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解除警戒

“嗬嗬,小姑娘,你壞啊……“一臉帶著了然,我全看在眼裏的神情。

知曉回頭,她差點把這個人給忘了。“壞?哪裏壞?我怎麽不知道?”知曉眨眨眼,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般說她,不,搖搖頭,她這不是壞,是聰明,是自保,是會有長遠的打算。

何況她也剛剛問了,如果他們住的近,自己家也可以每天送貨上門,省得他們還派人來買,但前提是她家還是賣熟的,不賣生的,可他既然不要,那自己也沒辦法,他們家該做的都做了,還能讓他們怎麽樣。他們家每天可是都免費贈送了那來跑腿的小廝不少的地瓜來著,也虧不了他們。

雖然這方華曾經幫過自己家,解決了些麻煩,但說句難聽的,別以此來認為誰都該來想占他們家的便宜,他們家想賣什麽難道還不能由自己做決定的?何況他們那天為此也很是感謝了這方華一番,謝他幫他們省去了不少的麻煩,才有了這幾天的閑情,沒人再來攪事,知曉自認為他們家也該做的都做了。

雖然她剛剛自私的以為過,怪他們這家麻煩,牽出了後來有了柳言青挑簾子被他發現一出,才讓今天他們自己有了這麽被動不自在,有如探照燈下熾耀般照耀覺著難受,雖然自己家也有錯,可先是這家的麻煩,自己又好心想幫他們留著,然後爹又被柳言青輕佻的言語激怒,隻想讓他買不成,才有了順走他的錢囊一事,所以起因還是他們這家,是小廝也好,是管事也好,是主子也好,都好,反正他們都是一起的。

所以柳言青的話說錯了。

眨著眼一臉無知,純良般的目光投向朝她身上探究的柳言青,“我哪裏壞啊?你倒是說說。”

知曉問他,這人終於走出來了,她還是比較能接受這樣的,有什麽直來,弄的神神秘秘,搞得她和爹有些小擔心。

“你就是壞!”柳言青加強語氣的強調,歪著嘴角,笑著瞅著她,肯定道。

知曉無趣,聳聳肩,算了,他愛說說去,她也不差多一個人來汙蔑自己清譽,轉頭招呼起客人來。

柳言青見這倆父女不理他,他更來了興致,胃口也開了,端起一盤切好後要留給客人免費試吃的地瓜站在一角,邊凝著他們邊吃的自在。

柳言青自從昨天回到客棧,才發現想起荷囊裏頭還裝著那顯示著他身份的小銅牌,這東西丟了,就麻煩的很。現在管製的緊,可不像從前,隨便找一家打鐵鋪就能重新弄一個出來的,不過那也得在背後偷偷弄才成,不然被上麵的人知道,倒黴的又是自己,可現在……,盯著眼前的這對父女看了又看……

他昨天一晚上都在想著在哪被人下了手,又有誰能從他身上下了的手,好般神不知鬼不覺,這人絕對是有把子的能力的,手法巧妙,很有可能是個高手,不是高手也是有把子絕活的,隻是可惜了他不知道是誰瞅了又瞅。

他愈想愈覺得在這裏被下手的可能性最大,這對父女最值得懷疑,才就一大早趕來這裏等人。

站在他們身後觀察許久也沒看出些蛛絲馬跡,可如果賊真的這麽缺錢,也不會自己做買賣,完全可以憑著這手神技過上好日子,何須再來此辛苦做生意,被人尋釁滋擾。但又不得不讓人懷疑,這對父女,爹看著老實本分,這女兒卻古靈精怪賊頭賊腦是個壞胚,這樣的組合讓他看的也有趣,因而這臭丫頭他倒是花了不少視線去打量。

可是就在剛才,突然的躲站在角落的他,十分始料不及的居然看到那人,猛跳地心萬分激動抑揚,最終決定快速縮在身後不起眼的角落,馬車的後頭,盡量隱藏起來,偷偷豎起耳朵的側耳細聽。

方華在這,那那人也就在了,讓他意料之外的是,居然透過遮掩的縫隙看到這個叫知曉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的把他氣的跳腳,他這心啊,沒來由的覺得痛快無比。

那家夥又仗著自己身份不好做出些強買強賣的事來,真解恨!他不由得對這毛丫頭另眼想看上幾分,覺得怎麽看怎麽有一些他當年年少的小聰明在,跳躍的很,不覺間有些親近起來。

抹抹嘴,拿著吃光的盤子,起身又走到他倆麵前,笑嘻嘻的湊上臉,“知曉小妹妹,真是好本事啊。”

知曉對突然湊近的這張臉,無奈的笑了一下,聳了聳肩膀,“我哪來的本事,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閃開,別礙著我做生意。”

從他剛才走上前來說她壞,她就知道,他已經對自己父女放下戒心,那她也就更無所謂心虛怕他看出什麽,偷偷地對著自己一旁的爹眨眨眼,隻有自己爹才能明白,她在跟他說“安全過關,無事了。”

知曉心裏樂的嗬嗬直笑,他丟的那個荷囊也就她也不用再擔心了。善良人啊,總是會想的比別了多一些,顧忌也多一些,嗨,誰讓他們就是呢。

知曉獨自偷樂,柳言青又湊了上來到:“不急,你可知道,你剛才得罪了誰?”

柳言青笑的賊兮兮,抱著雙臂在胸前,又歪著身子,顯然他現在心情無比的輕鬆,愉悅,因為他人就在那方華的眼前,可是他任是沒發覺,任是錯失了抓自己的機會,這就叫藝高人膽大,別人想奈何自己的都找不到沒門路。

“誰,我才不管他是誰,我們隻做我們的生意,爹你說是嗎?”

知曉無興趣知道別人的身份地位,對她現在一家人處在微妙地境地,更是能回避就回避,能不知道就不知道,盡量吧還有剩下幾天的量的地瓜賣光,那就完事,她也懶得再進城了。

她要和爹娘在山上買地,明年種大量的地瓜,賺大量的錢後,再蓋一所漂亮的房舍,解決他們家現在最大的麻煩,把那些對自己有意見的人個個擊打趴下。

柳言青又湊近了一分,更加神神秘秘地道:“你得罪的那人來頭可大呢,他家主子姓昊……”說完自己嗬嗬笑起來。

知曉不明所以,姓昊怎麽了,值得他神經質的這般嗎?

但在知曉一旁的劉堅卻臉色一變,肅嚴對自己女兒解釋:“昊…是國姓……”

知曉想起,她記得以前二妮跟她說過,當今天子就叫昊明,可不就是“昊”嗎?

“噢……,都是親戚,那他是什麽官?”

柳言青終於見這丫頭對自己的話來了興致,低聲道,“是個大官,他是個王爺,還是一個得寵的王爺呢!”柳言青眨眼去盯她的眼睛,想從中分變出她聽後的表情。

知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那又怎麽樣,她和他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她隻想先躲避仇人,再謀得些錢財再說,的確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兩種人。

見著知曉不感興趣,柳言青的身子歪的差點沒栽下,要論平時,誰能認識這般的人物,還不都激動無比要打聽一番不可,好多攀攀關係,這丫頭的定力還不錯嘛。

柳言青自認為是這樣,不禁又對知曉產生了一份好感,又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