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澤什麽都沒有說,以他的聰慧自然會了解到這天香植物焦慮,周圍必定會存在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咱們去看看好嗎?”蘇宜然說道。
“什麽?”向導有些驚恐,“土著居民會吃人的,尤其是咱們這些外來人。”
“我一定得去看看。”蘇宜然堅定地說道,“我總覺得很不安,很焦慮。阿澤,咱們過去看看好嗎?”
雲長澤挽著蘇宜然的手,衝著她堅定的點點頭。
那向導有些無奈,但蘇宜然和雲長澤是他們的雇主,雇主想要去哪裏是他們無法決定的。
雲長澤的耳力很好用,雖然茂密的樹林隔斷了他的視線。石頭一路跟隨著眾人往前走,並沒有因為年紀小而吃力。
這不得不讓蘇宜然驚訝,但是聯想到石頭小小年紀到處奔波,心中也便了然了。
向導拿出指南針,有些奇怪的是,那聲音的來源竟然和他們要去的方向是一致的,強忍住心中的不安,他對著兩個獵人說了幾句,那獵人便重新拿起刀子,斬斷前方的蔓藤和荊棘,繼續向著前方走去。
越接近那聲音的來源,蘇宜然空間裏的天香植物就越焦躁,雖然紅素已經斷了空間和她的聯係,但是她能明確地感受到天香植物的情緒越來越焦躁。
距離那聲音並不是很遠了,以蘇宜然的耳力都能聽到喧嘩聲。
他們的聲音很特別,咿咿呀呀的,聲調此起彼伏,帶著原始氣息,響徹在空間裏的時候,像是正在舉行某種儀式一般。
吼吼吼,耶耶耶……
一陣陣聲音在森林晃**,聽到那聲音,蘇宜然的心被狠狠滴揪起。
“阿澤,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蘇宜然有些緊張地抓住雲長澤的手,“空間裏的天香植物現在不僅僅是焦慮,而是恐懼。能讓天香植物感覺到恐懼的東西,我從來都沒見過。紅素也不敢露頭,我很害怕……”
蘇宜然湊在雲長澤的耳邊說完這些,腦海和胸口同時傳來一股鑽心的疼。她驚叫了一聲,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不堪。
“怎麽了?”雲長澤扶住蘇宜然。
“我不知道。剛才我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傳來,那股氣息很恐怖。我能聽到紅素尖叫了一聲,連我和空間的最後一點聯係都切斷了。剛才那股強大的能量,令空間震顫了一下。”蘇宜然麵色焦急地說道。
“不要擔心,我們過去看看。”剛才那股龐大的氣息他也感覺到了,那股氣息很熟悉,而且,他明顯地感覺到並不是隻有一股氣息。
幾個人慢慢地靠近那聲音的來源,透過茂密的樹木,隱約能夠看到晃動的人群,他們像是在跳舞一般,盡情地舒展著身子,跳著類似遠古時期的舞蹈。
“……”
幾個人靠近那群原始人的時候,突然有人吹了一聲號子,緊接著便有幾個人過來將蘇宜然六人團團圍住。
“……”
那些人嘰裏呱啦地說了一些他們都聽不懂的語言,看那打扮,倒真的像是土著居民,更像是未經過開化的野人。
蘇宜然和雲長澤並沒有慌張,倒是向導和那兩個獵人有些慌亂,小石頭躲在蘇宜然的背後,皺著眉頭,似乎在考慮著什麽。
“石頭,你可是看到了什麽?”蘇宜然知道石頭的能力,便下意識地問道。
“我看到這些人全都是沒有頭的。”石頭頓了一下,眼中露出了驚懼的神色,“不僅僅是這幾個人,還有別的野人,都是沒有頭的。”
石頭說完這句話,蘇宜然心中一驚,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這幾個土著人,他們身上沒穿衣服,隻在腰圍掛了一圈樹葉遮羞。赤著腳,古銅色的皮膚上掛滿了綠色的裝飾,臉上和胳膊上塗滿了不知道什麽植物的汁液,紅色藍色,看起來格外滑稽。頭頂上帶著一頂帽子,那帽子很奇怪,上麵插著長長的羽毛,還有一些其他動物的裝飾。
那幾個野人在一起不知道說著什麽,蘇宜然和空間斷了聯係,身上的靈氣也驟然消失。她拿出那片樹葉含在嘴裏,那群野人感受到磅礴的生命力,果然停止了嘰嘰喳喳的叫喚。
蘇宜然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拍了拍小石頭,
他小小的臉上有些蒼白。
“……”
一個野人衝著遠處不知道喊了些什麽,馬上就有數十個野人跑了過來,他們統一手裏拿著長長的棍子,一邊喊著口號一邊揮舞著棍棒。
“怎麽辦?”那向導的臉都被嚇白了,兩個獵人臉色也不好看,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緊緊地圍成一個圈。
“……”
領頭的人拿著長長的棍棒對天不知道念叨了些什麽,他們說完這些之後便齊齊地跪倒在地上,衝著蘇宜然六人行了大禮。
“咦?這是怎麽回事?”那向導雖然見多識廣,但還是有些蒙了。
“……”帶頭的土著人從地上站起來,說了四個音節相同的詞,對著蘇宜然微微鞠躬,並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怎麽辦?”蘇宜然看向雲長澤。
“去看看。”雲長澤淡淡地說道,這些土著人,真的很奇怪,若是說他們沒有教化,那怎麽會有彬彬有禮一說?
剛才那個邀請的動作,明明就是最佳紳士動作。
一群土著人擁護著蘇宜然六人來到高高的台子腳下。
那台子非常非常高,足足有十八層樓的高度,都是用石頭砌成的,兩塊石頭之間沒有縫隙,如此巧奪天宮,但人為痕跡也很濃重。
九百九十九層台階,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天梯。
蘇宜然有些佩服建造這個台子的人,這個人若不是心中有些丘壑,就是野心太大。在這麽偏遠並且容易迷路的地方修建這麽一個通天的台子,到底是為了什麽?
蘇宜然抬頭望去的時候,隻見那台子擺了一個很奇怪的石頭。那石頭非常非常奇怪,但是形狀卻很普通。她有些疑惑,但是卻想不出來為什麽。
他們六個人跟著幾個領導類型的人向著天梯爬去,那天梯一層比一層陡峭,爬到了第一百層的時候,蘇宜然往下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氣。
陡峭的雲梯,人站在上麵,下麵是樹木的樹梢,直上直下地,像是站在樹梢上,又像是站在雲彩上,好像一個不小心就能跌落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