“有這樣一個女人?跟你說把伊索讓給她?”
“不是讓,是還。”盛闐馥多少有點無奈,“在荷蘭的時裝周說不動搖是假的,你也一直能體會我暗戀的心情,分開那麽久,就算從醜小鴨變成白天鵝,那份暗戀的心情還是沒變,剛想成全自己就冒出這麽個女人來,
看來我的抗拒和害怕都是對的。”
痕汐聽到盛闐馥這番話,激動地站起來直視她:別忘了伊索喜歡的人是你,去爭取才是王道。
“如果換了安宸放,你會嗎?有個女人可憐兮兮求你把安宸放還給她,你還會不顧一切去搶嗎?”
痕汐一下子被問傻了,無言以對。
闐馥說:看,你也不能立馬回答,你回答不出。
“我隻是從沒設想過這個問題。”
“也對,安宸放和伊索不是一類人,他能給你厚重的安全感,但伊索不能,盡管那些變化令人感動。”
痕汐剛欲說話卻被打斷:“哎,痕汐,你看,後麵是不是有人盯著我們?我在鏡子裏看見有人在監視我們。”闐馥壓低身子神神叨叨地說,當痕汐準備回頭一探究竟的時候,闐馥急促地阻止:別回頭!他們在看你。
痕汐笑出了聲,坐直身子說道:沒事,是安宸放派來跟著我的。平時我上學放學他們都偷偷跟我,我有一次不經意發現的。
“安宸放?”闐馥不解。
“他總是把我保護得好好的。”本來痕汐也想向安宸放討個說法,不過最終還是選擇體諒他的良苦用心。
“為什麽連你出來還要跟著你?”
“我也覺得小題大做,但——”說到這兒痕汐忽然停住,她回想起和愛麗斯偷跑出去試婚紗那天遇到的意外事故,晚上她曾一本正經地問安宸放:“你是不是知道有人要殺我?”
“沒有人能傷害你。”安宸放回答不直接而且眼神深邃。
“這就是你不讓我出去的原因,上學放學也派人重點保護,是吧。”她繼續追問,安宸放卻是矢口否認:“你多慮了。”
“痕汐?”闐馥拍了拍發呆的痕汐打斷了她的思緒,“你怎麽了?怎麽說到一半不說了?”
她回過神,“闐馥,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敏感還是多疑,總覺得從很久以前開始,暑假那段時間開始感覺特別強烈,有人在暗中害我。”
“害你?怎麽說?”
“就拿暑假說,我和嫂子野營,發生的事情真很奇怪,我嫂子莫名其妙掉在河裏,我們的帳篷裏出現毒蛇。”
“天呐,你到底經曆了什麽?”闐馥擔心地喊道。
“我寧願是我自己多想了,安宸放不在身邊又是去出生入死,不安也正常,可是你知道麽,我試婚紗那天有輛車要撞我。”
“什麽?撞你?”
“後來安宸放突然出現,要不然肯定命喪黃泉。”痕汐想起來有些後怕,“他說是前麵的車刹車壞了,當時真是嚇
傻了也沒管那麽多,可回想起來,安宸放怎麽會出現那麽及時?而且他沒有下車詢問過怎麽會知道前麵開車的人是刹車壞了呢?而且那輛車後來又開走了啊,難道是刹車又好了?更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讓輛車準確地往我所在的方向開過來。還有,撞我的那個人我隱約看見她的臉,有點熟悉,但說不上來。”
痕汐坦誠地說出自己的疑慮,特別是愛麗斯的那句“尹痕汐,有人要殺你。”成了揮之不去的夢魘,她不止一次被這個噩夢驚醒。
“或許真是你多想了,那也可能是真的意外,刹車失靈又恢複正常也是可能的,我難以想象有人想置你於死地,你平時沒惹誰吧。”
“希望吧。”痕汐隻能抱著積極的態度,“我沒跟你說吧,暑假回國遇到橙初了。”
“葉橙初?她現在怎麽樣?”
“很好,已經出院在做義工,她和我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我仔細反複地想,終於悟出一個道理,我和安宸放的婚訊一傳出,就會有很多人視我為敵人。”
“我相信安宸放能保護好你,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乖乖聽他的部署。”
“闐馥,我說的那些也不過是我的猜疑,你就立馬倒戈相向,你放心,我已經做好了應對來勢洶洶的女人們的攻擊,現在我可是正牌。”
“看把你美的,那麽安太太能不能讓我八卦一把?這次參加婚禮我聽他們說安宸放是軍人?真的假的。”
痕汐點頭:“嗯,空軍少校。前段時間還因為執行任務負傷。”
“我聽說長期參加戰爭的軍人很容易患上創傷後應激障礙。”
“什麽障礙?”
“創傷後應激障礙!一種心理疾病,軍人長期參加戰爭訓練,當殺人或什麽成為一種習慣,就,就會,心理上有點,病態——”闐馥也猶豫著該不該繼續說下去:你懂吧?
痕汐愣怔幾秒,她想到安宸放嚴肅的回答“殺過”覺得後背一陣涼風吹來。她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像是自我安慰:他是預備役,而且他說他參加的不是戰爭,他不會有你說的那什麽心理障礙的。
闐馥也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趕忙附和:是啊,是啊,這個病也不是那麽好得的。
“橙汁喝多了,去洗手間,你等我。”痕汐站起來。
“去吧。”
闐馥等了二十分鍾都不見痕汐出來,去洗手間找半天也沒人回應。
痕汐站在洗手池前洗手,隻覺後麵一陣風吹過,還沒來不及看便眼前一黑。
盛闐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通知安宸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