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汐忍住疼痛,不說話。她需要時間適應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至少現在她覺得自己有點動彈不得,已經不能筆直的站著了,隻好斜倚著將自己全部的重量壓在靠著的餐桌。她受不了的不自覺輕抬自己的腳,更用力的咬住下嘴唇。
她盡量的裝著若無其事,但是那些疼痛讓她說不出話,大腦一片空白。
“我告訴你,安宸放是不會來的,就算他來了又怎樣?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才是。”奧蘭瓦一掃以往的斯文,露出猙獰的麵目,他仍然對於在晚會上出醜的事情耿耿於懷,早就暗下決心要給安宸放一點苦頭,居然能在他的地盤上撒野,所以預謀已久想要霸占痕汐,沒有想到的是,痕汐居然是個倔脾氣。
“你變態!卑鄙。”痕汐說著,抓起桌上的紅酒杯,把紅酒直接往奧蘭瓦的臉上潑,紅酒從奧蘭瓦的頭上一點點滴下來,染透他的名牌西服。
奧蘭瓦還是陰沉的笑著,拿出西裝袋裏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狼狽的臉以及西裝,然後惡狠狠的說:沒有想到你居然如此的不識抬舉,安宸放的眼光真是獨特,嘖嘖,我倒是要嚐嚐,安宸放的女人,是什麽味道。
奧蘭瓦說著,還抬起自己的手,欲勢要撫摸痕汐的臉頰,痕汐忍著劇烈的疼痛,用盡力氣拍開了他的手臂,奧蘭瓦並沒有得逞。
“痕汐小姐,給你一個好的建議,不要做垂死的掙紮,還是乖乖的從了我吧。”奧蘭瓦繼續人麵獸心的說。
現在這種情況,痕汐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為了緩和這種局勢,痕汐決定首先進攻,搶占先機。
痕汐一把抓起躺在桌上的桔梗花,扔在奧蘭瓦的身上。
“我不要!還有我告訴你,我討厭桔梗花!就像討厭你一樣!”痕汐幾近叫嚷。
痕汐的這一舉動徹底的惹怒了奧蘭瓦,“我告訴你,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奧蘭瓦怒氣衝天的扔掉自己的手帕,緊接著又揮起大手,這一次不是想輕薄痕汐,而是想狠狠的給痕汐一個嘴巴,打她的伶牙俐齒。
痕汐已經再沒有反抗的力氣,隻好緊緊的閉上眼睛,士可殺不可辱!
手沒有落在自己的臉上,也沒有火辣辣的疼痛,也沒有清脆的巴掌聲。
“奧蘭瓦先生是在對一個弱女子使用暴力嗎?”一口流利的英文,帶點熟悉的味道。
痕汐慢慢地睜開眼睛,是寓言!寓言解救了她!寓言此時正一手用力的握著奧蘭瓦即將落到痕汐臉上的
手臂。
“你沒事吧?”寓言溫柔的詢問痕汐。
痕汐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搖頭,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站多久,腰真的好疼。
“你又是誰。”自己的暴行被人目擊了,奧蘭瓦總一些心虛,悻悻的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奧蘭瓦*肖恩先生,作為國際名人,一個事業有成的企業家,居然對別人的未婚妻圖謀不軌,還強取豪奪。”寓言用英語說,但是奧蘭瓦還是聽懂了,不免的心一沉,緊接著臉也沉下來。
“你在胡說什麽!你有證據嗎?”奧蘭瓦的臉上有些心虛。
“當然有,你的酒店員工現在正在津津有味的談論著你的陰謀呢。”寓言本來是來找安宸放商量有關於非洲醫療援助的事情,卻聽見了一些可怕地傳言,說是奧蘭瓦正在打痕汐的主意,還使用些陰損的招數,打聽了一番便立即趕來了咖啡廳,真是千鈞一發!
奧蘭瓦有些怒不可遏,到嘴的肥肉跑了本來就夠鬱結了,現在冒出來的這個男人還拆自己的台,內心隱忍的殘暴一觸即發。奧蘭瓦向寓言揮去一拳,寓言機靈的躲過,然後準備回擊。
“你們都住手!不要打!”痕汐不能動,隻好竭力的叫著已經廝打在一起的兩人。
“寓言,你拿手術刀的手不要了嗎!”
“奧蘭瓦先生,你住手吧,難道你覺得自己做得很在理嗎?”
“如果你就此罷手的話,這件事我可以當沒有發生過。”
痕汐全靠一張嘴在說服著兩人,幾乎是同時,兩人對於休戰這件事達成了共識。寓言畢竟是沒有多少身手的人,幾分鍾的時間便掛了彩,奧蘭瓦也好不到哪裏,和寓言身形相當的他,也是一臉的狼狽,嘴角也滲出了血絲。
寓言緩緩的走到痕汐的身邊,說“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你確定自己沒有事?”他邊說邊擦著自己嘴角的血。
“你也沒有好到哪裏吧,你拿手術刀的手怎麽可以去打人,萬一受傷了怎麽辦,你還要怎麽當外科醫生!”痕汐說著說著情緒有些激動,帶一點哭腔,因為說的是中文,所以奧蘭瓦一時間成了局外人。
“沒事的。”寓言笑了笑,然後看痕汐始終沒有動,發現不對勁。
“還沒事呢,臉都腫了——,一點也不帥。”說著,痕汐拍了拍寓言的肩膀,強顏歡笑。
“你是不是受傷了?”寓言嚴肅的問痕汐。
痕汐勉強的笑著,點
著自己的腰說,“腰,剛剛撞在桌子上了,早就沒有知覺了。”痕汐說完附加一個苦笑。
“怎麽不早說呢。”寓言說著,準備扶著痕汐離開,奧蘭瓦隻是眼睜睜的看著,聽不懂他們的談話。但他心裏在尋思,不可以讓這兩人離開。
但是寓言還沒有碰到痕汐,另一個人衝了進來,直接一拳把奧蘭瓦打在了地上,而且那力度致使奧蘭瓦在高級的木質地板上滑出了兩米多遠。痕汐和寓言目瞪口呆的看著肇事者——安宸放!
“奧蘭瓦*肖恩,我廢了你!”安宸放咬牙切齒的說,然後又朝奧蘭瓦進攻,把躺在地上的奧蘭瓦從地上拽起來,然後給了狠狠的幾拳,打得奧蘭瓦七葷八素,求饒的聲音斷斷續續。安宸放隻是充耳不聞。
安宸放就像是一頭獅子,猛猛地朝自己的獵物進攻,毫不留情,隻想要撕碎對方。敢動他的女人,就是不要命,挑戰他的控製力,向來理性的安宸放隻要遇上痕汐,理性就會在一秒之內瓦解。
“安宸放!好了,你會把他打死的。”痕汐愣了好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要阻止安宸放的暴力行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痕汐的聲音有地虛弱。
“安宸放,還是算了吧,你這樣已經不知道打斷他幾根肋骨了,夠他在醫院躺好幾個月了,現在還是看看痕汐吧,她受傷了。”寓言也在一邊勸阻。
此時奧蘭瓦連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了,他躺在地上,掙紮了一會,然後失去了力氣,在地上喘著粗氣,臉腫的和饅頭一樣。安宸放沒有繼續進攻,隻是聽見痕汐和寓言的聲音停了下來,走到了痕汐的身邊,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因為痕汐而失控了,當下他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奧蘭瓦。
“以後你不可以跳出我的包圍圈。”安宸放這一句話說的霸氣十足,痕汐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淚,頃刻間,眼淚決堤。
安宸放上前一步,把痕汐抱在懷裏,溫柔的摩挲著她的頭發,輕輕的問,“哪裏受傷了。”隻有痕汐,能駕馭他身上那股乖戾。
痕汐搖搖頭,不肯說。
“是腰受傷了,這事可大可小,還是通知醫生來吧。”伊索替痕汐回答,臉上的表情不自然。
安宸放輕輕的把痕汐橫抱起來,痕汐吃痛的輕呼出聲,一霎的疼痛是那樣的撕心裂肺。
安宸放把痕汐抱出咖啡廳,寓言緊隨其後,他們與聽到打鬥聲匆匆趕來的酒店工作人員擦身而過,但是沒有人敢攔住安宸放的去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