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老公天價小蠻妻

惺惺作態的惡心。

“我隻是想知道,你和別的女人親熱的時間,我能流多少血。你不要誤會,我隻是想試一下,如此而已。”蘇宜然冷冷地說道,“你不用解釋,更無須懺悔。這是我的選擇,與你無關。”

蘇宜然說完這句話之後,沒有看到雲長澤一閃而過的痛苦表情,沉默在彼此之間蔓延,一種叫做冷漠的氣氛充斥在彼此之間。夜晚的黑暗和冰冷,正如這一場石破天驚的天大謊言。

溫年又失蹤了。蘇宜然將頭埋在枕頭裏,溫年這次是真的失蹤了,和上次不一樣,他是真的失蹤了。

淚水在不知不覺間湧出,流失的血『液』能在一定的時間內補回,但碎裂的心卻永遠也不能再如以前那樣完好。

“溫年為什麽會失蹤?你能和別的女人親熱,卻不想去接溫年?你總是說,我不愛溫年,可是你呢?你對溫年呢?”蘇宜然突然站起來,衝著雲長澤大吼道。

雲長澤從來沒有想過,他和蘇宜然之間竟然還能為溫年吵架,一種叫做心酸和無奈的感覺在蔓延著。

“我……”雲長澤輕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一些話,實在太過難以啟齒。有些話,實在不適合現在就對蘇宜然說。

“你,就是個自私又麻木的木頭。你隻想到你自己,隻為了你自己的利益,你從來都沒有想過我?雲長澤,你說你愛我,你所謂的愛,不過是建立在不打擾到你的基礎上,你就是個懦弱的膽小鬼!”說完這句話之後,蘇宜然淚水橫流,她拔掉針管,憤怒地從**站起來,還穿著病人服就跑到大街上。

看著蘇宜然漸行漸遠的身影,雲長澤並沒有去追,他隻是呆呆地看著,將自己放倒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他不想去追,更不想去解釋。一些解釋根本是無用的,何況,他沒有做錯什麽。雲長澤哀歎了一口氣,想起蘇宜然的話,苦笑,無奈。

不知道跑了多久,蘇宜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大街上冷冷清清的,人影都很少。此刻天似乎下起了小雨,冰冰涼涼的觸感接觸到身體的時候,一種難言的絕望更盛。

天下雨,她這麽虛弱,雲長澤竟然沒追出來。他,竟然就這麽任憑她跑出來,不聞不問,冷漠到底。

心,更冷了,如同這初夏的小雨,透骨,寒徹人心。

當一個女人生氣的時候,男人卻放任她離開。女人想要的,有的時候隻不過是一個擁抱,一個解釋而已。

蘇宜然心裏很矛盾,一方麵,她很想雲長澤能追上來給她一個強製『性』的擁抱,霸道地將她摟在懷裏。另一方麵,她卻害怕雲長澤追上來,她害怕麵對即將知道的事實,害怕事情會比想象中的更為糟糕。

雲長澤沒有追上來,蘇宜然心裏空『**』『**』的,雖然失血過度,但在去醫院的路上,空間裏的靈氣自動補充到她體內,除了手腕隱隱約約的疼,感覺不到任何的不適應。

天空中早已經飄起了小雨,淺淺的,鹹鹹的,像是淚水的味道,所有的苦楚和酸痛變成一曲無終的傷城,響徹在小雨中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曲終人散的別離。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蘇宜然正在恍惚之中,她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人名,苦笑一聲,有些自嘲。

她在等待著什麽?

又在期待著什麽?

是雲長澤的關心?還是那些無謂的情感與背叛?

按了接聽鍵,柳柳的聲音傳來。若不是她早已經熟悉,恐怕會將柳柳當成真正的男人,隻是柳柳不是男人。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回不到當初,往事如煙,也隻能在日記本裏窺探一二,如此,而已。

“然然,你在哪裏?”柳柳的聲音傳來,帶著沙啞,“我聽說溫年失蹤了?你在哪裏?不要著急,沈承翊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沈家肯定會全力以赴……”

柳柳嘶啞的聲音傳來的時候,蘇宜然的心被陣痛了一下,溫年失蹤了,她根本不知道溫年什麽時候失蹤的。

那個可愛到不行,對著她叫媽媽的小孩……

蘇宜然打了一個冷顫,突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認認真真地關心過阿年,每天放學之後,阿年總是乖巧地吃飯,寫作業,然後自己睡覺。作為一個媽媽,她根本沒有盡到當母親的責任。

想到溫年失蹤,這次是徹徹底底的失蹤,她心裏的委屈像是奔湧了一般,在柳柳詢問的那一刹那間爆發。

溫年隻不過是個不足五歲的小孩,他能去哪裏?若是遇見壞人,將他販賣到偏遠的地方,又或者是……

想起電視上那些失蹤兒童的慘劇,她突然覺得身心俱冷。

顧不上和雲長澤生氣,更顧不上耍小『性』子,蘇宜然掛斷了柳柳的電話之後,被冰冷的雨珠一打,頭腦清醒了許多。

她撥打雲長澤電話,雲長澤的電話卻已經關機了。顧不上考慮太多,她慌忙地打車回到家,看到屋子裏閃爍著暖『色』的燈光心裏放鬆了不少。

推開門,首先看到的並不是雲長澤,而是一個穿著睡衣,身形嬌俏的女子正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你是誰?”蘇宜然愣了愣,竟然來不及反應。

“你是誰?”沙發上的女子皺著眉頭看著蘇宜然,“為什麽到我家裏來?”

“你家?”蘇宜然突然很想笑,聽到這個清脆的聲音她已經明白,這個嬌俏的女子,正是在拍賣會上那個和雲長澤在一起的女人。

“你憑什麽證明這裏是你家?”蘇宜然冷冷地看著她,“雲長澤在哪裏?我要見他!”

“雲長澤?”嬌俏女子皺了皺眉頭,不屑地看著蘇宜然,“就憑你,也配叫他的名字。像你這種貨『色』,他是絕對看不上你的。請吧……”

那女子將門啪地一聲關上,隻留下蘇宜然在門外發愣。

這是什麽情況?她在自己家裏竟然被人趕了出來?趕人的人竟然還是小三!

她狠狠地攥了攥拳頭,初夏的小雨雖然有些很小的,但是冰冰涼涼的,心也是冰涼冰涼的。

她,堂堂正正的雲夫人,竟然被搶走她丈夫的人給趕了出來。

這算不算是一種諷刺?

蘇宜然心裏很難過,千言萬語,那種酸澀的感覺令她有些壓抑,絕望的冰冷觸感再次傳來的時候,她毅然絕望地拿出鑰匙。

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憑什麽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給占了?憑什麽她會被人給趕出來?又憑什麽,那個女人能在她家裏耀武揚威?

可惡!

蘇宜然惡狠狠地想著,拿鑰匙打開門,在那個女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上前啪地一聲給了她一巴掌。

“你,你敢打我!”那個女人死死地瞪著蘇宜然,“你怎麽能進來?我明明已經鎖好了門?你還打我……”

她說話的聲音有些哭腔,嬌俏的身子微微顫抖,清脆的聲音裏也帶著委屈,柔柔弱弱的,我見猶憐。

真能裝!

蘇宜然冷冷地看著麵前委屈流淚的女人,心裏總算出了一口惡氣,她冷冷地哼了兩聲,“我打你是因為,這是我家,你一個外來者憑什麽霸占我的地方?”

“這是你家?真好笑,雲長澤才不會看上你這種女人!”那女人捂著臉,使勁等著蘇宜然說道。

“是嗎?”蘇宜然冷冷地說完這句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在女子的另一麵使勁扇了一巴掌。

隻是,這一巴掌還沒下去,那手臂便被一個人狠狠地抓住了。

“蘇宜然,你在幹什麽?”雲長澤萬萬沒想到,他找尋了半天蘇宜然沒找到,無奈之際才回到家裏,可誰知回到家卻看到這麽一幕。

“蕾蕾做錯了什麽事情,你要這麽對她?”雲長澤怒吼了兩聲,他從來沒用這種語氣說過話,從來沒用這種質問、冷漠、責備的語氣說過話!

“你在指責我?”蘇宜然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雲長澤,“你為了這個女人來職責我?”

蘇宜然盯著雲長澤的眼睛,似乎想在裏麵看出一些其他的情緒。但是,這些都沒有,什麽都沒有。

雲長澤的眼裏,隻有厭惡,冷漠和不可思議。

蘇宜然的心像是跌落進了冰窟窿,所有的委屈、心疼、著急都變成了怒氣,她瞪著雲長澤,看到雲長澤身後那個女人正在得意的笑著,心裏像是被針紮了一般,一鑽一鑽地疼著。

“雲長澤,算你狠。”她說完這句話,冷冷一笑,順手將茶幾上的杯子拿起,“從今天開始,我們之間就像這杯子一般,分崩離析,從此不再有半分糾葛!”

伴隨著杯子跌落在地上的清脆聲響,那玻璃杯子像是碎開的鮮花一般,四分五裂,像極了她跟雲長澤之間的感情。

雲長澤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說什麽,看到蘇宜然決絕的眼神,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在眼中閃過,他想要解釋,卻無法解釋,最後,所有的情緒都歸結於沉默與無奈。

支離破碎的感情,就像這天上下的小雨,淅淅瀝瀝的,雖然是初夏時節,卻依然寒冰徹骨。

一段感情的碎裂,如此蒼白無力,仿若前世今生的羈絆突然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最初的誓言也開始蒼老了起來。

雲長澤伸出手,那手上似乎還殘留著蘇宜然的味道,淡淡的香味,柔柔的感覺,像極了她。

隻是,雨幕深處,那個倔強的身影越走越遠,最終漸漸消失在雨中。所謂的感情與美好,也如同曇花一般,綻開過最耀眼的美麗,而後消失在永恒的黑夜裏。

他拉上窗簾,燈光映襯著他和雲蕾的身影,雲蕾將雲長澤眼角滑出的淚水抹掉,輕輕地將他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