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

李渭川眸光清冷的瞧了一眼坐在繡凳上的女子,卻也不理會,反而是朝著一旁的李懷玉說道:“你倒是來的積極。”

李懷玉瞧見孫宛俞果然如她所料,端坐在原地,根本沒有向當朝太子行禮的意思。

就聽見自個兒被點了名。

“皇兄這話說的可是冤枉皇妹了,皇兄既是吩咐我三五日的來這兒梅林院來玩兒,到了今日不就是第三日嗎?”

李懷玉一臉肯定的說道:“我這是按照皇兄的命令辦事罷了。”

“你這是又為了那般?”

孫宛俞自李渭川進門,就這麽呆呆的瞧著。

如今被點名,卻突然覺得有了幾分羞赧,那本就哭的可憐兮兮,鼻尖粉紅,此刻臉頰上染了幾分薄紅,原本大膽的眸光微微錯開,但卻又像是控製不住似的那雙含著水光的眼眸怯怯的瞧了一眼男人。

李懷玉:“......”

這般,這般誘人的嗎?

果然,一旁立著的男人神色雖依舊是那樣的清冷,氣勢也是迫人的,但那右手指上的扳指卻輕輕地滑動著。

“殿下。”

女子再開口的嗓音帶了江南的甜膩與軟糯。

李懷玉瞧去,當時第一眼就覺得這女子莫名的像一個什麽,如今瞧著她巴掌大的小臉不見尖薄,反倒是麵容輪廓圓滑,不顯得銳利迫人,就像是白嫩嫩的糯米糍。

而一開口更是甜膩,絲絲言語都帶著江南女子的山水朦朧。

帶著甜膩的餡兒。

李渭川不冷不熱,撩開衣擺大刀闊斧的坐在凳子上,漆黑卓耀的目光卻是放在女子的身上,沉甸甸的。

孫宛俞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但又想和他說話,這是兩人第一次因為生氣幾天都沒有好好說話了。

誰知她已開口,話沒能說出口,反倒是控製不住地抽噎了一聲。

當即眾人都愣住了。

她自個兒都僵直著身子,愣在了原地。

李渭川:“....”

李懷玉:“???”

孫宛俞“!!!!!”

即便是德雲也沒能想到孫姑娘竟是有這麽一出,當即抿緊了嘴角,生怕自己笑出了聲。

還是一旁的李懷玉看不下去了,說道:“皇兄,你看孫姑娘怎的這般可憐?”

孫宛俞頓時紅透了一張臉,就連露出的纖細脖頸也跟著慢慢的染紅了。

李渭川的眼底不由的染上了幾分興味,目光在她衣領脖頸處逡巡了一圈兒。

終於是開口了,隻是嗓音略有些低沉。

“直知道錯了?”

孫宛俞一聽到這嗓音,耳根子都變得通紅了起來,原本救水潤的眸子此刻更是添了幾分燙人的風情。

“嗯。”

嗓音也是更加的低聲,就像是縮著脖子的小波斯貓兒一般。

李懷玉還是個單純的姑娘家,她茫然的瞧著此刻低垂著眉眼,雙頰通紅,在自家哥哥問了一句話之後,整個人都變得通紅了起來。

她還以為是這就像是夾心糯米糍一般的姑娘被皇兄嚇到了,瞧著她這一副柔弱憐人的模樣,心中頓時就有了保護的心思。

“皇兄,可別將人嚇到了,你看孫姑娘那額間的傷口多嚇人,這樣好看的一張臉,可別留下什麽疤痕才好呢。”

李渭川懶得搭理她,隻是那黑沉沉的目光轉向了別處。

孫宛俞的心跳的就像是小兔子一般,咚咚咚的,即便是在這兒庭院裏,不光有許多的丫鬟內侍,就連男人的嫡親妹妹在一旁,她是不懂這北方貴族豪門的規矩,但起碼的廉恥禮儀之心還是有的。

可越是想要轉移思緒,可那腦中就是越控製不住的浮現男人私下的模樣。

那時候,素來冷硬淩厲的麵容會帶著濕汗,那雙素來迫人漆黑的雙眸,就像是盯著獵物一般,死死地盯著他。

離著近了甚至能聞到他的呼吸。

不似平時那樣的總是帶著疏離的龍涎香,那個時候的男人竟是有些甜的。

“你在想什麽?”

作者有話說:

稍稍的控製了一下字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