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公司幾乎滿腦子還是這事,盼著時間一點點地到來,到了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我給她打了電話,可是電話那頭的聲音讓我無比失望,無比難受,“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急啊,連續打了將近到六點多,她的電話還沒開,我就打車去了她的住處,在路上,我還在打著她的電話,仍舊沒有開機,到了她那,我站在門口按著門鈴,我知道,今天晚上,我肯定可以跟她在一起,可是她怎麽沒回來,電話還關了,人也不在家,我急的站在門口,隻好在那裏等她。

那滋味,我想有過這體會的人都會了解,太難熬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出來了,她會不會忘了,會不會出事了,甚至會不會跟別的男人去約會什麽的,急死了,到了晚上九點多,她的電話還沒開,她也沒回來。

我的心痛的已經麻木,絕望,但是我沒有離開,我坐在她家門口,一直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手機仍舊沒開,我望了望她的房門,然後離開了,也許,也許她把這事給忘了,也許對她來說,隻是一個小事情吧,也許什麽呢?

那個時候對感情這事還吃在懵懂之中,腦子想的實在太累了,我就回去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沒有再聯係到她,我是從毛局長那裏聽到她的消息的。

與她失去聯係的日子,我猶如失去了靈魂一般,做什麽事情都沒無法投入全部注意力,隻要一靜下來就會想到她,我幾乎把所有的可能都猜測了一遍,但是我怎麽也不會想到她出事了。

大概一個星期後,我去旅遊局辦事,我路過毛局長辦公室的時候,我進去跟毛局長打了招呼,其實我是有目的來的,隨便聊了些大均項目的事情,我突然插了句:“對了,毛局,沈總的那個度假村的項目緊張的怎麽樣了?”

毛局突然“哎”了下說:“小天,你還不知道吧,我前天還在醫院呢,沈藍出事了,可是萬幸!”

我的心猛地提了起來,我無比緊張,臉色都變了說:“她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現在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腿骨折了,車禍,對了,你下午抽時間就去看看,這是一定要去的,人民醫院骨科!”

我點了點頭,問了句說:“什麽時候的事?”

“一個星期前吧,好象就是那天我們一起吃飯的第二天,對,就是第二天下午,從青田回麗水的路上,那邊下大雨,路不太好,她不是剛回國嘛,本來說給她找個當地的司機的,她說她沒問題,可這就——”

我完全傻在了那裏,毛局叫了我好幾聲說:“小天,你怎麽了,你小子不會是——”,毛局略有洞察地說:“喜歡你姐姐吧,那下午就去看看,別空手去,買點東西去!”

我忙點了點頭,然後就從毛局那離開了,離開後,我就去超市買一些看望病人的營養品,到醫院附近又買了個水果籃子,一切準備好後,我感覺自己有點緊張,我知道,她出事有我的責任,如果,如果不是跟她約定了燭光晚餐,如果不讓她那麽期待地想回來跟我在一起,她不會出事,我感到無比的內疚與不安,可是我還是按照毛局說的地址,找到了那個病房,那是一個特殊病房,隻有一個病人。

我先是聽到了孩子的聲音,我想是毛毛,我敲了敲門。

門開了,是一個阿姨,年紀雖然有點大,但是很有氣質,穿著打扮都告訴我這一定是沈藍的母親,我點頭說:“阿姨你好!”,我就轉向了裏麵,她看到了我,那第一眼,她的眼睛特別的明亮,見到我好象特別開心特別激動,整個人的臉上都放著光,可是,我又看到了她的腿,打著石膏,我的心頓時疼痛起來。

“請進,進來!”,阿姨笑說。

我還看到了坐在一邊的叔叔,也是很有氣質,頭發雖然白了,但是輸理的很整齊,穿著一身西裝,他也笑著招呼我進來,而毛毛突然跑了過來,抬起頭望著我說:“叔叔,是你啊,你來了啊,快請坐,請坐!”

我笑了笑,然後又說:“毛毛好,叔叔好!”

沈藍父親招呼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