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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刁丫頭,你還敢在我老婦麵前出現!”李仆婦見到春蘭厲喝出聲,雙眼有如銅鈴般徒然暴漲起來。

李仆婦上次為什麽挨打,她比誰都清楚,可不就是著了這個春蘭,欲要陷害大小姐的套裏去?

而現在,這個春蘭幹再出現在自己麵前,剛剛她環顧了一圈下來,就是沒有見到她,她才疑惑起來。

現如今居然這個春蘭自己給自己送上門來了。

李老婦兩步衝上前去,欲要撕扯這個不要臉的丫頭,自己做的事,居然敢這般明目張膽的陷害起二小姐和自己來。

李老婦今天勢必也要把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給帶到大妾那裏去。要怎麽樣的收拾,她相信,大妾要比自己更加清楚的多。

春蘭的自動送上門的一出,使得被秋梅攔下來的白芍也往那裏看去。

秋梅撇著嘴角,看了眼這個還想要幫自己來的春蘭,她輕輕歎了口氣,心說,你自己都沒這個能力,你出來還不是送死去。

就這樣,有心出來幫忙的春蘭為了躲李仆婦,兩人在院子裏一個追,一個逃的,兩人追打了起來。

終於是鬧得裏屋躲清靜的佟羅月,煩悶起來。

佟羅月站起身,走了兩步打開門。

隨著書房內的門吱呀一聲的打開。白芍一直都是注意這扇門裏的動靜的她,立馬回過頭去。她雙眼陡然錚亮:

“我說,小姐,你終於是睡醒了?”白芍一點都不介意的與這佟羅月這樣說。似乎現在此時,這個佟羅月已經不是她的主子。

“是睡醒了。”佟羅月她走上前來,淡淡地笑著道:

“你這是要尋我?”佟羅月不去看,另外一處此時又撕扯到一處的兩人。

“是啊,小姐,你可真是健忘的呢?老爺讓我來與小姐說。我原本的就是小姐這裏的人,現在小姐身邊原本的四個大丫環的如今就兩個了。”

說到這裏,白芍有意的看了眼那個被李仆婦逮到後,押在身下抽打的春蘭。

白芍接著道:“老爺說了。讓我還是回來伺候小姐你呢?小姐你說好不好?”白芍閃了閃兩隻眼睛,把頭靠近了一些,這樣說道。自然她相信,都有老爺這樣的話了,這個小姐是即使想要反對,也是難。

“就這樣?”佟羅月疑惑,原本的鬧出這般的動靜,就是要送回這個丫頭來?不會這麽簡單吧?佟羅月十分不信這個佟壺恩,會如此的放過了自己。

佟羅月帶著笑意。看了看這個白芍如此的問。

“可不就是這樣,小姐。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把老爺當一回事了,老爺畢竟還是你的爹爹不是,瞧你,老爺和秦夫人的一片好意。總是要讓你這樣的糟蹋和誤會了去,不是做奴才的看不過去,我也不會來多這句嘴的,小姐,你說是不是?”

白芍眼裏閃著光芒,掩口而笑。

佟羅月站在那裏,靜靜地就這麽盯得她好一會。直到這個白芍感覺自己是有些語氣上的過分了,才收起了臉上的笑意。

可是她的態度還是強硬的。再三強調,這個是老爺的指派自己過來做回原來的位置的。

“秋梅,剛剛,我是不是耳背了。”佟羅月站在那裏,視線轉到秋梅那去。佟羅月突然的如此一問。

“什麽,小姐?”任是秋梅的腦子轉的很快,也很聰明,可是也現在跟不上小姐的思路了。

“剛才她口口聲聲說這白芍是來給我做奴才的,可。可她的語氣是嗎?這事就交給秋梅你來處置吧,我還累的很,先進去了。處置好了,再來通知我,咱們也是一事歸一事,不能放過了誰,也不能冤枉了誰去,你們說,是與不是呢?”

說完這話的佟羅月又轉身回書房走了。佟羅月相信,在這樣的年代,階級製度如此分明的體製下,奴婢是永遠不能越過了主子,失去了她們該有的分寸。這點不用她多想,她相信,這個秋梅能為自己辦好的。

秋梅嘴角微微的**了一下,可也隻是一下而已,在她長年保持的很好的麵部表情,雖然是也被這個小姐的這突然意外一舉給怔怔一下,但也是很快的回過神的。

這小姐似乎是也太信任自己了,幹嘛讓自己衝在最前頭。而不是那個笨冬菊。此時冬菊倒隻是還站在門口,似乎現在全與她無關一般的看著院子每一個角落。遠離是是非圈。

這都算什麽事?秋梅心中不服。

轉過了頭望著白芍的盯著已經進屋的方向,還沒有放下心神。尤其是對剛才小姐走出來,對秋梅說出來的那番話的意外之意。

白芍已經有一段時間離開了這院子,這個小姐的今天表現的真的不像她了,確是不一樣了。

她心說。這個小姐這麽會說出這一番的話來,以往的她可不就是柔柔弱弱的嗎?

秋梅可不管這個白芍的疑惑。她如今可要做的就是對與這個說出如此不敬的話語的白芍來一個處置。再說別的。

既然是你自動要來這院子裏頭做奴才的,那就怪不了誰了去。

因為畢竟你還是個奴才,這一點的,論誰也否認不了,即使佟壺恩和大妾也一樣。除非這個老爺把這個白芍收做義女也好,納為妾也好。才能讓這個她這奴才的身份轉變成主子,但這些都是不可能的。

這樣一來,秋梅就站離了白芍兩步遠。秋梅輕輕瞟了一眼,院子裏頭無事看戲的眾人。

秋梅板下臉,眼神略帶有了些冷意,平日裏的這個大小姐身邊的大丫環氣勢就顯見了出來。

“都還呆站在那裏看戲,要看到多久,小姐的話沒有聽到嗎?”秋梅問。

眾多的丫鬟婆子們還不能領會其意。可是見到秋梅已經把注意力集中到她們身上了,她們也就不能還杵著不動了。

秋梅的意思是不能她自己一個人的落水,總要人越多越好的。

這時一直從剛才還是站在一處角落裏頭,避開陽光直射自己露在外麵嬌嫩皮膚的冥德,也興奮的踮著腳的湊上前來熱情的請纓欲要幫忙。

秋梅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要怎麽辦?”冥德好奇地問秋梅,要聽她指揮的神情。

秋梅往關上的小姐書房緊閉的門口看了眼,“先給綁了!”秋梅咬牙帶著微微賭氣說。

隨後就是一窩蜂的丫鬟婆子聽命上前。冥德最起勁,偷偷的在這個丫頭的身上擰了幾把。

冬菊偷眼瞧見了,也有樣學樣。這樣幹起活來,就更解恨了去。

兩個小的被關在屋子裏,現如今各各把頭趴在窗沿上,看到精彩後,彎起嘴角。把這佟羅月院子裏的一出活生生的現場版的大戲。而且最後還咧開了嘴角,興奮的還吆喝上,鼓舞著丫鬟們的士氣。

而那個李仆婦,原本的正壓著春蘭在身下打得痛快,可是一轉頭,事情已經不容她多想了,真是要造反了。李仆婦板下臉來,陰陰地轉頭看著這一幕。

這個院子裏的丫鬟仆婦膽子都大了天啊?李老婦欲要上前去幫忙。

這幫子的愚蠢的丫鬟婆子。李老婦嘴裏罵罵咧咧站起身。不過她一想又不對。

李仆婦今天帶著白芍來,見已經被她們接進了院子,李仆婦就想,還是先帶著這個被自己收拾的狠狠的春蘭,給趁著大家夥的不注意的時候,把春蘭帶回去給大妾交差才是正經。

“秋梅,秋梅救我。”

春蘭又不是笨的,被押在身下,兩個嘴巴子的沒躲過,就知道今天要糟糕,她原本就是好意,要去幫秋梅,讓秋梅記著自己,如今的這一出,其實她也是料到了的。

可是就沒想到,這個老婦的這般孔武有力,自己跑了兩圈,就沒力氣了,她倒是還有著股子的勁頭。那這樣一來,她自己的這一出的苦情戲就有點的不值。

秋梅頭大,正在一旁看著白芍被五花大綁的收拾。

就聽到春蘭在那裏鬼吼鬼叫,叫著自己去救她。平日裏不見得有這般多的人來尋自己的,現在倒是危機時刻,全想起來要靠自己了。

秋梅淡淡地轉眼看了眼這個起勁的在白芍身上大概在吃豆腐的冥德,兩隻眼睛微微轉了轉,有了主意,秋梅帶著笑意,輕聲問到:

“喂,冥德,聽上回說,那個仆婦居然說你是醜八怪?可有這回事?”秋梅明著問,暗暗其實是提醒這個如今正不知是在揩油,而且已經臉蛋嫩嫩,俊美非常的冥德。

冥德怔愣了一下,看向她。立刻想起了這檔子的事來。可不是嗎?立馬冥德明知是秋梅故意要這般說與自己,可冥德還是衝上了前去。

“你們跟我來,把這個老婦給拿下。”冥德吆喝的轉身,咬牙,比起這個與自己並無怨懟的白芍,這個老婦,才是和自己有仇的。上次,就是這個老婦出言冷對自己,非要硬闖進這女人的院子,自己不讓,就與說與了自己難聽異常的話來。

秋梅站在一處,看著這個激動起來,回憶起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