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蒼螭之璧與大般若蓮花法印同時衝向蒙麵男子,沒有任何餘地,任何縫隙,避無可避。

大般若蓮花法印的金光、蒼螭之璧的七彩神光在刹那間衝斥天地,眩目耀眼,令人無不為之驚歎。大驚大駭之下,蒙麵男子暴喝一聲將一身修為提到極致。血色的真靈一爆,血海魔功那霸道的威力再次展現。

吒!!!蒙麵男子的血海魔功形成一個圖形莫約一丈直徑的球體結界,硬生生擋住了蒼螭之璧與大般若蓮花法印的攻擊!!!當然,蒙麵男子為此付出的代價也是慘重的,蒙麵男子全身經脈幾乎碎了一半,五髒六腑移位,身受重傷。

蒙麵男子“卟”的吐出一口鮮血,眼中竟沒有絲毫的沮喪,反而顯出幾分瘋狂,一步一步的向為宮清筠驅逐體內陰寒的蓮花大師走去。

此時,蓮花大師為宮清筠驅逐體內陰寒黑氣已進入最後關鍵的階段,大日金剛所放射出威嚴的金光束已經將宮清筠體內的陰寒驅逐的差不多,隻剩下一小部分還在與金光抗衡,不過敗局已定。

葉天淩見蒙麵男子向蓮花大師走去,心中一緊想要阻止。

這時候,蓮花大師閉目,靈覺大張,如早有預料般再次捏出一個古樸印訣,一道眩目耀眼的金光如排山倒海向蒙麵男子衝去!!!蒙麵男子全力催動血海魔功,眼中的瘋狂之色更顯,堪堪躲過那個古樸的印訣。

轟!!!禪房前的檀木桌應聲而碎,轟成了粉未,風一吹到處肆意。

魔門蒙麵男子大吼一聲,瘋狂的道:“從今日起寒山寺將不複存在!!!”一邊說著,血海魔功強行提升,蒙麵男子自己全身經脈也是如同焚燒,仿佛千萬隻螞蟻在嘶咬一般,令他麵龐猙獰。

不到一盞茶功夫,蒙麵男子的武道修為再次提升,同時他體內全身的經脈也漸漸被焚化。這種近似於自殘的邪異功法讓人不寒而粟。蒙麵男子麵罩下的麵龐已開始扭曲,顯然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蒙麵男子仰天長嘯一聲。

人化長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了蓮花大師!!!眾人無不緊張駭然。

蓮花大師依舊閉目為宮清筠驅逐陰寒之氣,同時左手伸出,流暢地結成一個驚天法印,古樸玄奧,金剛伏魔印!!!一股殺伐之氣瞬間而出,如金戈鐵馬的蕭然。

菩薩低眉,所以慈悲六道,金剛怒目,因而殺戮眾生!

殺伐之氣令人膽寒,金剛伏魔印硬生生打在了蒙麵男子的腹部!!!

蒙麵男子吐出一口濃重的鮮血,身軀不斷顫抖,但身上的血海魔功卻是血光大盛,一個瞬間,蒙麵男子全身經脈被邪異的血海魔功完全焚煞費苦心。蒙麵男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顯然痛苦之極。

但那蒙麵男子卻強忍重傷,瘋狂大笑,經久不息,繼而道:“魔門不敗!”

說話間,那蒙麵男子將一身真靈出人意料的凝聚在了掌間,而後瘋狂的大笑,也不顧嘴角鮮血的狂湧,那一身的真靈硬生生貫注在蓮花大師體內!!!

“卟!”誰都沒想到會是這

樣的結局,由於被血海魔功的真靈貫入體內,蓮花大師臉色一陣蒼白,吐出一口濃重的血霧,血染長空。

而那魔門蒙麵人也大笑幾聲,一邊笑,嘴角溢出幾絲腥紅倒地而亡。

葉天淩見到這副場景,悲從中來,跑上前去,扶住蓮花大師不斷顫抖的身軀,急切的問道:“大師,您沒事吧?”

蓮花大師麵色一陣蒼白。

魔門血海魔功盡數貫於蓮花大師體內,又怎會無事?蓮花大師此時已深受內傷,嘴角溢出幾抹濃重的血汙,蓮花大師咳嗽了幾聲,竟然咳出血來,可想而之內傷之重,無氣大傷。

蓮花大師咳嗽了幾聲,虛弱的指了指宮清筠,而後自己用輕緩的語調道:“女施主,咳-----體內的陰寒之氣已無大礙,老納已將她體內的陰寒黑氣盡數-除去,隻是,現在-----咳,力不從心,怕是無法為女施主進一步治療了。”

葉天淩心中無限感動,蓮花大師完全可以將蒙麵男子那一擊躲過,隻是為了為讓自己對宮清筠的努力白費,防止最後功虧一匱。蓮花大師心懷慈悲,硬生生承受了那驚天致命一擊。

葉天淩顫聲道:“大師之恩,小子沒齒難忘,大師實乃天下間一代高僧!”

寒山寺僧眾一個個眼含熱淚,紛紛走前,對蓮花大師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蓮花大師擺了擺手,有些無力的讓僧眾都出去。禪房內隻剩下南宮靖林、葉天淩加之蓮花大師。蓮花大師虛弱的開口道:“我佛慈悲,救人於危難之中乃是常事,葉施主莫要芥懷,-隻是-----”頓了頓,蓮花大師又咳嗽幾聲,這才開口道:“隻是老納現在有傷在身,有心無力-葉施主與女施主伉儷情深,令世人感歎,老納也就為施主指一條路-以救女施主”

葉天淩沒想到蓮花大師此時還想著宮清筠的傷勢,深受感動道:“大師請說。”

“施主可知,洛陽白馬寺?咳咳,白馬寺住持方丈秀一神僧,一身佛修遠在-我之上,秀一神僧於我乃是知交待我寫書信-一封-----施主將書信交於秀一神僧-讓他救你妻子一命!”蓮花大師傷勢太重,極為吃力的開口。

洛陽,白馬寺?天下奇寺,名乃是天下眾寺之中數一數二,而秀一更是一代神僧!!!

一邊說著,蓮花大師一邊吃力的站起身來,右手顫抖執筆寫下一封書信,而後顫巍的交與葉天淩,一陣咳嗽不止,又是咳出不少濃重的血汙,令葉天淩和南宮靖林一陣擔憂。

“大師都是晚輩害了您!”葉天淩心中愧疚無比,脫口道。

蓮花大師一邊咳嗽一邊道:“你不必芥懷,-此事非你之過-隻怕是魔門執意對我下手,與施主無關。”

葉天淩心中依然有些愧疚,畢竟如果不是為了幫清筠治療傷勢,或許蓮花大師根本不會-蓮花大師慈悲一笑道:“施主,你將這封信收好吧。事不宜遲,施主趕快啟程

,趕往白馬寺-洛陽距離此處至少有上千裏路-千萬不要擔擱。”

南宮靖林見到這一幕,也是不禁動容,蓮花大師心懷慈悲,在重傷之際還如此關心宮清筠的傷勢,實乃一代高僧,令人感動。

葉天淩顯然有些不忍,猶豫了許久,最終開口道:“可是--大師你的傷勢?”

葉天淩接觸過血海神功自然知道血海魔功的詭異之處,若非金針封體,恐怕那血海魔功的焚化毒性已入肺腑,而自己《修羅訣》的完全消失也與之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可以說,血海魔功是葉天淩至今為止見過最邪門的武功之一。

而蓮花大師,更是被那蒙麵男子用盡全身真靈貫注下去,血海魔功的真靈完全貫入肺腑,顯然已是內傷深重,大傷元氣。

蓮花大師微微一笑,依舊是那副慈悲的模樣,緩緩的對葉天淩開口道:“女施主-咳-她的傷勢不能擔擱-需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內找到秀一神僧-葉施主不必但心老納-咳咳-快些去吧。”蓮花大師現在顯然是強忍傷勢,對葉天淩道。

葉天淩猶豫了許久,最終見蓮花大師似乎真無大礙,勉強的點了點頭道:“大師在前,受小子一拜!”說話間,葉天淩全力彎下腰對蓮花大師恭敬一拜,同時南宮靖林也對蓮花大師一拜,而後葉天淩輕輕背起仍在沉睡之中的宮清筠,在蓮花大師的注視之中,這才出了菩提園,與南宮靖林一起下了山去。

宮清筠仍然睡得很安祥,宛如一朵恬淡而與世無爭的青蓮,在蓮花池之中幽然綻放,那抹天底下最幹淨的紫色,令人賞心悅目。

來到山腳,已有兩匹異常神駿的快馬備好,馬嘶陣陣。南宮靖林一躍馬背,對葉天淩道:“天淩,洛陽太遠,用我陪你走一遭嗎?”

葉天淩搖搖頭,一躍在馬上,抱緊宮清筠,仿佛手中承載的是整個世界。葉天淩眼中閃過一抹堅定,而後道:“不用,靖林,你還是回廬山,把胖子錢如海的事給姐姐交待一下吧。洛陽,我自己去就好了。”葉天淩異常堅毅。

南宮靖林歎了口氣道:“好吧,那咱們就此分別,你也多多保重。”

葉天淩點點頭,在這金色的夕陽中,一揮馬鞭,那馬匹小跑奔出去不遠。身後的南宮靖林突然叫道:“天淩-”葉天淩聽到南宮靖林叫喊,調轉馬頭,微微疑惑的望著他。

南宮靖林開口道:“天淩,你記住,要是有什麽危險,就傳個信來,縱然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我也奉陪到底!”

葉天淩心裏一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望著南宮靖林道:“兄弟,生死之交,患難與共。”

南宮靖林點頭道:“兄弟,生死之交,患難與共!”

兩人對視一會,同時揚鞭,調轉馬頭,朝兩個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

天正晴,路正長,誰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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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