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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樣一來的話,時間最多也就隻有半個多月了。

半個多月後,老祖母是會回來的。她一定會回來的。

佟羅月對此很有信心。她仰著臉,背靠著椅背,朦朦朧朧地還在看著院子外頭的梅樹。然後在不知不覺間,她閉上了眼。似乎意識也逐漸的遠離了自己。

秋梅一驚,“小姐!”秋梅連忙的過來,俯下身,去查看小姐,可是無論她此時怎麽搬弄小姐,拍打小姐,似乎已經一點的餘力都沒有了。

“小姐!小姐,你怎麽了?你快點起來啊?”秋梅慌了神。任是她多有能突擊應變的能力。秋梅也還是慌了手腳起來。

秋梅的喊聲驚動了外麵的丫鬟婆子,冬菊也發現了不對勁,立馬的和善問往小姐的屋子裏跑來。

屋裏,秋梅的喊聲沒有停歇下來。還在不停的喊著。

“怎麽回事,秋梅?”冬菊一進屋子,就發現,小姐坐在椅子上,卻是仰頭靠在秋梅的懷裏,人不動分毫,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的意識在裏麵。

“秋梅,小姐是怎麽了?病了嗎?快,善問,你去請大夫,請大夫,讓大夫過來看看小姐這是怎麽了?”

冬菊也慌了起了,在看到這個從平日裏冷靜異常的秋梅都已經變成如此驚慌的模樣,冬菊知道事情的出大問題了。

冬菊連忙的吩咐好善問,讓她去請大夫後,接著幾步並走,來到了秋梅扶著小姐身旁,冬菊蹲下身。

“小姐,小姐。”冬菊還是輕輕的推了一下小姐,似乎是想要叫醒她。可是半響過後,還是一點的反應都沒有,冬菊渾身都好似冰涼了起來。雙腿不由軟軟地跪在地上。

冬菊咬了一口牙,她顫抖著手,慢慢地去探小姐的鼻息,可是。已經是一點的都探不到了,似乎是已經沒有任何的呼吸了。冬菊一個驚突的坐到了地上。

“秋梅?”過來許久後,冬菊才去看秋梅,見她眼底也是一片的驚慌失措,不知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

冬菊突然的首先想到了什麽,立馬的站起身來:“一定是那個白芍,她肯定是對小姐使了什麽法子,小姐才會這樣子的。白芍,白芍,我這就去收拾她去。”

冬菊趔趔趄趄朝外頭走去。邊喊邊叫。她還沒有走多遠。就看到白芍在兩個婆子的押送下,站在外頭也探著腦袋的往這小姐的屋子裏麵看來,嘴角似乎是還帶著笑意。

冬菊飛速的朝前奔去,“白芍,你這個黑心的。你對小姐做了什麽?”

眾多的聽到動靜趕過來的,臨秋居裏的丫鬟婆子都驚變了臉。

“什麽?小姐出事了?”

“冬菊,你說什麽呢?這可是怎麽回事啊?”丫鬟和婆子們害怕了起來。這個大小姐在佟老夫人走後沒有多久的就突然出了這個意外,實在是沒有人能想得到的。

“就是啊,小姐明明在你們的看護下才出了這個事,這個小姐怎麽樣了,與我有什麽關係。我可是一點的也是不知道的。”

白芍略帶著些許的幸災樂禍的說起這事。

“你,一定是你,你來了我們這裏,就是為了這個是不是?”冬菊上前欲要與白芍撕扯,如今的情況越發的讓她感覺到害怕,老爺對小姐的厭惡。這些時日來是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可是無論是為了什麽?她都不敢往這一層上麵去想。可如今事實就是擺在了自己的眼前,這又該如何不讓自己去相信。

“冬菊,先不要吵,咱們先把這個白芍的關起來再說,現在是救小姐要緊。”一旁的佯婆說。

“是啊。是啊,秋梅,就該如此的,先等救回了小姐咱們再尋她發落。”丫鬟婆子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她們也是開始擔心,事情越發的往壞裏麵走去。

冬菊自然也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點了點頭,讓兩個孔武有力的婆子,押著她走。

“冬菊,我可沒有靠近小姐過,這個你們院子裏的丫鬟和婆子都是可以作證的,冬菊,你不是和善問的一起在盯著我嗎?我那裏能有靠近小姐的機會,你可不要冤枉著我,即使到了老爺那裏去,我也是會這樣子的說的。”

白芍強硬的說。

冬菊咬牙,就想上去先扇她兩巴掌再說。可是她忍了下來。

沒有一會,一個剛剛往外頭去叫大夫來的善問匆匆忙忙跑了進院子。

“怎麽樣了,大夫什麽時候來?”冬菊問。

“大夫,大夫,老爺不讓去請。”

善問想要去出府裏請,可是門口是守衛一個都不讓。說不認識她,怕她是想要逃走奴才,所以,就是這樣子。

在善問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善問隻得再去和老爺說,可是佟壺恩似乎是一點都不以為意。淡淡地吩咐著一旁管事去做事,就不理自己了。

善問最終還是沒有辦法,就隻得先回來和冬菊說了。

“什麽,這個可怎麽辦?善問,你有沒有和老爺好好的說?”佯婆一旁擔心的道:“小姐現在這般模樣,輕重緩急你還不知道,已經嚴重成這樣了。”

“說了,說了。”

院子裏的一應不能主事的丫鬟和婆子都驚慌失措的時候,佟壺恩和大妾帶著幾個仆人的才走了過來。

原本的善問去尋佟壺恩的時候,大妾就呆在了裏屋。此時終於是他們經過了一陣的商量,人就過來了。

“這是怎麽了?”大妾問。仰起了眉毛,看著這院子內全部已經是慌亂成一團的這些沒有用的奴才。

大妾心裏十分的高興,終於是成功了。

大妾仰起了眉毛,轉眼四處查看起來。就是沒有在這一堆的仆人當中,看到自己派來的人。

“白芍呢?怎麽她不再這裏?”大妾進了來,第一句開口問的不是小姐的病情,而是最為關心的是這個自己送來這佟羅月院子裏的丫鬟。

佟羅月院子內的仆眾,在過了一會,才在裏頭的站出一個人來,“在後院。”

“怎麽會在後院,還不快點的給我把她叫來。”大妾自然是知道,這說是說在後院,其實一定是他們已經發現了白芍的不對勁之處。所以她要及早的把這個丫鬟的帶走才是最要緊的事。

丫鬟們自然是不可能反駁了,如今這個府裏的大妾去的。

有人就又到了後院,把剛押過去的白芍給帶了回來。

“夫人,夫人,救救我啊,她們說是我害了小姐,可是,可是我就是連小姐的身旁都沒有接近過,又怎麽會去傷害小姐呢?更何況,還有這個院子裏的丫鬟和婆子們都盯著我去,我怎麽可能有這個下手的去的機會啊?”

白芍滿臉是淚,在看到老爺和大妾終於過來之時,無比害怕的,緩緩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邊。

“混賬,這個佟府裏,到底是誰是主子,怎能由著一個丫鬟的對你發號施令,簡直就是反了天去了。”大妾聽了白芍的哭訴,氣的很,眼神在這些個丫鬟與婆子間一一掃過。

“是誰,是誰敢如此冤枉了白芍去,白芍雖然是我派來大小姐身旁的,可也是看著大小姐的最近身旁的大丫環一下子少了兩個,所以就又讓著白芍的過來再伺候起來,在她過來的時候,我可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好好的過來伺候這個小姐,可是你們呢,把她當成賊一樣的防著。”

大妾其實今天的心情是異常的高興,她說到異常激動處,站直了身子,又朝前靠近了幾步,頤指氣使的大聲責罵著這個院子裏頭,原本自己都不太好斥責去的這些個丫鬟和婆子。

大妾剛剛的一番大罵,終於是讓她感覺到,這事情能變得如此,真的是很痛快。那個老不死的已經在她的一步一步的安排下,正在走入她給她設計好的牢籠裏麵去了。

大妾很高興,感覺很解氣。大妾把白芍拉回了身旁,讓她站到了自己的一側來。

而大妾的另一側,佟壺恩自然是也願意,也高興自己的這個女兒這裏的丫鬟與婆子,讓自己好好收拾了去,可是,可是如今這個不是重點。

佟壺恩略有點的焦急:“走,我們去看看,到底的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這不要是又給我演的哪一出的戲來?”

佟壺恩嘴裏雖然是這樣子的在說,但是,他還是很願意相信,這個大妾辦事的效率的。

佟壺恩有些急不可待的想要去看看,自己的這個女兒,怎麽的了。

佟壺恩臉色強壓著很難才壓下的笑意。艱難的板著一張臉的往裏麵走去。

“這,這是怎麽了?”

佟壺恩一走進屋內,看到的還是秋梅扶著佟羅月的肩膀,佟羅月的頭微側,沒有意識的靠著秋梅的肩上。

佟壺恩很艱難的,讓自己的眼裏流露出一些的擔心。畢竟,這些個表麵上的事,自己還是需要去在人前應付的。

佟壺恩一直都是這樣子的虛偽的人,但又不願意讓人因此的借著某些的細節,去說他。

“呀,怎麽似乎是像是睡著了?”佟壺恩走進,十分興奮的,壓低著嗓子,聲音很是低沉的說。

秋梅抬起頭,此時她的麵上已經是沒有驚慌了,她鎮定的一張臉,似乎還能讓佟壺恩感覺到,此時的這個佟羅月隻是睡著了一般。

佟壺恩還沒有再開口質問,秋梅就靜靜地對上他的眼神,秋梅道:“老爺,小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