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布宜諾斯艾裏斯 。正午。
安宸放和痕汐到達位於布宜諾斯艾裏斯市中心的奢華星級酒店,進入各自的房間。
痕汐的房間和安宸放的房間離得不遠,大約有一分鍾的路程,兩人首先在各自的房間熟悉環境。
安宸放倒是顯得很無所謂,隻是一個人在房間裏喝著香醇的咖啡,間隙間抬起眼看看房間的布局,臉上沒有表情,然後目光搜索到了門口坐得好好的一個行李箱,他記得自己什麽也沒有帶來,哪裏來這麽大的一個行李箱在自己的房間?還有上麵是什麽花紋?一隻看上去極為弱智的狗?
安宸放非常嫌棄的撇了撇嘴,肯定是痕汐的箱子。她說的整理一點東西到底是有多少?整整三個大箱子加上自己麵前的一個。安宸放一下子覺得自己嘴裏的咖啡有一點難以下咽,真是苦不堪言呀,他指的是,箱子。
相比較之下,痕汐就活躍多了,雖然她是個如假包換的千金小姐,從小也是錦衣玉食,但也沒有奢華到一旅行就住總統套房。所以麵對這麽華麗的酒店住房,痕汐就像逛百貨公司一樣一點點的看過來,津津有味的漫步走過布局雅致的大廳,設備高級的浴室,迷你可愛的陽台——。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痕汐才隱約覺得疲倦之意襲上來,倒在沙發上小憩了一會,便準備舒舒服服泡個澡,然後,睡美美的覺。
安宸放慢悠悠的喝完一杯咖啡,接著和在中國的傑西通過電話交代了一些事情,望了望牆上的時鍾,開始走進書房辦公。雖然不如自己家的舒適,但還是差強人意,安宸放這樣評價著酒店裏的書房。
當安宸放已經解決了一大堆事務時,已經一個半小時過去了。安宸放不禁的搖搖頭,難道那個小妮子都沒有整理自己的行李嗎?否則怎麽不來取這隻白癡的箱子?正好也有好一會兒沒有見麵了,正好為自己的思念找一個恰如其分的理由。想著,安宸放站起身走向門口,提上那個他怎麽看也不順眼的箱子。
安宸放愜意的倚在痕汐的房間門上,他已經敲了好一會了,現在是怎樣?不會是出什麽事故吧?安宸放想,什麽奇異驚悚的事情都有可能,“一切皆有可能”這句話絕對是為尹痕汐小姐量身定做的。
一會兒服務員拿來了備用房卡。
安宸放瀟灑的拖著箱子走進大廳。痕汐披著濕漉漉的頭發圍著浴巾出來。
兩人同時抬起眼簾,對上彼此的眼眸。驚訝與淡定擦出火花,幻化為伏筆。
痕汐下意識的尖叫出聲並且抱胸。安宸放麵不改色淡定自若。
門外還沒走遠的服務生聽到響遏行雲的叫聲停下了腳步,準備折回來。
“你怎麽會進來的!”痕汐朝安宸放叫道,難道是爬窗戶?不會啊——除非他是詹姆斯邦德或是美國隊長。
“叫那麽大聲?”安宸放挑了挑眉,好整以
暇。
“用房卡咯。”安宸放回答。
“進來做什麽!沒看見我在洗澡麽。”痕汐氣急敗壞的指責突然間冒出來的安宸放。“真的是沒看見,還真是想看見呢。”安宸放抓住痕汐一時情急之下說的有歧義的話“調戲”她。
“你為什麽不敲門!”痕汐繼續和安宸放理論。兩人一問一答,中間一秒鍾的間隔也沒有,安宸放用自己慣用的德語,痕汐用中文。
“我敲了很久,你沒聽見。”安宸放耐心的繼續解釋,“我就是怕你一個人弄出什麽驚為天人的事來,譬如,洗澡摔倒啦——”。安宸放的語氣裏帶點調侃,還有些歡快,和痕汐的表情截然不同。
“色狼!出去啦!”痕汐叫道,外麵傳來一陣陣的敲門聲,這時兩人默契的用英文異口同聲的朝門口喊著:人不在!。
“你看見了什麽!”痕汐回過頭來繼續質問安宸放,而門外的服務生呢,鬱悶的撓了撓頭,離開了。
“我什麽也沒看見,你不是裹著浴巾麽,它又沒有掉下來。”安宸放聳了聳肩,覺得自己真是無辜的要命。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痕汐的心情漸漸平複了,因為她知道,安宸放是不會撒謊的,但聽了安宸放的話,還是潛意識的拉了拉自己的浴巾,要是真的掉下來她就直接從陽台上跳下去了!
“我昨天不還給你從頭到腳看了個遍,怎麽算也是你占便宜。”安宸放語氣輕快的算著帳,痕汐臉紅到脖子根。
“那昨天也不是我樂意要看的呀,同樣現在我也不樂意給你看,討厭!所以還是你一直占我便宜!”痕汐氣勢洶洶理直氣壯的說。
“好吧,反正我什麽也看見,你隻不過是穿了件超短的抹胸而已。”安宸放玩世不恭的說,偷偷的給痕汐台階下。
“呃——”痕汐反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浴巾是超短抹胸?好新型的比喻。
“反正看光光也是遲早的事,不用這麽害羞的。”安宸放非常不害羞的朝臉已經紅成番茄的痕汐說,痕汐的臉上不明顯的又多出來一層腮紅。
“安宸放!你真是,流氓,不正經!”痕汐破口大罵,齜牙咧嘴的表達自己的惱羞成怒。
“我隻是實事求是。”安宸放說著,在沙發上坐下來。
“去,討厭——哪有人說這麽露骨的話,你就不能學著含蓄一點嗎?”痕汐微嗔道。
“那還真是你們中國人的專利呢。”安宸放語速加快。
“你這句話帶有強烈的民族歧視哦,你可不要忘記,安大總裁,你的未婚妻可是一個地地道道血統純正的,中國人。”痕汐強調,盛氣淩人。
“我哪裏敢有一點歧視呢,我隻是論述我的觀點,我知道,我就是喜歡中國人的你。”
“你到底來做什麽?”痕汐對安宸放總是突然蹦出來的情話招架不住,隻好躲閃著換一
個話題。
“我隻是來送你的皮箱而已,喏,就是那隻討人厭的,狗。”安宸放用纖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帶來的箱子。
“就說呢,史努比到哪裏去了。”痕汐本想走過來拖那隻箱子,才發現自己現在很不方便。
“它又招你惹你啦,怎麽史努比又討人厭了?你好像總是不喜歡狗狗哦,老是惡言相向的。”痕汐站在原地。
“隻要是動物,都很討厭。”安宸放淡淡的回答。
“好吧。”痕汐很無奈,想要換衣服了,一直這樣對話也不是一回事呀。
“你出去啦。”痕汐有些窘迫的喊。“我不走,你可以去衛生間。”安宸放還是很君子,提議痕汐去衛生間穿好衣服再出來,反正自己是不會走的。
“可是——”痕汐麵露為難之色,要是衣服在衛生間裏,她還會出來麽?
“那麽我去衛生間,可以吧。”安宸放說著無奈的走向衛生間。
痕汐吐了吐舌頭,看著安宸放走進衛生間,然後縮頭縮腦偵查了一會,確定安宸放不會出來,才動作迅速的穿衣服。
“其實你也不用穿了。”衛生間傳來安宸放慵懶的聲音。
“安宸放!你在說什麽!能不能正經一點!”痕汐不滿的叫道。
“我很正經,是你自己思想不正經呢,我的意思是,晚上有一個醫療慈善晚會,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參加。”安宸放微笑著說,隻是痕汐看不見。
“什麽?”痕汐手上的動作停止了,好像真的是自己不正常啊,還不都是安宸放害的,害得她老是冒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思想。
“你可以現在休息一下,然後晚上就直接換上禮服。”安宸放慢條斯理的說。
“你什麽時候也搞慈善啦?”痕汐很詫異。
“就是一個關於非洲醫療援助計劃,迪茲寰宇出了大部分的資金做讚助。”安宸放扼要的回答了痕汐的疑問。
“那地點呢?”痕汐已經把衣服穿好了。“就是這。”安宸放敲了敲衛生間的門,表示忍不了不久了,總是讓他一個大男人悶在衛生間等一個女人穿衣服,這像話嗎?
“你是說主辦場地就是這個酒店?”痕汐滿臉的疑惑,然後喊了一聲:好了。
“是的。”安宸放優雅瀟灑的走出來。
“我也要出席?我要用什麽身份?”問出口以後才發現自己問的有點不準確。
“安宸放的未婚妻,這有疑問嗎?”安宸放知道痕汐又在忌諱媒體的追蹤,所以早有準備。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會有記者嗎?你懂的。”痕汐慌忙的解釋,覺得安宸放應該能了解。
“沒有。”安宸放利索的回答。
痕汐開始懷疑安宸放來這裏到底是為公事還是私事,或是說順帶帶著自己這個“拖油瓶”來旅遊,不過做慈善確實是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