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老公天價小蠻妻

蘇宜然和雲長澤首次看到這麽雄偉的景『色』,周圍山峰如同出劍的劍鞘,峭拔挺立,霧氣氤氳。仿佛走在天邊,腳下的古樸的石板,頭頂是飄飛的雲彩,仿佛隻要一伸手就能『摸』到天。

“咱們現在走的這條路,正是古代上有名的南方絲綢之路。”向導看著蘇宜然和雲長澤,笑眯眯地解釋道,幾個人走了半天之後,找了一個稍微安全一點的地方休息。

“這裏的山路很陡峭,但是很有名。來,先吃點東西。”那向導講到絲綢之路有些興奮,給眾人分了一些東西之後說道,“咱們走的這路,正是公元前四世紀著名的南方絲綢之路,這條古道從成都出發到昆明、大理、保山,翻越高黎貢山,經騰衝到達緬甸、印度、阿富汗。它比北方絲綢之路要早200多年的曆史呢。來來,你們看,咱們腳下的這條絲綢古道路寬1.5一2米,路麵全部用石塊砌成。而且,你看著這沿路的風光,天邊雲彩環繞,秀麗異常。還有這樹木蔥蔥的,我們本地人稱這條路為天梯。因為行走在路上,仿佛一抬手就能『摸』到天上的雲彩。”

聽向導介紹完畢之後,蘇宜然認認真真地對著這裏打量了起來,古樸的石道上,青『色』的苔蘚點綴著,說不出的古樸。從百花嶺開始,順著山路蜿蜒而上,一層層的台階,茂密的樹林和飄『**』的白雲縈繞,真的像是通向天堂的梯子。

跋涉在古老的驛道,往日繁華喧囂的古道成了一部無言的史書。踏著爬滿翠綠苔蘚的石板,摩挲腳板的是不知飄零了幾千年的落葉,苔蘚與落葉掩蓋了古道昔日的傳說。偶爾能看到石板上嵌入的半圓形馬蹄印,間或還能拾到鏽跡斑斑的馬掌,似乎還能觸『摸』到厚重有曆史的一頁:一隊隊馬幫在馬鍋頭和馬幫漢子的吆喝下,走過險象環生的古驛道,把文明和希望一站站傳遞下去,清脆的銅鈴和馬蹄錯落有致的聲音,一直響徹幾個世紀。

蒼老,古樸,曆史的沉澱和痕跡印滿了石板。

偶爾有清流流過,將歲月的沉澱印在水流裏,淺淺的水流滋潤在堅硬的石板上,仿佛能看到千百年前行走在這條石板上鐵骨錚錚的漢子也有似水一般的柔情。

休息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一行六人繼續向著前方前進。穿過了高黎貢山之後,慢慢地進入了茂密的原始森林區域。

“穿過這一片原始森林,就是緬甸的境內了,咱們快些,穿過這森林之後有一個鎮子,咱們在天黑之前務必要趕到那裏。”

向導看了看日頭,對大家說道。

蘇宜然他們都點了點頭,一路上,除了向導的話稍微多一點,那兩個獵人一直在前麵開路,並不多說一句話。

雖然有些沉默,但兩個人的身手卻是一等一的好,走過人工開拓的路,剩下的路都是他們兩個在前麵開拓的。

蘇宜然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兩個獵人,他們的皮膚黝黑,但臉上卻都忠厚無比。想來,向導和賓館老板介紹來的人能夠信任。

“穿過這原始森林需要多長時間?”蘇宜然看了看日頭,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在原始森林裏,下午四點鍾左右就看不見太陽,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現在的時間是12:30分,若是四個小時走不出原始森林,那他們隻能『露』宿了。

“在太陽落山之前我們一定得走出去,不然夜宿原始森林是件很恐怖的事情。”那向導嚴肅地說道。

其中一個獵人連比劃帶說,嘰裏咕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另一個獵人也隨之附和。

那向導聽完獵人的話之後,臉『色』也漸漸凝重了起來。

“他們兩個說的什麽?”蘇宜然問道。

“哦,他們兩個說,最近這兩天天氣不錯,森林裏應該會好走,但是正是因為天氣太好,這森林裏可能會有很多猛獸蟲蟻。”

“你們常年在森林裏打獵,還害怕這些東西嗎?”蘇宜然很奇怪,那兩個獵人還在嘰嘰哇哇地說著他們的普洱語,蘇宜然細細聽了聽,隱隱約約聽到什麽山洪,什麽土匪之類的。

“夫人有所不知。”向導說道,“幹咱們這一行的,總是害怕的便是遇見山洪和土匪。剛才這兩位說,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這森林裏突然多了一道土匪,這土匪人數不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卻非常橫行霸道。他們隻要遇見咱們這種從雲南直接進入緬甸的淘客就會掠奪,並且還殺了不少人。這兩位顯然是在擔心這個問題。”

“土匪在原始森林裏?”蘇宜然有些奇怪,這原始森林她和雲長澤也去過,那裏麵白天都陰氣森森的,更不用說晚上。

這群劫匪,倒真是挺有意思的。

“不錯,這兩位獵手說,這些人像是在找什麽東西,他們在這座通向緬甸的原始森林裏已經待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了。”那向導一邊翻譯獵人的話,一邊皺著眉頭。

他們的腳步並沒有停下,六個人邊走邊說,竟然在不知不覺裏進了原始森林深處。

陽光透出樹木之間的縫隙照耀過來,細細斑駁散落在地上。

周圍一片陰涼,濕潤潤的感覺縈繞在周圍,霧蒙蒙的,仿佛抓一把就能抓住幾滴水珠來。

每個人的身上都黏糊糊的,像是有『露』水直接粘在身上一般,除了那兩個獵人,其他的幾個人都感覺到不舒服。

空氣很多『潮』濕,因為樹木太多,太過茂盛,周圍的氣壓很低。

蘇宜然和雲長澤都不是普通人,但是處在這樣的環境裏卻還是有些難受,向導也不舒服,他的臉漲得通紅,顯然是有些高原反應。

“將這個含在舌頭底下,過會就可以了。”蘇宜然拿出幾片天香紅『藥』的葉子,這可是昨天晚上連哄帶騙的管紅素要的。

除了蘇宜然,所有人都拿了一片葉子,小石頭雖然不需要,但是以防萬一更好。

因為石頭長期和羅京言生活在一起,鬼氣森森,原本就是低氣壓的,這樣的高原環境對他產生不了損害。

一行六人沉默地往前走,依然是兩個獵人走在最前麵,向導緊隨其後,蘇宜然和小石頭走在中間,雲長澤走在最後。

這樣持續走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並沒有碰到所謂的毒蛇猛獸,因為在進森林之前,幾個人的身上都灑了一些防止毒蛇蟲子的『藥』物,這一路雖然有驚嚇,但是卻很少有野獸敢靠近他們。

當然,這也多虧了蘇宜然那幾片葉子,那葉子雖小,但靈氣澎湃。天香紅『藥』是上古植物,在原始森林裏,更接近最原始的氣息。

用一句容易理解的話,他們有天香紅『藥』的葉子在手,就等於和這大自然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沒有人類的氣息,不會吸引一些肉食『性』的動物來臨。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走在最前麵的兩個獵人突然轉過頭來,對著向導嘰裏咕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他們的臉『色』很嚴肅,全身都戒備了起來。

“他們在說什麽?”蘇宜然疑『惑』地看著那兩個獵人,一路走來也遇見了不少小困難,但從來沒見他們這麽警備過。

“他們說,有聲音傳來。像他們這種長期生活在深山裏打獵的獵人,聽力比咱們這些人強很多。他們說,像是有人在喧嘩。”

“有人喧嘩?這明明是原始森林……”蘇宜然驚叫了一聲,卻沒有再往下說下去,剛剛走進原始森林的時候這兩個獵人就曾經說過,最近這個地方憑空多了一些土匪,這些土匪專門獵殺進入原始森林的人。

顯然,不僅僅是蘇宜然,雲長澤和向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我也聽到了。”一向不怎麽開口的雲長澤也皺著眉頭說道。

“他們的語言很奇怪。”雲長澤淡淡地說道,“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人很多,而且,聽那語言很奇怪,像是,像是原始土著人的歡呼和祭奠儀式。”

“這裏有土著人?”蘇宜然一驚,看向向導,向導顯然也不知道這裏可能又土著人出沒。他向那兩個獵人翻譯了一下,那兩個獵人也是一臉茫然。

“在原始森林裏存在一些土著居民是很正常的事情。”蘇宜然皺著眉頭說道,“我總有一種感覺,從進入折原始森林開始,我便感覺到了……恩,不舒適。”

在原始森林中越走越深,樹木更加茂盛,陽光都被遮擋到了樹木外麵,隻留下一個淡淡的影子。鬱鬱蔥蔥的植被像是鋪天蓋地而來,那種震撼絕對不是能用語言來表達的。

壓抑,沉悶,『潮』濕。

身處這樣的環境,無論是誰都會不舒適。

所以,蘇宜然說出不舒適的時候根本沒有人在意,除了雲長澤。

雲長澤握了握蘇宜然的手,蘇宜然湊到他耳邊,緊皺著眉頭,似乎在焦慮著什麽,“從進入這原始森林開始,我便感覺到,天香植物似乎都很焦慮。”

雲長澤什麽都沒有說,以他的聰慧自然會了解到這天香植物焦慮,周圍必定會存在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咱們去看看好嗎?”蘇宜然說道。

“什麽?”向導有些驚恐,“土著居民會吃人的,尤其是咱們這些外來人。”

“我一定得去看看。”蘇宜然堅定地說道,“我總覺得很不安,很焦慮。阿澤,咱們過去看看好嗎?”

雲長澤挽著蘇宜然的手,衝著她堅定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