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話皮子為報恩 情急出錯釀恩怨
原來話皮子的同學們給她取外號“小笨狗”,她生氣的罵他們“狗屁”結果讓數學老師發現了。
話皮子自從出了這兩次醜後,同學們總是笑話她,背地裏叫她小笨狗。這到沒什麽,關鍵是數學學不會老師會用尺子手心。話皮子附體人身最怕別人罵,再是擊。
每次挨都魂不守舍,有幾次差點人魄分離,都倒在了地上吐白沫了,人們以為羊角風,又是掐人中,又是捶背的,越這樣越厲害。
他娘還請算命的算了下說是五行缺土,攤煎餅、蒸窩頭的時候單獨給她做,裏麵摻和上點土就行了。
話皮子吃不下,這就讓她越來越想老皮狐子和皮狐娘了,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皮狐娘現在修煉的非常厲害了,王母娘娘拔下頭簪劃一下能成天河,皮胡子娘64年就能一摔袖子劃出一條古河。
終於在某一天話皮子在別人的嘲笑和謾罵下附體失敗,人的**死亡,自己隻能回到了西山葫蘆峪。
這些故事時間的安排上可能有點問題,反正都是解放到改革開放前的,真正的先後順序並不一定是按我所寫的那樣的順序,但為了故事的完整所以人為的串聯起來了,所以希望理解。再寫就是改革開放以後的了。
一片片芳草青,一處處桃花豔。
一條條柳垂金,一層層翠浪翻。
一陣陣和風暖,一行行燕子銜。
一對對遊蜂舞,一雙雙粉蝶眠。
又見碧桃袖馥馥,梨花粉漫漫。
日出西山觀不盡,一派春光在眼前。
話皮子在西山閉關修煉多年。為了報答當年那一句成仙的恩情,遍訪多地終於找到了當年的大青子,青子今年2多歲正是風華正茂,血氣方剛,為展宏圖發憤圖強。
今年是恢複高考的第二年上,去年青子差了幾分沒考上,今年說什麽也要翻身仗。世代農民窮苦了幾輩子了,看著人家城裏人花前月下,浪漫多情,哪像自己回家就看見破柴門,出去就鑽那個棒子地。
當年那個偷吃罐頭的丫頭娟子和自己青梅竹馬,可是每次和她在一起都感覺太樸實,樸實的就像兄妹。
看看電影上人家城市人在公園草地上鋪上毯子擺上罐頭、麵包、午餐肉喝著汽水,一會又去羽毛球,在一片笑聲中是多麽的幸福,城裏的女人也洋氣,頭發是卷的還上了發蠟,鋥亮鋥亮的,穿的是高跟皮鞋,尼龍絲襪。
再看看娟子,光著腳丫穿著鄧新龍(布料名稱)麵的老布鞋,大指頭都快出來了,好在她用線縫了封,。一條藍單褲膝蓋倆補丁,腚上的補丁更多好幾層了,穿著個襖連個褂子都不套,用皮筋綁著兩個刷子。
臉還行,搓著雪花膏很香,脖子上的灰有點厚。
沒辦法冬天沒法洗澡。
今天青子家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是本村有名的媒婆,人送外號“柿子筐”。
為什麽叫這個外號呢?
因為在全國大唱樣板戲的時候,她那時還是小媳婦為人彪悍潑辣。
人家都扮演李鐵梅、阿慶嫂實在不行李奶奶也很不錯,可她啥都演不上,又眼袖,隻能給人家當劇務(雜拿東西的),時間久了也想登台,就自編自演了一段山東快書《武二郎》。
“當哩個當,當哩個當,閑言碎語咱不講,單表一表好漢武二郎,那武鬆身高有一仗二,巴掌有那個簸箕長。”
說武鬆架那一段,武鬆把地痞一巴掌到路邊攤子的柿子筐上了,痞子一腚就扥到柿子筐裏了,渾身都跟屎一樣黃。她表演的起勁學著地痞一腚扥下,還四腳朝天,每每如此。
這一次不知道是吃的多還喝的多,這一扥不要緊,腰帶斷了,那時候沒腰帶就是一根祺啦子(破布條)不結實,這一下就扥斷了。起來也不繼續往下演了,提著褲就上後台了,腰帶還在後頭當啷著。
這一下台下就笑了場了,不知道誰在台下大喊:“真他媽一個---柿子筐。”從此就這麽叫開了。
青子回家見到他們也不答話,自己回房屋(裏間)去看書了。
她娘一看臉上掛不住,柿子筐不常來,這次也是有事,孩子這麽大了見了人家也不叫人啥,隨口自賤的說了句:“他真是個大辛莊的尿罐子。”這話是有出處的,一般在農村沒有名人聖人典故,倒是有很多民間的侃子(橋段)。
這個侃子是這麽來的,以前大辛莊有個跟人家學燒窯貨(陶瓷、瓦罐)的,學了半年也不叫人啥,成天不說話,還沒出徒就被趕回家自己幹,這一天他燒了一窯到集上賣,幹站那裏也不吆喝。
有個人拿起一個罐子來問,你燒的這個圓圓的筒子是幹啥用的?他說,我燒的這是尿罐子,你不認的嗎?來人說,人家的尿罐子都有嘴子往外倒尿啊,你這個圓筒子尿罐子咋沒有嘴呢?
從此大辛莊尿罐子就是笑話人家不說話,不懂禮貌、不叫人啥的意思。
“孩子大了,又有文化和大姑娘似的多好啊,我就不喜歡挓挲(zhasha意思:外向)的。”柿子筐笑眯眯的說著。
“哎,由著他吧。”青子娘歎息道。
“孩子不小了吧,屬啥地?2幾了,可不小了,有對象了沒?”柿子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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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提了,俺這種家庭條件人家誰看上了,我有點病,他爹也沒有能幹(本事),你看看俺家這破土屋子,屋頂子還是麥秸的。現在人家那家的新媳婦不是要磚瓦到頂的五間大北屋。俺連個院牆都沒壘上,一貨破柴門,咋往家裏取媳婦。好的人家看不上咱,太孬的青子也不願意。”青子娘嘮叨著說。
“咱孩子不是有文化嘛,大閨女都喜歡文鄒鄒的。”柿子筐安慰著青子娘。
“那東西也不能當飯吃。”青子娘擔憂道。♂6^毛^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