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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淩迪卿見到佟羅月身上清晰無比的咬痕後,發了一通的無名火,可卻並沒有做到傷害她的舉止。

但從那一刻開始,兩人之間的關係是徹底的冷淡了。當然成親這幾日來,兩人之間就沒有真正的和睦過,一直都是火藥味十足。

不過從昨天開始,佟羅月連著想要在人前遮掩都懶了。

昨天一整天,到今天為止,佟羅月都感覺不到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麽。

也許,他在想著,他如何的麵對自己,這樣的一個讓他失去男人尊嚴的嫡妻,想著如何的處置,或者再對待自己。

冥德似乎是感覺到了,這兩人之間的硝煙,他更是樂滋滋十分樂意出現在佟羅月與淩迪卿麵前,故意做一些能引起淩迪卿激怒的事。

佟羅月一點不為此傷神,見到他憤怒,自己反高興,偶爾的會配合的演上一出戲。

佟羅月正在考慮,怎樣的讓這個娶了自己這個佟府的嫡長女,又想要從這個自己身份地位上沾光的淩迪卿,得不到他想要得到的一點好處,甚至更是要讓他失去他此時的一切。

這樣才是最解恨!

所以她要留在他的身邊,親眼看著他如何的落魄,才是她心中,最想要看到的。

因此,這一天來,除了那一天晚上,她一臉無所謂的與淩迪卿說,“你大不了可以一張休書送了自己”的話,佟羅月是再也沒有提及。

佟羅月不提及。她同樣知道,而且她是肯定萬分,這個男人他同樣不會提及的。

佟羅月不知道,他娶了自己將要做的目的是什麽,但無論如何,自己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她早已把事情與他攤牌,若說是正常的一個男人,在得知自己的妻子有這樣出軌證明的時候,是無論無法再忍受的了的,可是這個淩迪卿卻不然?

難道自己對他下的這猛藥。還不夠?佟羅月不禁懷疑。

但如果再要下這樣的猛藥。估計是也不會有多大的作用了。因為,當天晚上,他也許是要證明自己同樣也可以做到男人的那事,欲要行駛他丈夫的權利的時候。佟羅月狠命的把他踢下了床。嚴重的聲明。往後兩人分床睡,他休想要再碰觸自己一絲一毫。

那天晚上開始,淩迪卿就睡到了同室裏一旁的軟榻上。早上起來,在丫鬟進來服侍前的時候,他也早已收拾起了他作為棉被的證據,放到了櫃子裏頭。

在外人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是再也正常不過。

可是,卻是不然。冥德嗅出了味道,秋梅幾個聰明的丫鬟同樣是也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隻是誰都沒有把這個事說出來。雖然有時候,讓人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倒也是和睦異常,可是偶爾細微的時候,你還是可以看出,兩人之間關係的不正常。

幾個丫頭看著這個佟羅月與淩迪卿自從前天開始,兩人在人前雖然並沒有再言辭大聲的爭執過,表麵上看似是和睦,卻是兩人之間讓人怎麽看,都根本就不是夫妻之間該有的相處之道,兩人之間的交談的話語實在是少的可憐。

淩迪卿也沒再說什麽,就這樣的過了一天,佟羅月自然等著事情的來到,再做打算。

“今日我留在府裏,不出去了。”早飯餐桌上,被丫鬟看著兩人十分安靜與和睦的吃完後,淩迪卿抬頭對坐在對麵的佟羅月說。

佟羅月抬眸,嘴角帶著笑意,原本的,她並不太在意,隻當是他隨便的敷衍自己一句,可是他居然如此興師動眾,甚至對外請假,也要留下,等待劉府裏的人來。

那就隨了他去,佟羅月到想。她倒要好好看看,這個劉府裏到底是有著誰,能值得他特意留下來的,到底是怎麽樣的人,她真的是好奇啊。

佟羅月嘴角掛著淡淡笑意,並不去答他的話語,獨自款款吃著麵前的飯食,他是吃好了,可是她卻沒有,她自然是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他放下筷子後,而在同一張桌子上的她,再也不敢動一下筷子,即使自己正餓著也要服侍著他去,把他當成自己的所有。

拜帖是對佟羅月送來的,佟羅月相信,今天要來的絕對不會是男子,因為那樣的話,對外人來說,去與一個陌生且已經出閣的女子,一個少婦送來這拜帖,一般而言都是不太可能,除非是非常熟知的之交好友。可是這個劉府,佟羅月聽都沒有曾聽過。

就是連著她身邊的丫頭,都是沒有曾聽聞,那就有問題了。

所以,唯一的一點就是,這個男人想要阻礙自己一些什麽?或者他十分的擔心自己知道一些今天即將有人要來與這個府裏,對於自己說上一些的話語。他要阻止。

早飯過後,直到午時,那劉府的人還是沒有來,呆在府裏一整天的淩迪卿似乎一點都不介意,似乎他還等著十分有耐心。佟羅月倒是有些坐不住,來回的在院子裏頭散了幾回的步,順便又去水榭那裏喂了一次魚食。

淩迪卿似乎是在防範著冥德靠近,佟羅月隨意的走到哪裏,他就一路跟隨到哪裏,似是在陪她散步,卻是兩人之間,再沒有交談一句話語。

前天晚上,佟羅月與他談崩掉後,她也已經是不願意,再去與他表麵上維持一絲一毫的夫妻之道的和睦。

這個淩府,說好也是好的,淩迪卿年幼就出來闖**,如今雖然是沒有功成名就,但也能讓了他自己過上了小康,老家的爹娘,這幾年來,一直都是在與陽陵城相距的十分遠的地方,就是連著這此的淩迪卿的婚事,他們也沒有來參加。

這樣的淩府裏,隻有佟羅月與他兩人,可以說多少的佟羅月對於這點是十分滿意,不然,她也不會介意了自己回到這裏後,受到更多的牽製,有人阻礙自己的手腳。

兩人走在已經帶有些春意的林園內,一個丫鬟從遠處過來,近看原來是秋梅來了。

“老爺,那劉府的人,已經在門外了。”秋梅說話這話,眼神望佟羅月這看來,意思是詢問她接下來到底是要不要讓了她們進來。

佟羅月抬起頭來,仰頭看向淩迪卿,兩人四目相對,佟羅月笑了,轉頭對與秋梅看去,“都來了,怎麽都要讓了人進來,你說對嗎,夫主?”

佟羅月雖然是問,但從剛才的一抬眼的看到的是,居然,他是想要劉府今天特意來的人回去。

這怎麽可能,佟羅月立即的就反著對了站在她麵前的秋梅吩咐。“你快去請了進來,而且,還要熱情上一些才好,省得讓這陌生人,看了我們佟府的笑話。”

佟羅月在“陌生人”上加重了音量,似笑非笑的往淩迪卿這裏又瞟了一眼。

淩迪卿一直都沒有與她說過,這個劉府到底是認識誰了去,才值得他這般的要請假留下來,既然他不說,那就全把他當做陌生人就成。

一應的禮節,府裏的丫鬟都是十分謹記了秋梅吩咐下來的,做得十分的周到,這也是淩府裏這些個新買來的丫鬟婆子,第一次的接待外府裏來的客人,因此沒有一個人是掉以輕心,全把這活當成了,非常之重的來做。

這樣反倒是給了這劉府的人,無形之中異樣的體麵了去。

這點,佟羅月自然是不知道。

她坐在椅子上,見著一個婦人,攜帶著兩女一臉笑盈盈的走進來。

佟羅月蹙眉,因為,她居然對是這走進來的三個女人之中,居然有兩個是她所認識的熟麵孔。

原來是她們,佟羅月暗想。隻是不知道她們就是劉府的人而已。

一次在佟壺恩故意準備了想要自己難堪的詩會上,一次是在上巳節的遊船上,佟羅月都見過這對母女。

佟羅月款款笑意帶在臉上迎了上去,順便請了她們入座。

然後經過了一番客套的交談,佟羅月等待著她們說明這回來淩府的來意。

在這期間,佟羅月自然是沒有少往,淩迪卿一旁看去,可就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佟羅月冷笑,她可絕對不會相信,他們之間是絕不認識的。

而這劉府的人,能讓了淩迪卿的特意今天留在這裏,可她們這三個人的臉上似乎是也似第一次見到淩迪卿一般?這倒是真的讓人感覺到匪夷所思了?

佟羅月邊麵上又客套了幾句,還是坐在那裏等待著。

佟羅月知道了,這三人婦人是劉府的嫡妻,而她一旁的大女是她的親女,與佟羅月一般是劉府的嫡長女。而大女一旁的卻是個庶女,真到是稀奇,這樣的嫡母倒是也少見,居然如此不介意,隨意的帶了一個庶女的出府。

這個庶女能讓著嫡母這樣的帶出來,讓人來串門訪客的倒也是極少有的,最起碼,在前一世,佟羅月身為王雨冰這個庶女的時候,就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對待。

“劉夫人今天來是為了何事?”在一番的客套後,佟羅月不想再這樣下去,她直接開口詢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