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個個滿臉橫肉,目光凶狠,一看便不是善茬子。

特別是為首一個,臉上有個刀疤,脖子上紋了條蛇,看起來著實瘮人。他歪著腦袋看著王大錘,臉上盡是鄙夷之色。

“喂,你就是那個打聽我家金爺消息,想要圖謀不軌的小子吧?看你細皮細肉的,爺都心動了。”那人看著王大錘,臉上盡是戲謔之意。

“是啊,女人都玩膩了,找個娘炮兒換換口味也不錯。”

“啥也別說了,帶回去供我們一起享受,讓他生不如死。”

“敢打金爺的主意,便要做好被玩死的準備。”

那些小混混一個個趾高氣揚,甩著地痞腔在那裏叫囂道。

對麵的小鑽頭,雖然在路縣算得上是號人物兒,可是在長風地區卻著實不算什麽。此時的他,坐在那裏戰戰兢兢,滿臉盡是不安之色。

反觀王大錘,麵色無喜無悲,眾人都不知道他在那裏想什麽。

“那金玉騰的耳朵還真靈,本公子才剛提了提他的名字,便找上門兒來了。他身為警務人員,扛著服務人民,除暴安良的*,卻和你們這些見不得人的小混混攪和在一起,他還真是有出息。”王大錘淡淡地說道。

金玉騰是什麽人,在長風地區手段通天,黑白兩道通吃。他既然能通過小鑽頭查到王大錘的身上,自然也知道他與羅鶯鶯之間的關係。

他派這幫人出現,其目的便是恐嚇王大錘,好讓他放棄調查自己。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王大錘根本不懼怕他們。麵對一百多人的陣仗,依然氣定休閑,目光玩味,好像圍在他身邊的是一百多比基尼美女般。

看到如此陣勢都唬不住王大錘,為首的刀疤男眉頭微皺,暗暗思索該如何應對。就在這時,耳機裏傳來一個聲音,這令他的嘴角微揚,臉上泛起凶殘之意。

“既然你這小子不知死活,那我們便教教他怎麽做人。”刀疤男大手一揮,下達了一道命令:“給我上,打斷他的胳膊腿兒,讓他再囂張。”

隨著他一聲令下,一百多小混混便好似洪水般,向王大錘湧了過來。他們手中的砍刀鐵棍高高舉起,帶著雷霆之勢,向著他揮了過來。

麵對如此架式,小鑽頭都快哭了,他在第一時間抱頭鑽到桌下,再也不敢出來。而王大錘麵對這麽多人的圍攻,卻穩如泰山,麵色篤定,昭顯大將風範。

眼看鐵棍砍刀便要落下,王大錘雙手閃電般伸出,搬起眼前那方厚達兩寸,重達兩百多斤的石質桌麵橫向掄出,當場掃飛了七八柄凶器。

接著,他以那厚重堅硬的石桌為盾,護在身前,衝入了敵人群中。

此時他在力量戒指的增幅下,這一衝足有半噸之力。蜂湧而來的小混混反被他推得連連後退,許多人倒地後,遭到踐踏,發出了陣陣慘叫。

身後的小混混見狀,借機想要上前攻擊。王大錘卻回身將那兩百多斤重的石桌拋出,砸中三名小混混之後,將他們壓在了下麵。

打開場子之後,王大錘一個掃蹚腿幹翻兩個小混混,從他們的手中搶到了兩根鐵棍。他一手一根,宛若天神,展開了他的殺戮之路。

隻見他時而突進,時而狂舞,手中的鐵棍每次揮出都會擊中一名小混混。骨頭斷裂的聲音頻頻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不絕於耳的慘叫聲。

王大錘一口氣放倒二十多人,讓其他小混混們一個個麵露驚恐之色,不敢上前。

一邊的小鑽頭看到這一幕,不由瑟瑟發抖,整個人便如同霜打了的茄子。

他受金玉騰的脅迫,把王大錘騙到這裏,間接惹到羅閻王,心裏著實不安。當王大錘展示出超強戰力,宛若戰神一般,正麵對抗一百多人圍攻,而且穩穩占據上風,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更是嚇得小鑽頭亡魂九天。

他以往隻知道羅閻王招惹不得,此時才發現,這個看起來憨憨傻傻,其貌不揚的王大錘,居然也不簡單,甚至動起手來更加凶狠。

他夾在兩方強者之間,好像夾肉饃一樣,那尼瑪叫一個難受。

“都給我上,誰能放倒他,獎勵三十萬現金,紅香閣免費玩一個月。”為首的刀疤男看到屬下退縮,振臂一呼,向著屬下們高聲叫道。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伴隨著他的一聲大喝,那些小混混們都不要命地衝了上來。黑壓壓的人流將王大錘淹沒,欲要將他撕碎。

他便如同狂暴海洋裏的一葉扁舟,在狂風暴雨裏飄搖著。

可是當他一連掄倒十幾人,壓住陣腳之後,形勢開始有所逆轉。此時的他,再不是什麽搖搖欲墜的扁舟,而是一方礁石,任爾風雨狂烈,我自巋然不動。

他雙手舞動著鐵棍,在身周舞出一片光幕,光幕所到之處,總會有小混混慘叫著倒地。雖然上百人包圍著王大錘,可他卻完全主導了整個戰局。

那個巨大的包圍圈伴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令人看了不由觸目驚心。

這個偏僻的地方似乎被封鎖了,他們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居然沒有引起轟動,更沒有人報警。如此境況,更令王大錘感受到了這個金玉騰的手段之強硬。

大約二十分鍾後,王大錘放倒四十多人後,那些小混混終於退了。所有被王大錘擊中的同伴兒,不是胳膊斷,便是腿斷,這尼瑪簡直太恐怖了。

在他們的眼中,王大錘便是一台不知疲憊的戰鬥機器。打了近半個小時,尼瑪居然大氣兒都不喘一口,力氣還是那麽大,人海戰術根本不起作用。

“來啊,怎麽都走了,剛才不是還很囂張嗎?”

王大錘雙手持棍,衝著為首的刀疤男昂了昂下巴叫道。

“哼,笤帚疙瘩還成精了,呆會兒便讓你知道厲害。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便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刀疤男冷笑一聲,衝著王大錘冷聲叫道。

可是下一刻,他的冷笑卻變成了一聲慘嚎,整個人都軟軟地倒了下去。原來王大錘揚手一棍飛出,不偏不倚,正好將他的右腿打折了。

看到王大錘如此威猛,群龍無首的小混混們更是集體沉默。

就在這時,一輛奔馳車緩緩地駛了過來,這輛車的曲線流暢,油光水滑,車牌號的尾數更是四個8,看起來著實高端大氣上檔次。

那輛奔馳車行駛無聲,宛若幽靈,它在距王大錘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看到這輛車,那些小混混俱都躬身行禮,麵色看起來十分虔誠。

王大錘歪著腦袋看著這輛車,麵上盡是玩味之色:很顯然,先前那些小混混隻不過是幫襯的,真正的幕後主使,便坐在這輛車裏邊。

駕駛室的車門打開後,一位宛若標槍般的司機走了下來。

他來到後排,恭敬地打開了車門。車門裏,率先出現的是一隻鋥光瓦亮的大頭皮鞋,接著一個模樣氣派,挺著大肚腩的家夥,緩緩地走下車來。

此人叼著雪茄,目光霸氣,一看便是地下王者級別的人物兒。當他出現之後,那些小混混肅手而立,靜靜地看著他,滿麵盡是虔誠之色。

那人看到自己的小弟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王大錘則仍是傲然而立,不由皺了皺眉頭。一挑一百多還穩占上風,這尼瑪也太囂張了吧?

這位地下大佬揮揮手,那幫小混混如若潮水一般,俱都退了下去。

金玉騰點燃一根雪茄,挺著脯子來到王大錘身前,衝著他緩緩地開口問道:“小兄弟,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與我過不去?”

“我有與你過不去嗎?”王大錘歪著腦袋反問道。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讓路縣那個小家夥翻我的底,究竟意欲何為?總不會是想給我發獎金吧?”金玉騰吐出一口青煙,小小地幽默了一下。

“我隻是仰慕你的大名,想更多地了解你一些,難道這也不成嗎?你這麽敏感,到底在怕什麽?”王大錘與他對視,針鋒相對地出聲問道。

“哈哈,不錯,年輕有為,魄力十足,我很欣賞你。我在天仙閣樓裏有一成股份,大約價值一百三十萬,我想把它送給你。怎麽樣,交個朋友如何?”

金玉騰看了王大錘半天,突然大笑一聲,表現出了拉攏之意。

“怎麽,這是想送禮堵我的嘴啊?”王大錘撇了撇嘴叫道。

“這麽說,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我作對嘍?”金玉騰的笑容令人發毛。

他身邊那杆標槍,也發出一聲冷笑:“臭小子,別不識好歹,我們金爺那是看得起你。惹得老子毛了,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王大錘冷笑一聲,正準備說些什麽,一邊的小鑽頭卻苦著臉說道:“王哥,金爺送東西,您就接住吧,我的家人還等著我去接他呢。”

他這樣說,自然是想緩和雙方的關係,從而在這個恐怖的夾縫之中,尋找自己的生存機會。可惜在這裏,他的話卻顯得是那般的軟弱無力。

“你好像對自己的戰力很有自信,既然如此,我們打一場兒如何?”

王大錘沒有理會小鑽頭,而是伸手指著標槍一般的司機冷聲叫道:“如果你輸了,把他的家人放了,如果我輸了,任你們處置……”

聽了這話,標槍般的司機扭頭看向金玉騰,戰意盎然。

金玉騰掐滅手中的雪茄,衝他點了點頭。司機大喝一聲,身形猛然加速,借著助跑之力,一腳向王大錘踹了過來。這一腳又快又猛,可開山裂石。

為了能夠震懾對方,更為了讓自己表示出炫酷的一麵,王大錘不閃不避,任那一腳來到近前,這才一把抓住他的腳脖子。

他隨著對方踢出的勢子向後一甩,接著掄圓了旋轉一周,便好似甩鞭子一樣,重重地將他摔在了地上。

一招兒,僅僅一招兒,他便把對手放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