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與嶽震天見麵之後又是握手,又是寒喧的,做足了表麵工作。隻是在握手的時候嶽震天居然還戴著白手套,這令*暗自警惕。
“不好意思啊,上了年齡,這天兒一冷啊手就有點發抖,這手套都離不了手。”不得不說,這位嶽大司令員還真是位演戲的天才。
“嗬嗬,嶽司令員可是咱們國家的棟梁之材,千萬要保重身體啊。”那*看起來熱情洋溢,人畜無傷,讓人感覺到一種自然而然的溫暖。
當嶽司令員約他一起去喝茶時,那*居然隨便找個理由婉拒了,這令王大錘感覺有些奇怪。他再次動用透-視眼去查看時,又有了新的發現。
“哼,知道自己上了年齡,便應該懂得讓賢。”
“既然你占著茅房不拉屎,那也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好好享受你健康人生的最後一個小時吧,呆會九幽蜂的毒混入你的血液之中後,會讓你的生命緩慢流逝,在一個月之後重歸大地。”
“我會在暗中給你套上魔鬼的枷鎖,靜靜地看著你死亡。”
*的腦海裏閃爍著一團團的陰影,王大錘從中獲得其思維片斷後,感覺有些不寒而栗。*告辭離開時,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看著*離開後,嶽震天扭頭看向了王大錘:“你確定他要對付我嗎?我們之間無怨無仇,更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你的話似乎沒有道理。”
“您現在說這話,還有些為時尚早!”王大錘收回目光,衝著他緩緩開口說道:“現在我需要一個安靜的房間,來向你證明我的觀點。”
嶽震天看到他自信滿滿,讓勤務兵按他的話去做。王大錘則為了避嫌,讓王營長和自己一起隨嶽司令員,進入了那間靜室。
除此之外,那勤務兵還長了個心眼,門口安排了四名衛兵。他們的腰間鼓鼓的,一看便是配了槍的衛兵,絕對是軍分區裏的貼身護衛。
王大錘找來一個魚缸,將其中的水倒掉,讓嶽震天將手套摘下來扔到裏邊。接著,他讓嶽震天開始洗手,用香皂洗,用洗衣粉洗,總之一通狂洗……
對於王大錘的舉動,嶽震天感覺有些不明白,王軍更是一頭霧水。
王大錘忙完之後,給他們出聲解釋道:“我們的對手心思縝密,講究實效,我認為他們定然要親眼看到結果才會離去,所以,我們有機會親眼驗證。”
說話間,他小心翼翼地將裝著手套的魚缸放在顯眼處,與嶽震天,王營長瞪大眼睛,在那裏靜靜地監視著。
十分鍾過去了,魚缸裏什麽動靜也沒有!
二十分鍾過去了,魚缸裏還是什麽動靜也沒有!
三十分鍾過去了,魚缸裏還是什麽動靜也沒有!
四十分鍾過去了,魚缸裏還是什麽動靜也沒有!
五十分鍾過去了,魚缸裏還是……咳,有了,有動靜了,別扔磚。
正當眾人眼睛幹澀,精神困乏時,一道似有若無的白線破空而來。它進入靜室之後,盤旋一周,最後準確地一頭紮入了魚缸之中。
它趴到那雙白手套上不斷地叮著,似乎在汲取什麽營養。
看到這一幕,嶽震天的麵色第一次變了:那隻蜂呈半透明狀,不注意根本難以發覺。如果它的身上真的帶著恐怖毒素,想要誰的命,那還不易如反掌?
那隻蜂在手套上叮了半天,翅膀振**,想要起飛。王大錘的身形卻帶著殘影撲過去,用一本厚厚的書將魚缸給蓋了起來。
他的身形由於速度過快,帶起的風居然令窗簾頻頻抖動。看到這一幕,嶽司令員與王營長對視一眼,麵上俱都閃過了震驚之色。
被困在魚缸之中後,那隻蜂似乎感覺到了危險,開始快速衝擊魚缸。它那堅硬的尾刺撞到魚缸上,居然發出一陣刺耳的叮叮聲。
雖然它的尾刺無法刺透那厚達半公分的玻璃,可是卻在上邊刺出了一個個灰黑色的小點兒。看到這裏,王大錘扭頭得意地看向了嶽司令員。
嶽司令員沒有說什麽,而是拿起手機對著那隻蜂拍了個照,轉身進入了小裏間兒。大約五分鍾後,他再次出來時,臉上卻掛滿了寒霜。
“這些家夥好大的膽子,居然把壞念頭動到了老子的頭上,真是不知死活。傳我命令,應急防暴內衛武裝出動,緝捕來犯者。如遇反抗,格殺勿論!”
嶽司令員這回是真火了,他衝著王營長下命令道。
“是,屬下馬上去辦!”王營長立正敬禮,標準轉身。
自從得知有人要對嶽司令員不利,王營長的麵色就變得十分難看。可此時接到命令後,他的臉上卻泛起了一絲決然,這令王大錘不由為之稱奇。
正當他暗自思索時,已然準備離開的王營長,手上卻出現一柄匕首。他突然轉過身形,高高躍起,手中的匕首呈劈斬狀,向著嶽司令員的腦袋呼嘯而去。
他手中的匕首承載了巨大的力量,這一下如果打實了,估計半個腦袋都沒了。嶽司令員猝不及防,根本來不及反應,王大錘在七步外,就更來不及了。
王營長的突然反水,令嶽司令員陷入了死地,王大錘先前所做的諸多努力也將化作烏有。眼看這件事情將以遺憾而告終,一條身影卻呼嘯而來。
在加速技能和力量增幅技能的雙重作用下,王大錘的身形便如同一列火車,呼嘯著撞了過來。當匕首距嶽司令員還有十公分的時候,王大錘的身體正麵撞到王營長的身體,直將他撞得平移五尺,狠狠地撞到了堅硬的牆壁上。
隻聽哢哢的聲音響起,王營長的身上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骨頭。王大錘有王營長做肉墊,傷勢稍輕一些,但左肩卻被匕首劃出了一道血痕。
王大錘看到傷口處有血液不斷湧出,不由苦著臉出聲叫道:“尼瑪這好人還真是難當,救個人居然流了這麽多血,這下虧大了。”
在外等候的勤務兵和四名衛兵聽到裏邊有動靜,都立刻衝了進來。
他們看到王營長倒地昏迷,王大錘肩頭流血,地上還插著一柄匕首,不由為之大驚。嶽司令員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勤務兵便指著王大錘叫道:“可惡,就知道你蓄意接近司令員沒有什麽好事,居然敢行刺首長,給我拿下。”
勤務兵的大手一指,四名防暴衛兵掏出手槍,指向了王大錘。
麵對那黑洞洞的槍口,王大錘神情一愣,頓時感覺到了無窮的恐懼。
“都給我收起來,簡直胡鬧!”嶽司令員麵色一寒。
“首長,他不是行刺您的歹徒嗎?”勤務兵傻了。
“行刺我的歹徒在那裏呢,他是救我的好朋友。”嶽司令員白了他一眼,接著話鋒一轉:“傳我命令,防暴內衛全員出動,緝捕來犯者。”
“如遇反抗,格殺勿論!”說到這一句,嶽司令員麵色如鐵。
“首長,或許有更好的辦法。”王大錘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噢,說來聽聽。”嶽司令員愣了愣,出聲問道。
王大錘湊過去,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嶽司令員嘴角微揚,緩緩點頭。他的眼珠子一轉,當下修改命令道:“讓防暴內衛做好戰鬥準備,隨時候命。”
“你,馬上去執行首長的命令!”
在嶽司令員的指揮下,一名衛兵得令而去。
“你們兩個將他就近收押,聽候發落。”
接著,兩名衛兵帶著王營長在隔壁房間看押了起來。
“你,將現場收拾幹淨,把那個危險的東西放到安全的地方,切記,上邊蓋的東西決不能開,跑了那隻蜂,我要你腦袋。”又一個士兵得到了命令。
就在嶽司令員下達命令的時候,王大錘也接到了羅鶯鶯的電話。他們已然成功進入訓練場,並且換上士兵們的衣服,正在伺機而動。
“你,待會屋子收拾幹淨之後,馬上呼救,就說我突然暈倒了。”
嶽司令員給勤務兵下令時,王大錘找了根針蘸著墨水在他手上刺了一下。
“臭小子,紮這麽狠,疼死老子了。”嶽司令員捶了他一記。
“都快成將軍了,居然還怕疼,沒有一點軍中鐵漢的精神,簡直毀三觀。”王大錘撇了撇嘴,沒有好氣地叫道。
“喂,剛才你是怎麽做到的?”嶽司令員突然問道。
“什麽怎麽做到的?”王大錘故意裝糊塗。
“你就裝吧,呆會兒再和你算賬。”嶽司令員白了他一眼。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嶽司令員身子一歪,宛若真的受了重傷,軟軟地癱倒在了地上。勤務兵見狀,跑到門口誇張地出聲叫道:“醫務兵,醫務兵!”
“快來人哪,司令員暈倒了,醫務兵馬上到位!”
勤務*足平生力氣大聲叫喊,直憋出了一頭的大汗。
聽到司令員暈倒,一大幫子人都聞訊趕了過來。他們看到司令員麵色蒼白地軟倒在地,都七手八腳把他扶起來,讓醫務兵查看。
一名目光閃爍的中年軍官假裝過來幫忙,在看到司令員手上那個黑色小點之後,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
王大錘動用透-視眼,從那人腦中獲得信息的同時,還用手機給他照了一張相片。做完這一切後,他以嶽司令員需要休息為由,將所有人摒退了。
接著,嶽司令員按他的意思,馬上給防暴內衛下令,搜索王大錘指出的三個地方。與此同時,羅鶯鶯他們得到確切地點後,也展開了行動。
與此同時,勤務兵也給各單位主管下令,讓他們協助內衛追凶。
大約五分鍾後,怒吼聲響了起來,槍擊聲響了起來,整個訓練場都一片大亂。王大錘和嶽司令員在十名內衛的保護下,靜靜地等待著結果。
半個小時後,一切終於靜了下來,內衛隊長前來匯報戰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