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一看,卻不是別人,正是詹姆森。

宮崎石驚喜不已的說,“霍華德先生,你怎麽來了。”

詹姆森的臉色仍然是非常難看,淡淡的說,“我和你們一樣,都是被那個小女孩羞辱了。我好歹也是個在社會上有著知名度的攝影師,今天算是掩麵丟盡了。”

宮崎石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哎,霍華德先生,可別這麽說。麵子丟了是小事,不過如果不想想如何去挽回麵子那是真正丟麵子的事情呢。”

“你的意思是?”詹姆森聞聽,立刻來了精神。

石康也夫說,“霍華德先生,既然錢小多非常擔心有一件事情會發生的話,那麽我們就讓它發生。而且是越慘烈越好。”

“好,如何實施啊。”詹姆森聞聽輕輕笑了一下,不過這個笑卻顯得非常的陰險。

宮崎石說,“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去上麵的包廂說吧。”

詹姆森點點頭。五個人此時都跟著笑了起來。天曉得,他們的笑有多陰險。

五個人正在包廂裏密謀著事情,突然聽到外麵響了一下。北島天明吃驚的說,“不好,這是有人偷聽吧。”

宮崎石神色緊張的說,“你快點去看看。”

北島天明隨即出去了。打開門,向外看了一眼,卻見是一個男保潔工正在掃地,不過已經走遠了。他鬆了口氣。回來向他們說了一下。

宮崎石這時也才鬆口氣說,“這件事情務必要辦的小心。畢竟,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弄不好,我們都是要吃官司的。”

幾個人連連點頭。

錢小多好不容易熬到酒席散會,被蘇婷婷強拉著去咖啡館喝了一杯。現在他算是知道什麽事食不甘味了。

以前都覺得喝咖啡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喝一口簡直比農藥還難喝。但是現在一杯一仰頭直接喝了下去,卻什麽感覺都沒有。還不如和一杯白開水有感覺呢。蘇婷婷在自己的耳邊究竟說了什麽話他算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腦海裏不斷浮現李羽珊的樣子。

他心裏產生種種的擔心,這李羽珊會不會背著自己去做一些什麽傻事呢。都說女人的三大絕招一哭二鬧三上吊。前兩招李羽珊是這已經算是用過了,現在就剩下最後這一招了。像李羽珊性格這麽剛烈的女人肯定不會就這麽咽下這口氣的。糟糕,她會不會真的做出什麽傻事啊,這麽一想,錢小多倒是真的擔心了。

他沒有聽進去蘇婷婷給他講的今天酒席上有多麽風光。當即起身就走。

“哎,你去哪裏啊。”蘇婷婷早就注意到錢小多魂不守舍了。她試圖通過這個挽留的方式拖住他。她很擔憂這家夥回去找李羽珊。不過這種擔心到底還是發生了。蘇婷婷慌忙起身去拉他。

錢小多拿開她的手說,“我得回酒店一趟。”

“不行,小多,你剛才答應我要陪我逛街的,你不能言而無信。”蘇婷婷拉著錢小多說。

錢小多撓著頭,一頭霧水說,“我,我說了嗎,我怎麽不記得。”

蘇婷婷信誓旦旦的說,“你當然說了,你還說要陪我去逛南京路呢。”

“啊,是嗎。”錢小多幹笑了一聲,估計是剛才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說出來的。他說,“那個,我有時間就陪你去。今天不行。”他說著趕緊脫身逃跑。

蘇婷婷氣惱的狠狠躲了一下腳,說,“李羽珊有什麽好的。”

錢小多哪裏有空理她,心說,好不好那也得先找到她再說。

他風急火燎的跑回了酒店。但是兩個人的房間空空如也,問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來過。錢小多當時就嚇住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了心頭。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一個人,慌忙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喂,是陳叔叔嗎?”

“,啊,你,是小多。”

“嗯,對,是我。陳叔叔,請問羽珊,晶晶和你在一起嗎?”

“沒有啊。你們不是在一起啊。”

什麽,沒有,。錢小多心頭一沉。“啊,沒事,他們剛才出去了,現在沒有回來。我就是問問你。”錢小多不想讓這件事情給陳京知道。以免他擔心。

“哦,那你也不用太擔心了,興許一會就回來了。”陳京說了一些寬慰的話。

錢小多點點頭掛了電話。

她們回去那裏呢。錢小多懊惱不已,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他又忍不住掏出手機給她們兩個打了一通,結果還是沒有打通。估計還是在生自己氣呢。錢小多心裏已經叫苦不迭了,兩個姑奶奶,你們快點出來吧。我向你們承認錯誤還不行啊 。別再挑戰我的心理承受力了,我這人不經嚇啊。

他焦躁不安的在酒店了轉了右轉。這時無意中一看酒店牆上掛的鍾表,我靠,四點五十了。他想起和那個老頭的約定。媽的,什麽事情都趕到一起了。算了,暫時先不去尋找她們了。讓她們繼續生氣吧。等會天黑了,說不定就會回來了。錢小多隻能這麽自我安慰。

他隨即趕到了展廳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個老頭在那裏等候。

“錢先生,你遲到了一分鍾。”錢小多呼哧呼哧的跑到了老頭的身邊的時候他說道。

鬱悶。一分鍾這也叫斥道啊。錢小多哭笑不得。這老頭的時間觀念也太強了吧。

“啊,我剛才有,有點事情。”

老頭輕輕笑了笑說,“你是在尋找人吧。”

錢小多吃驚的說,“你,你也知道。”

老頭沒有回答他,卻兀自笑了笑說,“你找到了沒有。”

錢小多搖搖頭頭,“沒有,她們不知道去哪裏了,手機也打不通。”錢小多說到這裏不由得歎口氣。

老頭說,“你暫時不用為她們的安危擔心。她們今天不會有事的。”

錢小多心頭一動,緊張的說,“老伯,你們知道他們在哪裏嗎?”

老頭說,“對不起,我隻負責帶你去見那人。至於別的事情你不要問我。我就是知道也不會說的。”

錢小多“……”這個老頭怎麽這麽古板啊。

老頭看了他一眼說,“你心裏一定在說我是個老固執吧。”

錢小多一驚,我操,這真的假的。這老頭怎麽這麽厲害,他怎麽知道我心裏想什麽呢。雖然是這麽想的,不過臉上可不能表現出來,他隨即堆出笑容說,“哪裏啊,老伯。我感覺你真是個世外高人啊。”

老頭淡然一笑說,“你少給我戴高帽子。這些話還是留給那個人說吧。他才是真正的老固執。”

錢小多“……”

他們去的地方非常的偏僻。當然也是非常幽靜的。散落著一大片的藍頂白牆的簡易房子。錢小多是認得這種房子的。這是複合板蓋的房子。很多工薪階層的人都住這種房子。比起自己住的那種房子,這算是別墅了。一路上他不斷的想著這個神秘的老頭究竟會是何許人也。他會不會就是那個神秘的端木林呢。那麽他會不會把他的明細七分類送給自己呢。要是這樣的話再帶著他去見陳京,那麽就可以得到三角六行類了。哈哈,這夢想起來真是美好啊。錢小多掩著嘴忍不住偷笑起來。他不敢笑的太明顯。生怕被這老頭發現了。他太厲害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一個相對要嶄新的房子麵前,然後對錢小多說,“這裏就是了,你自己進去吧。”

靠,這也不介紹了。錢小多心說,我就是個相親的,你也得給介紹一下啊。不過人家既然這麽說了,錢小多也不好再去強求什麽,隻好說,“好吧。”

老頭點頭隨即轉身就走,錢小多慌忙叫住他說,“哎,那個老伯。不知道這個高人我該如何稱呼他啊。”

老頭回頭沒好氣的說,“你鼻子下麵的是什麽?”

錢小多莫名其妙的說,“嘴啊,怎麽了。”

“怎麽了。你既然可以用這張嘴來問我怎麽就不可以去問問他呢。’說完當即就走了。

錢小多鬱悶不已,媽的,難不成這世外高人都是這麽牛逼啊。說話牛氣哄哄的。

他敲了幾下門,沒有應聲。心說這是搞什麽鬼呢。當即叫了一聲,“有沒有人在啊?”

“誰啊。”這時從裏麵傳來一聲非常低沉的聲音。

那種聲音仿佛是從地底下傳出來的,錢小多聽的毛骨悚然。靠,這老頭該不會把我領到什麽鬼屋來陷害我了吧。他感覺手心裏和背上都是汗水。

錢小多強壓住內心的慌亂,說,“是,是我。老先生,我叫錢小多,是,是別人介紹來的。”

“哦,你就是那個把精致八小類用的非常嫻熟的錢小多啊。杜坤這個老鬼,淨給我找一些麻煩事情。”裏麵傳出了很不耐煩的聲音。

聽到這話,錢小多感覺心頭稍稍鬆了一口氣。他說,“恩,那個老先生啊。我,我久聞你的大名,特地來拜訪你的。”

“哼,久聞我的大名。那麽這麽說你是知道我叫什麽名字了。你且說說啊。”

草,拍馬屁呢都沒有經過腦子想想。錢小多幹笑了一聲,說,“啊,是這麽一回事。我是久聞你對攝影有著獨到見解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