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多這時也想起來了,說,“哎呀,我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對啊。陳叔叔確實說過這件事情。不過他這個徒弟為什麽要隱藏自己呢。”

賴晶晶這時說,“看陳伯伯當時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和他徒弟之間有著很深的過節。,陳叔叔是不想見到這個徒弟,而這個徒弟大概也不想見到陳伯伯吧。故而弄的很神秘。遲遲不肯現身,大概就是怕和陳叔叔見麵的吧。”

錢小多很讚許的看了她一眼說,“你說的非常有道理。我明白了,難怪他故意把上身那種特性運用的那麽隱蔽,大概原因就在這裏。不過。”錢小多眉頭剛剛舒展了一些,這時又有一些犯疑了。

“怎麽了,小多。”李羽珊這時很吃驚的問道。

錢小多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不過這些模特的腿擺放方式似乎又和三角六行類完全不是一回事啊。我總覺得這是明細七分類。可是,他怎麽會明細七分類呢。這不太符合常理啊。”

李羽珊說,“看來陳叔叔對我們並沒有說實話,他和那個神秘的徒弟一定有著什麽恩怨。”

錢小多說,“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和”這時他看到賴晶晶在身邊,到嘴邊的的話硬是咽下去了。本來他想說和端木林有關係的。可是顧及到賴晶晶在場,還是不說了。陳京再三叮囑,端木林的事情千萬不能讓賴晶晶知道。

李羽珊自然也是知道的,她並沒有說什麽,倒是賴晶晶,對錢小多說了半截話,好奇不已,當即句問道,“哥,和什麽啊。你怎麽說半截話。”

“啊,沒什麽。”錢小多這時忽然發現不遠處四大天王居然和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不知道在聊什麽呢,他們看起來非常相熟。錢小多慶幸不已,總算找到了一個理由,說,“我隻是覺的這件事情和四大天王有一些關係。”

賴晶晶很無語的說,“咋麽會和他們有關係了呢?”

錢小多指了指不遠處的他們說,“你們看啊,四大天王正在和一個洋人交談呢。這個家夥我們都還沒有見過呢。我看八成是那個神秘徒弟。我們不妨過去看看。”

賴晶晶當即說,“好啊,。我還真想見識一下這個攝影師有多了不起啊。”

錢小多鬆口氣,總算是蒙過去了。他衝李羽珊眨巴了一下眼睛。李羽珊輕輕笑了笑,算是對他的行為的默認。

三個人當即就走了過去。賴晶晶路上忽然問道,“哥,我記得陳伯伯說他的徒弟叫詹姆森,是個美國人啊。”

錢小多笑笑沒說話。李羽珊拍了一下她的頭說,“你真是個傻丫頭,人家以前是美國人,現在就不會移民到歐洲啊。”

錢小多說,“我估計這是不想和陳叔叔牽扯上關係吧。或者說想和過去徹底撇清關係吧。”

李羽珊皺著眉頭想了想,說,“有這個可能啊。”

三個人走過去的時候,四大天王正拉著那個洋人準備出去,仿佛要去吃飯。錢小多歎口氣,心說,他娘的,現在什麽事情都是酒桌上說事。

錢小多打了一聲招呼,“宮崎先生,你們這是去哪裏啊?”

他們似乎不願意和錢小多打招呼。宮崎石隻是淡淡的敷衍了一句,“我們有點事情。你先忙爸”說著就神色匆忙的走去。

這四個人平常看到錢小多都會羅裏羅嗦的說一大通話,這會兒居然這麽反常。這更讓錢小多深信他們心裏有鬼。他當即說,“哎,這位是誰啊 ,宮崎先生,你怎麽不介紹一下啊。”

宮崎石非常惱恨的看了一眼錢小多。他本不想說的。那個人突然搶先說,“你好,我叫詹姆森。霍華德。不知道你是哪位?”

錢小多吃了一驚,說,“那個站台上的作品就是你的嗎。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到現在還沒有露出廬山真麵目的神秘攝影師啊。”

那人點點頭,說,“正是我。一件簡陋的作品,讓你見笑了。我不太喜歡出風頭。”

看這人彬彬有禮,錢小多總是難以把他和陳京所描述的人聯係在一起。他說,“霍華德先生真是高風亮節,讓我們這些人倒顯得很庸俗了。”

詹姆森淡淡的笑了笑說,“哪裏的話。不知道閣下叫什麽名字啊。”

錢小多隨口說出來了。詹姆森聞聽,登時吃了一驚,說,“什麽,你就是錢小多,那個漫舞者是你創作的嗎?”

錢小多點點頭。詹姆森轉頭看了一眼宮崎石,帶有一點惱火說,“宮崎先生,你們日本人可是一點都不誠實啊。你口口聲聲說錢先生今天沒有參加影展,這是怎麽回事啊。”

狗日的。錢小多這會兒算是徹底明白了,難怪他們要急著把詹姆森帶走呢,這是怕撞見自己啊。他當即笑了笑說,“真是不好意思啊,宮崎先生,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宮崎石沒有說話,但是臉色非常難看。幾個人當即悻悻的走了。

錢小多這才問他,“霍華德先生,這是怎麽回事啊。”

詹姆森說,“我剛來影展現場。本來我就是奔著你的名頭來的。我見過你拍攝的作品,非常好。一直都想認識你呢。可巧碰上了四大天王。他們就說你今天沒來。然後約著我一起去外麵談。”

李羽珊說,“他們找你出去就沒有說別的什麽嗎?”

詹姆森說,“說了。這四個人我一看就知道是個心思非常城府的人。他們明著說和我探討攝影技術。其實我知道他們是覬覦我的兩項技術。”

錢小多心知肚明,卻故意裝糊塗的問道,“哦。不知道是什麽技術啊。”

詹姆森歎口氣說,“其實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技術。這不過是兩個分類法而已。一個叫三角六行類,一個明細七分類。”

果然如此。錢小多印證了自己的猜測。他看了一眼李羽珊,微微提起嘴角笑了一下。

李羽珊故意裝作很驚訝的說,“什麽,三角六行類,明細七分類。霍華德先生,我聽說這兩個分類法非常厲害啊。得其一攝影技術就可獨步天下啊。你如今擁有兩個,豈不是更淩駕於一般攝影師之上。”

詹姆森淡淡的笑了笑說,“我擁有這兩個也不如錢先生擁有的一個精致八小類厲害啊。”

錢小多不自然的笑了笑。

詹姆森隨即歎口氣說,“你們中國有一句古話叫不怕千招會,就怕一招毒。相信錢先生也是個明白人,從我的作品裏就看的出來,我雖然懂得三角六行類和明細七分類,但是並不精通。其實我也是隻略懂個皮毛。並沒有學得精髓。不像錢先生,雖然隻懂得精致八小類,可是完全學的精髓。隻怕是我所望塵莫及的。”

草,原來他隻是學個皮毛。不過還真沒有看出來。不過這會兒他總算明白了,難怪他要把三角六行類用的那麽隱蔽,大概是為了遮掩某種缺陷吧。相對而言,他可能明細七分類用的要更熟一些。事到如今,錢小多也不好說什麽,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詹姆森隨即說,“錢先生,不知道你現在方便不方便,我和你好好的談一下。”

“好啊。”錢小多正有此意呢。這就叫正瞌睡呢,他遞來了一個枕頭。“我也很想和霍華德先生談談呢,不過你千萬別誤會我是覬覦你的三角六行類和明細七分類啊。”

詹姆森當即笑了笑說,“錢先生,你說到哪裏去了。你怎麽會看的上我那種略懂皮毛的東西呢。”

錢小多淡淡的笑了笑。

詹姆森四下看了一下,說,“錢先生,這裏太吵,說話不方便,不如我們去外麵吧。”

“好吧。”錢小多也正有出去的打算。他本不喜歡呆在這裏和一群虛偽的攝影師們談藝術。

其實錢小多是另有打算。他要盡可能多的知道一些有關三角六行類和明細七分類的信息。當然他並不打算詹姆森能把三角六行類和明細七分類交給他,那就得預示著自己也必須將精致八小類交給他。錢小多覺得這根本不劃算。他早看的出來,詹姆森之所以想和他交談,無非是覬覦精致八小類。

幾個人出來後,去了一家星巴克。星巴克這種咖啡店在上海多如牛毛。這似乎也成了一種上海的一種標誌。錢小多走進星巴克裏,感受到一種與別的咖啡館不一樣的氣息。他記得自己以前也去過星巴克,可是上海的星巴克似乎和別的地方的不太一樣。恩,有一種特別濃烈的小資情調。

幾個人在二樓挑選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各自報了一杯咖啡。詹姆森直接進入了正題,說,“錢先生,我一直對精致八小類很感興趣,這是一個非常博大精深的分類法。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攝影大師創立的。我曾聽說這個大師不將這種分類法外傳啊。你如何會學的的。”

錢小多看了一眼李羽珊說,“我想,有什麽問題你還是問她吧。她更清楚。”

錢小多隨即將賴晶晶和李羽珊給他作了介紹。尤其是李羽珊,做了一個非常詳細的介紹。當詹姆森聽到李羽珊就是那個攝影大師的女兒時,登時震驚了。驚訝的說,“OH,MY GOD。你就是李老師的女兒李羽珊。太讓我吃驚了,能見到你真是我的榮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