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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灰敗,帶著陣陣腐臭的地府裏。

此時,這個原本的佟羅月來過的地方,這裏的大殿上,正坐在一個散發著陣陣陰寒之氣的閻王在上頭。

“說說吧,這個是怎麽回事?”閻王說著這個話,戴在手上的代表身份和地位的戒指,輕輕用著拇指滑動著,隻是他嘴角上的笑意,卻是讓著一旁的冥得膽寒的瑟瑟發抖了起來。

閻王似乎是沒有看到他這害怕的模樣,閻王嘴角還是帶著笑意的看了又看。

佟羅月從地上用手支撐起身來,抬頭望了過去,她似乎是很疑惑,有點不願相信自己又回到了這裏來。

佟羅月然後去看一旁的也是剛醒來的冥得。

“怎麽回事?自然是回來了。”首先開口說話的是佟羅月。

真不敢相信,自己又一次的回來了這裏,陰暗散發著惡臭的地府。是問自己做了這麽多,結果難道又要回到原點了?

嗤笑著,大聲的嗤笑出聲來。覺著這一切的都是那麽可笑。

“好了,你別笑。”冥得終於是被著這個女人的這般讓他從來就沒有聽見過的,從她嘴裏散發出來的笑意,驚醒過神來。

冥得從地上爬了起來,抬頭去看向這個地府裏的最高統治者。

“你應該是奈何不了我們了。這一切閻王你應該是也知道,不然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逮到了我們這次機會來?”冥得帶笑的看向上麵的要比剛才還冷怒無常的閻王。

“想不到,小冥,你陽間呆了一陣,居然學會了反抗我。真是意外。”閻王獨自悶笑。

一幹的抓了他們兩人回來的鬼眾,無不往後退了退,悄悄抬眼去看這個讓他們似乎是不認識的小冥,地府裏的一個半個時辰前的小書記。

佟羅月還是笑著,化憤怒為笑意。在她的臉色幻化出一道道的不甘。

“好了,瞧瞧你自己的手,你還是佟羅月,可不是王雨冰。王雨冰早就沒有了,佟羅月也找投了胎去,所以,還是有很多的可以談判的。”

隨著冥得的提醒,佟羅月終於是看到了自己的這一身的打扮,原來還是自己的佟府裏大小姐的打扮,這雙手也不是前世的的自己了。

這,這她雖然是不知道為什麽?可是還是可以知道,這個原本的地府裏的小書記,必然是在自己的身上做了一些的什麽?

“冥得。你居然是怎麽辦到的?居然以你的這副魂身,居然可以在陽間的呆上這麽久,雖然地府裏也就半個時辰左右,可是那裏似乎是以及有一個多月了吧?”

閻王帶著試探的問,如果每一個他管轄的魂魄。都像這個家夥一般的能往外頭陽間逃去,他這個地府裏的最高統治,還能當嗎?

這一點的就是旁邊的佟羅月也是想要知道的,可是此時卻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佟羅月疑惑的眼神往這個冥得看去,她的帶有一些的怨恨在裏麵的,冥得在旁邊自然是能感受的到,他們兩人這般的厲目往自己身上射來。

就是在那白芍的又住回到了這個自己的院子裏來的時候。這個冥得就自告奮勇的想要自己去盯著他。

許是他真的是個有本事的,就是在當天的晚上,在他又一次的進入自己的房內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不對。

笑著圍著那香爐轉了又轉。還用鼻子的往上麵去嗅了嗅。

佟羅月當時就沒有太在意。可是沒有過多一會,這個冥得就跑了上來,與自己說:“你瞧著這個熏香可是有問題?”

佟羅月自然是不會多理他。在自己趕了他許多次後,這總是徒勞後,她也懶得趕了,因此對於他這樣子的奇怪問題,她是並沒有很快的就反應過來的。

“什麽?”佟羅月當時是很隨意的問了問。

“就是你那個好丫鬟做的事。”冥得帶笑的說。眨著眼睛,好笑的看著她。

就是突然的瞬間,佟羅月就是明白了過來。

然後冥得就與她說了這樣的一個計策,讓著自己多聞聞,這個香味,還順便的給了自己一個法子的緩慢解毒藥來。

但卻是想不到,當她剛與秋梅像交代後事一般的交代好,讓她等自己有事的時候去尋二姨娘的時候,自己的魂魄又一次的來到了這個陰間。

一想起這點,佟羅月的又憤恨了起來,自己花了多大的努力,重返了人間,可是這個家夥的因著他沒有發現,他身旁的閻王正等待著自己,居然的他們兩人的就又回到了這裏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我這個身體,這個佟府裏的大小姐真的又死了?”這點的佟羅月弄不明白,可自然她相信,這個冥得的是會很清楚的。

“不是給你吃了解藥了嗎?放心,等到了合適的時間,你自然的會又回去的。”冥得說著這話,眼神去看向上麵的閻王。

閻羅王正等待著這個冥得的回答。

“這個事,其實很簡單,我是靠著她才上去的。”冥得嘴裏的上去,自然就是陽間了。

“她?”閻王疑惑。眼神中寫滿了不信任。

“是啊,您可能沒有看清楚她的生死簿上麵,她的那頁記載的是什麽?”冥得說著這個話,眼神去看向滿臉在得知還能回去後,神情緩過來的佟羅月。

閻王盯著這個佟羅月瞧了又瞧,似乎是瞧不出來任何的倪端,然後閻王伸出了他的手掌,拇指在另外的四根手指上麵稍微的掐指一算,肅然的神情一變,驚得從座位上做起身來。

冥得似乎是已經知道,這個閻王算了出來。冥得再轉頭去看那一臉茫然的望著閻王,在眼睛的目光直往她身上射去的時候,她還茫然的皺眉起來。

“光靠她可也未必能這般的順利。”閻王眼神盯著這個跪伏在他麵前的女的這樣子的說。

“是的,可也許是還有我本身的身上的基因和著你們地府裏的魂魄是不一樣子的。”冥得說的坦**,卻是沒有換回來閻王好看的臉色。

“這個女的我是不能掌控,但是你,還是屬於我的管轄,你修想要逃的出去。”閻王說著這個話,目光冰冷的望著這個冥得看來,陰寒無比。

佟羅月此時即使她再笨,反應再慢,可是也明白了過來,怎麽回事。

她略帶有點惋惜的看了眼這個冥得。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隻要自己能回去就好,至於閻王說的這個是什麽意思,她一點的都不關心。

冥得怕的就是這個。這個閻王的要強製的留下自己來。冥得往四周看了又看。這裏什麽都沒有,有的就是整日的糜爛和陰臭,如果可以有機會,他怎麽會還願意住到這裏來呢?在他嚐過外麵陽間的滋味的時候,那是更加的不可能。

佟羅月在一旁由剛才的跪伏,慢慢動了一下身,看著這兩人,尤其是在這個冥得的低垂目光中,看了個清楚出來。

雖然與這個地府裏的小書記,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如果有他在一旁,指點也是有益的。可是如果因由他而讓自己回不去,那是不可能的,佟羅月自然是不會去犧牲了自己的挽回他去。

冥得眼角輕抬,往佟羅月這裏看來,他似乎是已經明白了這個女的心裏那些個小心眼隻顧自己的想法。

佟羅月往上頭的閻王看去。

“要不,讓著他與我一同回去?”佟羅月說,其實這個說了也是白說。

“那你說,我這把你們抓了過來,豈不是白忙了一場?”閻王往這個佟羅月身上看著,眼中帶著笑意,可是卻是不能讓人明白他的內心的想法,到底是什麽?

“那算了。”優柔寡斷的一向是她的性子,如果不可以,不可能,她就會放棄。

“喂,我為你做了這麽多,你就這麽的輕易的不救我了?”冥得真是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懷疑是一會事,可是現在被證實,又是一回事。

佟羅月被這樣說,也不回說。低著頭,想著事。過了許久後,她才抬起頭來,接著往上麵的看去。

“你要什麽?你可以從我這身上得到什麽?我身上有什麽秘密?”佟羅月說著這話,站了起來。

這殿堂裏的這兩個唯一知道自己身上真相的兩人,卻是從沒有和自己說過什麽,可是她卻是可以知道,自己這個身體裏,或者說魂魄裏,絕對的是有秘密在的,隻是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嗬嗬,這個可讓我怎麽說呢?”閻王略帶有不好意思的說,眼神卻是一直從剛才開始,就已經是算出,這個女魂左手腕上的一串水晶珠鏈。

聽聞,這個珠鏈,是由它她真正的主人,才能從她的體內運化而成的。世間再無第二串。

能帶著上它,自然的好的。

閻王想著,略一思索,他還是同意了這個下麵的女的請求。

“小冥可以隨你回去,不過往後,一切因果,可都要由你自己去承擔,還有,你把串手鏈子留下來吧?”閻王說的無意,卻是很想要得到的眼神。

……

一炷香後,冥得又忍受了一次穿越結界的灼傷,兩人回來。