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荊斬棘
現如今見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他們送上門來讓自己奚落,他可不要抓緊時間的過去欺負欺負他們倆。
可是冥德也是忘了,這兩個家夥的那股子讓人頭痛的勁頭。
“小樣,你又是誰,你怎麽可以隨便進我姐姐的房內?”佟曼芹聽了冥德的話炸毛起來。
“就是,你以為你是誰啊,閃開,閃開,小心小爺收拾了你去!”佟天帷緊隨其後插著小腰吆喝。
冬菊看了好笑,終於是有人要倒黴了。冬菊是很看好,這個冥德被人收拾的。她打算站在一旁看好戲。
秋梅還是死魚臉,沒有任何的表情,隨意的站在那裏,隻是她的目光,停留在佟羅月,她自己的小姐身上的時候,較多上一些。
這個小姐今天的表現,可以說,是讓整個陽陵城裏麵的貴客,都認識了她,可以說是一鳴驚人的。
小姐的變化,全是從失蹤了那幾天的時候開始的,那時起,就多了這個冥德的救命恩人的在小姐的身旁了。
秋梅在冥德的臉上看去,此時他的臉是異樣的俊秀,前幾天還是滿臉的疤痕,從昨天開始就是這樣子了。
秋梅說不上來什麽,可是她感覺自己有這必要再到二姨娘那裏去一次。還有今天小姐出彩的事,想必二姨娘,也是想從自己的嘴裏聽一遍的。
秋梅做好了打算。
到了佟羅月的正在吃晚飯的桌前。
“小姐,今天也是夠累的了,吃完後,還是要盡早的休息才好。等養足了精神明天必然會有更多事等著小姐。”秋梅這樣子說。
佟羅月瞟了她一眼,心想自己這個丫頭大概有點的心急,要若說是以前,她必然是不會這樣與自己說的。
可是現在如今,卻是這般了。不過自己也無所謂。
佟羅月也聽話,點了個頭。過來一會,晚飯並沒有多吃,又坐了一會,喝了點的茶。就起身要往寢室走了。
並不理會,那還在自己剛才桌前拌嘴的三人。
很快的,在佟羅月走後,安靜了下來。秋梅趁人不注意,就走出了院子。
“小姐,果真如你所說的,秋梅又出去了。”
冬菊如今可真的是感覺甚得小姐的喜愛。小姐剛才居然偷偷與自己說,讓自己去盯住秋梅,別讓她發現,然後來回報她聽。
瞧。秋梅就有了行動。這隻老鼠的出洞了。而且在已經是天黑了的夜晚。
“嗯。”佟羅月嘴邊笑了笑。揮了揮手,就讓冬菊下去了。
冬菊出了門外。
“冬菊姐,你今天大概累了,還是讓我來給小姐值夜吧?”善問走了過來,很體貼的說。
“不用。叫個小丫頭的就成,今天小姐心情好,想必也就不會有很多的事。讓小蓮過來,睡在外頭,稍微警醒一些就成。”
冬菊笑著說。今天她心情也很不錯,不過此時,有人心情好。自然有人心情不會好的。冬菊朝梧桐苑的方向看了去。嘴角的笑意掩都掩飾不了。
“哦,對了,那兩個小家夥,也進屋睡了吧?”此時小姐的屋子裏頭還有這兩位祖宗,秋梅可以一走了之,春蘭又現在淪為粗使丫頭什麽都不管。那也就隻有自己多關心的這樣問了。
“嗯,我瞧著是回了屋子了。和那冥德鬧了一陣,小姐也一點的不理他們,大概覺著沒勁,就回去了。”善問低頭緩緩說。雖然此時,小姐也已經是讓她和冬菊一樣的容身為大丫環了。
“嗬嗬。隨著他們去吧?我去廚房吃點的東西,我洗洗也要睡了去,你也看看差不多就行了。”冬菊安排著,說著這話的時候,她瞟了眼那已經是上鎖了的院門,那秋梅如果要進來,可是就有點麻煩。
哼,讓你這麽晚的就出去,看誰給你開門。
冬菊,帶著興奮的盯著那出緊閉大門看了一眼,就回了屋子。
春蘭在炕上躺著。
她今天勞作了一天,雖然是沒有太累,但如果說,要比起以前在小姐身旁的大丫環來說,的確是已經很不一樣了。
尤其是剛剛開始做活的時候,那些個丫鬟在自己身上投來的異樣目光,就很不能讓自己好受。
春蘭突然問身旁佯婆:“佯婆,那秋梅是出去了,是不是?”
佯婆聽了這話,挪了一下的身子,轉頭過來看了她一會,才道:“嗯,是出去了。我見著了,那時冬菊也是看到的。”
“哦。謝謝佯婆。”春蘭臉上帶笑,親近的與佯婆說。
“沒什麽。”佯婆說完,又在春蘭的臉上看了一下,收回了目光,轉身又睡去了。
春蘭透過遮蔽上的窗簾子,似乎是能看到那處大門。
春蘭於是就不打算睡了。她是知道秋梅去了哪,她與冬菊一樣的清楚,何況她又不笨。
就在剛才,冬菊急急讓所有的人都快點回來睡覺,再這樣一想,冬菊的那居心,就可見一般了。
秋梅沿著炕沿坐了起了,閃亮著兩隻發光的眼睛,她要去給秋梅開門。
傍晚的夜路並不好走,可是秋梅早已就熟悉了這條穿行於風吹過沙沙作響的竹間小路。
走過了竹林裏的小路,就又拐了一個小彎,來到了二姨娘的後門口,輕輕敲了兩聲,裏頭值夜的婆子就聽到了響聲的過來開了門,秋梅與她笑了笑,就進到了裏麵。
走在裏頭的彩色軟石鋪就的小路,秋梅抬頭望去,此時這裏主屋或者是偏房裏都點著燈。
一個小丫頭的拿著一碟吃了一半的水果的從裏屋出來。
“柳夫人在裏麵嗎?”秋梅與她往日交好,便這樣直接問。
“嗯,夫人在呢。可是老爺沒來。原本說好今天會過來的。”小丫頭名叫小梨,見是熟人,說著話,閃了閃身,讓著秋梅先行往裏頭走。
“嗯。”秋梅還是朝她笑了笑。
秋梅越過了她,往前走,秋梅自然知道,這個此時佟府裏的老爺,今對大小姐的百般刁難都沒有成功,甚還被突然及時趕來的佟老夫人的阻斷了去路,他心裏正鬱悶呢。
秋梅笑了起來,在宴會中的幾次,甚至有上好多次這樣的情節,雖然很短暫,可是還是讓她感覺好笑。
這個都是自己的那個小姐的功勞啊。
而且真是看不出來。
秋梅在一處的主屋門前站定,輕輕在那敲了兩下門,報了自己過來了。
“嗯,進來吧。”開口說話的聲音,直接就傳到秋梅耳朵裏的,是二姨娘。當然此時是柳夫人,因為她喜歡有人叫她柳夫人。
隻因上麵有著那個榜樣在,自然,她這點的小小逾上的事隻是有樣學樣,算不得什麽了。
當然,她也是有分寸的,隻是讓著丫鬟與婆子在自己住的院子裏麵,叫叫過癮。平日裏有外人在,在沒得老爺的同意時,她是不會這樣的,甚至也不會像大妾一般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都叫她秦夫人那樣的過分。
因此,秋梅的剛才的一聲柳夫人,也隻是很少的情況之下,她才會叫出聲的。畢竟此時的是這個府裏的姨娘二姨娘罷了。
何況這院子裏的人,也還沒有習慣上這種的叫法。
“二姨娘。”秋梅走了進來,給自己的這個主子行了一個禮,叫回了姨娘的這一聲稱呼。
“起吧。都這個時候了,何必又讓人發覺了你的不在呢?”二姨娘說話,帶淺淺笑意。這時接過一旁婆子遞過來的巾怕擦手。
“今天是奴婢急切了些。”秋梅從二姨娘那淺笑的眼神中,回過神,她並不喜自己過來了。
秋梅隻得先認錯。
“是今天的事,急於想要過來與我說?”上座的二姨娘抬眉問。
“對,是這樣的。姨娘。”秋梅收起了剛才過來時的臉上笑意,略帶有點局促。
“也沒什麽?其實我早就已經料到,今天的這大妾還是會丟臉了去。”二姨娘於是擦完了剛才吃蜜瓜遺留在手上的汁水,她把帕子遞給旁的仆婦。
“畢竟,這府裏,這個大妾她就忘了,這還有佟老夫人在。好了,你回去吧,今天的你來,必定你的那個小姐,有要起疑了。如今的她,可不是以前的那般對你們幾個丫頭毫不在意。就憑著她今天毫不怯場在這般大的宴會裏,在陽陵城這般多的貴人麵前,她居然能這樣的誌得意滿,應對出色。”
二姨娘自然是不需要這個秋梅再一次的與自己說些什麽,畢竟,她不隻是隻有秋梅這一個的眼線而已。早在秋梅與佟羅月,她的小姐往回走,出了宴會廳的時候,就有人已經是早一步的過來與二姨娘說了今天這的大小姐的一出戲。
秋梅點頭:“姨娘,如今的這個小姐,似乎是變化太快了些,往日我一直都是在她身旁細心的照料,可是卻是從來就沒有發現她是這般。如果說我沒發覺,但這麽長的時間,我一直都在她的身旁,細微之處也總該是有些發覺的,可是卻是一點都沒有。”
秋梅突然的這樣子說,這個才是她此行想要來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