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這已經不是初吻了。”

莫時槿冷笑。

一想到唐歡水消失五年,將他們之間的過往忘記的幹幹淨淨,莫時槿就一肚子惱火。

“你什麽意思?”夜微涼一時間愣住,這不是初吻?

夜微涼很明顯的感覺,莫時槿話中有話。

她抓住莫時槿的手,激動的開口道:“你給我說清楚,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莫時槿反過身去將她按壓在牆上貼近她的身體,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夜小姐,你喜歡我就直說,不用跟我玩這一招欲擒故縱的戲碼。”

欲擒故縱?夜微涼羞紅了臉,他竟然這麽誤會她。

“我才沒有呢!”夜微涼憋紅了臉,紅著臉反駁道。

夜微涼剛剛被貓爪子抓上了,她的手不停的在流血,鮮血低落到了莫時槿的手上,莫時槿這才注意到。

她的手被劃破了幾道口子,頓時間,莫時槿忍不住泛起一陣心疼之意。

莫時槿不悅的皺了皺眉頭,輕聲開口嗬斥:“你手受傷了,夜微涼,你能不能不要總那麽喜歡多管閑事?

“怎麽流血了?”夜微涼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在流血。

“過來,我給你包紮。”

莫時槿淡聲的開口道,拉著夜微涼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撕拉。莫時槿扯了自己的衣服下來給夜微涼包紮傷口。

“為了一隻畜生,差點摔死,值不值得?”莫時槿指著夜微涼的鼻子咒罵道。

夜微涼怒了,紅著一張臉反駁道:“它是貓咪,貓咪是有靈性的,它不是一隻畜生。”

“貓咪是動物,動物就是畜生,有什麽區別?”莫時槿的聲音淡漠如斯。

“當然有區別,貓咪就是貓咪,它不是畜生。”

夜微涼固執起來,義正言辭的糾正莫時槿的錯誤。

“別亂動。”

莫時槿專心的給夜微涼包紮傷口,無心與夜微涼爭辯。

“莫時槿,謝謝你。”夜微涼忽然間開口跟莫時槿道歉。

上一次的事情還沒有還完,她又欠莫時槿的人情了,一想到這裏夜微涼就非常的氣惱。

夜微涼好奇的開口問道:“充其量我隻不過算是你的下屬而已,你為什麽幫我?為什麽對我那麽好。”

他完全可以不管她的。

可是莫時槿對她的關心,似乎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一個員工跟一個上司之間是關係……

莫時槿的神情一怔。

這個問題把莫時槿也問住了。

他為什麽會對夜微涼那麽好?難道僅僅的隻是因為想要補償傷害夜微涼的過錯嗎……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皺著眉頭,淡淡的開口說著:“你想多了,我對待每一個員工都一視同仁,我隻是不想我的員工出了什麽事影響了莫氏。”

“是嗎?”夜微涼冷笑道,並沒有相信莫時槿的話。

夜微涼開口道:“欠你的人情我會還的,明天我請你吃飯。”

“一頓飯就想打發我?”

莫時槿唇角微微上揚,這也太小看他莫時槿了吧?打發要飯的呢!

“那你想怎麽樣。”夜微涼小聲的嘀咕著,果然莫時槿這個男人沒有那麽好糊弄的。

“我還沒有想好,這個人情,你先欠著。”

莫時槿勾起一個饒有趣味的笑容。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莫時槿主動開口送夜微涼回去。

夜微涼有一些愣住,這是為了知道她的家在哪裏嗎?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莫時槿已經把自己的車開過來了,“上車。”

“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好。”

莫時槿決定要做的事情哪裏允許夜微涼拒絕,拉著夜微涼上了車。

“你家在哪?”

“夜闌小區。”

莫時槿開始了去夜闌小區的路線。

車內一陣沉默,這讓氣氛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夜微涼覺得很尷尬,然而莫時槿似乎一點也不介意似得。

不知不覺,竟然到了。

“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夜微涼感激的投去一個目光。

“微涼。”

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打亂了他們的思緒。

“莫時槿,你怎麽會在這裏?”

莫時槿勾起一個笑容:“顧淮景,好久不見。”

“你們兩個竟然認識?”

夜微涼一臉驚訝的看著二人,總覺得二人好像有什麽貓膩一般。

“何止認識,我們還是老朋友呢。”莫時槿笑著諷刺道。

顧淮景突然抓住莫時槿的衣袖,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怒道:“你給我滾!這裏不歡迎你。五年前,你難道害得歡水還不夠嗎你還想唐歡水再死一次嗎?”

五年前,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唐歡水差一點死掉。

顧淮景越想越氣不過,怒的揍了莫時槿一拳。

“這是我跟唐歡水之間是事情,與你無關!”莫時槿也不甘示弱,與顧淮景交打起來。

夜微涼一愣,沒有想到兩個人怎麽突然之間打起來了。

“你們別打了!”

夜微涼急的不行,著急的在一旁勸說。

這可急壞了夜微涼,急的擋在二人的中間,顧淮景差點打到夜微涼。

顧淮景著急的收了手,擔憂不已的開著口:“你為什麽會闖進來,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麽危險?”

“這個不重要,你告訴我,唐歡水是誰?”夜微涼冷冷的質問道。

提起唐歡水這個名字,夜微涼會頭痛。

這個名字,讓夜微涼心底一陣疼痛。

夜微涼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她總感覺,她跟唐歡水,有某種不可妙言的關係。

“唐歡水……”

顧淮景一時間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跟夜微涼解釋。

他不想再讓夜微涼想起那一段不堪的記憶了。

“啊,我頭好痛。”

顧淮景又一次提到唐歡水這個名字,夜微涼忽然劇烈的頭痛起來。

見到她臉色很難看,莫時槿緊張了,他伸出手剛想去扶夜微涼,卻被顧淮景推了一把。

“微涼,你怎麽了。”顧淮景擔憂不已,緊緊的抱著夜微涼,心裏麵緊張極了,“我扶你進去休息。”

他抱著夜微涼,冷冷的看向莫時槿,“莫時槿,如果你不想五年前的悲劇再一次重演的話,我希望你離她遠一點。”

冷冷的丟下這麽一句話,顧淮景抱著夜微涼朝著屋裏麵走去。

顧淮景竟然跟著夜微涼一起進去了!

難道他們住在一起了?想到這裏,莫時槿莫名的嫉妒著。

……

顧淮景抱著夜微涼到**休息,溫柔體貼的給她蓋好了被子。

他溫柔的開口道:“你身體不舒服,就好好休息,睡一覺就好了。”

隨後,顧淮景轉身給夜微涼泡了一杯安神茶。

“我給你泡了一杯安神茶,喝了頭就不會那麽痛了。”

夜微涼已經好了很多了,不再頭痛了。

“謝謝你一直對我那麽好。”

夜微涼感激的開口道。

一直以來,顧淮景就一直以哥哥的身份照顧著她。

五年了,從在M國的時候,顧淮景就一直在陪著她。這一次她回國,顧淮景也跟著一起回國。

顧淮景刮了刮她的鼻子,勾起一臉寵溺的笑容:“說什麽呢,我們可是好兄弟,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他看了一下時候,柔聲的開口道:“別想太多了,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什麽事,隨時來找我。”

顧淮景就住在她家的隔壁,他們既是朋友,又是鄰居。

此時,顧淮景已經離開了,待他走了之後,此時然而夜微涼心思卻又更重起來,她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夜微涼的眼眸微微眯起,莫時槿跟她到底又什麽關係,為什麽她會在莫時槿的身上感覺到那麽熟悉的感覺?

還有唐歡水……

第二天,夜微涼如同往常一樣上下班。

夜微涼出門太急了,一不小心撞了人。

“對不起,你沒事吧。”夜微涼連忙跟那個人道歉。

“歡水。”

魏野緊緊的抱住了她,哪怕唐歡水將自己的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魏野還是能夠一眼就認出她。

因為她的那一雙眼睛,她的一雙眼睛,獨一無二,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唐歡水,你這些年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魏野抱的緊緊都,激動不已。

突然被人這麽抱住,夜微涼愣住。

唐歡水,又為什麽唐歡水?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夜微涼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把魏野推開:“我不是唐歡水,我是夜微涼。”

“對,你是夜微涼,但是你是唐歡水。”魏野抱的緊緊都不撒手,生怕一鬆手她又像五年前一樣消失不見了。

“這位先生,放開,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夜微涼的神色不悅起來,麵露出怒意,再一次把魏野推開。

這位先生?

魏野一愣,為什麽夜微涼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陌生?

他急切不已的開口道:“歡水,你不記得我了,我是魏野啊。”

“或許我之前可能認識你,但是我失憶了,已經記不清了。”

見到魏野的神色這麽著急,夜微涼解釋道。

“還有,我不是唐歡水,我是夜微涼。”

夜微涼皺著眉頭,再一次提醒道。

失憶?魏野一愣,鬆開了他的手。他整個人都錯愣住了。

好端端的她為什麽會失憶?

可是夜微涼的眼睛裏麵,是前所未有的陌生,那種陌生,魏野可以清楚的感覺到。

她沒有說謊,她是真的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