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明世趕緊轉了頭。

應淮之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人皮麵具,“怎麽,太久沒有用自己的真麵來見人了?”

秋葉的麵容有些蒼白,那是常年沒有見到光芒的病態白。

“是呀——不過要是第一眼見到我真容的人,就要娶我,你們怎麽辦?”

“你想死嗎?還是想要我娶你?”

應淮之隻是輕輕展開了折扇,惡鬼修羅的那一麵,已經對向了秋葉,秋葉冷冷地笑了笑:“你這不解風情的家夥——實在是讓我無話可說——”

聽見秋葉的埋怨,明世突然張嘴,“要不,你就將就我嫁了的了?畢竟應淮之可對你的臉沒有我感興趣。現在,就是我在看著你的臉好吧。”

“哼——”秋葉冷哼一聲,“幸好我沒這個所謂規定——”

聽見秋葉的冷哼,明世有些無奈地垂了垂腦袋,唉——你們這些家夥呀——

“變臉比翻書還快——”

“那倒沒有,我一目十行,比變臉快——”秋葉直接否定,讓明世氣得說不出話來、

但是,應淮之卻仔細研究著星界的版圖,這個地方,說到底就是七苦的一言堂,但是,也不完全是,畢竟七苦的常年都沒有在那些人之間出現過。

所以才有了赤鏡那個人,根本就不明白,七苦的一句話分量有多重。

而現在,應淮之凝視著四周,眼神逐漸冷淡下去,“你們……”

“覺得,七苦是不是還有可能繼續利用那些人——”

應淮之感覺頭疼,又是一天想媳婦兒的日子,好不容易重逢,現在就遇上了這種事情,還要與人鬥智鬥勇,甚至,七苦是不是一個人他都不確定的。

不過,好在,能夠讓七苦能夠在他的掌控之中,聽著就是一句天方夜譚。

就連可以算出未來的明世,“老實說,我看見你的未來,九死無生——”

應淮之點了點頭,“人嘛,不能與天爭,還有便是,我死了,又如何?”

他隻要花依依活著就對了。

即便花依依忘記了他,他也隻希望這個家夥好好活著,就這樣無憂無慮地活著,不要憂心任何事情,也不要想著別的任何危險。

就這樣,當一個孩子也好。

“其實,我們還有一支力量沒有用。”

手指突然從星界的中央轉移到邊緣,哪裏是一片蒼翠的綠色。

上麵有一棵被拔走了的神樹,沒錯,也是應淮之自己拔走的。就是為了花依依能夠複活,這倒好,現在就成了他的標誌了。

“應淮之與狗不得入內——”九個字落在精靈族的門前。應淮之的嘴角輕輕抽了抽,看著門口嚴陣以待的精靈們。“我……”

應淮之話音未落,就看見蒼翼已經出來,後者揮舞著翅膀,直接從守衛手中拿走弓箭,猛地對準了應淮之的大腦。

“你們——有何想法?”蒼翼看著應淮之,“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把明世這個算命算不準的破爛兒給收走的,但是,我卻知道,你們——攤上大事兒了!”

應淮之突然感覺到一陣冷意。

手中下意識就已經哆嗦了一下,將自己的手指一下子捉住。

就看見箭羽之上淬了寒冰。

“你知道我是純陽靈根嗎?”應淮之緩緩笑著。

“純陽靈根對於寒冰的抵禦能力我不知道該怎麽評價,但是——在我這裏。”冰藍色的火焰就在應淮之的手中絢爛。

“冰與火,在我手中都是我信手拈來之物——”

隻看見冰霜在應淮之的眼前終於融化,劍尖失去了所有的威力,他伸出手捉住了箭羽。

蒼翼逐漸慘白了臉色,眼瞳中有些難以置信,隨即就趕緊衝過去。突然,看見旁邊的一抹冷光閃爍。

一個聲音歎息道:“你是來找我的?”

蒼翼趕緊衝過去,“你做什麽?”看著蒼翼攔住了應淮之。

那個聲音有些無奈,“我也不是他能動就能動的,況且,這還是我的女婿呢。”

聽見了江運的調笑,應淮之可沒有他那麽樂觀,“直說,要是我推倒了午荊山,你會如何?”

“午荊山已經不是我的地方了,應淮之,你找錯人了。”

江運如此作答,顯然也是在應淮之的預料之中,“你是依依的父親。”

“是呀,但是我還沒認可你這個女婿。”

“你剛剛可是叫了我了說我是你的女婿。”

“哈哈,這倒是機警的樣子,不過,還是不夠——你這樣的力量還不夠推倒午荊山,最多將那個山頭夷平。但是它在人們心中的信仰,是永恒不變的。”

“嶽父。”應淮之突然一句:“我不為推倒信仰而來,隻為了花依依一個人,等待著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